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晚棠周景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别端着了,王妃她快成战神了!薛晚棠周景淮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朵清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毕竟这五年里,各国形势不明,大雍与北阳各占据了中原的半壁江山,此次会武试,明争暗斗,只会多不会少。他们若不看清局势,日后便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一日,是北阳世子褚砚清抵达盛都之日。褚砚清的军队耗时一个月,才从北阳国都赶至大雍,太子赫连展率朝中官员及御前侍卫亲自到城门口迎接。大国之交,既是对手,换言之也是朋友。只有真正的对手,才配得到对方的尊重。盛都街道两旁早已站满了围观的百姓,男女老少,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望着城门口的方向。他们平民百姓,只从说书的口中听过北阳世子的丰功伟绩,虽说是大雍最大的对手,但也拦不住他们想一睹风采的心情。云栖台,薛晚棠在二楼厢房的窗边坐着饮茶,视线眺向城门的位置。只见八位骁骑开道,一辆六驾马车缓缓从城关驶向城门,马车...
《王爷别端着了,王妃她快成战神了!薛晚棠周景淮大结局》精彩片段
毕竟这五年里,各国形势不明,大雍与北阳各占据了中原的半壁江山,此次会武试,明争暗斗,只会多不会少。
他们若不看清局势,日后便只有死路一条。
而这一日,是北阳世子褚砚清抵达盛都之日。
褚砚清的军队耗时一个月,才从北阳国都赶至大雍,太子赫连展率朝中官员及御前侍卫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大国之交,既是对手,换言之也是朋友。
只有真正的对手,才配得到对方的尊重。
盛都街道两旁早已站满了围观的百姓,男女老少,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望着城门口的方向。
他们平民百姓,只从说书的口中听过北阳世子的丰功伟绩,虽说是大雍最大的对手,但也拦不住他们想一睹风采的心情。
云栖台,薛晚棠在二楼厢房的窗边坐着饮茶,视线眺向城门的位置。
只见八位骁骑开道,一辆六驾马车缓缓从城关驶向城门,马车后跟随着几千人士兵,浩浩荡荡地蔓延至天际,看不到尽头。
这就是一国世子的排场。
“你出征时也像这样吗?”
薛晚棠回眸,看向面对她而坐的周景淮。
自从上次酒后与他对了几招,这段时日他好像不那么针对她了。
今日雪殇让她来云栖台,出门时恰巧在王府门口遇到他,她便谎称说是去看热闹,周景淮竟破天荒地邀她一起。
“不会。”
周景淮的指尖摩挲着茶杯。
“王爷为了不影响城中的百姓,都是晚上出城。”
墨影站在一旁,多了句嘴。
似乎自打他跟随王爷以来,就没有白天带兵出城的经历。
王爷说,两军交战,虽盛都相隔万里,可那些士兵们的家人难免担心,夜不能寐。
不惊动城中的百姓,赢了凯旋,输了,整个军营都要受着,已经够难,不需要更多的人承受这份责任。
“周景淮,我很好奇,为何现在又不怀疑我是细作了?”
薛晚棠单手撑着下颌,桌上的茶壶正开着,雾气萦绕而上,隔在二人中间。
似乎都在透过这层薄薄的烟想看透对方的心思。
周景淮的手轻轻一挥,烟雾瞬间消散:“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当细作。”
换句话说,她这样的人不会去当细作。
一个细作,最善于的是改变自己,伪装自己,最后成为一颗听话的棋子。
可是薛晚棠不同,她的身份虽是个谜,但她行事从不遮掩,眼里尽是坦荡。
而她身上那股只有专业杀手才有的超绝警惕感与肃杀之气,是北阳细作比不了的。
薛晚棠轻笑一声:“如此说来,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
“本王是什么意思,全看薛四小姐如何去想。”
只要不危及到大雍,便是夸奖。
薛晚棠不再回答,而是重新把视线投去了那已经停驻到城门口的军队。
只见那华丽的马车里,一只修长的手拨开帘子,下一刻,一高大的白色身影倾身而出,高高束起的发丝随着动作幅度从侧脸滑过,再次抬头时,薛晚棠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没有周景淮凌厉骇人的气息,褚砚清看上去更温和谦逊。
可他的眉眼之间是一种藐视一切的矜贵之感,是那种既温润如玉,又目空一切的冷漠。
那种复杂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若说周景淮有的是掌控一切的霸气,那褚砚清便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气。
“姑娘,老太君,七小姐带着相国家的杜若小姐来了。”
霜华从门外进来,打断了祖孙二人的闲聊。
老太君眼底一片疑虑:“请她们进来。”
相国家的千金?
“棠儿认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相国家的小姐会有何理由来见她这个老婆子。
薛晚棠嗯了一声。
想不到杜若还真的来了。
看来杜方直倒真的如情报上写的那样,不结党营私,不欠人人情。
薛晚棠起身,薛韶安与杜若刚好迈进屋子。
杜若一眼便瞧见了难掩风华的薛晚棠。
“晚棠小姐,想不到将军府寻回的女儿竟是你!”
“我也想不到这么快就又与杜若小姐见面了。”
老太君看着二人仿佛很熟稔的样子,一头雾水,这晚棠才回来几天,又是如何与杜若结识的?
杜若命丫鬟们把礼物都放置在桌上,这才向老太君解释道:“老太君,是这样的,之前在驿站,我误食了东西中了毒,恰巧遇到了晚棠小姐救了我,所以今日是特意来登门以表谢意的。”
“哦?”老太君温和一笑,“那这么说来,除了我,棠儿你又救了一条人命。”
“您?老太君您看着身子骨这么硬朗怎么会呢!”
“这丫头,小嘴还真是会说话。”
“您的事迹杜若可是听家父说起过的,那可是咱们大雍的巾帼英雄呢!”
薛家老太君,年轻时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是大雍朝的第一位正三品以上的女将军,后来是因为受了重伤,才退居下来,薛远平能有现在的地位,除了自身的功绩,也离不开老太君为他筹谋。
薛韶安看着他们相谈甚欢,老太君竟还邀请了杜方直与杜若来参加她的寿宴,而她坐在一旁话都插不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入夜。
凉风四起,树影婆娑。
一道人影从薛府的院墙翻出,敏捷地隐入了黑暗之中。
而同一时刻,盛都最大的花楼——云栖台,却灯火阑珊,热闹非凡。
云栖台,表面是风花雪月之地,实则是大雍最大的地下情报组织。
传闻只有云栖台不想查的消息,没有云栖台查不到的消息,只要金银足够多。
而这云栖台的主人,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多情公子,阁里的姑娘大多数都是自愿留下跟在他身边的。
大堂里丝竹悦耳,舞姬们翩翩起舞,吃酒的客人皆沉醉在这温柔乡里。
然而这份热闹,传达不到这云栖台的阁楼里。
顶上阁楼,四面围着纱帐,宽敞的空间里摆放了床榻、桌椅,书画案台,还有数不清的奇花异草。
在床榻的正中间,斜倚着一长发披肩的红衣男子。
他手中拿着玉壶,仰头把酒倒下,清冽的酒顺着嘴角流至锁骨,眉目染着醉意,妖娆至极。
对面正弹着琵琶的乐妓多眼看了这一幕,嘣一声断了琴弦。
纱帐在风中飘动,男子斜睨了一眼,带着七分醉意道:“下去吧。”
乐妓如释重负地抱着琵琶离开了阁楼,就在乐妓转身的一瞬间,床榻对面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身影。
“整日醉酒,怎么没醉死你?”
薛晚棠自若地坐下,倒了一杯茶,闻了闻,没喝。
这茶水,都有股不正经的味道。
雪殇又一口酒下肚,语气变得哀怨起来:“小晚棠,你说,我都多久没见你了!”
往常她不出谷,都是他主动送上门去,如今来了盛都竟然不第一时间来见他,当真是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了!
“我要罚你与我喝一杯!”
“不喝,有毒。”
“你还怕有毒?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毒的毒物!”
“你烦不烦。”
“你竟然说我烦!”
......
咻——
一支袖箭从薛晚棠手中射出,直取雪殇命门。
雪殇双眼刹那间变得清澈,身体迅速往外一滚,咚地一声响,摔在了地上。
“聒噪。”
薛晚棠白了他一眼。
雪殇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地坐了过去:“没意思,你干嘛来了?”
“最近神机营里有其他杀手混进来了,在打周景淮的主意,你查了没有?”
“其他杀手?”雪殇懵懂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不知道?”
那可是周景淮,神机营出任务的时候都要避着他走,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让营里的人去找他麻烦?
这营里出了其他人的暗哨,看来兰生这个营主怕是要脑袋疼了。
“你不是回来认亲吗?你怎么知道?”
“我与周景淮碰过面,当时有自称神机营的人要杀他。”
周景淮,手握三区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只是表面能看到的。
他的手段势力绝不仅仅只是这么简单,非必要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和他产生冲突,甚至不要有任何交集。
“周景淮那么聪明,肯定也想到了绝不是神机营的人,否则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早就找上门来了。”
神机营与云栖台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两个组织,要查神机营必定会查云栖台。
“但愿如此吧,不然你这云栖台可就只剩灰了。”
“什么叫我的云栖台,明明就是你!”
当年,他与薛晚棠打赌,谁能喝下十坛梨花酿不醉的,对方就得答应一个条件。
那时他傻不愣叽的,薛晚棠让他先喝,他竟真的没有一丝犹豫,一口气喝下了十坛梨花酿。
那可是梨花酿啊!酒量高的人最多也不过四五坛,他却喝了整整十坛!
不出意外,他第十坛还未喝完就已经醉倒了。
第二日醒来,薛晚棠高高在上地看着他,说他醉了之后她一个人喝了十坛,只是他自己没看到,死无对证啊!
吃了这个闷亏,薛晚棠竟然让他掌管云栖台!
这一掌管就是这么多年,要么说最毒女人心,薛晚棠毒上加毒!
“你在盛都要待多久啊?”
后悔是后悔,不过薛晚棠这个朋友值得交。
“半年。”
等祖母病完全好了,她再离开。
“哦,对了,你之前让霜华带信让我查查薛府的军医,有眉目了。”
“说说看。”
“这薛府的军医是随薛远平上过战场的,但是这一两年,他跟薛家二房走得很近。”
那时候她怕父亲责骂,说是丫鬟故意推她下水的,还连累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只不过当时的府医并没说她从此就落下病根,只说静心调养不日便可痊愈。
难不成,她现在的病症竟是从那时便落下的?
“想养好身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按我的方子,需一年方可痊愈。”
“一年?”
关山月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一年时间,赫连展等得了那么久吗?即便是他能等,那本就不喜欢她的皇后怕是会更有微词。
一年时间,那些朝臣家的小姐们又会多出多少适龄的,她可不信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坚守初心。
“能不能……”
“不能。”薛晚棠打断了她的话,“一年已是极限,普天之下,还没人能给你这个保证。”
赫连展拍了拍关山月的手背,转头说道:“如此那便先谢过神医了,若真能痊愈,必会有重谢。”
“不必,药王谷行医素来按规矩,诊金已收过了,去外厅等着拿药吧。”
“劳烦神医了。”
关山月扯了扯赫连展的衣袖,拉着他离开了屋子。
霜华把二人带到外厅,准备了茶水与点心。
刚要走,关山月叫住她:“姑娘,药…什么时候可以……”
“客人安心等着便好。”
姑娘看诊的这一会儿时间,她听檀云念了几句,这皇室子弟,眼高于顶,可看不上他们药王谷呢。
要不是茶点都备好了,她还真不想伺候。
关山月识趣地闭了嘴。
方才从进谷,到面诊,无论是这谷中的一草一木,还是这些个丫鬟婢女,都是不简单的。
别说是这两个掌事的,就连那些捡药烧炉的婢女都暗藏身手,而这个幕后的神医,怕是更加不简单。
她的身体全仰仗她医治,不好把人得罪了。
药炉。
薛晚棠正在配药,她的动作看似是随意在药格里挑拣,实则早已把每一味药的位置都熟记于心。
霜华帮忙打下手,把她称好的药材倒进炼炉。
“姑娘一开始不是不愿接诊吗?怎么又让他们进来了?”
按照姑娘的脾气,就拜帖上那几个字,早就赶人了。
薛晚棠盯着手上的动作,一刻不曾分神:“快到中秋了,你们要去金陵采购,不得多带点银两。”
十万两呢,毕竟这人傻钱多的时候并不是回回都能遇上。
“姑娘是担心金陵那些人吧?您放心,我们一定挨家挨户送到的。”
这采购倒是其次,每年年中与年尾,姑娘都会给金陵小村子那十几户人家送些银两去。
据说是姑娘小时候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家家户户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一家凑一点地把姑娘养了好几年,直到被姑娘的师父收养。
说起姑娘的三位师父,那可真是……
“姑娘。”二人正说着,檀云从院子进来,神色严肃,“行老头回来了。”
行止?
薛晚棠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眸,目光一闪:“这次还挺早的。”
“是,老头子叫您过去呢。”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急匆匆的。
以往行止老头可是要在节前一天才回药王谷的,这次出去估摸也就大半个月,居然舍得提前回来了。
薛晚棠净了手,叮嘱道:“炼炉大火烧一个时辰,制成药丸然后烘干。”
“是。”
檀云霜华齐声应道。
薛晚棠出了门就径直朝行止的院子走去。
老头子往常一回谷就叽叽喳喳地和那些丫头们吵开了,炫耀他在外面得的那些新鲜玩意儿。
这次默不作声,还单独唤她过去,想必是在外面遇到什么状况了。
行止的院子简洁,一眼就尽收眼底。
此时他正站在院子门口,来回踱步。
“老头,怎么了,心事重重的样子。”
薛晚棠才到行止门前,他就拉着她匆忙进到院子里。
“薛丫头,他们找来了!这么多年了,他们终于找来了!”
“谁?”
薛晚棠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的。
这天底下找她的人多了去了,这不现在谷里都还等着一皇室子弟。
行止刚想解释,突然想起他收的那样东西,于是便从怀里把那张折好的纸拿出来展开在她面前。
“这个,是我在金陵城内的告示榜上看到的,你看,这不就是你么?”
行止还特意细看了一番,那告示上的画像与薛晚棠儿时有七分相似。
关键是画像旁还写着,薛氏,十五年前,和她虎口处的樱花样胎记,一清二楚。
这不是薛远平那臭男人找来了还能有谁?
“我还以为你又在外面欠了钱,跑回来躲债的。”
薛晚棠不以为然。
行止看她这副冷淡模样,语气有些着急:“这次是真的,金陵城内到处都张贴着这个,看来他们的确是真心想寻你回去的。”
这丫头,就是倔脾气。
大概也就六七年前吧,他们三个师父无意中得知了盛都薛家在寻找走失的女儿。
他们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薛丫头终于找到了亲人,难过则是他们要与她分别。
他还记得那时这丫头还是很高兴的,毕竟是找到了亲生父母,她还是期待着见上一面的。
他们仨带着她去了盛都,在薛家的府邸门前,薛夫人亲自把他们赶了出去。
她见他们是几个江湖术士,连看都没看薛晚棠一眼就让人轰他们离开。
薛晚棠心高气傲,从那以后就没有出过药王谷。
用她的话说,薛家执意找她只不过是为了名声做给外人看的,是她当了真。
可是这次竟然都找到金陵了,足以证明他们的真心了吧?
行止看着薛晚棠,一言不发。
“薛家在盛都如日中天,我就不去沾这个光了。”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那光本就该属于你的!”
“他们找的是薛棠,是薛家的嫡小姐,而我是薛晚棠,是你们在金陵收养的孤儿。”
她的三位师父,年轻时便是挚友,一个教她用毒,一个教她行医,行止则是授她一身的武功。
三位师父倾尽毕生所学把她养育得这样好,难道就是让她回薛家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小姐?
玉竹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娘娘,那暗河那位......”
淑贵妃手一抬,把棋子扔进了花池里:“与虎谋皮,焉有其利,我们不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若是没有了价值,这棋子玩弄于他人手掌,想弃便可弃。”
温淑然陪伴赫连祯多年,赫连祯不也喜新厌旧,纳了一后宫的嫔妃。
如果不是母家扶持和赫连展这个儿子,她早就被废了。
而她这个贵妃,宠冠后宫这么多年,也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帝王无情,上一刻你侬我侬,下一刻就能要了你的命。
所以她决不能坐以待毙,等着别人伸出援手,就算是做棋子,她也要做那颗绝不能弃的棋子。
玉竹见她心意已决,不免忧虑重重。
“可是娘娘,若不按照他们的意思,万一怪罪下来咱......”
承受不起。
“放心,本宫的这些动作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只要不影响他们的计划,他们是不会管的。”
提到暗河,淑贵妃有一瞬间的心悸。
那是很多年前了,她刚生下赫连文仪不久,温淑然嫉妒她得宠,在月子里对她动了手脚,她再不能生育。
温淑然频频找她麻烦,想挑到错处治罪于她,那时她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宫女,说是能帮她重获圣心并且让温淑然不敢再动她。
她不知道这个宫女是何人,但这个宫女的确是帮她得到了她想得到的东西。
只是突然某一天,那名宫女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多年后再次传信给她,信上只落了暗河两字。
她查过,大雍根本就没有什么暗河。
这些年,她帮暗河做了不少事,从这些事情中,她很明白那些人想干什么。
她无法回头,更无法与之对抗。
只是这次对关山月出手,不是暗河的命令,而是她为了报复温淑然让她无法生育之仇。
他们看好的太子妃,若是个不能生的,温淑然定会气急吧。
而关山月经薛晚棠的提醒,回府后一切照旧,只是悄悄把每日用的燕窝给倒掉了。
这些时日,薛晚棠为了研究老太君的配药,多日未曾出过王府了。
以至于薛晚棠险些把雪殇的生辰给忘记了,要不是檀云提醒,她根本想不起来。
云栖台。
薛晚棠带着檀云霜华大张旗鼓地从王府出门,直奔云栖台。
此时,雪殇正愁眉不展地坐在阁楼里独饮。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断弦有谁听......”
薛晚棠刚撩开珠帘,就听得雪殇故意在无病呻吟。
“怎么,我一来就格外悲伤?”
他明知道她来了,还在这儿演戏,不就是念给她听的。
“唉,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句话说得是真好。”
“送你的,生辰礼物。”
薛晚棠手指轻轻一弹,一黑色瓷瓶从她手中飞了出去。
雪殇方才还哀愁万千的丹凤眼一瞬间就燃起了火花,他一个飞身,拿到了那小瓷瓶。
闻了闻味道,顿时喜笑颜开:“回魂散!小晚棠!你就是我活爹!”
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来人了,不过是在她面前卖一波惨而已。
果然,还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不,回魂散,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回魂散就真的能让人回魂。
而且这东西还可用于假死,在外树敌多的,可用此计躲过杀身之祸。
“小晚棠,今日你说什么都要陪我不醉不归!”
“好,他还没来吗?”
“不用了不用了!”
薛韶安重新装好,头也没回地离开了铺子。
檀云看着她匆忙的背影,一时间也搞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薛韶安匆匆忙忙,也并未看清撞她的人就是檀云。
不过,这点心,闻着怎么怪怪的……
杜府。
杜若听说了之前莲蕖殿的事,懊恼是因为自己的离开所以让文仪公主有了可乘之机,没能帮到薛晚棠一二,所以特意在府中备了下午茶,邀薛晚棠到府一叙。
薛晚棠到杜府时,已经有几家的小姐到了,她们正品着花茶,用着点心,聊得喜笑颜开。
杜若看到薛晚棠,立即招呼着她:“薛四小姐来了,请坐!”
“杜小姐客气了。”
薛晚棠与她相对而坐,轻笑道。
“我听闻了那日在莲蕖殿发生的事,实在是深感抱歉。”
“那日之事与杜小姐没有关系,杜小姐无需自责。”
“对了,听说薛四小姐已经住进王府了,恭喜。”
杜若的表情诚恳真挚,她说的恭喜,不掺杂任何情绪,只是单纯觉得她与周景淮是极相配之人。
无论是外貌,气质,还是说话做事的风格,他们二人只要站在一起,仿佛就是上天注定。
“传言皆道摄政王阴晴不定,残忍嗜血,杜小姐认为我嫁入王府是好事?”
薛晚棠此话一出,就连杜若都闻之色变。
这番话,除了薛晚棠,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在人前说出来。
不过杜若也仅仅只是怔了一瞬间,随后又恢复了满面春风。
“传言?我以为薛四小姐是最不信这流言蜚语的。”杜若随之一笑,“旁人我不敢说,可是周景淮,他绝对是可托付终身之人。”
薛晚棠的视线从杜若的脸上移开,没有接话。
是与不是,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来了。”杜若看着不远处的几道身影,低声说了一句。
薛晚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关山月在婢女的左拥右护下缓步而来。
这就是今日她要应邀前来的原因。
杜若派婢女送信到王府时,薛晚棠本想着回拒,但突然转念,想起那日在宫中看见关山月时不对劲的脸色,忽而觉得这也是个接近她的机会。
她让杜若一并邀请关山月,杜若为了掩人耳目,顺带也邀了几家平日有往来的世家小姐,这样就不显突兀,看似就是正常的女儿家们凑在一起叙话而已。
关山月的身体如何她并不在意,但是她是从药王谷里出来的,药王谷的招牌,可不能让有心之人给砸了。
杜若迎了上去:“关小姐来了!快过来坐,尝尝今日一早去排队买的桃花酥!”
袁记的桃花酥,可不好买。
关山月也不知杜若此举为何,太傅府与相府一向不走动,杜若与她也只是点头之交,还未好到能一起品茶叙话的地步。
“杜小姐太客气了,也不知杜小姐平日里喜欢什么,随便买了些小礼物,还望杜小姐莫嫌弃。”
说罢,关山月让身后的婢女把礼物呈上。
杜若一边示意自己的婢女接礼,一边客气地回道:“关小姐有心了,尝尝这桃花酥,味道可还如从前?”
关山月在薛晚棠的旁边坐了下来,方才视线遮挡着,她未曾看到,没想到薛晚棠也在。
“薛四小姐,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关山月的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是恰到好处的疏离。
周景淮势头太盛,远远超过了赫连展,而她们,一个是周景淮的王妃,一个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这之间的分寸,不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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