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他带着绿茶虐我?姐直接离家出走全文》,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秉洲沉默着不说话。就在何铮拿上文件准备出去后,才沉声开口:“今天收尾工作忙完后,明天去一趟M国。”何铮背影一顿,回过头来:“沈董,现在M国形势动荡,这个节骨眼去,万一被媒体拍到,我怕…会影响到您,原则上…这时候您是不是要避嫌?”沈秉洲冷声道:“原则没有小音重要。”何铮嗯了一声,还是劝说:“万一是您弟弟故意引您过去,我们是不是要多带些人?”“他的确是故意的。”沈秉洲说着站起身,利落的拿起西服。何铮:“那我们……”沈秉洲打断他的话:“就我们两个人。”“好的,沈董。”次日一早,沈秉洲坐在车上时,收到了江依月的消息。我今天生日,约了些朋友晚上来圣和苑庆生,你抽时间晚上回来陪我。沈秉洲打了两个字过去没空江依月看到他消息弹出的那一刻,脾气一瞬...
《他带着绿茶虐我?姐直接离家出走全文》精彩片段
沈秉洲沉默着不说话。
就在何铮拿上文件准备出去后,才沉声开口:“今天收尾工作忙完后,明天去一趟M国。”
何铮背影一顿,回过头来:“沈董,现在M国形势动荡,这个节骨眼去,万一被媒体拍到,我怕…会影响到您,原则上…这时候您是不是要避嫌?”
沈秉洲冷声道:“原则没有小音重要。”
何铮嗯了一声,还是劝说:“万一是您弟弟故意引您过去,我们是不是要多带些人?”
“他的确是故意的。”沈秉洲说着站起身,利落的拿起西服。
何铮:“那我们……”
沈秉洲打断他的话:“就我们两个人。”
“好的,沈董。”
次日一早,沈秉洲坐在车上时,收到了江依月的消息。
我今天生日,约了些朋友晚上来圣和苑庆生,你抽时间晚上回来陪我。
沈秉洲打了两个字过去没空
江依月看到他消息弹出的那一刻,脾气一瞬间就上来了,当即拨了电话过来。
但沈秉洲没接,直接挂断,开了免打扰。
上飞机前,他才打开手机,屏幕显示了江依月几十条未接来电,删掉记录后,拨通了一个境外号码。
那边的人很快接上,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话语满是被吵醒的不耐烦:“谁他妈打扰老子睡觉,不想活了?”
沈秉洲声线低沉:“给我查个人。”
韩正听到他的声音,嗖的翻了个身,清醒了大半:“我靠,是你啊,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查谁啊?你的人都查不到,还得我来查?”
沈秉洲:“谢音被沈荡带去M国了,帮我查查在哪。”
“谢音?”韩正笑了笑:“是不是那个你宠了好几年的小情人?怎么跟沈荡跑了?这么大胆子?”
沈秉洲:“别废话。”
“行行行。”韩正穿上鞋子朝外面走:“这就给你查,正好我也当面见见你这个小情人,到底是多漂亮,你们这两兄弟还争上了。”
沈秉洲没听他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按灭了手机。
而远在M国的韩正和他通完电话后,又给沈荡打了电话。
沈荡正在睡觉,被吵醒后,看都没看手机。
韩正不厌其烦的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在接二连三被挂断后,依旧坚持打。
沈荡抓过手机,半眯着眼看了一眼屏幕,接起来:“你他妈最好有事。”
韩正听着他那副要杀人的语气,吊儿郎当的说:“在哪呢?想你了。”
沈荡:“滚。”
骂完就准备挂电话。
韩正急忙喊道:“别挂别挂,你哥把电话打到我这来了,问你把他女人拐哪去了?”
沈荡翻了个身,顺手打开床头灯,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沈秉洲来的竟比预想的还要早。
见他迟迟不说话,韩正直问:“你把人藏哪了?给我个地址,我好交差。”
“自己找。”
韩正穿上外套,叹了口气:“你们哥俩故意折腾我呢,别他妈磨叽,让我找猴年马月去,赶紧把地址给我发过来,不然等他来了,把咱俩一块削了。”
沈荡冷笑一声,没说话。
韩正一边穿鞋子,一边说:“快点把地址发来,我把人亲自给他送回去,把这尊大佛赶紧送走。”
沈荡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问:“我发你地址,你把沈秉洲来的路线图发我。”
“你想搞什么?”韩正语气沉下来:“沈荡,沈秉洲要是在M国出了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沈荡不屑的冷笑:“我要杀他,谁能拦得住我?”
他这句话说完,整整一分钟的时间里韩正都在沉默,直到楼下客厅挂式钟表发出响声,才说:“这玩笑开大了。”
谢音去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
她松了一口气,撑着身子站起身,想把他往床上拖,发现实在拖不动后,干脆把床上被子拿下来给他盖上。
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后,她又重新走进了刚才那扇装甲门里,看着墙壁上一排排枪支。
她站在原地,犹豫很久,或许是多年受教育的良知在鼓舞着她。
几分钟后,她拨通了报警电话。
谁知电话刚被接通,门外突然传来了周平的声音:“谢音?”
谢音慌忙之下挂断了电话,转头看他:“周…周叔,你怎么回来了?我正准备给您打电话呢。”
周平看着她的神情,眯了眯眼,平和的说:“云城的生意忙完了,就连夜赶回来了。”
“…嗯。”谢音朝他走去:“沈荡刚才突然出了点意外,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他让我进来拿药,给他打了一针,这会儿又晕过去了。”
“我看他好像挺严重的,要不我们把他送去医院吧?”
周平沉声说:“没事,这里有我,你去休息吧。”
谢音嗯了一声,慢慢往外面走。
走到了几步后,周平突然叫住她:“手机亮着呢。”
谢音唇角微动,把手机按灭:“好,谢谢…周叔。”
“那你照顾沈荡,我先出去了。”
周平:“好。”
谢音走出沈荡卧室后,加快了脚步回到自己房间。
她在房间里坐了没几分钟,便打开床头柜,找自己放在书本夹层的护照和身份证。
但她翻了很久,都没找到。
可她记得明明昨晚还在。
意识到护照和身份证可能被沈荡拿走后,她泄了气一般的坐在床边地毯上。
无奈之下,只好给宋衿发去消息,说自己暂时出不了国了。
那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下楼时周平正在楼下拖地,看到她下来后说:“早饭在桌上,我给你去热一下。”
谢音连忙摆手:“没事周叔,我自己去热。”
她说着拿着早餐去厨房微波炉里加热。
她一直在厨房等到早餐热好,才端着走出去,坐在餐桌上默默的吃。
周平拖完地后,主动来搭话:“昨晚吓到你了吧?”
谢音抬头,违心的说:“没有。”
“那就好。”周平笑意慈和:“阿荡这孩子心脏不太好,偶尔就会这样,没什么事啊,别往心里去。”
谢音听懂了他背后的意思,平声说:“周叔您放心,我平时也见不到什么人,不会把什么事都往外说的。”
周平:“好。”
谢音经历昨天那一遭,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问:“周叔,沈荡人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多睡会儿就好了。”
谢音嗯了一声,端起碗筷去厨房洗碗。
洗完后,她便去了四楼的画室。
可她的心根本静不下来,来来回回画了几张都不满意。
连续几天中午,她都耗在画室里,下午又会趁着周平出去的时候,去偷偷在临江别苑找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
沈荡似乎一直没睡醒,但她不敢去他的房间找。
确定其他地方都没有后,她才在一天傍晚悄悄进入沈荡的房间。
他房间依旧很漆黑,窗帘紧闭。
谢音进去时,看到平躺在床上的他,蹑手蹑脚的在他床头柜里翻找。
她开抽屉的动作很小很小,四周漆黑一片,她只能打开手机屏幕亮光,去翻看抽屉。
找了两格都没找到,在她刚打开第三格后,太阳穴传来冰冷的触感。
沈荡侧躺在床上,将黑色的枪口抵上她脑袋:“找什么呢?”
宋衿拿上车钥匙开门:“你一个人能成吗?我陪你去吧,正好这几周没什么事。”
谢音摇了摇头:“我已经订了出国的机票,我打电话是想说,你在国内照顾好自己,我怕沈荡为难你,要不你先去你妈妈家里住?”
“没事。”宋衿声音大了一些:“文明社会,他也不敢乱来。”
谢音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了物品落地的声音。
她心里一慌,赶忙说:“衿衿,我不说了啊,我一会儿自己去机场,你在国内照顾好自己。”
说完后,她快速按灭电话,蹑手蹑脚的走出洗手间,打开房门。
出门后,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她以为是自己幻听,准备回房间时,又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像是瓷器被摔碎。
谢音大着胆子,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停在了沈荡的房门口。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卧室里又传来声响。
她鼓起勇气,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里面连夜灯都没开,一片漆黑,徒留门外廊灯流入缝隙的一寸光亮。
谢音借着那寸光,小心的朝里面看了一眼。
床边似乎有一个人影,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沈荡。”
黑暗里,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她想离开时,房间尽头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救我。”
谢音心里一跳,打开门边的灯。
灯光大亮的瞬间,她看到了沈荡脸色苍白的倒在书架旁。
她快步跑过去,蹲在地上看他:“沈荡,你怎么了?”
沈荡捂着心脏,疼的几乎喘不上来气,恍若濒死的用力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谢音,颤抖地握住她的手:“救…我。”
谢音慌乱的点头:“好,我去叫救护车。”
沈荡用力摇头:“不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谢音。”
谢音着急的看着他:“那怎么办?我不是医生啊。”
沈荡强撑着几丝力气,看着侧面书架上一幅相框,嗓音颤栗:“那个相框朝右转三下,门开后…密…码是1221,里面书桌底下有…有保险箱,密码一样。”
“有药……快去拿。”
“好好好。”谢音按他说的,去了侧面书架,转动了那个相框,不出一秒,正前方书架自动向两边移开,里面是一个黑色装甲门。
谢音按了密码‘1221’,装甲门应声而开。
门开后,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是一个书桌,三面墙壁上都装着透明玻璃柜。
谢音看到玻璃柜里各色各样的枪支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但时间由不得她停顿,只能快速找到桌子下方保险箱,按了密码,拿出里面的不明针剂。
她拿了好几支,跑出去蹲在他身旁,问他:“是这个吗?”
沈荡虚弱的说不出来话,很轻的嗯了一声。
谢音利索的撕开包装:“打哪里?”
沈荡抬了下左臂:“…这。”
他没说清,谢音只好指着他左臂中间的位置:“这吗?”
“…嗯。”
谢音深呼吸一口气,拿着针剂的手不自觉发抖。
针尖就垂在他左臂正上方,离血管半寸的距离,可谢音迟迟不敢下手:“我…我不敢。”
沈荡呼吸孱弱,用仅剩的力气握着她的手:“…朝这扎,死不了。”
谢音看着他比纸还要苍白的脸色,狠了狠心,找准位置闭着眼将针往他的皮肤里推。
甚至能感受到针尖刺进人血管的过程。
她把药水尽数推进去,然后拔出针头,把棉签按在针孔处。
沈荡晕沉的倒在她怀里。
按了一会儿针孔后,谢音试图叫醒他,却发现怎么也叫不醒。
他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沈荡摇了摇头,平静的说:“周叔,能遇到合适的心脏源不容易,这次再不做,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我都不一定能活到那时候。”
周平一想到他待会儿进手术室的九死一生,忍不住红了眼:“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沈荡望了下窗外,低声说:“周叔,这些年照顾我,辛苦你了。”
“我要是死了,这些年做的事势必会连累到你。”
他说着转头看他:“周叔,我要是真的没从手术台下来,你就带着谢音回国,用谢音的命逼沈秉洲给你一条活路。”
“沈秉洲疼谢音,他为了谢音,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
周平没说话。
沈荡叹了一口气:“周叔,别心软,谢音能换你一条命。”
那晚进手术室前,他还在叮嘱周平,别忘了他吩咐过的事情。
周平紧紧握着他的手,全都答应了。
谢音在别墅里惶恐不安,想方设法要逃出去的时候,沈荡在手术室里危在旦夕。
他那场手术做了很久,每一位医生都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但沈荡心脏情况复杂,所以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平在手术室外来来回回的走。
直到医生把他从手术室推出来后,他跑上去问:“怎么样?”
医生看着病床上的沈荡,摘下口罩说:“手术算是成功了,但没有脱离危险期,什么时候醒来也说不定,要观察情况。”
周平点了点头,跟医生一起把他往单人病房里推。
他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周平的心里一直像悬着石头一般。
接下来几周,沈荡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周平按照他之前吩咐的,每隔两三天就拿着他手机,在他的社交主页上发他和谢音提前拍好一些旅行照,营造两人恩爱情侣在外游玩的假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沈荡才醒过来。
他醒来后,周平几乎喜极而泣,给他喂了几口水,问他:“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沈荡虚弱的开口,嗓音很哑:“…没事。”
那天等医生检查完他的身体,确定度过危险期后,周平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医生出去后,沈荡躺在床上问:“周叔,谢音这段时间没事吧?”
周平拿毛巾给他一边擦手,一边说:“听钟芸说没什么事,就是不肯吃饭,老闹绝食,吵着要走,有两次偷溜出去了,又被保镖抓回来了。”
沈荡笑了下:“你去跟保镖说一声,别老拿枪吓唬她。”
“谢音胆子小,我怕真给吓坏了。”
周平笑着说:“好。”
沈荡又问:“我跟谢音的合照一直隔一段时间发一次,对吧?”
“对,我都按你要求发的。”
沈荡嗯了一声:“等我差不多恢复好了,就别发了。”
“行。”
*
十一月上旬,京州的气温骤降,洲监局和沈氏集团合作的一个大项目到了尾声。
连轴忙了好几个通宵的沈秉洲靠在座椅上缓了一会儿,何铮推门走进来,递给了他一份合同。
沈秉洲签完字,放下笔问:“沈荡还没回国?”
“没回国。”何铮想了几秒,才说:“而且…前几个月他社交主页的动态更新的很勤,最近十天没发过任何照片。”
他所说的那些照片,沈秉洲都看到过,想起这些,不免心烦意乱。
但这时候,他更担心谢音的安危。
何铮看着他,说道:“沈董,您弟弟把谢小姐带到M国,这些天又毫无消息,我们的人也查不到,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沈荡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关我什么事?”
谢音被他这句话直接给噎住。
而当事人说完这些话,留下沙发上一排的红色礼服,上楼睡觉去了。
次日早晨七点,谢音从衣柜里找出了一条中规中矩的黑色长裙,化上得体的妆容,收拾完下楼。
沈荡罕见的穿着黑色西装,坐在一楼吃早餐。
谢音从楼梯上往下走时,沈荡抬头看了会儿她,轻轻蹙了下眉。
大约是嫌她没穿他定制的红色礼服。
谢音自然的坐到他对面吃早餐,不想让他提红色礼服的事,岔开话题:“最近怎么没见周叔?”
沈荡放下筷子:“出国了。”
谢音哦了一声,怕被他怼,就没再多问。
吃完早餐后,谢音主动去洗了碗筷。
那日沈荡开着车,带着她去了沈政的葬礼。
葬礼的地点选取极为考究,来的人非富即贵,清一色的黑色衣装。
站在最前面的是沈家老夫人,江依月和沈秉洲站在她身侧,俨然一副恩爱模样。
谢音挽着沈荡出现时,迎来了周围许多人的目光,就连沈家老夫人的脸色都变了。
沈秉洲远远看着谢音,眼底沉黑隐晦。
谢音沉了沉心,从容的和他的目光交接。
两人隔着人潮,隔着窃窃私语声相望。
沈荡偏头亲昵的凑在她耳边,语调极不正经:“宝贝,人老婆还在身边呢,别看了。”
谢音被他那一声宝贝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表情僵滞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以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有病啊。”
沈荡笑着看她。
以沈秉洲的视角看过去,完全像是情侣之间的调情。
葬礼人来人往,庄严肃穆,两人无声相视了几秒,便各自收回视线。
沈荡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大摇大摆带着谢音走到了老太太面前,吊儿郎当的喊:“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太太面色凝重,看得出来并不希望他来,冷漠的嗯了一声。
沈荡倒是习惯了沈家人的冷漠,依旧笑着说:“奶奶,这个是我新谈的女朋友,带给您看看。”
他刚说完,沈秉洲的目光就落在谢音身上。
谢音挽着沈荡,大方得体的唤了一声:“奶奶好。”
老太太瞧了她一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行了,都站到位置上去。”
她说完,就偏头小声吩咐一旁沈秉洲:“看着点他,别让他惹事。”
沈秉洲搀扶着她:“奶奶放心。”
老太太被佣人搀扶着走后,江依月走了过来,自然的挽着沈秉洲的臂弯,浅笑着看向谢音:“这位是…弟妹?”
谢音看到她,脑海里就浮现出母亲死时的惨状,连带着看她的目光都带着赤裸裸的恨意。
江依月却满不在乎的说:“你这眼神,是要吃了我吗?”
她说着仰头看沈秉洲:“老公,我好怕怕。”
沈秉洲将她的手从手臂拿开,什么也没说,朝前走了几步,站在沈荡面前,目光里满是冷意:“今天是爸的葬礼,你安分点。”
沈荡揽着谢音,调笑的说:“二哥放心,我一定安分守己。”
那日沈政的葬礼流程复杂又讲究,还专门请了风水师。
谢音站在沈荡身边,正前方站着沈秉洲和江依月。
一整个葬礼和追悼会她都在提心吊胆,生怕沈荡惹事。
但直到结束,身旁的人都没什么动静。
和普通葬礼不同,这场葬礼上没有嚎啕大哭场面,只有安静的缅怀与默哀。
傍晚,沈秉洲和江依月在门口送宾客,沈荡百无聊赖的拨弄着大厅外的白色小花。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靠着美色得宠的女人。”
“父亲位高权重,他身边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我要真动手杀这些女人,得杀多少?”
“就因为她给沈家生下了儿子,我就慌不择路的杀了她?”
“阿荡,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让你安稳的活到了二十五岁,却杀了你的母亲,你觉得我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吗?”
沈荡把那把放在透明袋子里的匕首扔在他面前:“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方晴的话你又怎么解释?”
沈秉洲看了那把匕首一眼,淡淡道:“巧合。”
沈荡冷笑一声,并不相信他的话。
“至于方晴说的话。”沈秉洲看向他,嗓音明显沉下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事的人是照顾爷爷的佣人?”
“而且方晴在你母亲死后的三天,就意外猝死了。”
“她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沈荡在他这些话语里渐渐冷静下来,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定在桌面匕首上。
“当年的知情人都不在了。”沈荡看着他:“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
沈秉洲眉眼疏淡:“谁告诉你都不在了。”
沈荡:“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靠在椅背上抱臂看他:“那是你妈,她的死和我无关,我没有义务为她的死亡负责。”
“至于真相,从我这里,你一个字都得不到。”
“要想知道,自己去查。”
沈荡闻言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旁,侧腰懒散的抵在桌侧,垂头看他:“好。”
“你一分钟不告诉我真相,我就剁谢音一根手指,你猜她能撑几分钟?”
沈秉洲眸色微变:“你捏着我软肋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
沈荡稍点了下头,等着他下文。
“你母亲死了这么多年,你连尸体都没找到,你就不怕我让人把她挫骨扬灰,到时候让你连骨灰都看不见?”
沈荡听到他的话,拿起桌上的枪,重重抵在他脑袋上:“你他妈试试?我弄死谢音。”
沈秉洲不动,看着他愤然的神情,声线低冷:“我今天来,只为带走谢音。”
“小音平安无事,我死不死无所谓。”
“她要是少一根头发,你也活不了。”
沈荡笑了笑:“威胁我?”
“你觉得门口那些坦克和雇佣兵是我的对手?”
沈秉洲看着他的手里的枪,语焉不详:“我差点忘了,S集团背后的掌权人是你。”
“刀尖上走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冲动?”
沈荡扣上扳机,笑意愈来愈冷:“二哥,你查我查的这么详细,我都不敢留你了。”
沈秉洲淡笑着,沉黑的眸子逼视着他:“杀了我,闹出这么大动静,国内那两万亿现金,你还怎么转出来?”
沈荡触在扳机上的食指微动,缓缓放下枪。
沈秉洲站起身看他,语气沉重:“那么多现金,你藏哪了?”
沈荡不说话。
沈秉洲也随着他一起沉默了几秒:“爸和大哥刚去世不久,你就闯出这么大祸,你是要把沈家彻底拖下水吗?”
沈荡不屑的笑了一声:“沈家跟我有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沈荡。”沈秉洲的声音骤然沉下来:“你要不是我弟弟,我才懒得管你这些破事。”
“你现在跟我说实话,我或许还能想办法保住你。”
“要不然就晚了。”
沈荡呵的一笑:“你想办法保住我?”
“你快得了吧沈秉洲,你把我当傻子?”
“这么多年你和大哥明争暗斗,你当我看不出来,现在大哥死了,你又跑过来搞我。”
“我对你那些争权夺利的事不感兴趣,至于你以后是继续经商,还是听陈家的入仕途,我都不关心。”
沈秉洲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去沙发上打开电脑,看了几份文件,又给何铮发了几条消息,才走去床边。
谢音正纳闷他怎么一直没动静,就感觉身边躺进来一个人,分走了她一半被子。
“你下去。”她伸手用力推他。
沈秉洲却轻而易举的禁锢着她的双手放在身下,然后把她整个人侧搂在怀里,沉声说:“睡觉。”
谢音在他怀里动弹不得,硬声说:“我不睡。”
“好。”沈秉洲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意:“我睡。”
谢音咬牙切齿的说:“我发烧着呢,你也不怕传染给你。”
沈秉洲笑了一声,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传染吧。”
谢音表情微变:“你神经。”
“好了好了。”沈秉洲闭上眼,在她背上轻轻拍着:“我两天没睡觉了。”
“乖,待会儿醒来再吵。”
没几分钟,耳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谢音原本瞪着双眼,不想在他怀里睡觉,但瞪着瞪着就闭上眼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中午十二点,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没几分钟,医生进来给她打针,说:“谢小姐,今天感觉怎么样?”
谢音从床上坐起来:“还可以,但昨晚还是在发烧,还有点咳嗽。”
医生又量了下她的体温,和蔼的说:“没事,细菌感染是会反复发烧,等炎症消下去就好了,您主要是免疫力低,下午再做一个检查。”
“平时要注意多锻炼,多晒晒太阳。”
谢音点头,乖巧的说:“谢谢您。”
医生走后,何铮从外面进来,将带来的午餐放在床头柜上:“谢小姐,沈董早上去开会了,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谢音看着他:“我没什么需要,你去忙吧。”
何铮:“好,我就在病房外面,有事你随时叫我。”
“你不用留在医院,衿衿会来陪我。”谢音说完,又担心他执意要留下来,只好继续说:“你留在这儿,我们都不太习惯。”
“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何铮听出来她是在赶人走,笑说:“那好,我先回集团,有事您随时打我电话。”
“嗯。”
接下来几天,宋衿每天中午都会陪她一段时间,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
连续一周,沈秉洲没有来过医院一次,连电话也不曾有过一个,只吩咐何铮来看过她两次。
他们之间,甚至连沟通的时间都没有。
看似平和的关系,其实早已裂缝丛生。
现在想来,这几年她与沈秉洲最为推心置腹的一次,竟然是上次飞机上的争吵。
想来不免可笑。
谢音那几天过的混沌迷茫,心里难受,总是在深夜里忆起母亲谢玲,却又无能为力。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力和脆弱。
捱到能出院的那天,她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独自收拾了行李,推着小行李箱离开了医院。
她在医院门口打了辆车,去了洲洲所在的宠物医院。
在诊台登记了一下,医生带着她往住院区走。
洲洲躺在一个小型的监护舱里,看起来很虚弱,一条后腿被纱布包裹着。
见到她来后,琥珀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兴奋的喵喵了几声,爪子在透明门上抓。
谢音看得心直疼,问医生:“我可以摸摸它吗?”
“可以。”医生打开门。
谢音手伸进去,在它脑袋上轻轻摸着。
洲洲和她心有灵犀,脑袋主动的蹭来蹭去。
谢音看得心里难受:“它大概多久可以痊愈?”
医生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宽慰的说:“您别担心,虽然它摔伤了,但救治的很及时,再住两周院,回家好好养三个月,差不多就能痊愈。”
“它现在还在宠物医院,我每天做完家务都会去陪它的,您别担心,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您的。”
谢音嗯了一声:“那好,辛苦您了,您把地址发给我。”
“好。”
电话挂断后,刘姨正在手机上打字,江依月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跟谁打电话呢?还背着人?怕我听见?”
刘姨一惊,手机掉落在地上,慌忙蹲下身去捡手机。
江依月先她一步,动作很快的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一串号码,问:“怎么没备注?谁啊?”
刘姨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就是个快递,喊我去拿。”
江依月哦了一声:“快递,你这么鬼鬼祟祟的干嘛?”
刘姨干笑着不说话。
江依月撩了撩头发:“我都要饿死了,饭还没做好?”
刘姨端着盘子:“马上…马上就好,您先在外面坐着,厨房油烟味重,怕熏到您。”
“嗯。”江依月心烦的说:“先切盘水果吧,没什么胃口。”
“好,我马上切水果。”
“快点。”江依月转身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沈秉洲不接我电话,你去告诉他,别把那死猫接回来,接回来我弄死它。”
刘姨听着她的语气,不敢反驳,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夜里,谢音等了很久,才等到刘姨发来地址。
她点开看时,沈秉洲打来了视频电话。
她犹豫了几秒,按了接听。
他的应酬似乎还没结束,背景是高级会所金碧辉煌的墙壁,声音很温和:“还发烧吗?”
谢音骗他:“不烧了。”
沈秉洲看着屏幕,说:“你拿体温计测一下,让我看看。”
谢音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体温计,离着额头远远的随意一测。
上面温度显示是38.2℃。
沈秉洲蹙眉:“这叫不烧了?”
谢音放下体温计,躺在床上说:“我觉得还好,没什么不舒服。”
“白天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晚上体温又上来了。”
她说完还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沈秉洲正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女音:“沈董,我们李总让我来看看您有什么需要吗?”
沈秉洲不耐烦的轻摆了下手。
“好,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那个女人走后,谢音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沈秉洲却淡淡道:“刚那个是会所的工作人员。”
谢音:“…噢。”
沈秉洲看着她整个人蔫蔫的,不放心的问:“宋衿晚上回去了?”
“嗯,她明天早上要给学生上课,我就让她回去了。”
谢音说着翻了个身打哈欠:“没事,我一个人可以。”
“等好了,我会自己出院的,不用管我。”
沈秉洲听到她的话,莫名烦躁起来,直接把电话挂了。
谢音按灭了屏幕,倒头就睡了过去。
翌日五点,天都没亮,她被一阵声音吵醒。
其实那声音很小,但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谢音睁开眼才看见洗手间的灯是亮的。
她下床缓缓走过去,以为是医院的保洁人员,敲了敲门。
沈秉洲在里面打开门,头发是湿的,刚洗完澡的样子。
“醒这么早?”他问。
谢音点了点头:“你怎么连夜赶回来?”
沈秉洲扯下毛巾擦头发,温声说:“不放心你。”
谢音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最近比之前温柔了一些。
但两人如今的关系实在是尴尬,谢音并不想继续纠缠下去,索性偏说他不爱听的话:“你来我这儿,跟家里那位报备了吗?”
沈秉洲放下毛巾,看着她:“非得气我?”
谢音没说话,转过身朝床边走去,一气呵成的爬上床,盖上被子,连脑袋都钻进去。
江依月有点害怕他现在的样子,撑着地板站起身说:“……对,我已经剁了它的腿,你想怎么样?谁让你背叛我。”
沈秉洲看着指腹上的血,晦暗不明的说:“我背叛你?”
江依月朝他走了几步:“这几天你电话不接,信息不回,难道不是去找谢音了吗?”
“嗯。”沈秉洲沉声道:“我是去找她了。”
“你配管我吗?”
江依月听到他的话,指着他大声说:“沈秉洲,我和你已经订婚了,我怎么不配管你?”
沈秉洲眸色阴沉:“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心里想着我?”
江依月心虚的低了下头:“…那是以前。”
沈秉洲冷声说:“我们之间,最不该要求彼此的就是忠贞。”
“你……”江依月被他的话噎住。
沈秉洲:“名义夫妻,各取所需。”
“听清楚了么?”
江依月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父亲让我跟你好好过日子,他希望我们能尽快要个孩子。”
“孩子?”沈秉洲冷冷一笑。
江依月:“你笑什么?”
沈秉洲没说话,低头看着手里刀刃上的血。
难得江乾聪明一世,却生出如此蠢的女儿。
江依月见他迟迟不说话,声音又大了点:“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秉洲抬眼时,神情漠然到极致。
他拿着那把刀一步步走向江依月,抬手将刀放置在她颈侧。
冰凉的刀刃让江依月不自觉的哆嗦:“沈…沈秉洲,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你…你别乱来啊,否则我告诉我爸。”
沈秉洲将刀刃往她皮肤里推进了一点,江依月疼得瞬间落泪。
沈秉洲注视着她侧颈皮肤表层渗出的血液,眉眼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江依月,我不是你能威胁的人。”
“下次再惹我,我割你的脖子,扔到你爸面前。”
江依月全身僵硬,忍着疼痛瞪他:“你敢,我是我爸唯一的女儿。”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沈秉洲收回刀,随手扔在地上。
刀子与地板相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转身清洗了一下手上的血,看着镜子里的她,冷笑着说:“你要是挡了你父亲的升官路,你猜他还会保你吗?”
江依月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沈秉洲扯下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转身看她:“跟权力相比,你不值一提。”
“所以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撂下这句话,就冷漠的转身离开。
那日沈秉洲赶到医院时,已经是夜里九点,谢音还在昏睡。
沈秉洲坐在床侧,伸手轻轻摸了摸她额头的体温,还是稍微有点烫。
何铮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站在他面前,低声说:“医生说谢小姐是细菌感染引起的高烧,等炎症消下去就能退烧。”
沈秉洲嗯了一声:“你先回去休息。”
“好。”何铮说:“您有事随时联系我。”
“嗯。”
何铮走出去后,将门关上。
夜里气温低,窗外寒气吹进来,沈秉洲将病房的窗户关上,然后拿了个椅子坐在床边。
由于太久没好好休息的缘故,没一会儿就握着她的手睡着了。
谢音醒来时,脑袋依旧晕乎乎的,想动手时才发现沈秉洲在身旁。
她刚想把手抽出来,就惊动了他。
谢音知道他一向觉浅,稍微有个动静就会醒来。
两人的视线相撞,沈秉洲主动开口:“好点了吗?”
谢音闷闷的嗯了一声,撑起身从床上下来。
沈秉洲走过去扶她。
“…没事。”谢音推了推他:“我去洗手间。”
“好。”
她走去洗手间后,捂着发疼的小腹,祈祷着千万别这个时候来生理期。
谢音摇了摇头。
面条做好后,谢音端着碗走出去,还把他那份也端了出去,放在餐桌上。
沈荡坐在她对面,递给她一双筷子。
谢音虽然很饿,但他今天和昨天的态度实在相差太大,越想越觉得这饭不香了。
她拿着筷子没吃,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周叔今天不回来吗?”
沈荡:“嗯。”
她又踌躇的说:“你待会儿留下来吗?”
沈荡:“废话,这是我家。”
谢音嗯了一声:“那周叔晚上还回来吗?”
“不回。”沈荡放下筷子,看着她碗里的面一口都没动:“吃饭不说话会死?”
谢音听到他语气不好,识相的闭上嘴,握紧筷子快速的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饿的原因,面条的味道格外的好。
沈荡比她先吃完饭,看着她又慢又快的吃完饭。
谢音吃完后,抽了张纸巾轻轻擦了擦唇。
沈荡翘着二郎腿看她:“考虑好了么?”
谢音深吸一口气:“我帮你,你就会帮我吗?”
沈荡:“说了是买卖,有来有回,江依月的事我会帮你想办法。”
“好。”谢音说:“我可以按你的想法帮你,但前提是不犯法。”
沈荡闻言,嗤然的勾了勾唇:“放心。”
见她已经答应,沈荡懒洋洋的站起身说:“我上去睡觉了,记得洗碗。”
那晚两人达成一致后,沈荡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还答应帮她安葬母亲。
他确实没有食言,第二日就带着她从医院接走了母亲,在云城找了个风水好的陵墓园安葬了。
谢玲生前没有亲人朋友,所以那日只有她跪在墓碑前。
谢音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沈荡举着伞站在她身后,直到天色渐黑,才拉着她离开。
回到住处的路上,尽管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努力记路,却发现那些山路交错纵横,加上夜里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车子开了很久很久,才到门口。
沈荡停好车后,先一步下了车。
谢音推开车门,紧紧跟在他身后。
通往别墅大门的道路两旁长着比人还要高的草木,路上爬行着颜色各异的蛇。
沈荡走在前方,蹲下身捏了一条银白色小蛇,笑着问她:“可不可爱?”
他似乎是真的觉得可爱。
谢音吓的脸上血色尽失,小跑着绕过他,还能听到他的笑声。
那晚沈荡又给他做了面。
他好像很钟情面条,连着几天都给她做的面。
周平大概有三四天都没有回来,谢音也没敢多问什么。
她和沈荡平淡的相处了几天,期间她想要回手机,被他拒绝了。
眼看着临近拍毕业照,她好说歹说的求沈荡把手机还给她。
沈荡不耐烦的扔给她,说:“给你。”
谢音接过手机后的第一件事是给宋衿报了声平安,没敢和她说太多事,只说了母亲意外去世的事情。
宋衿心疼的要打视频看看她,她看了一眼沈荡的表情,把电话挂断了,说回到京州再联系。
跟宋衿聊完后,她打开班群,确认了一下拍毕业照的时间。
放下手机后,说:“我后天要拍毕业照,必须要回京州。”
沈荡点点头:“去呗,我陪你。”
谢音表情僵硬:“…你要去我学校?”
沈荡看着她的表情,戏谑的说:“怎么,你在学校里还谈了个男朋友,怕被人看见?”
谢音瞪他:“你胡说什么。”
沈荡:“那不就得了,那我陪你去,不影响吧。”
谢音皱着眉说:“我拍毕业照,你去干什么?”
“凑热闹。”沈荡说:“咱俩现在是假扮的男女朋友,我陪你去,才显得恩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