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袅袅殷池野的女频言情小说《镇北大将军,用我夫君的声音唤我?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0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事继续与碧云出门逛街去了。在外面吃完晚饭回来,柳袅袅一只手举着糖球一只手掐着糖人,回了屋子正要找盘子放,却看到帷幔处多了一片黑色的衣角。柳袅袅眼皮狠狠一跳,连忙嘱咐跟进来给她铺床的碧云,“你先休息去吧,玩了一天也该累了,等会儿我喊洗青进来伺候。”碧云手里也举着一根糖球,确实累了,帮少夫人倒了杯水后便退了出去。柳袅袅坐着等了一会儿,帷幔后藏着的人没有像往日那般混不吝的出来,那片衣角始终静静地露在那里。难道是丫鬟收拾屋子的时候不慎落下了块布?柳袅袅开始怀疑自己了。但是除了那个人,安国公府上哪有人穿黑衣?又等了半柱香,柳袅袅便坐不下去了,假装要到衣柜那边取东西,摸索着往帷幔的方向走去。绕过帷幔,杀手确实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只是他双眼紧闭,...
《镇北大将军,用我夫君的声音唤我?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完事继续与碧云出门逛街去了。
在外面吃完晚饭回来,柳袅袅一只手举着糖球一只手掐着糖人,回了屋子正要找盘子放,却看到帷幔处多了一片黑色的衣角。
柳袅袅眼皮狠狠一跳,连忙嘱咐跟进来给她铺床的碧云,“你先休息去吧,玩了一天也该累了,等会儿我喊洗青进来伺候。”
碧云手里也举着一根糖球,确实累了,帮少夫人倒了杯水后便退了出去。
柳袅袅坐着等了一会儿,帷幔后藏着的人没有像往日那般混不吝的出来,那片衣角始终静静地露在那里。
难道是丫鬟收拾屋子的时候不慎落下了块布?
柳袅袅开始怀疑自己了。
但是除了那个人,安国公府上哪有人穿黑衣?
又等了半柱香,柳袅袅便坐不下去了,假装要到衣柜那边取东西,摸索着往帷幔的方向走去。
绕过帷幔,杀手确实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只是他双眼紧闭,苍白的脸半垂着,右手扶刀,左手捂在腰腹间。
柳袅袅:“……”
暗红色的血一路蜿蜒,几乎要流到她的绣鞋前。
怎么回事?这人是死了吗?
柳袅袅心跳停了半拍,下意识上前想要探对方的鼻息。
下一秒却控制住了。
无怪她多心,经过那么多次差点儿被杀的经验,她是真怕这家伙儿是在装死从而试探她。
所以柳袅袅依旧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摸摸索索的伸手往前探路,借着取桌上香膏的名头,实则凑近打量男人的状况。
杀手没死,尚有呼吸的动作。
然而随着他胸膛轻微的起伏,指间的血也跟着一股股的往外冒,看上去十分骇人。
这种程度的出血量,真的不会死人吗?
柳袅袅有些急了。
但她是断不可能去外面请大夫的,若是惊动了安国公府上的其他主人,这来历不明的男人怕是死的更快!
之前碧云留在屋里的外伤药倒是在桌上搁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柳袅袅原本取香的手一转,握住了外伤药的瓷罐,又怔了一瞬。
如果他死了,她岂不是不用继续装瞎了?
柳袅袅缩回手,又看了角落因失血昏迷的杀手一眼。
救还是不救?
柳袅袅脑海内浮现出这人几次三番想要杀她灭口的画面,试探她时故意凑近的戏谑眼神……直至结束在被提住腰回眸时空了半拍的心跳。
柳袅袅很快在心里做好了决定。
柳袅袅摸摸索索的朝杀手所在的位置摸过去,中途被“绊”了一脚,摔在了杀手的腿上。
“呀!”柳袅袅特意发出一声惊呼,“这是什么?我屋里有人!”
但她都“惊呼”的那么真切了,杀手垂着脸,并没有动静。
柳袅袅只得拍了拍杀手的腿,仿佛再度确认,“真的有个人?”
杀手依旧没动。
若不是他还在呼吸,柳袅袅简直以为这人已经死了。
柳袅袅深吸一口气,伸手摸向杀手瘦削的脸颊,掐了一把,“你到底是谁啊!”
“唔……”
垂首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沉重的喘息两声,缓缓睁开了双眼。
睁眼的一刹那儿,嗜血的杀意毕露无遗。
柳袅袅:“……”
原本见他醒了,柳袅袅还想松一口气,这一眼望下去她几乎有种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这个人在她面前装了太久,久到她早已忘了两人初见面时萦绕在男人身上的血腥气。
那无情的浅色瞳仁带着阴森的冷意,像某种警醒的猫科猎手。
世子夫人依旧趴在床上哭。
杀手站在外间,仰面听着,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垂下脸来,便是被他捏晕后驮出来的安国世子,人事无知的晕死在地上,那处即便晕着也还没有彻底消下去。
杀手颜色浅淡的眸子蒙上一层厌恶。
若不是这小子宿在了明善堂不好动手,真想送他去跟肃王世子为伴。
过了会儿,世子夫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轻轻柔柔,却带着丝凉意。
“你方才一直在这,对不对?”
杀手一怔。
柳袅袅迟迟没有听到回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更加冷了几分。
说好了待两晚,所以这人今夜一直没有离开,不知躲在哪里听了她与殷钰笙的床角,也听了他打她……
后知后觉的事实刺激的她肚子好痛,冷汗止不住流了下来。
轻微的呻吟声挑动了杀手的神经。
他忍不住往屏风走近两步,想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样,又止住了脚步。
“你没事吧?”他低声问。依旧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
柳袅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气到肚子疼。
但她为何气呢?
俩人之间无缘无故。
她是安国世子妃,他是江湖上的亡命徒。
他虽救了她两次,但想杀她的时候更多。
她究竟有什么资格埋怨他呢?
“你进来吧。”
世子夫人原先抽泣的声音突然冷静下来。
杀手顿了顿,才绕过屏风走近拔步床。
世子夫人依旧像方才那副样子趴在床上,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脑袋儿都没有露出来。
然而她从被角下面探出一只手。
少女手掌有些肉,手指却纤细白皙,十指尖尖,骨节指尖都带了抹惑人的粉。
如玉般的手上缠着红绳,张开手心,是她常年佩在身上的玉。
杀手不知看玉还是看手,喉结滚落。
“你救过我两次,”世子夫人声音有些冷,“我身无长物,屋里的东西都是安国公府上的赏赐,没法报答你,这块玉是我从小盘大的,虽不值什么钱,也算是个心意。”
莫名的燥热消失的无影无踪,杀手突然静了。
“你拿走吧,算是我的报答,”世子夫人缓缓道,“你我自此两清,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说的就好像他俩有什么特殊情谊一般。
说者觉得可笑,听者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杀手嘴角刚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还没说出拒绝的话,只见柳袅袅手一松,那枚玉直直落地。
他几乎想都没想,便抢上前去接住。
羊脂白玉触手生滑,还带着少女身上的体温。
这种女儿家的私物,本来想扔还给她,连着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然而玉握到了手,却不舍得松开了。
“我原本就打算向少夫人辞行,”杀手握紧了玉,声音如她一般冷淡,“恐怕以后也不会再有叨扰的机会,少夫人尽可放心。”
他想将玉搁下,但看了桌子良久,最后撂下一句“珍重”,到底是握着玉走了。
窗户翻动,继而静了。
这想杀她的家伙儿终于要离开了,柳袅袅心想,那人说的听上去不像是假话。
至此以后她不用再装瞎,这是好事。
柳袅袅却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当然有借口。
毕竟世子打了她,粗暴的轻薄她,她不能大哭特哭吗?呵呵……
她痛的像个虾子一样蜷缩起来,捂着肚子。
她给自己一晚上的时间来哭,待过了今日,她就要做个正儿八经的世子夫人了。
刚刚冷脸喝退惜墨的世子夫人,又如一只饿肚子的猫儿般生无可恋的蹭着枕头,碧云忍不住偷着笑。
柳袅袅实在无法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嫌弃世子的话来,只无奈的叹了口气,“头疼晚上吃啥……话说葡萄快下来了吧?”
“听家里的厨娘说,过几日就出去置办,”碧云又顿了顿,貌若不经意道,“不过说起葡萄,还是北疆的葡萄最好,香妃葡萄还是宫中的贡品呢!往年府上只能得宫内赏赐的一箱,听说过几日镇北侯就要返京了,估计会带上不少回来。”
镇北侯要回来了?
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五叔”,柳袅袅没什么兴趣,反而捂嘴偷笑道,“碧云你上次说的情郎不也在北疆战场,是不是跟着回来了呀?”
碧云闻言一愣,原本还在给柳袅袅扇扇子,这下红了脸,扇子也不扇了。
“少夫人你这是在取笑我。”
“我只是可惜自己看不见,”柳袅袅笑道,“不然替你把个关,听说生女儿的话通常长得都像父亲的。”
“少夫人!”
碧云忍无可忍,上手去挠柳袅袅的痒。
柳袅袅一边躲一边求饶,动作太大弄塌了帐子。
两个女子滚在帐子里,笑成了一团。
正如碧云所言,安国公府这几日上上下下变得异常忙碌,到处都在采买,预备迎接安国公的幼弟,常年征战在外的镇北侯。
柳袅袅倒是闲适,“病”好了之后依旧对殷钰笙避而不见,天天外出探亲,参加清谈会,光是长公主那边便三天跑了两趟。
不仅殷钰笙急,安国夫人也着急,心说这儿媳妇眼睛都瞎了,还挺能玩。便安排洗青在柳袅袅耳边提醒该做正经事了。
柳袅袅嘴上说着“快了快了”,依旧老神在在的四处闲晃。
借着闲逛的功夫,柳袅袅回了趟娘家,与娘亲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通个气。
柳母吩咐几个丫头招待下碧云,随后将女儿拉进房间。
“你整日将她带在身边,没被发现吧?”柳母瞥了门外两眼,暗示道。
回到母亲身边终于不用再装瞎,柳袅袅也乐得往床上一歪,坐没坐相。
“没有,女儿这演技见涨,都快撵上唱戏的了。”
“要不,把小喜送过去……”
“出嫁时都没带上丫鬟,如今再来恐怕遭到安国夫人猜忌,疑心我对她遣的人有意见,”柳袅袅顿了顿,“再说碧云待我真的很好,比起小喜也是不差的,我能看得出来。”
“再好到底也不是家生丫头。”柳母叹了口气。
柳袅袅忍不住道,“听母亲的意思,大皇子的事是不准备有结果了吗?”
“那有什么办法?”柳母狠狠的咬牙,“柳梦梅那蠢丫头高高兴兴嫁过去,俨然已经成了那边的人质,三番五次的往家里送东西,你父亲敢再叫人细查吗?你父亲的意思是,反正明面上‘大皇子’也活着,还对你妹妹极宠爱,倒不如将错就错……”
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柳袅袅却忍不住心酸,“父亲这是不打算管我了?”
“怎么会,”柳母安抚的摸摸女儿的发顶,“反正梦梅都嫁了,咱家往后多跟‘大皇子’示好,假以时日你的眼睛顺理成章的‘好’了,恐怕那边也不会再多管,顶多就是将那个刺客找出来灭口。”
柳袅袅心中微微一跳,有些不满意这个安排。
然而她与杀手之间发生过的事,都不敢讲给母亲听,只含糊的提了一嘴让父亲提醒城防营,料理一下北山的匪患,尤其是留意有没有姓商的匪首。
镇北侯府座落于城南最繁华的地带,占地足有500亩,几乎是上京皇宫的一半,也比几个王爷府邸要大的多。
因为这里曾是大商首富钱百万的旧居。钱百万因罪入狱被抄家后,这座府邸一直闲置着。
直到多年前小将殷池野横空出世,短短三年战功赫赫,带兵先后攻克局岽、辽兰,将大商的疆域版图向北扩张八百里,打的周边小国战战兢兢,俯首称臣。
天启帝龙颜大悦,当即封殷池野为镇北兵马大将军,次年封镇北侯,并赐下钱百万旧居庄园。
后来天启帝亲自执笔,设计改建图纸,镇北侯府一建就是两年半,如今接近收尾阶段。
镇北侯本人常年镇守北疆,府上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有负责改建的工人和门房在。
马夫向门房展示长公主令牌,没有受到丝毫阻拦,长公主的马车便长驱直入,进到了这所正在改建中却依旧奢华美丽的府邸。
离了长街不再有百姓窥视,车内的贵女们这才矜持的撩开帷帘,欣赏路上的风景。
与北方寻常府邸不同的是,镇北侯府内几乎三步一竹海五步一水亭,山叠山水勾水,没有单独设立的花园,而是步步青葱,青砖白墙的宫殿与长廊便隐在其中,雅致的同时又不乏各种名贵奇石怪植,看的贵女们啧啧称奇。
马车行至一处,长公主令大家下车逛逛,透透气。
“到底是我没见识,竟不知繁华热闹的上京城中,也能同时存在这宛如桃源的归隐之地。”令将军夫人越看越叹了口气。
她原本就是好静喜爱山水之人,如今却嫁了个武夫做填房,怎能想到将军和将军之间也是不一样的,真恨不得自己住在此处。
一众贵女们皆赞同的频频点头,欣赏周遭景致。
碧云上来搀着自家少夫人慢慢走着,为柳袅袅讲解入目景观。
柳袅袅明明看得见,还得假装看不见,更不能如其他人那般流露出惊艳的情绪。
但她确实很喜欢这座府邸。
相较于北方的粗犷,镇北侯府显然参考了南方的园林造景,令柳袅袅忍不住就想念起老家来。
安国公府也大,只是到处干干净净,很是空旷,人走在其中,像是入了只有四方天的围墙,空的人寂寞。
镇北侯府就塞的很“满”,到处都是鸟鸣蝉叫,时不时还有兔子在灌木丛中探头观察。
“看这府邸便知道陛下对侯爷的器重了。”工部侍郎夫人叹了口气。
由于夫君的缘故,她多少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虽也为镇北侯府惊艳,却也没有那么夸张,她羡慕的是镇北侯的好前程。
毕竟实际兵权在手,又有真本事在身上,任哪个世袭的虚衔都迈不过去,估计上京有点野心的皇子们,都得向这位大将军百般讨好,能够得到镇北侯的支持便是离皇位又近了一步。
闻曲知意的几位太太们也发出同样的叹息声,谁让自己早成婚几年呢?
孙夫人趁机道,“镇北侯过了今年也有二十,早就是可以成家的年纪了,只是苦于常年征战在外,不知侯爷此次回京是否有迎娶一位闺秀的打算?”
孙夫人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眼盲的柳袅袅。她的话音刚落,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
柳袅袅先是迷茫了一瞬,继而才记起:这座美丽庄园的主人,还是她夫家的近亲呢。
镇北大将军殷池野,正是她公公安国公年纪最小的亲弟弟。
安国公府很早之前便分了家,几个叔叔皆在外地,殷池野更是十二岁便参了军。
尽管她的夫君比镇北侯还要年长几岁,按照辈分两口子还得尊称镇北侯一声“五叔”。
方才贵女们一口一个镇北侯,没有称殷将军,才导致柳袅袅差点儿忘了将军跟她夫家还是一个姓。
成为众人焦点的柳袅袅笑了笑,“自我成婚以来,没有听说过五叔写家书回来,所以不知五叔是否有成家的打算。”
周遭一片失望的叹息声。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侯爷也不会例外,”孙夫人又道,“老国公夫妇既已辞世,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就合该是安国公和国公夫人为侯爷安排婚事,他们也未曾透露过吗?”
孙夫人虽以扇子遮面,露出的一双眼睛却精光毕现。
柳袅袅被问的十分纳闷,孙夫人一个已经结婚的妇人,又没有成年的女儿,这么关心殷将军的婚事干嘛?
但她还是老实答了:“不曾。”
“哎。”
不知是谁叹了口气。
孙夫人契而不舍的追问,“那安国公可曾提过,镇北侯什么时间返京?”
“也不曾。”
又是这种答案。孙夫人转了个脸,不再看柳袅袅,显然对她失去了兴趣。
“镇北侯这次回来,是一定会娶妻的,说不定还要长住,”孙夫人若有所思的看向某处,“也不知是哪家闺秀有这样的好运气,能成为镇北侯府的女主人。”
“……”
柳袅袅终于发现了,孙夫人一直在跟某个闺秀递眼神。
那个少女恰好柳袅袅也认得,是江阁老的孙女,素有上京第一才女之称的江若云。
柳袅袅与江若云没有打过任何交道,奈何她于上京城中以美貌闻名,与江若云如一对并蒂莲,无论谈论谁都要带上另外一个,俨然一副上京双璧的架势。
按说王不见王,但柳袅袅和江若云毕竟身处上京贵女圈,平时见面打招呼,都略显尴尬。
这种局面直到柳袅袅出嫁后才好很多。
江若云今年也有十七岁了,一直没有议亲,莫不是想嫁给殷池野?
柳袅袅一想到自己将来喊江若云“叔母”的样子,就忍不住鸡皮疙瘩起一身。
没办法,谁让她的这位叔叔年纪小呢?
江若云今日一袭素净白纱裙,清清冷冷的站着,仿佛一个局外人听着众人的谈话,看上去十分恬静。
她长得不算美,甚至可以说是普通,但常年浸染的书卷气令她看起来如方外之人,不食人间烟火。
由于孙夫人眼神太过直白,不少人也跟着看过去。
“说起来,江姑娘也到了该许配人家的年纪了吧?”
江若云淡淡道,“祖父身体不好,若云想多留几年,在祖父跟前尽一尽孝心。”
“傻孩子,出嫁也可以尽孝心啊!嫁在上京城里,随时都能回家。”有人打趣道。
孙夫人笑道,“我记得江府与镇北侯府,就隔着两条街吧?”
“还真是!这么一想,将军配才女,倒也是一段佳话。”
“我记得三年前宫宴上,镇北侯曾回过上京,当时侯爷在御前表演了一段剑舞,就是江姑娘抚的琴吧?”
“看来镇北侯与江姑娘早有因缘,若是能水到渠成……”
纵是江若云再淡定的一个人,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似嗔非嗔道,“众位姐姐休要打趣我了,我与殷将军不过是年少时的泛泛之交,殷将军若此次真要寻一门可心的妻子,容貌必在我之上。”
自顾自的说完之后,江若云眼神却黯淡了几分。
虽有才女之名傍身,祖父又是内阁首辅江老,江若云对自己的样貌还是充满了不自信。
孙夫人不赞同的摇摇头,“镇北侯这种战场上杀伐决断的英雄男儿,怎会如此肤浅,只贪图女子的美色呢?”
“孙夫人说的是,若镇北侯真是贪色之人,早就该娶妻生子了。”
众贵女们围绕在江若云身边恭维。
即便江若云不是公主,也没有惊人的美貌,但那又如何?她的祖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阁首辅,这便足够了。
杀手当着她的面脱了外衣,一把丢在她身上,遮住她喝水时弄湿的衣服。
“夜里风大,盖着吧。”
他也不看她,扭头走远了些,上了一棵树。
树冠子摇了摇,继而静了。
柳袅袅知道他睡在树上,既是为了避嫌,也方便观察周围的动静。
只是这人睡到一半,真的不会掉下来吗?
柳袅袅心情复杂的揪着杀手的外衣。还是黑色,只是换了一身。
她靠在车辕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盖着的外衣整理了一番,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
其实她不算骗他,她是真觉得他身上有好闻的味道。
一种带着燥意,又微微辛甜的雪松的味道。
被这气味儿环绕令柳袅袅感到有些安心,即便身处野外,也很快睡了过去。
……
他躺在树上,透过繁茂的树叶缝隙观察睡在车辕上的女人。
他不是第一次看她睡觉了。
这个女人也是心大,这种环境下都能睡熟。
兴许是今日担惊受怕了一天?
也是可怜,没有自保能力,拼死挣扎也伤不了猎手分毫。
像他们打猎时射下的雁……受了伤活不久,便给个痛快,省得为了毫无用处的怜悯心耽误了判断。
他的眼神冷了下去,悄无声息的跃下了树。
靴子踩在林间,很难不发出声音,包括抽刀的清脆声音。
他或许是想让她知道,她却睡的很死,娇俏的小脸几乎尽数遮在他的衣服下面。
冰冷的刀刃映着他漠然的眼,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
翌日清晨,柳袅袅睡得腰酸背痛的起身。
她昨晚不知何时睡的横躺在了车辕上,坚硬的车板硌的她浑身难受,手上还揪着杀手的衣裳。
袖袋里掉出一个油纸包的点心,昨天晚上忘了吃,被柳袅袅顺手塞进一个口袋里。
她爬起来捶了捶腰,下意识往不远处的树上看。
那里枝叶繁密,柳袅袅眼神不太好,看不出来是不是有人躺在那。
身后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柳袅袅赶紧坐好,解开头发用手指梳理着,佯装很忙的样子。
杀手将鼓鼓的水囊放在她膝上,手上还提着一只后腿乱蹬的灰毛兔子。
“水囊洗干净了,放心喝,”杀手道,“我抓了只兔子,待会儿处理了做早饭,吃完就上路。”
早饭吃烧烤?
柳袅袅在心里腹诽会不会太油腻了啊!但是看男人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毕竟吃人嘴软,故而没有多嘴。
杀手只穿着白色里衣,站在车前看了看。
世子夫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睛直直的看着某个方向,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的散落两肩,衬得她的脸越发小的可怜。
衣襟也是乱的,但好歹过了一夜,已经干了。
“衣服还我。”杀手不客气道。
外袍被她缠在身上,他不好伸手去拿。
世子夫人呆呆的,仿佛骤然醒悟,摩挲着去解缠在身上的男子外袍。
女子白皙纤细的手指屡屡划过袍子缎面,黑白分明,令杀手没法再看。
他接了衣服也不穿,随意搭在肩上,将兔子提远了去宰。
柳袅袅就着水囊喝了两口。
居然是甜口的山泉水,也不知道这人走了多远才找到的泉眼。
柳袅袅心情反而变得很好,手指慢慢通着发,将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簪子束好,接着又开始整理睡乱的衣衫,将绸缎上的褶皱一一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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