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片刻,说要让贵妃付出代价。
结果竟只是禁足。
我的手倏地收紧。
春桃,你不会白白牺牲。
至少,暴君已经开始怀疑碧月的忠诚。
贵妃禁足三月,宫里一下活泛起来。
静心礼佛的皇后突然派人叫我去她宫里。
她出身贵族,十三四岁就跟了暴君,如今不过二十五六便如老妪一般深沉。
目光浅浅扫过,轻笑一声:
“倒是个有能耐的。”
我知她在笑我容色平庸,也不理会,只静静看着横亘在她脸上的伤痕。
碧月的猫抓伤皇后,皇后只不过轻轻拍它的屁股,碧月就抽出长鞭甩了她一鞭。
皇后破了相,暴君又向着贵妃,她心灰意冷,自此潜心礼佛。
“你不恨吗?”
“恨有什么用?皇帝向着她。”
“不过他竟为了你这么个小丫头罚她禁足,有点意思。”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
“他啊,惯会拿人取乐的。进来一个女人,便要专宠她,惹得碧月吃醋,让碧月吃点小苦,那女人便以为是皇帝真爱了,结果呢?死的死,疯的疯。”
她看上去无比疲惫,似乎下一秒就要化作蝴蝶飞去。
我太大意,太自傲了。
专宠,封妃,只是他的障眼法。
看似暴戾愚蠢,实则多智近妖,入主中原后,上上下下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
姐姐...你等我一等。
我抬眸,注视她深如古井的眼眸:
“中原天气炎热,还望娘娘多加珍重。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得了的。”
“您大概没注意到,您最爱的君子兰土里,埋着麝香吧。”
皇后手指一颤,手中花盆应声落地。
她长叹一声,声音中多了几分惆怅:
“碧月她没那么简单,你可千万小心。”
“宫中活得最久,也是当初最得宠的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