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她怀里的蓝布包裹也因这突然的动作,发出瓷器碰撞般的脆响。
两个乘务员一左一右迅速架走老人,我瞥见老人棉袄后领处。
正缓缓渗出深色的水渍,那颜色暗沉,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我的心猛地一紧,恐惧如同潮水般开始在心底蔓延,我到底上了一辆什么列车?
马尾乘务员转头对着我微笑,可那唇角上扬的弧度,精准得就像事先用尺子量好的一样。
“给您造成困扰了。需要帮您调换座位吗?”
换座位?
我想起在哪看过,如果乘务员让你换座位,一定要换,因为你周围有些不详的东西,他是在帮你。
此刻,我才如梦初醒般环顾四周,不知何时,车厢里竟已坐满了乘客。
大脑一片混乱,满心都是疑惑和恐惧。
过道对面的商务座上,一个男人正吃着盒饭,热气腾腾,他筷子上夹着的暗红色肉块,正不断滴着汁水。
那颜色红得太过鲜艳,红得不正常,像极了刚刚流淌出的鲜血。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呕吐出来。
后排传来婴儿尖锐的啼哭,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车顶。
年轻母亲哼着走调的摇篮曲:“乖宝快睡觉,列车要过奈何桥……”
这歌词听得我头皮发麻,恐惧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
这列车怎么会如此邪门,难道是通往阴间的死亡列车?
我看着周围这一系列诡异至极的景象,酒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冷汗不受控制地顺着脊梁滑进衬衫领口,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需要,我需要换座位。”
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好的,03车18座,你现在可以过去了。”
马尾乘务员依旧保持着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指了指前方。
我如获大赦,抓起背包,跌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