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你也迟早会崩溃”
我看她一脸阴郁，无奈放开她，蹲在她旁边
“我不怕，你说吧，我想知道真相，无论多么荒诞”
她眼圈泛红，仿佛终于下定决心
“我弟弟身体里有个……东西，他离不开那东西，可要养住它，需要各种特别的材料，你打的钱就是用来买这些材料的”
我被她这番话冲击得脑袋嗡嗡作响
“什么东西，那些材料是什么……”
她长长叹息
“我也没看全，但我知道其中包含一些很恐怖的成分，比如人的发丝，比如血液，比如更多你绝对不想碰的东西”
我头皮发麻，回想起那个黑色瓶子里的腥味，和那看似丝状的异物，一阵恶心几乎要把我击溃。我努力稳住情绪
“然后呢，他要干嘛”
她抿着嘴
“他想让这东西成长到一个能够替他‘做事’的程度，而这件事很危险，但他不在乎，他已经疯狂了”
我盯着她的脸，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帮他，他对你有什么威胁”
她苦笑，把脑袋埋在双膝之间
“我没得选，是我父亲临终前托付给我的任务，他说不管我弟弟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必须护着他，不然我们家会……会遭遇更可怕的报复”
我想问“什么报复”，但看她的神色，就知道那一定更骇人。我感觉自己像被卷进一个荒诞的漩涡，无处可逃。
她从地上站起来，拿起那只空瓶子，倒进垃圾桶，然后转向我
“你要是不想再继续下去，现在还有机会走，你走吧”
我咬紧牙关
“那你怎么办，你弟弟怎么办”
她别开眼
“我们都会继续下沉，这是我们的命运，你没必要赔上自己”
我看着她被泪水浸湿的眼眶，一时心软。虽然再三被利用，但我还是放不下她
“我不走，至少现在不走，我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