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推开公寓的门，屋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按下墙边的灯，却发现灯丝瞬间闪了一下就彻底熄灭了。我摸了摸口袋，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用屏幕微弱的光照亮客厅。脚步声轻不可闻，我深怕惊扰住在隔壁的室友，却又莫名心跳如擂鼓。
我放下手里的公文包，小声喊了一句
“有人吗”
没有回答，只听见空调外机在阳台呼呼作响。我走到厨房，看见桌上散乱着外卖盒，有股难闻的酸馊味，我捂住鼻子，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楼道里的脚步声吸引。
门口有人轻轻转动门把，我警惕地退后两步。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她，我的女朋友。她弯下腰拍了拍鞋底的灰，抬头看向我，面无表情。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指了指头顶的灯
“路上堵车，顺便去修了下车，家里灯怎么坏了”
她没有回答，绕过我径直走向卫生间。我盯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莫名的紧张。
我跟过去，看着她把带回来的袋子放在洗手池边。袋子里鼓鼓囊囊，不知装了什么。她没有解释，只是背对着我拿出剪刀开始剪开里面的包装，动作快得让我有些发毛。
“你买了什么”
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用极低的声音回答
“一些必须品，给我弟弟用的”
我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她的神色。她的脸色不太好，仿佛经过了一场漫长的争执，也像是背着某种沉重的秘密。我想多问几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弟弟还好吗”
她停住剪刀的动作，沉默了好几秒。
“他……还行”
我不知道这“还行”到底是什么意思。自从和她谈了恋爱之后，我就莫名成为她小舅子的“经济来源”，每个月我都得往他的账户里打钱，理由五花八门，有时是生活费，有时是医药费，有时则直接说“赶紧给我弄一点，否则我就把你姐的事抖出去”。我从没问过她，到底是什么事，可她总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