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养你二十年还学不会感恩,你就是个畜生!”
和我一起来做义务劳动的年轻人,也鄙夷看着我:“杀人了就该坐牢,让法律惩罚她!”
我回到饭桶面前继续打饭,捋了捋头发淡定对楚柔说:
“这里是养老院,今天是活动日,不是你的舞台!请你不要扰乱秩序,带着你妈一起滚!”
结果我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我头顶往下流。
我脑袋上是黏腻的大米粥,顺着脸颊一直流进我的衣襟。
我抬手把头顶倒扣的碗放回原地,耳边是老人粗重的声音。
她看起来大约七八十岁,眼睛浑浊头发花白,连牙齿都快掉光了,声音不大,口齿含糊。
我却能清清楚楚听见她骂我畜生。
“你凭什么活在世上,像你这种畜生就该去死!”
她情绪激动,身边围着不少医护人员,骂完后气喘吁吁,却仍然伸出手要打我。
我弯腰躲开她,不小心打翻了面前巨大的保温饭桶。
绵软的白粥在地上流淌,离得近的人还被滚烫的粥烫得跺脚狂叫。
他们死死瞪着我不断咒骂,我烦躁将头发上的白粥甩开,对众人大声嚷嚷:
“老不死的,你们还有几年命,就敢跟我在这儿叫嚣?我劝你们不该管的别管!”
老人被我气得捂着心脏直抽抽,伸着手指喊救命。
随行医护围着她转圈,我慷慨掏钱砸到她脚边:
“在场老头老太太,要觉得自己命长可以继续骂我,进了医院我给医药费!”
“我不怕你们讹钱,就怕你们没命花!”
这话一出,已经有不少老人开始呼吸急促,院长顶着压力带我离开,我妈紧紧跟在后面。
她胆怯看我一眼,和我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院长劝她别再说话,会帮着劝劝我。
两人在我后面嘀嘀咕咕商量着,似乎我一定会答应。
我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