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看不清人，只能听到两道声音在讨价还价。
“叔，便宜点噻，刚买了婆娘手头紧，下次我家婆娘也便宜让你耍。”
“哎呀行行行，40，不能再低了。”
后来走进画面的，全是我熟悉的身影。
里面还有村长。
他笑着对爸爸说：
“明年新来个支教老师，还是留给你。”
……
我看不下去了。
姐姐的哭喊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
这份证据太过惨烈，太过沉重。
我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
喘不过气。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陈老师打来的。
我努力平复呼吸，接起电话。
听到他温柔的询问：
“小厌，你没事吧，出来让老师看看，让我放心好么？”
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泛红的眼眶，难看到做不出过多的表情。
怎么可能会让他放心。
我拒绝了。
那边沉默许久：
“行，那老师先回去。”
“明天你来找我，我也有份你姐姐的东西要给你。”
14
那一晚特别难熬。
我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给警察打过电话说了声，自己先行赶过去。
陈老师住在他以前的职工宿舍里。
离村子比较远，离镇上近。
这是我第一次来这。
远远的，就看到他站在门口向我挥手。
我小跑过去：
“陈老师，我姐姐的东西在哪？”
他笑了笑，没回答，揽着我的肩膀往屋里走：
“先进来坐坐，还没吃早饭吧？”
我轻轻侧过身子，躲开他的手：
“我不饿，老师，拿了姐姐的东西我就走。”
他仍是笑着。
像是没听到我说话般。
自顾自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