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毕竟,和武艺超群的钟燃对抗,仅仅凭一个簪子怎么会有胜算呢?
钟燃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伤,缓缓抬眼,意味不明地望着我。
簪子既出,发髻已散,我披头散发,状若疯魔。
“钟燃,实话告诉你,我已在簪上涂了‘见血封喉’,只须呼吸之间,毒素便可渗入你的五脏六腑……”
钟燃抓起枕旁他从不离身的佩剑,剑尖指向我喉间。
“顺平六年十二月初七,巳时初刻偏后,尔在作何事?”
“现下你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最迟半个时辰,你必死无疑。识相的,就抓紧放了我……啊?”
我慌不择言了好一番,才听清钟燃的话。
……顺平六年十二月初七巳时初刻偏后?
那年我才不满十岁,距今已有十二年,那日的事,我哪里还记得?
“顺平六年十二月初七,巳时初刻偏后,尔在作何?”见我怔神,钟燃重复,剑尖又朝前抵了抵。
我颤颤:“那日的事,我为何要告诉你?”
却没想到,我这句话出口,钟燃的眼睛却一瞬间亮了亮:“你还记得?”
我,我记得个云朵脑袋啊……
“说。”他道。
“既然总有一死,我为何要告诉你?”我咬着自己的舌尖尽力保持镇静。
呵,钟燃,你就当一个糊里糊涂的死太监吧!
“不为何。”
钟燃噙着一抹笑,拿剑在我颈上轻轻又威胁力十足地绕了一圈:“只不过是痛快些死和慢些死的区别罢了。”
“凌迟、腰斩、车裂、炮烙、醢刑、彘刑、插针……”
钟燃慢慢列举着,说一个便停顿一下,予了我十足的想象空间。
“就是不知,贵妃娘娘想要哪种?”
我艰难地吞了口口水。
我很想招,可是我实在是无话可招。
“还不说吗?”
锋利的剑尖已触破我的肌肤,凌厉的剑气使我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