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边缘,有一片被繁华遗忘的地带,那里是老旧建筑的聚集区,狭窄昏暗的巷子宛如一条条蜿蜒的细缝,勉强地在高楼大厦的阴影下挣扎着透气。巷子深处,有一扇几乎要被岁月的尘埃掩埋的木门,门上的漆皮早已脱落大半,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轻轻一碰,仿佛就会化为齑粉。推开这扇门,便是林瑶的家。
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潮湿的气息,光线透过狭小且布满污渍的窗户,艰难地洒在斑驳的墙壁上,形成一片片破碎的光影。墙皮大块大块地脱落,像是得了皮肤病一样,露出里面灰暗的砖块,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下来。屋内的家具,每一件都带着浓厚的年代感,那张摇摇欲坠的木桌,桌面早已被磨损得坑坑洼洼,上面摆放着几个缺了口的搪瓷杯和一把生锈的汤勺;几把椅子东倒西歪地围在桌旁,椅子腿长短不一,坐上去总是晃晃悠悠。唯一能称得上“床”的,是一张用几块木板拼凑起来的简易木架床,上面铺着一床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棉被,棉被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变得灰扑扑、硬邦邦的。
林瑶的父母早逝,只留下她与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奶奶的头发花白如雪,脸上的皱纹像沟壑纵横的沟渠,每一道都写满了生活的艰辛。她的身体早已被岁月掏空,患有多种疾病,每天只能靠吃药勉强维持着生命。为了节省开支,奶奶总是尽量少吃药,疼得厉害了,就靠在床头,用手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胸口,嘴里念叨着:“没事,挺一挺就过去了。”
靠着政府微薄的救济金和邻居偶尔的接济,林瑶一家艰难地生活着。救济金少得可怜,每个月只能勉强买些最便宜的米面和蔬菜,偶尔能买上一块肉,对林瑶来说,都像是过节一样。邻居们虽然自家也不富裕,但总是会偷偷地给他们送来一些旧衣服、剩菜剩饭,甚至有时候还会塞给林瑶几块钱,让她去买点学习用品。每当这个时候,林瑶的眼眶总是红红的,她紧紧地握着邻居的手,连声道谢,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些好心人。
在这破旧的屋子里,林瑶度过了她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