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的狱卒。
我拍手嘲讽,“沈将军好手段!”
他抬眸一笑,踢开尸体,锁链哗啦作响。
“你以为顶着我这副身体,装腔作势,就能坐稳龙椅?”
月光从气窗斜射而入,照见他苍白的脸,身上被鞭打出来的血痕触目惊心。
铁链猛地绷直,他凑过来,贴着我耳畔低语:“你猜,为何我们会在月圆夜重生?”
我侧头,惊恐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忽然,地牢深处传来野兽般的嚎叫,像极了漠北战场上濒死的战马。
这时,燕兆剧烈咳嗽,暗红血渍溅在我龙袍下摆,蜿蜒如毒蛇。
他染血的指尖抚过我的喉结,“这具身体,用的可还习惯?……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这个王位是虚的,这副身体,也只不过是别人的药引罢了……”
我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反手扣住燕兆染血的手腕按在刑架上,铁链撞出空洞回响。
“还有心思关心别人?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我的指尖用力掐进他脉门,“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许是抵到他背后的伤口,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我继续贴近他耳际冷笑,“顶着叛将之身,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几日?”
5
“哈哈哈哈哈……”
燕兆突然爆发癫狂大笑。
后方牢房的囚犯也开始用头撞墙,血污顺着石砖缝隙蔓延到我们脚边。
“你听到了吗?”
他瞳孔扩散成诡异的琥珀色。
“那些药人在哭……像不像当年被你父兄屠杀的那些流民……”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想起十三岁随父征讨漠北叛军那夜,确实见过被铁链锁在矿洞的药人。
他一用力,铁链骤然崩断!
燕兆反手将我抵在刑台,冰凉的手指按在我心口:“先帝为求长生,抓了九百九十九个生辰特殊的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