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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真是说笑了,想来阿熵那个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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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皎宁宫的烛火逐渐点了起来,宫女太监们井然有序地忙着手里的任务。
江纹浔看着床上躺着的夏芷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苍白的脸上满是病态,皱紧了眉头可以表现出她在梦里的不安,可是他不情愿把她叫起来,这种机会和时间太少了,他几乎看不到这么安静的夏芷熵,即使对方是痛苦的。
眼泪从夏芷熵的眼角两旁滑落,江纹浔拿起身旁的手帕替她擦了擦。
“呜……”流的眼泪越来越多,夏芷熵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她好像被困在了噩梦里一样,可是她又不敢醒来……
梦里可以骗自己,但醒过来就骗不了了。
江纹浔站了起来吩咐宫女:“把今日阮国奉上的那些补物传去御膳让他们做好了送过来。”
“喏。”
江纹浔转过头又看了一会儿夏芷熵:“传守月。”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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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夏禧枬吃着刚剥好的莲子:“这夏芷熵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吧?”
“怎么会,”庞茠品着嘴里的茶,闻言眉头一挑,把茶杯放在桌上,整理了一下衣袖:“这东西天天吃,纵然哪天停了,不是个死的也是个痴的。”
“你怎么能肯定那死丫头天天给夏芷熵下药呢?她去伺候边允楠和夏芷熵那么多年了要是生了二心怎么办?”夏禧枬有点害怕,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我们如今在南唐国,他们想要拿下我们简直易如反掌。”
“二心?”庞茠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抿着嘴笑了笑,摆摆手:“你以为什么样的人我都敢用?”
“这庞月可是我小时候就在我身旁伺候了,”庞茠笑着:“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
“她向来念旧,怕不是现在还觉得我是府里的那个天真烂漫小姐呢,真好笑,一入宫门深似海,无论从前多大的官多大的威,都要把脑袋别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