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只要孩子能活着,我哪怕死在这里都行。”
我抬手把她搀起。
“行不行得,看你孩子给不给力。把孩子交给那边看守的伙计,让他先领进隔壁的候水室。”
女人闻言,几乎喜极而泣,连连磕头,然后捧着孩子匆匆跑向一侧的门。门口守着一个瘦高伙计,他睨了妇人一眼,轻车熟路地收下她的一袋面,然后带着孩子走进门里。
我转过身,挥动木杖把挡在走廊里的其他人全部逼退,留下好几个像流浪狗似的可怜身影。他们望着我的背影,一个个露出忌惮又渴求的眼神。
“都往外面去,没轮到你们之前谁也别在里面乱晃。”
那些人不敢多言,纷纷往门口挤。
我循着柴烟味,走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一个用竹篱笆隔成的小院。院子中央摆着一口大铁锅,里面的水已经烧至半沸,发出白色的蒸汽。边上蹲着一个年轻男人,他正往锅里丢木柴,视线却时不时看向铁锅边缘。那儿摆着一盏破旧的油灯,还有一个缺口的陶碗,碗里盛着暗红色的液体,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男人察觉到我走来,急忙站起身,拍掉手上的灰。
“掌柜,水快热了,要不要再加料?”
我看着半锅翻滚的气泡,随手把木杖戳到地上。
“再撒一把碎骨。等会儿先给那几个折过一次磨的人用,剩下的人按顺序排。”
男人有点迟疑地从身旁的粗麻袋里掏出几截碎裂的骨头,将它们扔进铁锅里。滚水腾起一片泡沫,伴着“咝咝”声。蒸汽里仿佛带着淡淡的腐气味,让我心里一阵沉闷。
“有人叫嚷着要省略冷水那一步,直接泡热水,你见到这样的人,先带到西厢房,用铜钩钩住肩骨吊一炷香,再根据他们的承受力决定能不能活。”
男人咳嗽了几声,声音里透着畏惧。
“行,我晓得规矩。前两天有个自称大户人家的少爷就是想跳过冷水,结果……您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往前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