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揣着孕肚去父留子后,亡夫回来算账了白晚宁萧云程完结版小说

揣着孕肚去父留子后,亡夫回来算账了白晚宁萧云程完结版小说

楮墨画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掌柜看了一眼白晚宁的打扮便继续低头打着算盘,随口问了一句:“你是要当东西?”白晚宁将自己一直揣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摆在掌柜面前,平静的问他:“掌柜,你看看我这簪子能当多少银子?”当铺掌柜原本没怎么在意,毕竟白晚宁穿着普通,估计也当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便随意瞟了一眼,却在收回视线时又再确定了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海珠!你居然有此等贵重的簪子!”掌柜连忙放下手中的算盘,小心翼翼的捧起簪子,仔细的查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仔细查验过后,当铺掌柜确认是海珠和田玉簪,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白晚宁:“姑娘,你确定要当着簪子?”海珠的价值很高,承朝只有两个州邻海,获取的海珠数量很少,而白晚宁的这支簪子海珠色泽莹润,一看就是上成货色,价值...

主角:白晚宁萧云程   更新:2025-02-07 17:4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晚宁萧云程的其他类型小说《揣着孕肚去父留子后,亡夫回来算账了白晚宁萧云程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楮墨画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掌柜看了一眼白晚宁的打扮便继续低头打着算盘,随口问了一句:“你是要当东西?”白晚宁将自己一直揣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摆在掌柜面前,平静的问他:“掌柜,你看看我这簪子能当多少银子?”当铺掌柜原本没怎么在意,毕竟白晚宁穿着普通,估计也当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便随意瞟了一眼,却在收回视线时又再确定了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海珠!你居然有此等贵重的簪子!”掌柜连忙放下手中的算盘,小心翼翼的捧起簪子,仔细的查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仔细查验过后,当铺掌柜确认是海珠和田玉簪,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白晚宁:“姑娘,你确定要当着簪子?”海珠的价值很高,承朝只有两个州邻海,获取的海珠数量很少,而白晚宁的这支簪子海珠色泽莹润,一看就是上成货色,价值...

《揣着孕肚去父留子后,亡夫回来算账了白晚宁萧云程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掌柜看了一眼白晚宁的打扮便继续低头打着算盘,随口问了一句:“你是要当东西?”

白晚宁将自己一直揣在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摆在掌柜面前,平静的问他:“掌柜,你看看我这簪子能当多少银子?”

当铺掌柜原本没怎么在意,毕竟白晚宁穿着普通,估计也当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便随意瞟了一眼,却在收回视线时又再确定了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海珠!你居然有此等贵重的簪子!”掌柜连忙放下手中的算盘,小心翼翼的捧起簪子,仔细的查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仔细查验过后,当铺掌柜确认是海珠和田玉簪,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白晚宁:“姑娘,你确定要当着簪子?”

海珠的价值很高,承朝只有两个州邻海,获取的海珠数量很少,而白晚宁的这支簪子海珠色泽莹润,一看就是上成货色,价值自是不差,更别说那簪身也是上好的和田玉,拿在手上温润细腻,雕刻技艺也是一绝,若要开价,自然也不可能低。

掌柜细细想了想,又打量了白晚宁一番,眼珠一转,笑道:“姑娘,我也不框你,这簪子确实是难得一见,若姑娘安心要当,那我便给姑娘二百两,你看如何?”

白晚宁笑了,“掌柜,既然识得海珠,便也是知道它难得的,你开二百两,不是存心不想与我做这生意吗?”

“哎,姑娘,不是我不想给,只是一支簪子给这么高的价格已经是难得,普通人定是买不起它的,若是富贵人家,又会觉得它不想新的,你也明白的吧?”掌柜一脸为难,似乎给出的价格已经是最好的了。

白晚宁知道当铺里当东西都不可能当到东西相应的价值,但二百两也太少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上别家去吧。”白晚宁也做出失望的神色,作势要拿回簪子,那掌柜却一把护住,“哎,等等,姑娘,或许我们也还可以商量一下,毕竟你上别家去,他们还不一定能给得了这个价呢。”

白晚宁点了点头,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当铺里的人都是如此的,她换一个其实也不一定能拿到好价钱,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提价。

掌柜也知道这个道理,一咬牙,“三百两,不能再多了,我已经加了先前价格的一半了,姑娘,你看……”

白晚宁看着那支簪子,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掌柜,我现在就要拿到银钱。”

“这你放心,没问题。”掌柜见白晚宁松口点头,马上喜笑颜开,转身吩咐一旁的伙计去拿银钱,自己则小心翼翼的将簪子收好。

毕竟来当铺当东西的,不就是急用钱的吗?所以当铺里是备足了银钱的。

“掌柜,这支簪子,待我日后凑够了钱,再来赎。”白晚宁看向簪盒的目光带着眷恋,当铺掌柜笑道:“姑娘要赎回去自然也可以,不过这价钱可不是现在这个价了……”

“我明白。”白晚宁点了点头,知道掌柜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让掌柜替她留些时日……

白晚宁拿到了银票,径直去了陈府,一路上将消息放出去,等她到陈府时,已经聚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

陈林惊讶白晚宁的速度,他明明才去看过她的状况,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凑出钱来?

但现在人多势众,他还是只能让家丁喊白晚宁进府。

“不必,那日是当着众人面赌的,今日便也当着众人面兑现诺言吧。”白晚宁拒绝了家丁要她进门的话,而是对他道:“告诉你们家少爷,请他出来吧。”

那家丁被众人盯着,也只得硬着头皮回去跟陈林说,陈林听后眸色渐渐阴沉下来,手指摩挲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白晚宁站在陈府门口的台阶之下,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此时有风吹来,她衣袂飘飞,鬓边发丝轻舞,嫩白的脸上满是坚定与冷静,眨眼间,纤长睫毛扑闪蝶翼,眸色含波,让人挪不开眼。

陈林瞧见她此等模样,脸色更不好,白晚宁也不管他是何脸色了,只将刚才当簪子所拿到的银票拿出来,对陈林道:“陈公子,萧家欠陈府的三百两,我当日说的一个月还清,今日特来兑现承诺,也让在场的诸位为我做个见证。”

陈林没有动,脸上像糊了一层冰,冷得吓人,白晚宁知道他是想看她和萧云程的笑话,但是现在没有按他想的发展,所以不高兴了。

白晚宁见他不动,便将银票拿给了陈林身旁的小厮,看向陈林,“陈公子,今日萧家还清陈府的债了,日后还请不要再派人欺辱我夫君。”

“萧家被陈府刁难过好几次,如今算是熬出头了吧?”人群中在窃窃私语。

“要我说这萧家娘子也是厉害,居然真的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凑够这么多银子。”

陈林微微眯起眼睛,转头看向小厮手上的银钱,冷哼一声,“你确实将这三百两还了,但谁知道你的钱干不干净呢?万一是些赃款,岂不是讹上了我陈家。”

白晚宁早就知道陈林会为难她,所以选择了让当铺给了带有当铺印记的银票,就是为了防止陈林诬陷她银子来路不正。

“既然陈公子说了,那便翻开银票背面看看,这银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白晚宁丝毫不惧,陈林一下子皱紧眉,一把扯过小厮手上的银票,翻开背面一看,当铺的印记赫然出现在上面。

“当铺?”陈林嗤笑,“谁不知道萧云程已经穷得叮当响了,他还能有东西当得到三百两吗?”

“他自然没有。”白晚宁面色平静,“可我有。”

白晚宁虽然穿得普通,但那张脸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倒像是哪个富家的小姐,因此她说这话众人都不会怀疑,这也是萧云程之前一再试探的原因。

白晚宁抬眸盯着陈林,身上气场散开,让陈林有一瞬间愣神,僵持了一会儿,白晚宁却又轻轻一笑,恢复一副温柔娴静的模样,温和道:“既然债已还清,还请陈公子写下证书以此证明。”


白晚宁从中找出保胎的药丸吃下,给了花棠一个安抚性的笑容,摇头道:“无事,你莫要忧心。”

花棠咬了咬下唇,知道白晚宁不想让她担心,她也不再多问,只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护好小姐。

吃了前一天晚上的苦头,秀兰第二日一早就带着大夫到白晚宁院子候着,只让花棠告诉她若是白晚宁醒了他们再进去。

白晚宁看见进来的大夫时有些惊讶,没想到居然是新婚当夜来给她诊脉的那个大夫李恒。

李恒对白晚宁行了一礼,“少夫人安好。”

白晚宁点了点头,很配合的伸出手让李恒诊脉。

李恒搭上脉后有些皱眉,又仔细感受了一下,随后才收回了手,秀兰赶紧上前问道:“李大夫,可是有何异处?”

白晚宁轻轻瞥她一眼,并未说什么,李恒也看了看秀兰,又叹了口气,对白晚宁说:“少夫人,您的身子太虚弱了,还请您保重身子啊。”

白晚宁点了点头,“多谢李大夫提醒,我一定注意。”

她昨夜吃了她娘亲亲手配的保胎丸,已经好了许多,如今摸脉虽然能感受到胎象不稳,但却只能让人感觉是她体弱,而不是遭受外部重创所致。

李恒写了方子交给花棠,又对秀兰道:“少夫人身子骨虚弱,夫人考虑得甚是周到,那些补品都是少夫人用得上的。”

秀兰脸色僵了僵,点了点头,“李大夫说的是,那我下去便让人将燕窝炖了。”

李恒点了点头,向白晚宁告辞,秀兰也说要去安排补品而离开了。

白晚宁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眸色微眯,轻声对花棠说:“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安守本分了。”

花棠明白白晚宁的意思,点了点头,转身吩咐了几个丫鬟朝着秀兰住处而去。

傍晚时花棠回来了,弯腰放低声音对正在喝茶的白晚宁道:“小姐料事如神,秀兰嬷嬷果然干着中饱私囊的行当。”

白晚宁没有丝毫惊讶,淡定的喝了口茶水,轻轻放下茶杯,花棠又询问她:“小姐,现在打算怎么做?”

秀兰因昨日之事定是与她们结怨了,花棠觉得她很危险,像是一个不知何时会炸开的炮仗,早除早好。

白晚宁却气定神闲的往后靠到椅背上,现在她就算搜到赃物逮她个现行有什么意思?秀兰是陈姝的人,陈姝不会彻底放弃她。

白晚宁手指细细摩挲着茶杯口,垂眸看着里面茶水圈起一圈圈涟漪,秀兰不会轻易咽下昨日那口气,她回去后一定会在陈姝那边告状。

直接找出秀兰的赃物告发她陈姝也只会生气一下,白晚宁要的是完全除掉这个隐患。

“注意着她的动静,其他都不用管。”白晚宁轻轻开口。

花棠得了令,应声吩咐了下去,白晚宁站起身来,对花棠道:“收拾一下,准备回府了。”

如今她已经成功怀孕,若是再在这庄子待久了,那保不准以后出什么闲言碎语。

晚间时候秀兰也亲自过来侍候了,白晚宁喝了一口汤,秀兰笑着给她介绍:“这是先前圣上的赏赐,夫人舍不得吃,但想到少夫人你身子不好,便让奴婢带过来了。”

“让母亲费心了。”白晚宁点了点头,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我在庄子上母亲也挂念着,且最近入了秋,庄子这边也冷了起来,不如回府休养,也好让母亲安心。”


白晚宁看着面前铜镜中的人,杏眸含波,朱唇微启,粉面含春,如云般的秀发被盘起,头上带着自家娘亲早就准备好的点翠凤冠,左侧插了一支珊瑚腊梅簪,尤显娇俏。

身后的丫鬟忙进忙出,正为她打扮着,曾经那个给她准备凤冠时笑得温柔的母亲此时毫无笑意,正拿了绢帕擦着暗红的眼眶。

屋内一片肃穆,与四周喜庆的大红色格格不入。

白府外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喜乐声,丫鬟花棠急急跑进来,看了一眼还在打扮的白晚宁,又对着还在擦泪的柳氏道:“夫人,将军府的人已经到门口了。”

柳氏似乎终于忍不住,抬起那张憔悴的脸,看向白晚宁,声音都带着颤抖:“阿宁……”

白晚宁站起身来,握住柳氏的手,对她微笑:“娘,孩儿不会有事的,你莫要忧心。”

柳氏紧拉着白晚宁的手,正欲开口说话,门外便传来了媒婆的声音:“小姐可准备好了?若是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花棠不满媒婆的语气,正想出去训斥几句,被白晚宁制止了,她站直身子,理了理身上的喜服,由着丫鬟替她盖上盖头,声音平静的对一旁的花棠说:“扶我出去。”

花棠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门外媒婆正等得不耐,瞧见白晚宁出来,收了收表情,迎上来:“小姐快些走吧,将军府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白晚宁就这样被人一路扶着上了喜轿,听着那喜乐声也盖不住的议论声,一路朝着将军府而去,嫁作他人妇。

世人皆知将军府的大公子谢临安是个病秧子,不仅病,还瘸,但他也不是天生就瘸,早些年谢临安也是英姿飒爽,纵横边疆的少将。

可自从三年前伤了腿,成了瘸子,他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近两个月来竟是连榻也起不来,就靠着将军夫人寻的高价汤药吊着一口气了。

眼看着谢临安就要回天乏术,撒手人寰,一旁便有人给将军夫人出了主意,让她找个冲喜的媳妇给谢临安一冲,说不定就有效了。

将军夫人实在没了办法,就跟谢临安说了这事,谁知谢临安在昏迷中只说了一字,便是“白”,将军夫人思来想去,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绥州刺史白家的女儿身上。

白家出身清白,白家女白晚宁更是在当地富有温婉盛名,且白家位不及将军府,纵然白刺史千般不愿,万般拒绝,还是在将军夫人的威压下不得不答应这桩婚事。

将军府见白晚宁识时务,也给足了白家面子,所有程序都是按照正妻规格,让白晚宁风光大嫁。

白晚宁按照程序拜过堂,由着花棠扶着进了新屋,随后关上了门。

入鼻一股浓重的药味,橘红色的光从镂空门框里照进来,都看得清房间里浮动的细小的尘埃,房间里静得出奇,白晚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了屋内的雕花木凳上坐下。

谢临安病入膏肓,自然不可能起来与她拜堂,而今后的日子,她也只能守着这将死的病秧子过日子。

白晚宁垂眸,一丝夕阳在她的眼睫缀上一层金色,她感觉自己内心有些想法。

若是谢临安死得快些也不是不行,虽然会成寡妇,但她安分守己的待在将军府,也可省下照顾这病秧子的力气。

白晚宁说不怨将军府是假的,毕竟用权势逼白家嫁女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白家一时被推上风口浪尖,而自己也和一个将死之人捆绑在一起,葬送一生。

白晚宁坐了许久,直至黄昏褪尽,月上枝头才动了动身子,看向自她进房就没有动静的床榻。

她叹了口气,轻移莲步走了过去,毕竟是自己的夫君,还是得看看长什么样子的。

白晚宁拉开被褥,里面的人还是静静的躺着,月华照进来,正好看得见谢临安英挺的侧脸,有点出乎她的意料,这人居然长得不错。

她还以为这病入膏肓的人估计只剩下了皮包骨,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曾想谢临安只是瘦削了些,倒也没到那骇人的地步。

白晚宁看着那张好看的脸可惜了一番,若是谢临安安康,也会是个受人追捧的公子吧,何至于整日与榻作伴。

正感叹着,那一直没有动作的人却动了动,吓得白晚宁赶紧将方才自己掀开的盖头盖好。

她看不见,只听得谢临安咳嗽了一声,声音带着些病气道:“你就是白晚宁?”

“是我。”白晚宁点了点头,谢临安看着盖着盖头的人,眸色变化:“嫁与我这病秧子,让你受委屈了。”

谢临安这是实话,方才瞧见这姑娘在房中枯坐了半天,他心底也不自觉生出些愧疚来。

白晚宁坐在房中,他却看出了一股岁月静好的气息,若不是嫁他……

白晚宁摇了摇头,谢临安沉默了一会儿,又对她道:“若是你安守本分,将军府不会为难你……”

“你在的这些日子,我会尽力照顾好你。”白晚宁这话几乎是与谢临安一起说出来,让谢临安有一瞬间的失语。

反应过来的谢临安微微眯起眸子,看向床前盖着盖头的女人,盖头上的大红色流苏摇曳着,只露出她嫩白的下巴,隐隐看得见她漂亮的唇角,却看不清她的容貌。

他方才听着白晚宁的声音如此温软宁静,就算没看见她的容貌,但她一言一行都很端庄,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

还以为她是什么温柔小白兔,弄半天原来就等着他早死呢?

一听见白晚宁那平静的语气,谢临安气不打一处来,正好白晚宁还在假惺惺替他掖被角,他一把抓住白晚宁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扯,白晚宁被毫无防备的跌到他身上。

“你干什么?”白晚宁心下一惊,想要直起身来抽回手,无奈谢临安捏得死紧,她趴在他身上,离他极近,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混杂着药味,听到他语气冰冷的说:“你是我的妻吧?”


交代完这些,萧云程便出了门,白晚宁本以为他中午会回来,没想到一直到晚间才看见萧云程的身影。

萧云程还在院中就瞧见正厅的灯还亮着,进去一看,发现白晚宁正撑着脑袋打瞌睡,不由得皱眉:“你还没睡?”

“嗯?”白晚宁被萧云程的声音惊醒,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绵绵的说:“你回来啦?”

说罢,又看向面前的菜,其实已经热过了几回,但是又凉了,她起身端了菜出去,路过萧云程停了一下:“菜凉了,我去热一下。”

萧云程没想到她会等自己,见她如此坚持,刚抬起来想制止她的手又放下,默默点了点头。

白晚宁将菜热好,两人默默的吃饭,萧云程最终还是开口道:“你日后不必等我,我以后可能也会晚归。”

“既然你不回家吃饭,那我便给你送过去吧。”白晚宁抬头,对萧云程一笑,烛火摇曳,似一根轻柔的羽毛轻轻滑过萧云程的心底。

萧云程垂眸,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你就不问,我出去做什么吗?”

“昨日你刚给我买了许多东西,我也知道家里不宽裕。”白晚宁夹了一夹菜给萧云程,“定然是去挣钱了吧。”

白晚宁说得也没错,萧云程有一份抄书的活儿,离他们两条街的书肆很大,所以借书的人也多,许多秀才买不起书肆里的印刻书,便出便宜些的价去买抄录本。

而且萧云程字迹刚劲工整,就连书肆也会请他抄录一些东西。

萧云程本意是不想麻烦白晚宁,但又拗不过她,只得同意。

白晚宁第二日去送饭时,书肆里的人都有些看呆了,毕竟他们也没想到书肆会突然来一位长得如此漂亮的女子。

直到白晚宁找到萧云程,笑着招呼他来吃饭,书肆的人才一脸嫉妒的看着萧云程。

萧云程有些不自在,接过装饭的篮子点了点头,等白晚宁走后,便走到角落里坐下,饭还没吃到嘴里,一旁的书生便凑了过来:“萧兄,方才那姑娘是谁呀?我们怎么都没见过。”

“你懂什么,人家姑娘都来为萧兄送饭了,自然是萧兄的青睐者了。”一旁的人接嘴道。

那凑过来问萧云程的书生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萧兄果然厉害,如此貌美的女子有被你吸引了。”

萧云程面色平静的听着对方的调侃,缓缓道:“并不是青睐者,她是我的……”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四周也都竖起了耳朵。

萧云程想了想,又想起那夜的情潮骇浪,似乎就在昨夜,那感觉一下子袭来,让他不由的紧了紧手指。

他既然已经承诺了要负责,那又为什么要怕别人知道白晚宁的身份呢?

“她是我的妻子。”萧云程缓缓开口,语气却很坚定。

一群人听完,露出羡慕嫉妒的表情,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了话,萧云程没理,只加紧扒了几口饭菜,却突然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碗。

有点咸……

但一想到是白晚宁做的,他又将饭菜全都吃完,不过中途喝了两杯茶。

等萧云程披星戴月的回家后,又看见了那一盏为自己亮起的烛光,还有那熟悉的人影,正打着瞌睡等他。

此时白晚宁已经睡熟,手中还捏着一块帕子,萧云程本想叫醒她,手都快抬起来了,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弯腰轻轻将她抱起,将白晚宁送回了她的房间。

萧云程拉过被子给白晚宁盖好,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萧云程不禁就着手撑在她两侧,看得有些出神,等反应过来正想直起离开时白晚宁却醒了,二人面对面一眼就看进对方的眼里。

“好看吗?”白晚宁在萧云程愣神时笑着开口,萧云程赶紧直起身来,后退两步:“阿宁姑娘,抱歉,我是想送你回房休息……”

白晚宁清楚的看见萧云程的耳尖在泛红,也明白他想解释清楚,但她本来就是故意让萧云程送自己回房的,又怎么会觉得他有什么。

自上次一夜后,她与萧云程已经好几夜没有再发生过房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白晚宁自然也着急。

萧云程见白晚宁没说话,抿了抿唇,又低声说了句抱歉,便想转身出去,只刚转身,就感觉身后衣角被人拉住。

他疑惑的看过去,白晚宁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衣角,杏眼里融着春水,像小鹿一般。

“云程,你能不能……别走。”白晚宁语气娇软,又勾得萧云程心底痒痒的,不由得喉结上下滚动。

白晚宁一点点收紧手中的衣角,最后试着接触萧云程的手指,肌肤相碰的一时间,她能感觉到萧云程手抖了一下,全身都僵直了。

白晚宁鼓起勇气攥住他的手:“别走,好吗?”

萧云程没有甩开她,只侧头看向她,“为何?”

“自从爹爹走后,我总是惊醒,也睡不好觉,所以……”白晚宁抬眼,眸中似是波光流转,带着一丝希冀的望向萧云程,脸上又藏不住那一丝娇羞的表情,看着格外惹人怜爱。

萧云程思索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朝她走近,脱了鞋子,一抬眼,白晚宁已经自觉的让出了位置。

看着那还有白晚宁睡痕的地方,萧云程感觉自己喉头有些发紧,他躺下去,对白晚宁说:“睡吧。”

白晚宁微微弯唇,挪得离他近些,萧云程习惯性的避开,白晚宁动作一僵,抿了抿唇:“抱歉,提了这样的要求……”

“无碍。”萧云程侧过身来,与白晚宁面对面,此时他才发觉二人距离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觉到白晚宁的呼吸浅浅的扫过脸颊,带起一阵酥痒,鼻尖也围绕着她特殊的体香。

萧云程挪开视线,只用手摸索着想将白晚宁的被角掖好,谁知她却顺势凑近,依偎在他怀中。

萧云程动作一顿,又想到方才她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深吸一口气,抬手圈住了白晚宁。

白晚宁自然不会放过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摸索到萧云程的衣带,轻轻一扯,对方的衣物便散开了。


白晚宁微蹙了一下眉头,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应当是我绣的。”

“那你为何说那帕子只给过我?”萧云程有些生气,觉得白晚宁骗了他。

白晚宁却也不急,只缓缓道:“确实是只给过你一人,因为其他人都是买的啊。”

“买的?”萧云程有些疑惑,白晚宁点了点头,将手上挎着的竹篮打开,里面还有许多未做完的女红。

“我知道家里不宽裕,你一人挣钱很辛苦,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白晚宁的语气很轻柔,落在萧云程心中,激起一层层涟漪。

他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和愧疚,抿了抿唇:“抱歉……”

“为何道歉?”白晚宁轻笑,“你不也是不相信同窗的话才来问我的吗?”

萧云程手中捏紧了那方绣帕,看着白晚宁明媚的笑颜,又想起她手指上的扎痕,原来都是做女红扎的……

“我说过会对你负责,你本不必如此辛苦。”萧云程叹了口气,自己身为男子,他从不认为要女子为他赚钱,反而是自己应该负起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白晚宁却走过去拉住他的手,“你我既然成了夫妻,便是一体的。”

萧云程有些惊讶白晚宁有如此想法,他第一次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又极其吸引人的秘密。

白晚宁将他拉进房中,安置好东西,便睡下了。

看着白晚宁温柔恬静的睡脸,萧云程觉得自己似乎对眼前的女子有了点不一样的情绪,但是什么感觉,他又说不上来。

萧云程也没阻止白晚宁做女红挣钱,只是李承见那日的话并没有让萧云程和他的妻子心生嫌隙,便转而去了白晚宁摆摊的地方。

白晚宁女红其实也很好,毕竟在闺阁中就有绥州城绣艺最好的女娘来教她,纵然她不是很喜欢刺绣,也要比一般女子绣得好,因此她的绣品生意总是比别人的要好。

李承找到她时她刚送走一个客人,四周的人见到是李承过来,纷纷避开,只有不知情的白晚宁仍然留在原地。

她当然知道李承是冲着她来的,即便她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萧家娘子,这大太阳的,怎的不找个阴凉地儿摆摊啊?”李承状似关心的问。

白晚宁平静的看着他,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淡淡道:“我向来是在这里摆摊的。”

“萧云程真没本事,还要让自己的妻子出来挣钱,萧家娘子,你要考虑是否嫁错人了。”李承明晃晃的贬低了萧云程,又暗讽了白晚宁。

白晚宁并不想理他,但对方却不依不饶:“萧家娘子,不如你跟萧云程和离,与我相好,如何?”

白晚宁拿着绣帕的手一顿,皱眉抬起头来,轻启红唇,语气却带着冷意:“不知羞耻。”

“喂,李兄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李承身后的小弟骂道。

白晚宁轻哼一声,“不要脸的是你们。”

“你!”小弟上前一步就想动手,被李承拦下,“哎,对待佳人怎可动粗?你这样失了读书人的礼数。”

说完,李承又仔细看了看白晚宁,见她肤白胜雪,红唇微抿,杏眸含波,越发勾得他心痒难耐,但这毕竟是大街上,虽然他这纨绔的名头已经得了,也不在乎别人指点,但当街强抢民妇便是触及律法,还是得忌讳一些。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李承交叠着双臂,轻哼一声,“萧家娘子,我也不过是好心给你提个醒,这萧云程,可是欠了云州首富陈老爷家不少钱,你嫁给他,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不劳公子费心了。”白晚宁收好东西,绕过李承就回了家。

李承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冲她喊道:“萧家娘子,我等着你后悔的那天。”

白晚宁背对着李承,眸中露出一抹嘲讽和冷意。

李承白日里去白晚宁那里闹事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萧云程的耳朵里,他听完同窗好友陶越的话,起身直接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陶越有些担心的问,他觉得萧云程很可能会去找李承,但李承是什么样他们都清楚,萧云程很可能在他那里吃亏。

所幸萧云程并不是去找李承,而是扔下了两个字:“回家。”

萧云程直奔回家,瞧见白晚宁并不在正厅,找了一圈,最后在厨房找到了她。

此时白晚宁正挎着竹篮出来,瞧见萧云程,有些惊喜:“你回来了?我还说去找你呢。”说罢便拉他进正厅,将竹篮里的饭菜全端出来,“来,趁热吃吧。”

“李承是不是欺负你了?”萧云程没有动,而是一直盯着她,白晚宁有些意外:“你回来就是因为此事吗?”她还以为是萧云程忘记了什么东西回来拿。

“李承惯会仗势欺人,你日后遇见他,躲远些。”萧云程认真道,顿了一下,他又说:“若是他欺负你,一定跟我说。”

白晚宁愣了一下,笑了笑,“没事,他并没有对我如何,只是说了些话。”

“说话?”萧云程蹙眉,白晚宁解释道:“他想挑拨你我的关系,我并未放在心上。”

萧云程点了点头,这确实像是李承做得出来的,他就喜欢玩弄人心。

“不过……”白晚宁顿住,萧云程原本已经拿起了筷子,又抬头看向她,白晚宁叹了口气:“你欠债的事,为何不与我说呢?”

萧云程沉默了一会儿,侧头对上白晚宁的眼睛,语气平静:“此事应由我一人担,若是你不愿嫁我……”

萧云程早也想好了,占了白晚宁清白属实他的过错,他会对她负责,但若是白晚宁不愿嫁他,他也会安排好她,不会让白晚宁受委屈。

“你在说什么呢?”白晚宁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不是都说了你我二人一同面对的吗?”

“抱歉……”萧云程抿了抿唇,看着白晚宁,对方似乎不想看他,只闷头吃饭,他又靠近她一些,“生气了?”

“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叫我如何不气?”白晚宁瞪他一眼,眼中责怪毫不掩饰,萧云程却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滑过,抬手搭在她肩膀上,将白晚宁的身子扳正过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