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澈秦暮雪的其他类型小说《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逗比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江家后。江澈按照师父给的线索,云城那位纯阴之体,也住在这一片别墅区。他顺着路标往里走。“就是这儿了。”江澈上前刚要按门铃,一道人影就风风火火的从里跑了出来,险些跟他撞上。“诶?”人影是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生,看到江澈先是一愣,随即满眼狐疑。“你是谁?”江澈以为这女生是这家里的人,礼貌道:“我叫江澈,来找秦暮雪。”女生眉头一挑,“江澈?”“我弟以前就叫江澈,后来改名了,你是从哪打听到的?”“又是来我们家乱认亲的瘪三,想靠这种方式一步登天?”女生眼里满是审视,“那你既找错了地方,也找错了时间。”“你要认亲,得去十七号别墅,那才是江家。不过你现在去没用了,我弟都被找回来七年了,你要是在七年前来认亲,可能还有点机会。”弟弟失踪的那三年,她...
《认亲被拒,我走你哭啥?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离开江家后。
江澈按照师父给的线索,云城那位纯阴之体,也住在这一片别墅区。
他顺着路标往里走。
“就是这儿了。”
江澈上前刚要按门铃,一道人影就风风火火的从里跑了出来,险些跟他撞上。
“诶?”
人影是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生,看到江澈先是一愣,随即满眼狐疑。
“你是谁?”
江澈以为这女生是这家里的人,礼貌道:“我叫江澈,来找秦暮雪。”
女生眉头一挑,“江澈?”
“我弟以前就叫江澈,后来改名了,你是从哪打听到的?”
“又是来我们家乱认亲的瘪三,想靠这种方式一步登天?”
女生眼里满是审视,“那你既找错了地方,也找错了时间。”
“你要认亲,得去十七号别墅,那才是江家。不过你现在去没用了,我弟都被找回来七年了,你要是在七年前来认亲,可能还有点机会。”
弟弟失踪的那三年,她年纪也不大,但还记得事。
那三年,隔三差五就有人带小孩子上门认亲,说是他们的儿子,起初他们还希望满满,但很快就发现,这些人只是想讹一笔钱,慢慢就耐心耗尽,烦不胜烦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有来乱认亲的,真是搞笑。
江澈幽幽开口,“我刚从江家出来。”
女生顿时发出讥讽的嗤笑,“呵呵,你倒是实诚,没被赵伯打断腿,算你运气好。”
江澈心说你们家那位赵伯,估计现在还躺地上起不来呢。
“这里是不是秦家?”
女生双手抱胸,眼神不善,“怎么,去江家认亲没成功,又想来秦家碰碰运气?”
“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
“这群保安也真是的,越来越没用了,连你这种人都能放进来!”
江澈眼睛一亮。
他自动过滤了其他没用的信息,判断出这里就是秦家,那就是没找错。
他绕开女生,就要进去。
然而,女生却横移一步挡在他身前,冷笑道:“秦暮雪是我闺蜜,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王叔!”
大院里面,立即出来一位男子。
女生指了指江澈,“这家伙形迹可疑,想接近暮雪,我怀疑他没安好心,最好把他抓起来,严刑逼问他的目的!”
“我先去请陈老先生。”
男子眼神一凝,迅速跨出一步拦在江澈身前,气势如虎。
秦、江两家同为云城豪门,论地位,秦家还要高上一些。
女生名叫江舒雨,的确是江家人,还是江澈的亲姐姐。
只不过一个把江澈当成坑蒙拐骗的瘪三,一个失去了十年前的记忆,哪怕对江舒雨有些本能的熟悉,也不足以说明什么。
江舒雨跟秦暮雪私交不错,王叔又是秦家的护院,面对这两人,他自然会下意识相信江舒雨的话。
江澈无语了。
也不知道这江家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还是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他们高高在上,瞧他不起。
不管是哪一种,他现下都顾不上了。
一道黑影一晃而过。
王叔只觉得胸前传来一阵剧痛,还没来得及惨叫,就直挺挺的仰面倒在了地上。
正要挣扎起身,才发现手脚全都动弹不了了,体内气息凝滞,像是被水泥堵住了气脉一样。
眼珠子转动,只能看到那少年走向大厅的一点背影。
他满心骇然,眼中急切不已,想要大声预警,却发现张开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点穴之法!
他惊骇的不是点穴,而是能在瞬间点了自己的穴,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少年,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王叔心里惊骇之余狂吼,放这种危险分子进入秦家,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死百次都不足以告罪!
江澈走进大厅,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来回踱步,神情焦急,眉头紧锁,满脸愁容。
见到江澈进来,男人浑身一震,豁然抬头问道:“你是谁?”
“陈老先生呢?”
江澈面不改色道:“他还要一会儿才过来,让我先来稳住秦小姐的情况。”
男人脸色大喜,“原来是陈老先生的高徒?快快!你跟我来!”
二楼右侧一间闺房内。
床榻前守着个美妇人和十三四岁的少年。
江澈的目光只是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就落在了床榻上。
眼里闪过了一抹惊艳。
床榻上的女孩非常年轻,长得也非常美。
江澈很少用美来形容一个人,像江舒雨这种,还有眼前的美妇人,他第一个想到的形容词就是漂亮。
这种漂亮是囊括很多方面的。
可床榻上的女孩,哪怕脸颊泛白,双眸紧闭,那股子天然去雕饰的美感,依旧不可方物。
漂亮是俗,美是脱俗。
房间里两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目光略过他看向中年男人,美妇人蹙眉问道:“争锋,他是?”
秦争锋快速说道:“他是陈老先生的高徒,陈老先生一会儿过来,快让他看看暮雪!”
美妇人闻言也是眼睛一亮,急忙让开了位置。
只有那少年一脸狐疑的看着江澈,嘀咕道:“这么年轻,能是什么高徒?”
秦争锋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待不住就出去!”
如果是别人,他也觉得儿子这话没错。
医学造诣没法走捷径,但凡是医学界的泰斗,哪个不是浸淫几十年才能功成名就的?
可这少年自称是陈老先生的弟子,那就可以信任!
江澈快步走到床前。
床榻上的女孩似乎也有所感觉,睁开了眸子,那是一双清澈透底的眼睛,眼神中露出七分痛苦和两分渴求。
还有一分释然。
似乎早就习惯了自己这具千疮百孔的身子。
江澈一脸严肃,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展开后是一排大小长短不一的银针。
“秦先生,还有这位少爷,劳烦你们先出去。”
秦争锋怔了怔,有些不解,“为什么?”
之前陈老爷子治病,也没有让他们避讳啊!
江澈说道:“我要用的法子,可能会冒犯到秦小姐,不过你们是她的家人,不出去也行。”
秦争锋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神略微古怪。
“嗯~”
这时,床榻上的女孩忽然蹙起眉头,发出了一声痛哼。
接着就浑身颤抖,蜷缩在了一起。
额头上汗珠滚滚,显然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美妇人心疼得快滴血了,赶紧催促,“小......神医,你快帮帮她!”
秦争锋也来不及多想,拽着自己儿子就离开了房间,还不忘带上房门。
反正自己妻子还在里面,这小伙子也不像是心术不正的样子,又是陈老先生的高徒,应该没事。
江澈取出三根银针,吩咐道:“姐姐,帮她脱掉衣服。”
夺妻之恨啊张哥!
江澈并没有把张文起这种小卡拉米放在眼里。
所以张家武馆来踢馆,他也毫不在意。
只是被张哥拽着,没能出去看热闹。
过了会儿,陈济世推开了诊室的门,脸色颇有几分凝重。
张哥立即问道:“师父,怎么样?打发走了吗?”
陈济世看向江澈,语气少见的带着几分迟疑,“张家武馆,给你下战帖了。”
“战帖?!”
张哥惊叫了一声。
武馆下战帖,一般是踢馆才会下。
比如云城两家武馆杠上了,为了证明谁更强,就会上门下战帖,然后约战擂台。
这种一般涉及到了双方的利益,在打擂之前,就会约法三章。
输了的一方要干什么干什么。
赢了的一方会得到什么什么。
这就是商业上的竞争,比商界的更加直接粗暴。
但是像这种,一个武馆单独给某个人下战帖的情况,极少。
除非这个人真的惹到了这家武馆,有不可调解的仇恨。
陈济世也没想到,前天赵虎的人才过来,今天张家武馆的人又来了。
有江澈在这里,还真是一点都不无聊啊!
江澈若有所思,“是让我上门挑战的意思么?”
陈济世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你是怎么惹到他们的?”
江澈还没说话,张哥已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他把张馆长的儿子揍了。”
“应该揍得挺狠,不然张馆长不会派人来下战帖,搞这么大。”
江澈哭笑不得道:“也没有多狠,主要是那小子喜欢秦暮雪,我昨晚去当秦暮雪的男伴了,被他当成情敌了吧。”
陈济世恍然大悟。
“小孩子争风吃醋,用得着让长辈亲自出面?”
“真是不嫌丢人!”
“这事儿,你不用去管,我会处理好的。”
估计又要找人脉摆平了。
江澈心下感动,但这次他摇头拒绝道:“我是武人,对方是知道的。”
“给武人下战帖而不敢应战,传出去我以后怕是没法以武人身份自居了。”
“既然他们想要找回场子,那我就应战好了。”
陈济世急了,“那张成义成名已久,你才多大年纪?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江澈,你别冲动。”
江澈态度坚决道:“陈老不用担心。”
“那张成义想为他儿子出一口气,我给他这个机会。”
“我能打他儿子,就不怕他老子。”
而且。
他不相信张成义只是单纯的想给自己儿子出口气。
如陈济世刚才所说。
小孩子的争风吃醋,远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至少张成义身为云城久负盛名的武馆馆长,做事绝对不会像张文起一样冲动莽撞。
他就算要为自己儿子出头,也不应该是这么大张旗鼓的。
战帖送来了陈家医馆......
名义上是给自己个人下的,但又何尝不是在挑衅整个陈家医馆?
或者说,挑衅陈济世?
张成义会不知道陈济世的人脉和能量吗?
不可能。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张成义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这个人让他甘愿冒着得罪陈济世的风险,也要来下这份战书。
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闹到江澈不应战,就会颜面扫地。
是谁呢?
江澈嘴角微掀,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如果他猜错了,那么只能说他很好奇,张成义是怎么把武馆开这么大,开这么久还没倒闭的。
武馆也是生意。
做生意不是光凭一腔孤勇和拳头,就能一直做下去的。
楚云居。
江澈被陈济世拉着坐车第二次来到这里,刚进前院主厅,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跪在地上。
楚长青依旧坐在轮椅上,脸庞淡漠,不怒自威。
听到脚步声,楚长青才抬头看了过来,神色缓和,指了指地上的汉子,“江先生,人我喊来了,有什么仇,你尽管报。”
江澈还没开口,汉子赵虎就赶紧转过头看他,哭丧着脸,“江先生,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我都不知道那混球去了哪儿!”
“但人是我手下的,我要说没责任肯定不行,这样吧,我把人喊过来,江先生要杀要剐,随便处置!”
“我再给江先生赔礼道歉,送上一张云海至尊卡,再赔偿江先生一笔损失费!”
赵虎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
三言两语已经把罪揽下,包括怎么赔偿都给说清楚了。
显然是在江澈来的路上,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怎么应对。
江澈挑眉问道:“你手下说是你的意思,你现在说你不知道,我该信谁?”
赵虎快急哭了,“江先生,我是真不知道啊!”
“我手下人不少,不可能每个都知道他们的所有行踪,要是他们在外边接了什么私活儿,我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到。”
“这样,我把人喊来,他受了谁指使,我一定帮江先生问出来!”
江澈摇了摇头,“不必了。”
那男子被他废了实力,只能当个废人,一旦提气就会承受巨大的痛苦。
对一个武人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至于眼前的赵虎......
江澈想了想说道:“既然虎爷不知道,那不知者不罪,这事儿确实怪不到你身上。”
“你刚才说的赔偿,我接受了。”
赵虎大喜过望,“多谢江先生!这声虎爷可不敢当,你就喊我赵虎就行。”
当着楚长青的面被人喊虎爷,他可没那个胆子。
楚长青也没多说,放走了赵虎。
完了才看向江澈,询问道:“怎么不继续逼问了?”
江澈说道:“他在你面前都不敢透露半分,只能是他背后之人带给他的恐惧,比你更大。”
“说了,他极可能是个死,不说,你毕竟不是凶神恶煞的恶徒,我也只是个刚下山的愣头青,未必会死。”
“逼急了,可能适得其反。”
楚长青诧异的看着他,“你能想到这一层,倒是不容易。”
江澈谦虚道:“只是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立场去思考罢了。”
陈济世皱眉道:“那现在放他回去,不会打草惊蛇么?”
江澈笑了笑,“现在是我在明,他们在暗,谈不上打草惊蛇,只能是敲山震虎。”
“至少赵虎这条线,他们是用不上了。”
陈济世略微思虑也明白了过来,有些古怪的看着江澈,估摸着心里在想,看着一张白纸小小年纪,心思倒是半点不浅。
赵虎再出手一次,就不是这点赔偿了,而是直接抹除。
所以赵虎身后那人只要不蠢,就不会再动用第二次。
而且试探的意义也达到了,江澈倒是有些好奇,假如真是江宁在背后指使的,那这家伙下一次动手会是什么时候?
在楚云居被留着吃了顿晚饭,江澈便跟陈济世回到了宅院。
他下午本想去找一下江宁,主动出击试探一下。
不过被对方先下手,又被陈济世拉着来找楚长青出头,给耽搁了。
此事也不着急。
自己只要现身,急的是江宁,又不是自己。
一夜无话。
翌日清早。
江澈依旧跟陈济世前往医馆。
陈济世只让他坐诊半天,薪水却高达五万。
江澈不在乎钱。
山上老头子一年到头花不了两个子儿,他自己孑然一身,有点钱傍身不至于睡大街也就够了。
何况他现在可不穷,秦家的一个亿,加上江家的一百万。
要不要薪水都无所谓。
昨天打出的名声,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不少人排队,里面肉眼可见的多了不少年轻人。
以年轻女生居多。
十几岁的,被家长带着。
二十几岁的,刚刚步入职场的工作党。
三四十岁的少妇。
听说陈家医馆来了个少年神医,这群姐姐妹妹妈妈们,还有大爷大妈,都赶来看热闹。
忙活了半天,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病人。
其他人都被陈济世挡回去了,让他们要是没有要紧的病,可以下午再来。
诊室里。
江澈看着面前的最后一个病人,有些无奈,“姐姐,施针不是儿戏,力道、位置、深浅,偏移一点都可能弄巧成拙,不仅无法医治,还可能增加损伤。”
“你既要治病,又不愿脱衣服,那我就没办法了。”
陈家医馆是老字号中医。
也引进了一些先进的西医仪器,但终究无法像大医院一样开刀动手术。
这年轻女人,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头发挽起,配上那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艳丽脸颊,整一个冷酷御姐。
进门一不让号脉,二不愿交代底细,就说左腹下方不舒服,让他医治。
这神仙来了也治不好啊!
江澈看着手上的医疗单,名字那一栏写着:柳婉清。
名字挺好听的,温婉似水的感觉。
就是人不咋地,冷得像块冰。
柳婉清面无表情道:“你不是神医吗?我只让你施针缓解疼痛,都做不到?”
江澈麻了。
“姐姐,你别说我是神医,我就算是神仙,也得渡口仙气才能医治吧?”
柳婉清知道自己有点为难人。
想了想撩起了自己的左边上衣,露出光洁无瑕的侧腰。
江澈抚额。
“先号脉!”
他加重了语气。
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如果你不愿意,就去其他医院,我要吃午饭了。”
柳婉清怔了下,这才抬起右手,伸了过去。
五指修长纤细,指甲不长,但透过指甲盖能看到淡淡的肉粉色。
桌上放着软垫,江澈抬手把脉,随即一惊。
每个人的脉象都不一样。
在江澈手上,任何细微的脉象变化,他都能够感知出来。
而眼前这个女人的脉象,乱到了极点......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让江澈惊的是,他在女人体内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独属于纯阴之体的气息。
[爽文非虐,带上脑子~]
[现代武侠(修真?)类型的后宫文,不是单女主。喜欢后宫的不要错过。]
[越看越精彩,放心入坑~(`・ェ・´¿)]
——
“江夫人,你也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好收场吧?”
阳春三月,云城。
江家别墅。
江澈一身短裤短袖,跟面前还穿着冬装的贵气妇人显得格格不入。
妇人模样艳丽,保养极好。
看着像三十岁出头。
此时正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慌张。
尤其是被眼前的少年居高临下的盯着,那眼神让她坐立难安。
妇人别过头,不敢直视。
沙发旁边还躺着个男人。
那是江家花了不少钱请来的护院。
她曾亲眼见过,这护院一拳能打穿一堵墙。
却被这少年一脚踹得不省人事。
“说个数吧,要多少钱?”
妇人语气冷硬,仔细听其实带着一缕颤音,没多大底气。
这少年给她的压迫感太强了。
那锐利且放肆的眼神,更让她浑身燥热。
生怕下一秒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少年的目的,让她更不能接受!
江澈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不愧是豪门阔太,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拿钱解决的,对么?”
“哪怕......面对自己的儿子?”
妇人浑身一颤,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豁然抬头盯着江澈。
“我说了,我儿子七年前就已经找回来了!”
“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平安玉,都不可能让你得逞!”
江澈微微俯身。
妇人赶紧往后仰。
一枚雕琢精美的玉佩,被江澈拿在手上,晃荡在两人中间。
“江夫人还真是爱子心切......就没想过你们疼爱了七年的儿子,是个假冒的?”
“不可能!”
妇人一口否决,冷着脸道:“小宁才是我儿子,你今天就是把天说破,我也绝不会上你的当!”
“呵——我承认你有几分能耐。”
“但本质上跟以前那些来讹钱的穷瘪,也没什么两样。”
“想凭着一块玉佩,进我江家的门?你做梦!”
一旦涉及到自己儿子,妇人的态度明显变得激烈。
哪怕心中惶恐,担心江澈做出什么兽行,也绝不松口。
江澈撇了撇嘴,突然觉得无味。
直起身说道:“十万。”
既然你们不认,我也懒得强求了。
这妇人...或者说他生母。
哪里是不相信平安玉,而是不相信他。
或者说,不愿舍弃已经养了七年的假儿子。
听到自己进门认亲。
第一反应是喊护院轰走自己。
而不是去求证自己到底是不是她儿子。
妇人开始没听清,反应过来后大喜过望,赶忙去拿支票。
江澈看得一阵自嘲失笑。
算了。
他不也丢失了十年前的记忆,没什么母子之情么?
十年前,年仅八岁的他突遭横祸,一身血液被抽干,被丢弃荒野奄奄一息。
幸得师父相救,带他上山,以通天本领逆天改命,令山川龙气入体,这才保住了他一条命。
但也留下了隐患。
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山川龙气,一旦发作,龙气在他体内失控横冲直撞,那痛苦程度跟钝刀子割开皮肉,被卡在骨头缝里疯狂拉锯一样。
想彻底根治,必须找齐师父说的九阴绝脉之体。
九阴绝脉并不是单一的体质,而是九个身具纯阴之体的女子,以纯阴精元中和山川龙气,他这病才能痊愈。
所以他这次下山,主要目的是寻找活命的法子。
至于来这里认亲,则是师父的交代。
云城江家,首屈一指的顶尖豪门。
十年前儿子在一次旅行途中失踪,江家发动全部人脉寻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在三年后,找到了迷失在一处小山村的儿子。
除了随身的玉佩不知所踪,还有模样发生了些许变化,以及丢失了十年前的记忆之外,其他的特征,全都对的上。
江父为了严谨,还特地带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结果显示,两人的确有血脉关系。
顿时所有的疑虑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三年来思子心切的愧疚和思念犹如泉涌,这七年恨不得捧在手心宠。
人家家庭美满和睦。
自己算个什么?
就算是真儿子,插一脚进来怕是也只会给他们添堵。
看这家人的态度。
那假儿子更不可能被抛弃。
到时候两个人一起当江家少爷?
他们不嫌麻烦,自己还觉得膈应呢。
妇人拿着支票去而复返。
冷着脸甩给了江澈。
江澈拿起支票,看着上面大写的汉字数额,微微瞪大了眼眸。
个十百千万......
一百万?!
嚯!
不愧是大户人家!
妇人讥讽,“果然人穷志短,坐井观天!”
江澈也不生气。
把玉佩放在茶几上,笑嘻嘻道:“那就多谢江夫人慷慨了。”
妇人冷哼一声,一脸鄙夷。
区区一百万,对江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心中也更加笃定,江澈是拿着玉佩上门敲诈的。
刚才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只要是为求财,事情就好办。
不至于真不好收场。
江澈转身就走,到门口时又顿步回头。
妇人脸色微变,一脸警惕,“你还想干什么?”
江澈意味深长道:“假母子情深意重,可别最后发现养了个仇人,再来后悔。”
血脉关系么?
倘若那假少爷体内流的是自己当初被抽干的血,这血脉关系,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妇人斩钉截铁道:“就算是个仇人,也比你这穷乡僻壤的乡巴佬好,有什么好后悔的?”
更何况,我儿子孝顺着呢!
认亲被拆穿,拿了钱还不满足,还想挑拨离间?
江澈笑了。
“那希望江夫人记住今日的话。”
等江澈离开后,妇人还是给自家男人打了个电话。
“云边,刚才有个人拿着平安玉登门,说是我们的儿子......”
江云边有些不悦,“我在开会,这种小事有必要专门打电话跟我说?直接轰出去就行了。”
……
“江澈,你明晚要去张家武馆应战?!”
秦暮雪带着焦急的声音传出。
电话是上次活动结束后交换的。
江澈并不意外秦暮雪知道这件事,坦然道:“对啊。”
“他们的战帖都下到我脸上了,不去不合适。”
一句话把秦暮雪后面的劝解堵喉咙里了。
憋了半晌,只能来一句,“那你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冲动,更不要上头!”
“张成义很厉害!曾经还给云城上面的大人物当过安保队长,后来退下来开了武馆,很多年没出过手了,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她知道江澈是武人。
武人接受了战帖,那就不存在推脱。
真要推脱了,那就是不战而退的逃兵。
以后江澈这个名字,都要臭了。
江澈倒是不知道这件事,诧异道:“他还有这种履历?”
难怪敢把战帖送到陈家医馆。
“嗯,他很不简单的。”
秦暮雪加重语气提醒了一句,顿了顿又觉得有什么话忘了说。
在江澈挂断电话之前,秦暮雪终于想起来了。
“对不起。”
她带着七分愧疚,还有三分无助。
她只是想邀请江澈当她的男伴。
因为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不让她反感的男生。
但是她没有想到。
这会给江澈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张文起刁难,张成义下战帖。
事情好像越闹越大了......
在今天张文起找到她耀武扬威的说出那番话之前,她还有些庆幸,自己找来了江澈。
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她根本不在意。
至少相比于她跟张文起的传言,她更愿意她的绯闻对象是江澈。
哪怕两人谁都没有承认。
江澈怔了下,察觉到电话那头的女生心情低落,顿时笑道:“不关你的事。”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
“只要你的出发点没有想着利用我当挡箭牌,替你解决掉张文起这个麻烦,那你就没有错。”
坏人做一件坏事之前,总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企图把原因归咎在其他人身上。
而永远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问题。
江澈并不觉得是秦暮雪拖累了自己。
她只是邀请自己当一次男伴,自己完全是可以拒绝的。
既然他答应了,那么这件事引发的任何后果,就没道理怪在秦暮雪身上。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你!”
秦暮雪急切的解释。
江澈笑道:“我知道。”
如果是利用他,那他看到张文起挑衅的时候,就不会出手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秦暮雪,江澈放下手机长叹一声。
“唉——”
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柳婉清坐起身,疑惑的看着他。
“是前几天那个邀请你当男伴的女孩?”
江澈点点头,“嗯。”
柳婉清更不解了,“她很漂亮,你不喜欢?”
怎么说呢。
江澈想了一下,认真道:“喜欢没有这么随便吧?”
怎么能刚认识几天,就张口闭口喜欢呢?
柳婉清怔了一下,古怪的看着他。
江澈被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你有话就说,不要这样看着我,显得我很白痴。”
柳婉清微微颔首,“是有点。”
“……”
要不是柳婉清的经历比他好不到哪去,他就要发飙了。
怎么能这么直白的说人白痴呢?
他只是......没谈过恋爱的初哥而已。
山上十年,见过很多母性野兽,但母性人类,一个都没见过。
不过师父也没亏待他。
偶尔下山一趟,会给他带很多新鲜的东西。
十三岁那年,还给他送了一部手机。
再有权有势,都离不开这三样。
医疗又是直接跟生死挂钩的,谁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更别说江澈还会武艺!
医武双绝!
秦暮雪看着江舒雨的背影,默默的叹息一声。
等江家看着江澈步步登高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江澈飒然一笑,“她自找的。”
前场的开场白结束,江舒雨是第一个上台表演的。
舞蹈并不仅仅只是肢体的协调,表情管理也非常重要。
但现在的江舒雨,怒火已经占据了胸腔,别说管理表情,能让这支舞完整的跳下去,已经很厉害了。
她全程僵硬着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跟她搭舞的男伴,更是小心翼翼,生怕点燃了这颗引线已经快烧完了的炸弹。
即便如此,跳完之后全场还是响起了喝彩声。
没办法,颜值即正义。
江舒雨哪怕不做任何表情,她也是极其漂亮的。
只是评委老师们,眉头皱了皱。
秦暮雪跟江澈是压轴出场的。
等跳完一舞,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秦暮雪带他去换回常服,又开车送他回宅院。
“今天,谢谢你!”
下了车。
秦暮雪站在车旁,目送着江澈走进宅院,给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道谢。
江澈也笑了,“不客气。”
“记得到时候别忘了来治疗。”
说到治疗。
秦暮雪的俏脸下意识就红了。
人生二十年第一次弄潮儿,居然是在一个陌生少年的手中。
简直是丢死人了。
想到下一次治疗还要来一次,哦不,还要七次。
秦暮雪耳朵尖都泛起了粉红,嗯了一声落荒而逃。
江澈看得一阵好笑,摇了摇头进了宅院。
……
如果有人很高兴的话。
那别的地方一定有人很生气。
云海山庄。
江宁默然无言的看着面前谢年的尸体。
昨晚死的。
时间太晚,赵虎不敢贸然联系他,特意等到了今天早上才告诉他消息。
江宁现在还是云城一中的高三学生,早上是周婧亲自送他上学。
他走不开。
等到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才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然后看到了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他不说话,赵虎就更不敢说话了。
大气都不敢喘的杵在旁边,像根木头。
良久。
江宁才移开目光,问道:“具体经过。”
赵虎出了口气,立即一五一十的述说。
事无巨细,把他看到的全部说了一遍。
江宁耐心听着,当听到江澈也在场时,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起来,“江澈为什么会在?”
柳婉清,江澈。
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
怎么会出现在一起?
有什么环节是自己遗漏了的?
赵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柳婉清在......踹年爷。”
“江澈那时候就站在一旁。”
江宁又问道:“他出手了没有?”
赵虎继续摇头,“没有,我没有看到他出手。”
“从始至终,都是柳婉清在动手。”
江宁揉了揉眉心。
“没有出手......”
“柳婉清的实力,不是师兄的对手。”
“而且她受伤很重,没道理一夕之间痊愈,实力还变得比师兄更强......”
“除非......”
江宁猛然想到了江澈的身份。
治好了秦暮雪的少年神医。
少年,神医。
“柳婉清是什么时候去的陈家医馆?”
江宁问道。
赵虎立即给出准确时间,“昨天中午,十二点零八分。”
在江澈出现后,赵虎就已经得到了授意,派人盯着陈家医馆和宅院。
监视江澈的一举一动。
“昨天中午......”
江宁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你们承认或是不承认,他都没意见。
那么,还要怎么样呢?
非要揪着不放,还是要他死了,才能揭过?
不至于。
“秦暮雪!你真的要让我难堪吗?!”
江舒雨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自己最好的闺蜜,现在跟自己最厌恶的人待在一起。
还在拼命维护他!
还有张文起呢?
自己已经把情报都告诉了他,连这点事都办不到吗?!
真是废物!
居然真的让人进来了!
秦暮雪对上了那双饱含怒意的眸子。
轻声说道:“不是我让你难堪,是你自己让你自己难堪。”
“江澈并没有做错什么,当然,站在你们的角度,你也没有做错。”
“我说的是一开始。”
“可你现在,已经是在胡搅蛮缠了。”
江澈按照师父的交代去办事,还是带着平安玉登门的,这没错。
江家认定江宁就是他们的小少爷,也没错,毕竟做过亲子鉴定。
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双方不再提,那就相当于没发生过。
假如,假如江澈真的是江家的小少爷,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
秦暮雪不知道自己的好闺蜜吃错了什么药,一定要揪着这件事不放。
“呵呵。”
江舒雨冷笑一声,“我胡搅蛮缠?”
“你别忘了,你说过小宁也算是你的半个弟弟。”
“他走失的那三年,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你不是不知道。”
“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找回家,突然有个人跳出来说他是假冒的,你居然一点都不生气?”
秦暮雪摇头道:“如果这个人是信口胡诌,犯不着生气。”
“如果这个人真的有所根据,那更用不着生气,而是应该去求证。”
江舒雨气笑了,“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为了他的一句话,去求证我弟弟到底是不是我弟弟是吗?”
“凭什么啊? ”
秦暮雪不说话了。
江澈那只是一句话吗?
他带着平安玉登门,这还不是有所根据吗?
如果江宁真的是江家失踪三年的小少爷,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多求证一次,就算最后不是,也能落个心安不是吗?
现在连求证都不愿意。
就把江澈给定性了。
秦暮雪觉得,江舒雨大概是七年的溺爱导致心态都扭曲了。
如果是她,她一定不会介意再去验证一次关系。
不过,这也不是她家的事。
“两位学姐......”
舞蹈社的一位学弟,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硬着头皮开口道:“活动要开始了。”
这种究极修罗场,他们可不敢随意插手。
倒是坐在秦暮雪旁边的江澈,一脸的老神在在。
仿佛两人吵起来的源头并不是他一样。
江舒雨扫了一眼江澈。
她其实真正的火气是朝江澈来的。
但江云边又叮嘱过她,让她不要去招惹江澈。
人家现在可是楚云居的客人。
江云边都要恭敬对待的那位大佬,亲自为了江澈敲打江云边。
江舒雨是宠弟狂魔不假,但并不是没有脑子。
她知道,现在的江澈,不是一开始见面时能随便羞辱的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江澈的厌恶。
那一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路边交配的野狗,恨不得拿起棍棒驱赶。
呼——
她长出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内心的狂躁。
然后转身离开。
她本来想借张文起的手除掉江澈。
最不济也要让江澈吃点苦头。
可没想到,张文起太废物,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导致江澈出现在这里,污染了她的眼睛。
“我说。”
在江舒雨转过身的时候,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
王叔在被点穴的时候,内心是惊骇的。
可是在十几分钟后穴位自动解开,他又支棱起来了。
如果真是实力远超他的高手,点了他的穴,要是没人解开的话,怕是他能活生生憋死。
可短短十几分钟,他就能自行冲开穴位,那就表明江澈的实力也就那样。
无非是——他大意之下被江澈偷袭,但江澈实力有限,只能封住他一刻钟,如果正面交手,江澈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底气十足的王叔,一个箭步就要动手。
“慢!”
但一声沉喝,突然制止了他。
陈济世拦在他跟江澈中间,吓得王叔一个急刹车停住,一脸不解,“陈老爷子,您这是?”
秦争锋也皱起眉头,“陈老爷子,舒雨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自己也承认了,这种骗子,您难道还要护着他?”
陈济世摇了摇头,“我不是要护着他,而是刚才我给小雪把过脉,她的身体好了很多,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这位小友,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他的确救了小雪。”
江舒雨有些不服气,“他都敢冒充您的弟子,说不定已经悄无声息给暮雪下了毒呢?”
陈济世反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医术还在我之上?”
其实他内心有这种想法,但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秦暮雪,并没有中毒。
江舒雨脸色一窒,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冒充身份是真,去我们家骗钱也是真,这怎么解释?”
陈济世偏头看向江澈,“小友,我相信同为医者,你愿意出手救小雪,就证明你不是坏人,哪怕你是为了钱,那也是救人收费,并不过分。”
“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江澈没想到,这老头的品行这么高尚。
自己冒充他的弟子才混进来,居然还帮自己说话。
他想了想,说道:“我十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丢失了十年前的记忆,当时是我师父救了我,传授我本事。”
“不久前,我师父才告诉我的身世,说我是云城江家人,父亲是江云边,母亲是周婧,这才让我下山认亲。”
“可我自己完全没有记忆,说实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认亲。”
“登门后,才知道他们的儿子早在七年前就找到了,但我师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不可能怀疑我师父的话,所以就推断他们现在那个儿子,是别人假冒我的。”
江舒雨打断他的话,冷笑道:“编,继续编。”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仅凭你师父一面之词,你就敢说我弟弟是假冒的,你有证据吗?”
江澈无奈的耸了耸肩,“没有。”
那块玉佩,按理说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可周婧说那玉佩丢失了很久,转辗多少手都不知道,怎么能证明呢?
江澈就无话可说了。
江舒雨越发轻蔑,“没有证据,你就敢登门认亲,不是骗子是什么?”
“我弟弟做过亲子鉴定,跟我们是血脉相承的至亲,你又是什么?”
江澈对这件事其实也很疑惑。
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他当初被抽干血液,转嫁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师父曾说过,他的血液是麒麟血。
并不是真的麒麟的血液,而是这种血液用处极多,可治百病,可修行登天,就跟RH阴性血被称为熊猫血,O型血被称为万能血一样。
如果自己那一身血液转嫁到了现在的江家少爷体内,那亲子鉴定,本质上还是用的自己的血,这自然不会有问题。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同样没有证据。
陈济世皱眉道:“要拿出证据也很简单,你跟江家人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就行了。”
江舒雨直接跳了起来,“凭什么?!”
“就凭他这个骗子三言两语,就要我们跟他做亲子鉴定?他也配?”
“让我弟弟知道,他会怎么想?”
“本来十年前他就走失过一次,好不容易找回来,我们又用这种方法寒他的心,不行,绝对不行!”
江澈也说道:“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玉佩我已经还给江家了,至于那一百万,我要的是十万来着,周婧女士慷慨大方,给了我一百万......”
江舒雨嗤笑,“那是我妈看重平安玉,何况对付你这种人,我妈太有经验了。”
“真给你十万,怕是你转头就后悔了,又要想方设法多要点吧?”
秦争锋打断了两人的争论,看向陈济世,“这是江家的家事,我们不便多问。”
“陈老爷子,您确定小雪没中毒?”
陈济世一脸笃定的点头,“绝对没有中毒!”
“哪怕是慢性毒药,脉象也会发生细微变化,小雪如今的脉象生机勃发,这足以证明,的确是江小友治好了她。”
“秦先生,老朽是个外人,但也想多说一句。”
“小雪的病症,是不治之症,即便是老朽,也只能帮她压制,而无法根治。”
“如果江小友真的能根治,你现在把他抓了,或是赶出去,那就是在害小雪的命!”
此言一出,秦争锋脸色便猛地一沉。
是啊!
要真是这样,岂不是把小雪的希望扼杀了?
他们已经看着小雪痛苦了二十年,难道这唯一的希望,还要葬送?
就算他真的是为财而来,那又如何?
秦家又不是给不起!
想到这,秦争锋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他摆了摆手,“小王,你先退下。”
王叔一进一出,只能听命。
秦争锋则眼神锐利的看着江澈,“我秦家在云城不说只手遮天,但也有几分本事,丑话我先说在前头。”
“你如果真能治好小雪,不管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答应你。”
“但你要是治不好她......”
江澈已经收好了自己的小布包,闻言伸出手来,“想根治一共要施针八次,一次一个亿。”
他也不是没脾气的。
先是登门江家被羞辱了一顿。
这也就算了,他的目的又不是给江家当儿子。
跑来这里治秦暮雪,虽说也是为了自己的病,但不管怎么说,他治好了秦暮雪是事实。
秦争锋既然这么霸气,那他也没必要客气什么。
八次施针之后,他也能利用秦暮雪体内的纯阴之气中和体内的山川龙气,再接着去找下一个纯阴之体,等找齐九阴绝脉,这病也就治好了。
倒不是非要跟秦暮雪阴阳相合,才能利用纯阴之体治病。
江舒雨见状大叫起来,“秦叔叔,你看吧!我就说他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呵呵,听到秦叔叔要给钱,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还一次一个亿!陈老爷子都没你这么狮子大开口!”
“真是见钱眼开,穷疯了!”
江澈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秦先生要是不愿给,也可以不给。”
“那就请秦先生,另请高明吧。”
可江澈的十八岁,已经能够在老字号医馆坐诊了。
这中间经历了什么,外人不足为道。
让人欢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
活动七点钟开始,秦暮雪定的闹钟是六点四十五。
吵闹的铃声让秦暮雪蹙起了眉头,关掉后穿上了外套,带着江澈离开了练舞室。
“走吧,活动在四楼的舞蹈大厅举行。”
这是舞蹈社自发组织的活动。
但是也请了老师跟学生来当评委。
规则除了需要男女组合一对,其他的没有多少要求。
可以跳自己编的舞,也可以跳其他各类舞蹈。
只要不太抽象就行。
两人来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江舒雨跟秦暮雪,本身在学校的名气就非常高。
为了抢到位置,很多学生提前两三个小时就来占位了。
江舒雨也找了个男伴,是学校里的,目光一直在寻找着秦暮雪的身影。
当看到秦暮雪亲昵的挽着江澈走进后场时,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阴郁的乌云中。
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
一旁的男伴第一次跟江舒雨搭舞,有些紧张,见状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惹江舒雨不高兴了,连忙道歉,“江、江同学,对不起!”
江舒雨瞥了他一眼,“闭嘴。”
“哦、哦,好的。”
秦暮雪也看到了江舒雨,本来想过来打声招呼,但想到江舒雨对江澈的厌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着江澈走到另一边休息。
这个举动,无疑更加让江舒雨难以自控。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站起身,大步朝着秦暮雪走了过去。
秦暮雪带着江澈落座,两人靠的很近。
看上去,如同一对金童玉女。
很是般配。
江舒雨来到两人身前,脸色阴沉,那副生人勿近的恼火模样,吓得在后场准备的其他同学,都下意识离得远远的。
“秦暮雪!”
江舒雨咬着牙,喊出了全名。
江舒雨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就像是被最亲密的人背刺了一样。
两人从小就认识,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好闺蜜。
可是自从江澈出现后,闺蜜之间就仿佛出现了一道裂痕。
一开始,是她在秦暮雪面前诋毁江澈,让秦暮雪的病治好后,千万要立刻远离江澈这类人。
秦暮雪反驳了她。
跟她说江澈没有那么差劲。
So?
江舒雨当场就问了句:你到底向着他还是向着我?
那时的秦暮雪,哄小孩一样说当然是向着你。
可结果呢?
转头你说要找江澈当男伴?
你就是这么向着我的?
你明知道这个人居心叵测,一来就说我弟弟是假冒的,这不是给人找不痛快吗?
秦暮雪平静的看着她。
“如果你是来跟我说江澈的不是,那我是不会跟你争论的。”
她也很无奈,并且放弃了劝说。
江家的那个小少爷,是整个江家的掌上明珠。
江舒雨有多宠她弟弟,秦暮雪是知道的。
江舒雨可以容忍别人说她的不是,但绝不能容忍别人说她弟弟的不是。
这不是什么坏习惯。
可当这种毫无节制的溺爱,要影响到别人的时候,就不太合适了。
不管江澈是不是真的江家少爷,人家起码在离开江家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了。
秦暮雪从江澈脸上,也看不到任何对江家的怨念。
他只是秉着师父的交代,去了一趟江家,把事情说开了而已。
门外。
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不然,你们还是跟江澈做一次亲子鉴定吧。”
江宁背着书包,出现在门口。
客厅里落针可闻。
等江宁换完鞋进来,周婧才有些慌张的说道:“瞎说什么呢?我们跟江澈又没有关系,和他做什么亲子鉴定?”
“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江宁坐在一边,一脸认真的说道:“妈妈,我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说实话,如果江澈才是你们的儿子,那你们把他丢在外面,太残忍了。”
“我、我不介意的......”
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小可怜,然后又抬起头,勇敢的说道:“我不想让爸爸妈妈留下遗憾。”
多懂事啊!
周婧母爱大泛滥,急忙坐过去把江宁抱在怀里,“傻孩子,好端端的不要说这种话。”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吧?”
“那个江澈没安好心,惦记着咱们家的产业呢!”
“这种人就该下地狱,连我们家小宁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江舒雨也赶紧过来安慰。
江澈!又是江澈!
每次一聊到他,准没好事!
连原本有些动摇的江云边,看到江宁这个样子,都打消了私底下去做亲子鉴定的念头。
语气缓和道:“你安心准备高考,其他的不要多想。”
江宁从周婧怀里挣脱出来,咬着牙,那副濒临破碎却又坚强支撑的模样,把几人看得心里生出了浓浓的负罪感。
“可是,万一真的是我霸占了江澈的位置呢?”
“没有万一!”
周婧斩钉截铁,“你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
……
江澈难得过了几天悠闲日子。
上午去医馆坐诊。
下午回宅院教柳婉清。
晚上早睡,早上早起。
他有点奇怪,谢年死了好几天了,为什么江宁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如果他推测的没错,江宁在得知谢年的死讯之后,应该会立刻喊来更强力的帮手。
要么干脆利落的将自己除掉,一劳永逸。
要么给江宁自己的安全再添几分保障。
难道是他猜错了?
江宁跟赵虎并没有什么关系,这一切另有人指使?
不太像。
正想着,听到诊室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接着张哥的脑袋凑了进来。
“江澈,有人找你。”
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凝重。
江澈起身走了出去,疑惑道:“谁呀?”
张哥把他拉到一边,没让他急着出去,低声道:“张家武馆的人,来势汹汹的,看起来像是踢馆的。”
武馆踢医馆,也是踢馆。
没毛病。
张家武馆?
江澈脑子里想了一下,几天前在云城大学,好像是揍了一个姓张的学生。
叫什么来着......
哦,张文起。
江澈又狐疑的看了眼张哥。
张哥眼睛一瞪,“是我本家,但跟我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江澈笑了起来,“走吧,去看看。”
张哥又把他拉住,“你出去干啥?让师父处理吧。”
“俗话说民不跟官斗,咱普通人也不跟武人斗,上边有人压着,他们也不敢以武犯禁。”
“我进来是给你通个气,想问问发生了啥。”
江澈随口说道:“也没什么,前几天秦暮雪邀请我去跳舞,遇到了个吃醋嫉妒的男生,被我揍了一顿。”
“听秦暮雪说,那男生家里就是开武馆的。”
“啥玩意儿?!”张哥声调都提高了几分,又迅速压低,“你把人家馆长的儿子揍了?”
江澈点了点头,“应该是。”
不仅揍了,还让人在地上躺了两个小时。
导致舞蹈社的活动都没能上场。
哦,相比于这个,最严重的应该是在张文起眼里,自己成了横刀夺爱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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