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秉洲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他带着绿茶虐我?姐直接离家出走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衿拿上车钥匙开门:“你一个人能成吗?我陪你去吧,正好这几周没什么事。”谢音摇了摇头:“我已经订了出国的机票,我打电话是想说,你在国内照顾好自己,我怕沈荡为难你,要不你先去你妈妈家里住?”“没事。”宋衿声音大了一些:“文明社会,他也不敢乱来。”谢音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了物品落地的声音。她心里一慌,赶忙说:“衿衿,我不说了啊,我一会儿自己去机场,你在国内照顾好自己。”说完后,她快速按灭电话,蹑手蹑脚的走出洗手间,打开房门。出门后,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她以为是自己幻听,准备回房间时,又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像是瓷器被摔碎。谢音大着胆子,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停在了沈荡的房门口。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卧室里又传来声响。她鼓起勇气,手放...
《他带着绿茶虐我?姐直接离家出走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宋衿拿上车钥匙开门:“你一个人能成吗?我陪你去吧,正好这几周没什么事。”
谢音摇了摇头:“我已经订了出国的机票,我打电话是想说,你在国内照顾好自己,我怕沈荡为难你,要不你先去你妈妈家里住?”
“没事。”宋衿声音大了一些:“文明社会,他也不敢乱来。”
谢音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了物品落地的声音。
她心里一慌,赶忙说:“衿衿,我不说了啊,我一会儿自己去机场,你在国内照顾好自己。”
说完后,她快速按灭电话,蹑手蹑脚的走出洗手间,打开房门。
出门后,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她以为是自己幻听,准备回房间时,又响起一阵清脆的声音,像是瓷器被摔碎。
谢音大着胆子,循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停在了沈荡的房门口。
正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卧室里又传来声响。
她鼓起勇气,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里面连夜灯都没开,一片漆黑,徒留门外廊灯流入缝隙的一寸光亮。
谢音借着那寸光,小心的朝里面看了一眼。
床边似乎有一个人影,她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沈荡。”
黑暗里,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她想离开时,房间尽头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救我。”
谢音心里一跳,打开门边的灯。
灯光大亮的瞬间,她看到了沈荡脸色苍白的倒在书架旁。
她快步跑过去,蹲在地上看他:“沈荡,你怎么了?”
沈荡捂着心脏,疼的几乎喘不上来气,恍若濒死的用力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谢音,颤抖地握住她的手:“救…我。”
谢音慌乱的点头:“好,我去叫救护车。”
沈荡用力摇头:“不去医院。”
“不能去…医院,谢音。”
谢音着急的看着他:“那怎么办?我不是医生啊。”
沈荡强撑着几丝力气,看着侧面书架上一幅相框,嗓音颤栗:“那个相框朝右转三下,门开后…密…码是1221,里面书桌底下有…有保险箱,密码一样。”
“有药……快去拿。”
“好好好。”谢音按他说的,去了侧面书架,转动了那个相框,不出一秒,正前方书架自动向两边移开,里面是一个黑色装甲门。
谢音按了密码‘1221’,装甲门应声而开。
门开后,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是一个书桌,三面墙壁上都装着透明玻璃柜。
谢音看到玻璃柜里各色各样的枪支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但时间由不得她停顿,只能快速找到桌子下方保险箱,按了密码,拿出里面的不明针剂。
她拿了好几支,跑出去蹲在他身旁,问他:“是这个吗?”
沈荡虚弱的说不出来话,很轻的嗯了一声。
谢音利索的撕开包装:“打哪里?”
沈荡抬了下左臂:“…这。”
他没说清,谢音只好指着他左臂中间的位置:“这吗?”
“…嗯。”
谢音深呼吸一口气,拿着针剂的手不自觉发抖。
针尖就垂在他左臂正上方,离血管半寸的距离,可谢音迟迟不敢下手:“我…我不敢。”
沈荡呼吸孱弱,用仅剩的力气握着她的手:“…朝这扎,死不了。”
谢音看着他比纸还要苍白的脸色,狠了狠心,找准位置闭着眼将针往他的皮肤里推。
甚至能感受到针尖刺进人血管的过程。
她把药水尽数推进去,然后拔出针头,把棉签按在针孔处。
沈荡晕沉的倒在她怀里。
按了一会儿针孔后,谢音试图叫醒他,却发现怎么也叫不醒。
他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想图你什么。”
沈秉洲听清了她话里的重重委屈,但说出的话依旧带着惯有的冷淡:“你的喜欢是真。”
“但如果我是一个一无所有,每天为了基本温饱生活奔波的人,当时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谢音被他问的一愣。
“我来替你回答。”沈秉洲抬手捏上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不会。”
“因为你的喜欢本身就带有衡量标准。”
“你只觉得你的真心很昂贵,但是小音,我把话说难听点。”
“是我愿意接纳你的真心,所以它才昂贵。”
“换成别人,连垃圾都不如。”
两人的面容离的很近,以至于沈秉洲说这些话时,谢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里每一秒的漠然。
沈秉洲放下手来,看着她:“去留你自己选。”
“我不逼你留在我身边,但你这次选择走,下次死在外面,我都不会管你。”
谢音听完他的话,擦了下眼里即将掉落的泪:“我不需要你管。”
沈秉洲被她的话气笑:“行,随你。”
“下飞机自己滚。”
谢音拧着声:“滚就滚。”
沈秉洲没看她,转身离开了。
直至次日清晨,除了中途休息的一个小时外,沈秉洲都在后面的书房处理公务。
何铮端着早餐走进来,将早餐放在办公桌上。
沈秉洲合上文件,问:“飞机几点落地?”
“八点半。”
连续几周,沈秉洲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何铮经常佩服他的身体素质和脑力,换作别人,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和少眠,身体早就累垮了。
何铮关心的问:“您要回家里休息吗?”
沈秉洲:“不回,去集团开晨会。”
“好,我去安排。”
他刚走了几步,便被沈秉洲叫住:“谢音呢?”
何铮摇了摇头:“我刚去敲谢小姐的房门,想给她送早餐,但她没开门。”
沈秉洲蹙眉:“再去看看。”
“好。”
那天何铮在谢音门口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任何回应,他大着胆子推开门唤了几声她的名字,依旧没听见回应。
走到床边时,发现她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他又唤了几声。
谢音都没有任何反应。
何铮第一时间联系了私人飞机的医生,然后将情况报告给了沈秉洲。
沈秉洲放下工作,去了她的房间。
医生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高烧40度,情况不太好。”
沈秉洲坐在床边,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摸着她滚烫的脸颊,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却只能听到她难受的嘤咛声。
医生取出几粒药,说:“沈董,先给谢小姐喝下这几粒药,等下飞机后,还没退烧的话,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沈秉洲接过那几粒药:“出去吧。”
医生出去后,何铮从外面用冰块简易制作了一个冰袋拿进来,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沈秉洲抱着谢音,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哄着意识不清的她将药喝了下去。
确保她将药喝下去后,沈秉洲才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拿起冰袋放在她的额头上。
又担心冰袋太冰,隔几分钟换个位置。
飞机落地后,谢音的高烧依旧没有退下来的迹象。
沈秉洲的心也跟着焦灼起来。
何铮进来问:“沈董,早上的晨会您还去吗?”
沈秉洲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谢音身上,横抱起她往外面走:“推了,送小音去医院。”
“好。”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从机场疾驰到医院。
那日直到下午,谢音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但人依旧没醒,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是有什么新情况吗?”
温锦叹了一口气,没告诉她实情,而是说:“应该快有结果了。”
她说完后,手机铃声响起。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好。”
温锦出去后,接待室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谢音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的沈秉洲。
他打了两次,都被谢音挂了。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沈秉洲。
尤其是他已经快要结婚了,两人不应该继续不清不楚的。
但手机不停的响起,她终是按了接听。
沈秉洲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在哪?”
谢音:“…在云城。”
沈秉洲听着她略带颤抖的声音,温声说:“我快到了。”
谢音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嗓子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便将电话挂断。
十几分钟后,接待室的门被推开。
为首的人是江依月,除了警察和律师外,她后面还跟着几名保镖。
谢音一愣,站起身看她。
江依月化着全妆,穿着修身的浅色长裙,懒洋洋往她对面一坐,朝身后保镖抱怨了一句:“下着雨呢,签个谅解书而已,我爸还非得让我亲自来。”
她坐下时,才看清对面的人是谢音,勾唇一笑:“这么巧。”
“你妈是扫大街的啊?”
谢音听着她那些毫无愧疚,又带着明显嘲讽的话语,眼眶通红,肩膀都在发抖。
她不顾保镖的阻拦,快步绕过桌子,抬手用尽全力在江依月脸上扇了一巴掌,指着她:“是你醉驾撞死了我妈妈,你怎么有脸说这些话。”
江依月捂了下脸,脾气一下被激起:“你敢打我?”
“给我摁住她。”
几名保镖上前把谢音摁在对面沙发上。
随着他们进来的一名警察见氛围不对,小声的说:“江小姐,咱们今天的目的是把这个事情妥善处理,还是尽量…以和为贵。”
江依月想起父亲的叮嘱,不耐烦的说:“好好好。”
“赶紧让她把谅解书签了,拿钱走人。”
另一位律师将打印好的谅解书放在桌面上,看着谢音:“签字。”
谢音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谅解书,上面是以自己的名义写的谅解书,还丝毫不提江依月醉驾和尿检有问题的事。
通篇把江依月的责任撇的干干净净,只有赔偿医疗费的责任。
谢音双手攥着那封谅解书,指尖发白,然后把谅解书撕了,扔在桌面上:“我不签。”
“江依月,你醉驾撞死我妈妈是事实,我会找律师起诉的。”
“醉驾?”江依月闻言一笑,然后看向身后那名警察:“诶,问你呢,我喝酒了吗?”
那名警察正声说:“没喝酒,是送检结果被我们搞混了。”
他一出声,谢音就听出来这是昨天给自己打电话的警察:“明明是你昨天说——”
她话都没说完,便被那名警察打断:“电话里是我说错了,江小姐不是酒驾,尿检也是正常的。”
“而且你母亲出事的地方刚好监控坏掉了,现在也没办法判定是谁的责任。”
“现在江小姐愿意赔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您还是把谅解书签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说完这些话后,谢音纵使再傻,也明白他一定是收了好处,否则不会突然改变说辞。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谢音在一声声威逼利诱下坚持不签谅解书。
江依月看了眼时间,实在等的不耐烦,踢了下桌子:“你到底签不签?这样犟着有什么意思?”
“嫌钱少是不是?”
“也是,你之前跟在沈秉洲身边不也是图钱吗。”
“嗯……”
昏暗的浴室,热气晕染在透明玻璃上。
窗外月光依稀照亮男人燃欲的眉眼。
谢音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被他吻的招架不住,不受控制的推了推他,嗓音带着颤意:“我听说…今天老夫人去江家提亲了。”
沈秉洲低哑的嗯了一声,握着她的腰,带着酒意的唇落在她侧颈:“别提这么扫兴的事。”
“我…”
她还想问些什么,却不等她开口,便被男人翻着抵在玻璃上。
白皙的后颈被他温柔的吻着。
与另一处的狠厉形成鲜明的对比。
……
夜色暗沉如墨,谢音在一层层情欲里沦陷。
翌日,她醒来时是中午,床单是换过了的,地上散落的衣服也早已被收拾干净。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到沈秉洲从衣帽间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像是刚通完电话。
“醒了?”沈秉洲神情寡淡。
“嗯。”
这几年,与沈秉洲相处久了,早已习惯他这样冷漠的语气,慢慢地不再期待。
不过,往常这个点他根本不会在圣和苑,想必留下来是有事要谈。
谢音主动开口:“今天不是集团例会吗?”
沈秉洲站在落地窗边点了一根烟,沉默了几秒后,转身看她:“江依月想住这,你抽时间搬一下东西。”
“我在京大附近给你买了套房,以后也方便点。”
谢音怔了一下,痛意直击心脏,自嘲似的浅笑着:“方便谁?方便你和我偷情吗?”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眸色暗沉的走向床边,稍倾身掐着她细白的颈,那里还有他昨晚吻上去的痕迹。
“和我偷情,还委屈你了?”
话语冷漠至极,又带着一丝戏谑。
“谢音,别忘了,四年前是你主动爬上我床。”
“是你求着我救你病重的母亲。这几年,你里里外外所有花销,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离了我,你活得了么?”
谢音听完他的话,心里涌现密密麻麻的痛意,目光紧紧落在他面容上,抬手用力板开他的手,一字一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轻声说:“沈秉洲,我累了。”
“我不想继续这段关系了。”
“下个月我大学毕业,毕业后我想回云城。”
“我们结束吧。”
“结束?”沈秉洲捻了捻指尖的温热,沉声道:“谢音,是不是我这几年太惯着你了,让你错以为我们这段关系是你在主导。”
谢音没回答他,而是掀开被子下床,站在床边看着他:“我今天就搬出去,不会妨碍你和江依月。”
她的语气很平淡,沈秉洲以为她是因为江依月的事闹脾气。
他朝她走了几步,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服搭在左臂上,声音比刚才柔和一些:“和江家的联姻,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如果是因为房子的事,等你忙完毕业的事,我带你去挑更好的。”
谢音抬眸看他:“和房子无关。”
“沈秉洲,我不当小三。”
她说完这句话后,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两人对视了多久,沈秉洲的手机发出响声,他接起电话。
谢音听不清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只看见沈秉洲接完电话后脸色不太好。
这几周,京州都在传沈家出事了,各处的消息传的神乎其乎,半真半假。
她能感觉沈秉洲这些天情绪不对,但不敢多问什么。
在一起至今,沈秉洲从未向她坦白过家世,她只知道他是沈氏集团董事长,至于沈家其他的人和事,她一概不知。
沈秉洲放下手机后,看向她,嗓音摸不出情绪:“我很忙,过几天再谈这些事。”
何铮继续说道:“况且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他能给你的爱,已经尽最大努力给你了。”
“如果你能想开一些,不执着于婚姻,你们的感情依旧能和以前一样。”
谢音握紧水杯,看向他时眼睛有一点红:“怎么和以前一样?”
“我心甘情愿的当他沈秉洲见不得光的小三吗?”
“阿铮,别人可以,我做不到。”
何铮叹了一口气,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沈秉洲冰冷的嗓音:“去忙工作。”
何铮回头看他,不知道他听没听到他们的交谈,低头说:“好的沈董。”
何铮走后,只余下他们两个人,窗外是黑沉沉的夜空。
沈秉洲坐在她对面,视线落在她面容上,主动打破沉默:“刚和阿铮聊什么呢?”
谢音避开他的目光,握紧水杯,低着头不说话。
就这么僵滞了几分钟。
沈秉洲似乎在有意等着她开口,安静的注视着她。
谢音在他的目光里败下阵来,轻声说:“…谢谢你带我回国。”
沈秉洲淡淡道:“不用谢。”
见她又不说话,沈秉洲叹了口气,温声问:“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谢音眼睫低垂,轻轻摇头。
沈秉洲难得的说话语气放软,耐心的解释:“前段时间太忙了,来晚了。”
谢音听到他的解释,突然一瞬间眼眶通红,近日来所有的委屈、害怕全都涌上心口。
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
从沈秉洲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的看到她低着头,晶莹的泪珠落在桌面上。
他站起身走过去,弯腰抱起她,然后坐在座椅上。
谢音被他牵制着,坐在他腿上。
沈秉洲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无奈:“怎么哭了?”
谢音的腰抵在后方的桌沿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不哭了。”他哄道。
柔和的灯光下,那一刻他眼里的温柔和爱意实在做不得假。
以至于谢音无法再继续沉默下去,带着哭腔问:“沈秉洲…你爱我吗?”
沈秉洲只怔了一瞬,随即点了点头,温柔的拭去她眼尾的泪珠:“只爱你。”
印象里,这是谢音第一次听到他明确的说‘爱。’
听到那句话后,她哭着倾身抱住他,脑袋抵在他肩上:“你可不可以…不和江依月结婚?”
“…我真的…好爱你。”
由于哭的太厉害,她的浑身都在发抖。
沈秉洲紧紧的抱住她,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等她不再浑身发抖的时候,轻轻的说:“…对不起小音。”
“我有难处。”
听到了他的回答,但谢音依旧存着最后一丝希冀,哭着问:“真的……一定要和她结婚吗?没有别的…办法吗?”
沈秉洲没说话,抱她抱的更紧。
谢音在他的沉默里,已经知晓了残忍的答案。
本以为他不会再给多余的解释,又听到他说:“对你来说,你我之间只要有爱就可以。”
“但对我来说不是。”
他停顿了一下,用最平和的话说着残忍的真相:“我生在了沈家,就注定了我这一生,没有办法靠爱活着。”
谢音只能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幼稚无聊的举动。
看一会儿,又会转头看向不远处。
沈秉洲站在黄昏里,背影高俊挺拔,头顶是橙红色的晚霞。
沈荡一边揪小花,一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调侃道:“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俩挺般配的?”
谢音回过神来,没说话。
沈荡站起身,手臂懒散的搭在她肩膀上:“他俩成不了。”
谢音把他的手臂拿下来:“不是已经订婚了吗?”
沈荡:“又没结婚,你还有希望。”
“虽然当正宫不现实,但撒撒娇,当个小三小四还是能行的。”
谢音拧着眉:“你有病啊。”
沈荡看着她皱眉,笑了几声:“当小三怎么了?”
“这年头,小三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都得上培训班,你以为谁都能当?”
谢音听完他的逆天言论,别开眼。
神经病。
沈荡:“你不信啊?”
他说着又亲昵的揽过谢音的肩膀,给她指了指前面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说:“那几个原来是在江州,今年初才调来京州。”
“别看他们老实正经,至少背着老婆养了三个情人。”
谢音听着他的语气,分不清真假,只好问:“你怎么知道?”
沈荡贴在她耳边:“因为他们养情人的钱,都是我给转出去的。”
谢音一惊,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是这副表情?”沈荡脸上带着笑意,说的话却莫名让人害怕。
谢音沉默着。
他抬手摩挲着谢音的耳朵,唇离的很近,声音尽是风流:“谢音,你看我对你多坦诚。”
“我的事都让你一件件知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沈秉洲的床可以上,但心得在我这,你得向着我。”
谢音听着他那些话,脚底莫名浮出一丝寒意。
而沈荡的声音依旧悠哉:“你要是乖乖听话,以后沈秉洲死了,我把他骨灰盒赏给你,你天天抱着哭。”
“或者你把他的骨灰泡茶喝都行,随你折腾。”
他笑着说,谢音却连看都不敢看他,心里愈发毛骨悚然。
没几秒,她借口去洗手间,从他身边离开了。
宾客散尽后,沈家一行人回到了老宅,沈荡开车带着她也去了。
那是谢音第一次进入沈家老宅。
她还记得去年的春节,沈秉洲在圣和苑落了一件重要的东西,要她亲自送过来。
可她到这里时,门口的保安不让进,接过她手里的文件进去拿给了沈秉洲。
而她只能独自在寒冷的冬雪里,一直等到沈秉洲出来。
那时候寒意彻骨,她到现在都记得。
下车后,沈荡见她发愣,问:“怎么了?”
谢音回过来神来,摇了摇头:“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沈荡以为她在闹脾气,蹙眉说:“这么热的天,你站外面等,找虐?”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她手腕:“走,跟我进去。”
谢音被他强行拉着进去。
门口保安接过来沈荡扔过去的车钥匙,并没有拦她。
谢音直到进去后才明白,原来去年不是进不来,是沈秉洲没想过让她进来。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突然觉得,那些她曾以为模糊的爱,或许并不存在。
沈秉洲可能从未喜欢过她,她于他而言,可能只是一朵称心的解语花。
视线慢慢聚焦,她看着脚下青石板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晚宴场所。
会客厅很大,中间是一张红木雕花的圆桌,墙壁挂着一些珍稀的收藏品。
没几分钟,沈秉洲和江依月搀扶着老夫人进来,后面跟着沈家一些旁支亲属。
“都坐吧。”
老夫人发话后,沈荡拉着她坐下来。
沈秉洲和江依月坐在他们正对面。
佣人将菜上齐后,老夫人象征性地先动了筷子,其他人才陆陆续续动筷子。
但沈家刚办了丧事,餐桌上气氛沉闷,大家都没什么胃口。
谢音低头吃了点东西,强迫着自己不去看沈秉洲。
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
而坐的她身旁的沈荡,不仅胃口大开,还在中途让佣人添了好几次米饭。
桌上没人动的汤,他一个人喝了四五碗。
谢音感受到餐桌上其余人的目光频频投过来,有些尴尬的在桌下踢了下他小腿,唇微动,声音很低:“别吃了。”
沈荡非但没听进去,反而朗声说:“宝贝,你也想喝啊?”
“你早说啊,摸我腿干嘛,我给你盛。”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谢音身上。
谢音尴尬到当即红了脸,转头瞪他:“沈荡,你——”
“宝贝。”沈荡笑盈盈的举着勺子,喂她:“小心点,这个有点烫。”
谢音从他手里拿过碗和勺子,放在桌上。
对面沈秉洲的目光冷冰冰的看过来。
而沈荡依旧像旁若无人一样,突然握住她的手,调笑的说:“怎么了宝宝,不让你摸腿还生气了?”
“回家让你随便摸,好不好?”
谢音把手抽回来,脸色一变再变。
早知道今天陪他来是演这么一出,她绝对不会来。
平生从没有这么尴尬过,尴尬到她当即想找个洞钻进去。
对面的老太太更是被他今日这番吊儿郎当的样子,气的当场离席。
江依月看了谢音一眼,然后跟着老太太出去。
见身旁的沈荡终于消停了下来,不再说那些骚言骚语,谢音松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说:“实在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说完后,就快步往外面走,生怕沈荡再突然作出什么事来。
而她前脚刚走,沈荡表情就冷下来,直视对面的沈秉洲:“二哥,你一直盯着我女朋友干什么?”
“喜欢她啊?”
沈秉洲长腿交叠,手臂松散的搭的桌面上,以极具上位者的姿态,沉声说:“弟弟说笑了。”
“你的女人,我怎么会喜欢。”
沈荡冷笑一声,岔开话题:“二哥,咱爸去世了,遗产总有我一份吧?怎么我连一分钱都没见着?”
沈秉洲声线低冷:“我捐了。”
沈荡眉目一挑:“都捐了?”
“嗯,爸死前立的遗嘱。”
沈荡笑了好几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看他:“好一个清正廉洁,流芳千古的沈州长。”
“死都死了,还给自己博个好名声。”
他这话一出,餐桌上其他叔叔伯伯纷纷出声:“阿荡,你怎么这么说你爸。”
“你爸这些年的治绩有目共睹,哪里轮得到你这孩子评判。”
沈荡垂头笑了几声,再抬眼时满是寒意,逼视着沈秉洲:“二哥,那爸在沈氏集团的股份呢?这总有我的份吧。”
沈秉洲冷冷的看着他:“沈氏集团是爷爷当年去世前一手交给我的,我控股百分之九十,其余百分之十属于董事会的元老。”
“你要是专门从江州赶回来争家产的话,我劝你趁早绝了这心思。”
沈荡点了点头,指着他:“二哥,我算是见识到了,为什么大哥都争不过你。”
“论心狠,没人比得过你。”
沈秉洲没说话,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声音低沉到仅有彼此能听见:“你不也是么?好弟弟。”
“爸和大哥出事的晚上,你睡着了么?”
沈荡闻言,眸色微变。
沈秉洲淡笑着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下,看着他的眼睛:“紧张什么?”
谢音在他低沉的话语里愣神了许久,好半晌嗓子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沈荡看着她,笑了笑:“现在想明白了么?”
谢音没说话,只是呆滞的看着桌面,短短两日发生了太多变故,好多事情她都没有缓过来。
他见谢音一直不说话,在桌面上敲了几下:“还没想通?”
谢音回过神来,问道:“你跟我说这些,是想干什么?”
沈荡一笑:“我们谈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你帮我做事,我就帮你让江依月伏法,替你母亲报仇。”沈荡顿了顿:“怎么样?这买卖划算吧。”
谢音觉得他太高估自己了,又太过异想天开:“沈秉洲都没办法拿江依月怎么样,你能有什么办法?”
沈荡笑:“这就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但前提是你得先帮我成事。”
谢音:“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事?”
沈荡:“当我女朋友。”
“有病。”谢音站起身准备离开。
沈荡也没拦着她,看着她一步步往外面走。
果然不出五分钟,谢音自己乖乖回来了。
“不是要走么?”沈荡半撑着脑袋一笑:“怎么回来了?”
谢音脸色惨白的看着他:“…这是哪里?”
她刚打开门,走了几分钟就看到了万丈悬崖,回头才发现这是一处建在悬崖边上,外形似城堡的别墅,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巨浪,跑回来时还被草丛里的蛇咬了一口。
沈荡没回答她,而是看着她小腿上的伤口,笑说:“外面的蛇都是我养的,可爱吧?”
“不止一条,估计得有个几百条。”
“晚上还会从窗户爬进卧室,然后把你吃掉。”
他说那些话时一直是笑着的,可谢音看着他脸上的笑,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一连后退了很多步,直到后背紧紧贴在墙面上,才停下来。
周平已经洗完了碗,从厨房出来,看到谢音苍白如纸的脸和小腿上的伤口,从客厅柜台的抽屉里取来一瓶药膏,递给她:“那些蛇都是阿荡养着玩的,没什么毒性,外伤多擦几次药就好了,别害怕啊。”
谢音颤着手接过来,看着周平温和的面容,学着沈荡对他的称呼,低声问:“…周叔,这是哪儿?”
周平没回答她,笑着说:“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谢音上前一步,唤住他:“周叔,我母亲还在云城医院的停尸间里,我想先把她好好安葬,您能不能…先放我出去?后面的合作我们可以再好好商量,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的。”
周平朝沈荡看了一眼。
站在不远处的沈荡听到她的话,走过来,垂眸看着她:“谢音,我劝你别动歪心思。”
“京州我不敢说,但在江州和云城的地界上,你要是能偷跑出去,我跟你姓。”
“你就只有两条路选。”
沈荡的话越发冰冷无情:“一条死。”
“另一条是跟我合作,帮我对付沈家。”
谢音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毫无情绪的话语,心脏里每一寸血肉都在惧怕。
沈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不想跟她继续废话:“我现在是在跟你好好说话,过了今晚,再没想明白。”
“就去死。”
他最后三个字时是缓缓说出来的,说完后不再看谢音,转身上楼去了。
周平见他走了,叹了一口气看着谢音说:“今晚早点休息吧。”
谢音站在原地不动,周平又转身补充了一句:“阿荡睡得早,晚上十点之后尽量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他脾气不好,你平时别惹他,只要按他说的做,他就不会伤害你。”
“送到孔老身边,其他人不敢伤害她。”
韩正跑到他身侧,低声说:“你认真的?”
“嗯。”
韩正还想说什么,沈秉洲早已朝前走了。
周平领着他迈入地下室,推开沉重的门后,说:“沈董请。”
沈秉洲刚走进去,门就被快速关上,四周一片漆黑,无一处光源。
他刚迈了一步,耳侧便传来一声枪响。
子弹堪堪划过他的右耳,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
而后灯光大亮,正前方坐着沈荡。
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晃了晃枪:“二哥,好久不见。”
沈秉洲摸了下右耳的血,捻了捻指腹的血印,面上没什么表情:“枪法退步了。”
沈荡笑着点了点头,握着枪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抬手将黑色的枪口抵上他的额头:“这就不会打偏了。”
沈秉洲眸色幽冷,却没有丝毫畏惧。
沈荡端详着他的表情:“二哥,你知道我最敬佩你什么吗?”
“最敬佩你的心态。”
“死到临头了,心态还能这么稳,难怪爷爷在世时,说你是天生的帝王相。”
沈秉洲冷笑一声,直视他:“小音呢?”
“就这么喜欢她?”沈荡勾唇笑着:“你死了,我送她下去陪你。”
他说着利落的扣动扳机,而同一秒,沈秉洲握住枪口。
子弹打在了身后墙壁上。
沈荡看到墙壁上的圆形裂痕,笑了笑:“行啊。”
“经商这么多年,当年军校学的是一点没忘。”
沈秉洲没说话,在他分神的功夫快速出手下了他的枪,将他反制的身下。
沈荡躺在地上,吃痛的捂着心脏处。
手术的康复时间不够,他如今的身体条件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放在以前,他和沈秉洲不相上下,但现在大概率不是他的对手。
沈秉洲将枪抵在他心脏处:“谢音在哪?”
沈荡笑了几声,从兜里摸出手机,打给了周平:“周叔,去剁了谢音的手,送过来给我二哥瞧瞧。”
沈秉洲闻言,当即放下了枪,伸手拉起他:“有事冲我来。”
沈荡挂了电话,看向他。
沈秉洲和他的目光交接,沉声道:“为什么这么恨我?”
沈荡没说话,站起身走到桌子旁,从抽屉里取出来一把陈旧的匕首,问他:“认识吗?”
沈秉洲看到那把匕首时一怔。
沈荡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审视和恨意:“我母亲是被这把匕首杀死的,匕首上有我母亲的DNA,和你的指纹。”
“是你杀了她。”
他的声音十分的笃定,目光紧紧锁在沈秉洲的面容上。
室内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沈秉洲坐在了桌子对面的办公椅上,长腿交叠,右手轻轻触摸着桌上的枪支:“这么多年,你一直因为这个恨我?”
沈荡听着他平和的嗓音,胸腔里的愤怒再也掩不住:“为什么杀了我母亲?”
“我只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从小被养在江州,连与你争权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要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看着他眼里赤裸裸的恨意:“不是我杀的。”
“她的死和我无关。”
沈荡冷笑:“你以为我只有物证吗?”
“当年照顾爷爷的佣人方晴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杀了我母亲。”
“沈秉洲,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沈秉洲偏头笑了一下,再看他时,嗓音竟带着一丝无奈:“阿荡,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
“起码比大哥聪明。”
“但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沈荡眉目凛然:“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短暂沉默了几秒,才说:“我杀你母亲的动机是什么?”
沈秉洲看着窗外,淡淡道:“先开出去。”
“好的沈董。”
沈秉洲一直没说去哪儿,何铮将车开上繁华的中央街,这是往常回圣和苑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秉洲侧头看向窗外,平声说:“去景瑞小区。”
何铮见他开口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车速比刚才快了一些。
车子停在宋衿那栋单元楼时,是夜里十一点半。
何铮下车给他打开车门,顺带抬头看了一眼,说:“宋小姐家的灯好像亮着,她们应该还没休息。”
沈秉洲嗯了一声,下车后说:“你在这等着。”
何铮站在原地点头:“好。”
沈秉洲按门铃时,宋衿刚将喝酒喝睡着的谢音拖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喊了一声:“来了。”
她从门上猫眼瞅了瞅,发现是沈秉洲后,打开门,语气带着调侃:“沈董来接人了?家里未婚妻知道吗?”
沈秉洲没理她这些话,朝室内看了一眼:“谢音没在你这吗?”
宋衿笑了一声:“您这话说的。”
“保镖晚上在我家楼下偷偷摸摸,跟逛街似的,您还能不知道人在没在我这?”
沈秉洲:“我想见见她。”
宋衿侧身,给他腾了一条道出来:“小音晚上喝酒了,现在睡着了,你别把她吵醒。”
“谢谢。”
沈秉洲走到次卧门口,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谢音睡觉时喜欢侧躺,总是喜欢抱着他睡,腿还会搭在他腿上。
这几年他的应酬越来越多,陪她的时间很短,但她还是习惯性的每晚坐在客厅里等他回家。
等到凌晨一两点都是常有的事。
而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已习惯她的爱和等待。
沈秉洲坐在床边时,替她轻轻拭去眼尾的泪珠。
皎洁的月色从侧窗照进来,沈秉洲握着她的手看了她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替她把被子盖好后,沈秉洲打开了她放在窗边的行李箱,在她常穿的一件大衣外套里塞了三张银行卡,然后把箱子扣好,放回原位。
他推门出去时,宋衿刚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后,说:“小音打算毕业回云城陪她妈妈。”
沈秉洲嗯了一声,拿出一封手写的推荐信递给她:“谢音喜欢画画,学金融是为了谋生,我想让她随心而活。”
“孔老在云城养老,他年纪大了,想收一个有天赋的关门弟子,我让行内人给谢音写了一封推荐信。”
“麻烦你帮我拿给她,就说是你托一个老师写的。”
宋衿接过信拿在手里:“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她?”
沈秉洲嗓音有些沉:“谢音性子犟,如果知道是我托关系,她不会去的。”
“麻烦你了。”
他说完这些话,迈步往外面走。
宋衿看着他的背影,及时出声:“沈秉洲,你真的要和江依月结婚吗?”
沈秉洲停住脚步,没回头,也没回答她。
宋衿走过去,站在他侧面,说:“小音很爱你,我能看出来你也很喜欢她。”
她说着停顿了一下,才说:“沈秉洲,我就是觉得…你俩这样挺可惜的。”
沈秉洲转身注视着紧闭的次卧房门,声音很轻:“我有我的责任。”
“我和谢音之间,不是靠爱就能有以后。”
他说完这句话后,看向宋衿:“以后谢音遇到难事了,给我打电话。”
宋衿:“好,放心吧。”
等沈秉洲离开后,宋衿关上门。
她回头时,看到谢音眼睛通红的站在卧室门口。
宋衿一怔:“…你没睡着啊?”
谢音嗯了一声。
她怕刚才一睁眼,就舍不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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