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昭昭祁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她主动扑倒摄政王宠爆天云昭昭祁煜全局》,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婶娘正笑着的脸,顿时僵住,脸色一沉:“初宜,你这好好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这都交换了庚帖,韩家都开始准备提亲了。”“难不成你有心上人了?若是如此,你应该早提出来,不该耍着我玩。”“本来我作为舅母,替你操持婚事,就忐忑不安,步步谨慎,唯恐落人口舌。”“唉,这倒好,临了摆了我一道,弄得我里面不是人。”一口气憋在心里,郑云舒气的脸色都白了。用手抚着胸口顺气,一脸委屈地看着老太君。老太君放下手里的庚帖,摆手让下人都出去,让青芙在门后守着,不许人靠近,屋里就她们四个人。她看了眼云昭昭,示意她扶沈初宜起来。等她俩都坐好,老太君开门见山问:“初宜,你不是任性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迎着郑云舒不满的视线,沈初宜正视她,不卑不亢:“二...
《重生后,她主动扑倒摄政王宠爆天云昭昭祁煜全局》精彩片段
二婶娘正笑着的脸,顿时僵住,脸色一沉:“初宜,你这好好的,怎么突然改变主意。这都交换了庚帖,韩家都开始准备提亲了。”
“难不成你有心上人了?若是如此,你应该早提出来,不该耍着我玩。”
“本来我作为舅母,替你操持婚事,就忐忑不安,步步谨慎,唯恐落人口舌。”
“唉,这倒好,临了摆了我一道,弄得我里面不是人。”
一口气憋在心里,郑云舒气的脸色都白了。用手抚着胸口顺气,一脸委屈地看着老太君。
老太君放下手里的庚帖,摆手让下人都出去,让青芙在门后守着,不许人靠近,屋里就她们四个人。
她看了眼云昭昭,示意她扶沈初宜起来。
等她俩都坐好,老太君开门见山问:“初宜,你不是任性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
迎着郑云舒不满的视线,沈初宜正视她,不卑不亢:“二舅母,我知你为婚事操心,初宜很感激,只是,那韩家我宁死不嫁。”
说着,没等她开口,转身,将盒子里的纸张递给老太君。
那里面有详细的韩家秘闻,还有几个重要案件涉及证人,受害者,加害帮手的证词。
老太君气的脸色发青,强忍着怒火,一张张看下去。看完后,头晕脑胀,一口鲜血吐出来。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坏了她们。郑云舒推开沈初宜,忙给老太君顺气,云昭昭拿出药丸,端水伺候她服下。
沈初宜与云昭昭对看,担忧又懊恼,后悔没有提前与老人家通气。
上次老人家吐血,还是边疆噩耗传来,云家男儿战死沙场,孙长媳万箭穿心而亡。
“这个人渣,畜生,恶鬼。”老太君顺手拿起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用刀剜着她的心。她不敢设想,若是初宜嫁过去,天高皇帝远,她会是什么样的处境?
百年之后,到了地下,她要如何跟老国公交代?又如何跟翩翩交代呢?
她把纸扔在郑云舒身上,眼神带有杀意:“老二家的,你好好看看,这韩通人前君子,人后恶魔,这韩家看着家风清正,实则腌臜恶心。”
“以兄妹之名义,行苟且之事。府中无妾室,少婢女,但是贴身伺候的小厮都是女子。”
“外人面前谦和上进,背后冷漠暴躁,凌虐幼女。动手,简直就是恶魔。”
郑云舒惊住了,完全不敢相信,她捡起纸张,哆嗦着快速看了一遍,连连摇头:“母亲,我真的不知道,按理说那孩子看着不像,其中是否有人误会?是否有人陷害?”
“陷害?谁会陷害他?为何陷害他?他有什么值得旁人陷害?”
“母亲,盯着云府的人多的是。万一有人听到他与云府结亲,想破坏,所以捏造这些陷害他?”
说着还看了眼沈初宜,沈初宜脸色煞白,正想上前解释。云昭昭一把拉住她,两人乖巧地站在一边。
只见老太君半晌没说话,冷冷看着她,沉默片刻后,才慢慢说:“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只是老二家的,这韩通的二姐嫁给了你弟妹家的庶侄子,你,还有你娘家,当着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老太君是真的动怒了,让郑云舒派人给老二送信,让他速回府。又好好安抚了沈初宜,让秋杏亲自送她回去,单独留下了云昭昭。
老太君喝了口茶,压了压翻滚的气血,看着云昭昭:“丫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韩通有问题?”
云昭昭捏着手帕,眼神闪躲,神色不自然地解释道:“祖母,我真不是故意不和二婶娘说,是……”
“我今日给你带来一个好彩头,保准你喜欢。”
丫鬟双手捧着托盘,一尊白玉,雕刻着两只鸳鸯,相贴卧于莲叶之上,一只口衔莲枝,莲花正置于另一只头部,姿态缠绵祥和。
云笙笙姨母家的小表妹桃桃,小孩子忍不住,诧异出声:“表姐,这个可真好看,这白玉和外祖母的那尊观音一样,还透着光呢。”
林新玥点头附和,笑着打趣:“笙笙呀,虽然你和潇潇相交只不过一两年,她可对你真是太好了,这么贵重的礼物都舍得拿出来。”
舒长平本想附和两句,张了张嘴,偷瞄了眼云笙笙,到底没敢出声。
倒是一直在角落里,没机会上前的苏樱雪,用半大不小的声音,嘟囔着什么亲疏有别,一看便知的话。
云昭昭脸色顿时冷下来,俏脸上神色严肃:“佛家曰,不知不言,不妄语,不两舌,乃是为人之最基本也。”
她扫视了一圈,讽刺道:“听闻各位常去广宁寺烧香拜佛,甚至风雨无阻,怎么?竟然连一点佛法都未入心呢。”
“看来冥顽不灵之人,佛祖都无法度化呀。”
沈初宜看着她,素来笑盈盈的眼睛里,冷峻凌厉,又要开口时,紧紧握住她的手,摇摇头。
她面带微笑,拿出准备的的礼物,大方递给云笙笙:“笙表妹,小小心意,不要嫌弃。祝鸾凤和鸣,百年好合。”
盒子里是一对翠玉手串,颜色清新,晶莹剔透,颗颗圆满,坠着一颗银色的小葫芦。
虽算不上很昂贵,可别出心裁,很少见,寓意很好。
云笙笙拿出来,立刻戴在手腕上,晃动一下,声音很清脆:“谢谢表姐,我很喜欢。”
叶晚棠盯着那手串,眼里不禁流露出欣赏:“这手串,应是沈姑娘亲自串的吧?手艺可真巧。”
见她点头,云笙笙微抬手,仔细观察,还是不解得问:“阿棠,你是如何猜到的?”
叶晚棠指了指手串的连接处,打着结挂了小葫芦,笑着说:“这个手法很特别,和沈姑娘腰间挂香包的结,手法一样。”
云昭昭垂眸看,一眼认出,那是西南边疆独有的打结方式,很紧固。
幼时,她的扇坠突然断了,是她最喜欢的,断了好几次,她都急哭了。后来父亲替她系上,也是这样的手法。
那天阳光很暖,风里带着花香,父亲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说:昭昭放心,爹爹保证,日后绝不会再断了。
沈初宜抚摸着打结处,眼神柔和:“我父亲曾是大舅舅的副将,这样打结的东西,紧固不易断,是他教我的。”
二婶娘郑云舒笑着走进来,看到大家都站着,点点云笙笙的额头,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让你的小姐妹们都站着呢?明日就大婚了,这般不周全,为娘可怎么放心呀。”
桃桃抱着她的胳膊,亲昵黏着她:“姨母,笙姐姐最好了,不许骂她。”
伸手指着沈初宜,脱口而出:“是因这个姐姐来了,不知道是其他姐姐误会了什么,说什么灯来着,笙姐姐在说和呢。”
云昭昭见二婶娘脸色变了,赶忙开口:“二婶娘,我和表姐来添妆,偏有人挑拨我们姐妹关系,中伤云府。”
林新玥火气上来,冷笑一声:“云昭昭,可能说话不太中听,都是实话,怎么你就能直接扣上挑拨的名声呢?”
云昭昭懒得搭理她,直接对二婶娘说:“说什么义女,什么借助,什么关系不亲密之类的话,这不是挑拨吗?”
她拉着沈初宜,在众人的注视下,朗声道:“祖母说过,小姑姑是云府的掌上明珠,表姐是她唯一的女儿,就是我们云府的姑娘,与笙姐姐,与我并无不同。”
她记得过几日,苏瑾年的母亲会与黄夫人一同来拜访祖母,初次试探提亲。
她要在那日彻底与苏瑾年一家划清界限,且不给苏府造谣生事的机会。
她冷笑:苏瑾年,这辈子,没有我做你的扶墙梯,我看你如何平步青云?
她拿一只杏花玉簪给豆蔻,悄悄叮嘱:“你去春晖堂找秋杏,把这个给她。托她留心,若是永安伯府拜访祖母,速来告知于我。”秋杏原曾受过她母亲的恩惠,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不出所料,没过几日,永安伯府的人果然来了,前脚刚迈进春晖堂,秋杏后脚便寻了个由头前来报信。
云昭昭让豆蔻拿上蜜饯果子,一同去了春晖堂。刚走到花厅门口,便听见苏夫人正绘声绘色讲着她与苏瑾年的事,苏樱雪则在一旁帮腔。
前世她死前一年,她决定和离开始,已经很少再见到苏家母女,突然再听到她俩的声音,阵阵刺骨的寒冷在血液里流淌。
云昭昭两只手紧紧握着,指甲嵌进手心,身体控制不住颤抖个不停。
前世那些破碎带着疼痛的画面,在她眼前一帧帧闪过。
阴沉飘雨的清晨,大雪纷飞的午后,霜冻成冰凌的黄昏。她站在长廊下,院中央,堂屋口,听着婆母与小姑子饮茶闲聊。
那些暗讽的话,那些侮辱,夹杂在她们刺耳的笑声里,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刺向她,刀刀见骨。
昭昭,都过去了,别怕。
一滴泪落下,她闭上眼,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缓解心底的惶恐和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才缓步走进去,微笑跟祖母请安,又给二婶婶,黄夫人,苏夫人行了礼,还冲苏樱雪点了点头。
一袭月白色的长裙,海棠步摇与裙摆的海棠花相互呼应,随着她的走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小鹿般灵动的眼睛,清澈明亮,嘴角梨涡浅笑。她单单站在那里,整个屋子似乎都格外明亮了许多。
黄夫人心底暗自惊叹:京城明珠果然名不虚传,这容貌,这身段,仿若画中仙。
云昭昭走到祖母身旁,娇声说道:“祖母,前几日我病了,担心过了病气给祖母,便未曾来给祖母请安。今日已大好,便赶来看望祖母,没想到祖母这里有客人。”
苏夫人笑着接过话,一脸殷切:“无妨,无妨,昭昭,也都不是外人。”
云昭昭未看她一眼,拿过食盒:“这是苏荷做的蜜饯,是用庄子新送来的果子做的,酸甜可口,清香不腻,祖母尝尝。”
青芙接过食盒,云老太君拉过她的手,一脸慈爱:“昭昭有心了,你身子弱,要好生休养,莫要太过劳累。”
云昭昭笑了笑,声音清甜:“我不过是借花献佛,没费什么力气。倒是我病的这几日,让祖母操心了。”
望着眼前脸色红润,明艳动人的孙女,老太君心里松了一口气:“傻丫头,你是祖母的心头肉,只要你好好的,祖母就安心了。”
祖孙俩这一番温馨的互动,让黄夫人心里一惊,她本是受人所托来帮忙提亲,说是两心相悦,今日不过走个过场。可看眼前这情形,她反倒是不敢贸然开口。
二婶娘郑云舒不动声色瞥了眼苏夫人,心头有些不安,她赶忙接过话头:“母亲,我记得苏荷做的东西很是美味,见者有份,不如让大家都尝尝。”
老太君笑着应道:“那是自然。”说完便让青芙分给大家,众人品尝过后皆是赞不绝口,谁也不提方才的话题。
苏夫人心里急得不行,忙冲苏樱雪使眼色。苏樱雪走过去,亲昵地挽着云昭昭的胳膊:“云姐姐,方才我们还在说哥哥和你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又冲她眨眨眼,“今日母亲请了黄夫人,是来替哥哥提亲的。哥哥与你情投意合,若成良缘,我可太欢喜了,日后也能天天陪着姐姐。”
云昭昭静静望着她,嘴角浅笑。苏夫人佯装训斥道:“你这丫头,净胡说。就算情投意合,但婚姻大事,自是由大人来商量。”说完看了一眼黄夫人,示意她说话。
黄夫人心里纠结,却念着受人所托,又见云府明面上都未反驳,才笑着试探:“老太君,这苏公子温润如玉,是咱京城有名的谦谦君子,对六姑娘倾心许久。今日我受托来帮忙提亲,这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云昭昭抽掉苏樱雪的手,语气疏离,面上带着笑道:“我和苏公子不过宴会上见过几面,所谓画画合奏,交流诗词,都是应主家邀请的助兴节目而已,哪来的情投意合呢?”
她这番话一出,黄夫人的脸色瞬间变了,苏家人的脸色更是难看。
苏樱雪一脸急切地反驳:“怎么可能?云姐姐,你明明就和我哥哥相谈甚欢,情投意合呀。”
云昭昭嘴角弯了弯,语气缓缓却坚定:“我和苏公子从未私下单独见过,宴会上的相交从未逾矩。恕我实在不知,哪来的相谈甚欢?更不要说情投意合了!”
苏樱雪一瞧她全盘否定,心里顿时慌了,虽不知哪里出了岔子,但看那张俏脸上无亲近之色,已猜出她并不想嫁给哥哥。
想起出门前哥哥的嘱托,她有些气急败坏:“你明明就待我哥哥与他人不同,我哥哥还送过你木雕,饰品,你还回送过哥哥过手镯,步摇,怎么能说没有情分呢。”
苏夫人脸色一沉,瘦削的脸神色有些凌厉:“云姑娘看不上我们苏府,情有可原,谁叫我们门楣低呢?本就是高攀,不愿大可明说。这般一口将与我儿的那些情分全盘否定,实在替我儿寒心。”
苏樱雪眼眶微红,一脸委屈巴巴:“云姐姐,我们也是要脸面的,如果不是你和哥哥情投意合,母亲又怎么会托黄夫人来提亲呢?”
云昭昭神色淡然,眼里带着寒意,她走到苏夫人面前,语气难得严肃:“苏夫人,我们云府与人相交,只看真心,不论来处,从不轻视任何好人。”
“苏府确实送过东西给我,但说是苏姑娘所赠,与我相交。“
“礼尚往来,这边也回赠了苏姑娘一些首饰、香料、布匹之类的东西。”
她手一指,“就像苏姑娘发髻间,这支蜻蜓轻嗅迎春花步摇,就是回赠,不过是闺阁女儿间的互赠情意罢了。”
苏樱雪有些后悔,不该戴这只步摇,但仍不死心地说:“还送了一些画和木雕物件,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不是我送的。”越说心里越有底,语气更坚定:“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哥哥手巧,画画和雕刻很厉害。”
云昭昭心里泛起一阵阵恶寒,眼前她们胡搅蛮缠,一心想要赖上她的样子,与前世磋磨她的脸重叠。
她原以为是成亲后的流言蜚语,才让这对母女对她变了态度。此刻看来,这对母女嘴脸本就如此,成婚前的亲切不过是心有算计,掩饰得好罢了。
摄政王府,外院书房。
祁煜胸前布满了针,黑色的血从他的指尖滴落,脸色渐渐苍白,薄唇毫无血色。
待淤血全排尽后,楼弃将针一一拔掉,放到针袋里。然后又把了把脉,一直拧成团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
“王爷,噬心散的余毒已全部清除。”看着祁煜慢条斯理擦拭手指,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楼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这次你元气大伤,不可掉以轻心,请您务必好好休养,短时间内绝不可再用内力。”
见他不说话,楼弃一肚子火没地发,转头冲向长庚:“你们也争点气,别屁大的事都指着王爷,就如这次王爷遭暗算,要是你们有用,至于劳累王爷带毒追踪,导致错过最佳解毒期,最后毒入肺腑吗?”
“是,楼大夫所言甚是。”长庚卑微低头认错,心里连连叫冤,王爷决定的事,谁劝阻得了。
楼弃气不顺正要再骂几句,长风突然走进来,向祁煜弯腰回禀:“王爷,霜刃来了,正在外面候着,说是替六姑娘来给您送东西。”
祁煜正在穿衣服的手一顿,然后快速把衣服穿好,瞥了一眼气鼓鼓的楼弃:“本王允你去银杏树下挖一坛酒,品种随你选。”
视线扫了一圈屋里的人,“本王中毒的事,严禁外传,包括皇兄在内。”
怒火一下浇灭,楼弃做了封口的动作,笑逐颜开:“没问题,王爷,属下定会守口如瓶,我去叫霜刃进来。”说完屁颠屁颠走出书房。
霜刃走进书房,把食盒递给长风,双手呈上首饰盒子:“王爷,这是六姑娘亲手缝制的香囊,特派属下送来。”
祁煜接过盒子,打开拿出香囊,淡淡的茉莉香混合着茶香沁入鼻尖,味道清香却不黏腻,在看清香囊图案时,他脸色如常,心里却是一惊。
抬眸看着霜刃,只见霜刃连连摆手:“王爷,属下什么也没说,是姑娘自己决定要绣这个的。”
祁煜摸着香囊上的蝶舞戏珠,精致,逼真,生动,这刺绣水平绝非一日之功。
想起一些传闻,他若有所思道:“她身体弱,你日后在旁多劝着点,让她少劳累。”
霜刃偷瞄了一眼祁煜,一个念头闪过,她立刻解释:“王爷,属下听六姑娘身边的人说,她甚少做女红。这几年,也就给她外祖母和祖母做过抹额和护膝,然后就是这个香囊了。”
祁煜轻咳一声,神色淡定地将香囊系在腰间,长风笑的一脸狗腿样:“啧啧,真是没想到六姑娘女红进步这么快,这蝴蝶绣的跟真的一般,颜色也选的好,和王爷日常的衣服都很搭呢。”
霜刃心里暗喜,不动声色又添了把火:“属下听豆蔻说,因是送给王爷的,姑娘可用心了。特意选了她库里最好的蜀锦,从香囊设计、刺绣、缝制,都没假手他人,苏荷都只是从旁指点呢。”
长庚本安静站在一旁,突然出声:“霜刃,我听闻六姑娘之前大病一场,你去了几日,可有发现什么蹊跷?”
霜刃摇摇头,却突然想起那日豆蔻与绿竹的对话,心里有个主意,说道:“姑娘是因心情郁结,又受凉,才大病一场。”她望着祁煜,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祁煜眉头微皱,冷眼看着她:“有话直说,磨叽作甚。”
霜刃吸了口气,轻声说:“属下听豆蔻她们说,那日姑娘受刺激,一时冲动退还了凤镯,回去后心里懊恼后悔,郁结于心,才会。”
后面的话她未再说,瞥见王爷眼里一闪而过的疼惜时,利用豆蔻的心虚顿时消散。
祁煜想起那日在广宁寺,她话里话外的暗示,手抚摸香囊,嘴角微翘,再开口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你待会走时,去找楼弃要一瓶补气养心丸。在云府,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昭昭。”
吩咐完,他换了话题:“安置在汀兰小院的那个人,你家姑娘那边有什么安排吗?”
霜刃便把云昭昭的交代一字不差转述,然后又提了句:“王爷,如果调查有结果了,可否让长风传信给属下,姑娘应当挺想了解后续的。”
祁煜微微颔首,沉声道:“那边本王安排了霜落过去,据说那人伤的挺重,目前还没醒。等过几天本王会亲自去看看,让她安心。”
正说着,王公公走进来,跟祁煜请示晚膳摆在哪,祁煜随后说摆在花厅,看到王公公,霜刃赶忙从长风手里拿过食盒,递过去:“王公公,这是桃花酥,六姑娘特意让属下给您带来的。”
接过食盒,王公公脸上的褶子里都藏着笑意:“哎呀呀,六姑娘有心了,还惦记着老奴。话说老奴很久未见六姑娘了,她一切可都好?”
霜刃笑着回答:“姑娘一切安好,还让属下带话,说改日来王府探望您。”
“那敢情好啊,老奴一定提前备下六姑娘爱吃的食物。”王公公打心里盼望云昭昭能来,又看了一眼祁煜,长叹一口。
见祁煜沉默不语,他索性开门见山:“王爷,以前这六姑娘常常来王府,有时还住在府里。她去姑苏养病三年,不能来情有可原,可这都回京了三个多月了,怎么不邀请她来王府玩呢?”
王公公自小看着他长大,祁煜待他同旁人不同,难得耐心解释:“王公公,她快及笄了,若是还如原来那般,恐惹人闲话。”
王公公一听这话,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谁敢说咱们摄政王府的闲话?再说,王爷,您也不是害怕那闲话的人呐。”
长风凑过去,提醒了句:“王公公,王爷是担心给六姑娘惹闲话。”
王公公摆摆手,语气肯定:“六姑娘是摄政王府未来的小王妃,这可是宫内外盖章认定过的,她光明正大来王府,谁敢说闲话?”
霜刃附和道:“对呀,再说了,有咱王爷在,谁敢说六姑娘闲话。”
长庚难得从旁点头赞同:“要是敢说,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整个京城,怕是无人有这份胆子。”
霜刃靠近王公公,悄默声提醒:“公公,姑娘今日主动说过两日要王府看你,属下猜想,她应该是很乐意来王府的。”
王公公拍了拍霜刃,一锤定音:“霜刃,你回去后,问问六姑娘什么时候得空,就说王爷邀请她来府里做客。”
“好嘞,王公公放心,这话属下一定带到。”
说完,几个人看都没看都祁煜一眼,火急火燎出了书房,各忙各的去。
急匆匆离开的几个人,未瞧见身后,向来冷淡自持的祁煜,微微扬起嘴角,眼睛闪过期待。
云笙笙回门那日,天气晴朗,秋风习习,四皇子亲自陪着回府,族亲们大都来了,府里一片热闹喜庆。
趁着无人注意她,在沈初宜和豆蔻的掩护下,她和霜刃偷偷出府,急匆匆往城外赶。
半道碰到祁煜,改由他骑着马带着她去,终于在京郊不远处赶上了。看到她来,纪黎喜极而泣,黯淡的眼里顿时充满神采。
两个人在亭子里说了会儿话,京郊的凉风吹干了泪痕,光渐渐淡去,双人执手相看,再依依不舍,终有一别。
临别前,她将云之盟的令牌给她,纪黎泪眼婆娑看着她说:“昭姐姐,我还是觉得曾见过你,可能是上辈子,所以你对我这般好。”
云昭昭心里咯噔一下,笑了笑,拥抱过后,目送她离开。
回去时,祁煜带她快马赶回城里,在快到护国公不远处,换了马车,她忍着黏腻,又偷偷回到春晖堂。
不曾想,没过几日,她就开始嗓子疼,咳嗽,大夫说受凉。祖母担忧,不许她出门,困在清芷院休养。
就连沈策哥哥的婚宴都没去,委托表姐去给黄月禅添妆。大婚那日,也是表姐代替她去沈府道贺,沈乐言多留了她一会,天黑才送她回来。
大半夜,祁煜翻墙而入,提留着楼弃来给她珍视,确定只是风寒,好好休养几天便无碍,才放下心来。
等她痊愈后,又接到嘉敏公主的帖子,邀请她去宫里小住。再回府时,绿竹偷偷和她说,沈初宜可能要定亲了,济南府的那位表亲。
明明祖母答应表姐京城议亲,突然改变主意,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等入夜后,她让人叫了秋杏来,询问缘由。
屋里只有霜刃,秋杏压低声音:“前几日二夫人跟老太君提的,那位韩公子正好在京城了,老太君便召见了,还让表姑娘在屏风后相看。”
她想了想,又道:“昨日二夫人又来,私下不知说了什么,她走后,老太君好像有些松动了。”她不在屋里,不清楚具体内容,只听青芙姐提了句,什么好事将近,她猜到的。
云昭昭让人将秋杏送出去,又让豆蔻明日去打听,这段时间府里可有异常。她提笔写了几句话,让霜刃一早送到沈乐言手中。
而此时,春晖堂里,老太君坐在床上,靠在云锦枕头,眯着眼,青芙一下一下,轻轻为她捶腿。
半晌,她睁开眼,看着青芙,轻声道:“那日你也见了,你觉得韩通怎么样?初宜嫁给他如何?就是距离远了些。”
青芙手下没停,抬头看着老太君,斟酌片刻才说:“只见一面,看不出如何来。但是若真如眼前表现的这般,加上韩家的口碑,是不错的姻缘。”
老太君叹了口气:“就担心表里不一,本来想给初宜在京城找一个,眼皮子底下,有事能照应。如今这情况,必须早日定下来才好。”
青芙放下美人锤,改用手,边按摩边说:“老太君,说句僭越的话,表姑娘的身份,京城大族怕是入不了眼,小门小户又不敢高攀咱们。”
停下手,她抬头看着老太君,接着说:“当初,六姑娘与苏家来往过密,您并未阻止,不也是想着多个备选吗?”
老太君何尝不知,世家大族结亲,缔结两姓之合,更看重的是身份,是女子背后母族的势力。
就算是昭昭,如今长房独留她一人,若非是宫里转了态度,摄政王偏爱,门当户对的亲事都要几多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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