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婉乔秦伯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任婉乔秦伯言》,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乔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扭头看秦伯言和衙役们,发现他们的状况也没有好多少,秦伯言想要拿刀,都没有力气,勉力维持着坐姿,对掌柜怒道:“你敢下药!”婉乔自己浑然没有感觉,但是看到掌柜脸上的笑容从和善变为得意,狰狞之色毕露,而门外的力工们,从草堆中抽出大刀一拥而入,她恍然明白,这是遇到黑店了。他们在羊汤里下了药!婉乔忍不住把视线投向秦伯言。他嘴唇紧抿,脸色却未变,极力挺直腰背,虽然看起来身形有些不稳,但是目光严肃冷厉地看向掌柜。婉乔不由在内心赞了一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秦伯言是个合格的军人指挥官。她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伙儿强人不知道为谁而来,他们把药下在喷香的羊汤里,除了她众人都中招,而从目前看,他们显然没把自己一个女子放在眼里。擒...
《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任婉乔秦伯言》精彩片段
婉乔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扭头看秦伯言和衙役们,发现他们的状况也没有好多少,秦伯言想要拿刀,都没有力气,勉力维持着坐姿,对掌柜怒道:“你敢下药!”
婉乔自己浑然没有感觉,但是看到掌柜脸上的笑容从和善变为得意,狰狞之色毕露,而门外的力工们,从草堆中抽出大刀一拥而入,她恍然明白,这是遇到黑店了。他们在羊汤里下了药!
婉乔忍不住把视线投向秦伯言。
他嘴唇紧抿,脸色却未变,极力挺直腰背,虽然看起来身形有些不稳,但是目光严肃冷厉地看向掌柜。
婉乔不由在内心赞了一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秦伯言是个合格的军人指挥官。她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伙儿强人不知道为谁而来,他们把药下在喷香的羊汤里,除了她众人都中招,而从目前看,他们显然没把自己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擒贼先擒王。她要观望一下谁是头目,然后想办法拿下他,才可能为他们赢得一线生机。想到要在十几个彪形大汉中,拿下他们的头目救人,这让她想起了前世执行危险任务的情景,她血液都翻腾起来,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兴奋。
但是,万一这些人是来救任家众人的,她该怎么办?出于警察的本能,她该帮助秦伯言,可是,出于自私的本性,她……
这种纠结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伙强人,很快自己说出了来意。
从那一群力工里,走出一个带着破草帽的人,那人走到秦伯言面前,摘下草帽,满脸横肉都在得意地抖动:“秦伯言,久违了。”
秦伯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原来是你。”
卫衡勉力趴在桌上,抬眼看了看来人,破口大骂道:“王世奇你个孙子,你竟然还没死!你这个宵小,有本事跟我单打独斗,就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被叫做王世奇的男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把满满一杯水泼到卫衡脸上,看他一脸茶水,眉毛上还沾着茶叶,阴险笑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我用什么手段不重要,现在在这里趴着像条癞皮狗的,不是我,而是你!”
卫衡恶狠狠地瞪着他,却没有起身的力气,徒劳地抓抓手,恨得目眦欲裂。
原来是秦伯言的仇人。婉乔心道,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她还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的,在这个时候,她就不计较秦伯言的小气和屡次“刁难”了。
甚至她心里还想着,这次帮了他,把退婚那事扯平了,以后也不用觉得良心难安,他也就不会为难自己了。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她还是——图样图森破!
婉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伙人,包括掌柜的,明显唯王世奇马首是瞻,看起来是他的喽罗。在秦伯言执行公务的时候敢下黑手,这不啻于公然与朝廷作对,所以这伙人,应该是黑道的。那他和秦伯言,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王世奇看着秦伯言道:“当初,我不过是出去喝酒,奸了一个下贱的丫头,你就让人乱棍打死我。若不是我命大,行刑的正好是我兄弟,让我捡回一条命,恐怕早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你说,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匕首,锋利的刀尖径直对着秦伯言的脸。
秦伯言眼睛都没眨一下,道:“你罔顾军纪,祸害无辜百姓,死有余辜。只恨当时我未能觉察有人徇私,让你多活了这好几年。”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王世奇猛然色变,把匕首狠狠插到桌上,“秦伯言,今日老子就要跟你好好算算这笔帐!”
婉乔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原来是个军痞,还是个十恶不赦的那种,这种人没被打死,秦伯言真是该好好反省一下。
王世奇怒气冲冲道:“本来我立了那么多战功,大好前程指日可待,却被你生生打断,你分明是嫉恨我,害怕我日后盖过你,才如此小题大作。我走以后,你平步青云,现在做到了正五品,我却只能落草为寇,做打家劫舍这种让人看不起的勾当,你说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秦伯言还没出声,卫衡骂道:“你自己立身不正,秦大人为你擦了多少次屁股,更别提在战场上为你挡了一刀的事情,你不思回报,还恶意揣度他,算计他,他都不跟你计较。可是你竟然敢强抢民女。落草为寇,那是太便宜你了,你就该被千刀万剐!”
“从那时到现在,你都是秦伯言的忠实走狗。”王世奇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今日我便让你被千刀万剐!”
卫衡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被恼羞成怒的王世奇打了一巴掌。
婉乔忍不住暗暗翻白眼:这个卫衡,也是奇葩,现在还敢激怒敌人。不过再一想,估计这货也是觉得快死了,干脆骂个痛快,也算是条硬汉了。
王世奇,好,不错,一下子找准了目标。她暗暗想,可是看着他的身材,听几人说话透露出来的信息,这是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她应该只有一次机会,必须一击即中。
秦伯言忽然道:“当年,你离开军营之后,就落草了?就算你凭借本事,手下招了一批喽罗为你卖命,可是你又如何得知朝廷的事情,得知我们的行程,提前在这里设伏呢?”
王世奇得意大笑,道:“果然是秦伯言,就算要死了,还有心思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秦伯言淡淡道:“死,并不可怕,只怕死得不明不白。说吧,这里面,哪个是你的人?”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一众衙役。
婉乔猛地想起来刚才吃饭的时候,一个衙役闹肚子,跑了几次茅厕,一定是他!为了不动声色地避开那碗加料的汤!
她向那个长得个头不高,看起来十分不起眼的衙役看过去,果然见他缓缓站起身来。
“秦大人,得罪了。”那衙役冲秦伯言拱拱手,眼中充满得意之色。
秦伯言点了点头,神情淡然道:“这就对上了。”
王世奇哈哈大笑:“这是我一个村子出来的兄弟,好兄弟,这次你立了大功,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婉乔心道,跟着秦伯言,好歹是正道,为了哥们义气落草为寇,这个衙役真是个傻缺。
“秦伯言,”王世奇目光阴狠,口气凶恶,“你不是自诩正人君子么?能拿捏我的,不过当时我奸了一个下贱的女人。你说,如果你和我做了同样的事情,还会有脸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吗?”
卫衡啐道:“你什么玩意儿!敢跟秦大人比!”
秦伯言神色未变:“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王世奇笑得猖狂,眼神阴霾地扫过任家一众女眷,咬着后槽牙道,“你说,如果一身清正的秦大人,奸了押解的任家女囚,然后任家人奋起反抗,最终和秦大人所带的一众人马同归于尽,这出大戏如何?”
秦伯言忽然出声,让婉乔唬了一跳,险些栽到湖里。
她忙把手里尴尬的东西,拽住一角,放到湖水中来回摆动,不想让他看清。
“没什么,洗,洗衣服。”她尴尬道,心里把秦伯言骂个狗血喷头。
有病吗?你特么有完没完,先是偷窥,现在大半夜不睡觉,来看女人洗贴身的东西!
秦伯言多年战场洗礼,对血腥之气分外敏感,看着被她在水中晃来晃去看不清形状的东西,道:“你,受伤了?
婉乔:“……”
老天爷,来个雷劈死这蠢货吧!再不,你劈死我得了!
见婉乔不说话,秦伯言露出狐疑之色:“你这几日白天并未与人发生冲突,如何会受伤?”
莫非,她跟自己一样,还有别的身份,趁人不备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任务而受伤?秦伯言开始想得多了。
婉乔现在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把姨妈巾摔倒他脸上!
可是她是个怂货,她不敢。
她有气无力地道:“秦大人,您就算没成亲,总不会没过女人吧。”
他二十多岁了,就算从前家里落败,现在也混得人模狗样了,她就不信,他身边没个伺候的女人。
这是个多卖了三五斗的农夫,都想买个欢的完蛋时代啊!
秦伯言脸色微红,不过月色下,并不明显。
“谁让你说这个!”他带着几分恼羞成怒,严厉呵斥,“我问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她都这般说了,他竟然还不明白,婉乔是真的愣住了——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快说。”秦伯言见她呆愣模样,冷着脸道,“别想欺瞒我!若是敢有一句谎话,我就,我就把你吊起来拷问!”
你狠!
婉乔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睛咬牙切齿道:“你不知道,女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每个月都流血几天,还能够顽强活下来的物种吗!!!”
秦伯言一顿,联想起从前母亲和妹妹总是避着自己的“神秘举动”,依稀好像有点明白过来——原来,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是因为流血?而且他好像一下懂了,是何处流血。
他顿时面红耳赤。
秦伯言发誓,他活了二十二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尴尬过。
“你,你早点回去!”
说完这句话,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婉乔看他模样,原本郁闷得想杀人的心情,突然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来——这秦伯言,看起来还真是个纯洁的老——处——男啊!
秦伯言听见她的笑声,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厚颜的女人!他甚至有了一种被调戏的感觉,简直岂有此理!
婉乔匆匆忙忙把东西洗完了,回去晾在火堆旁,提醒自己明日一定要早起收起来。
可是这一睡,她就睡过头了,第二天,是孟氏把她叫醒的。
“娘,那个,我的那个……
看着空空如也的树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放心,娘早上给你收起来了。”孟氏见她难得露出小女儿情态,笑着替她拢拢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道。
“谢谢娘。”婉乔道。
“傻孩子,跟娘说什么‘谢谢’?”孟氏嗔怪道,又责备她,“都跟你说了,不准碰凉水。你这孩子,现在是要强的时候吗?跟娘还要不好意思?”
婉乔吐吐舌头,在她怀里蹭蹭:“知道了,娘。”她心里暖暖的,虽然打定主意这样的事情绝不假手于人,但是心里到底受用母亲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来姨妈之前闹得凶,但是真正来了之后,大概一下子通了,反而没那么疼了。
还剩下一碗鱼汤,准确的说,是孟氏昨日特意给她留的。
婉然抚额,二姐姐啊,你们这样胡闹,把秦大人的脸面置于何处?她紧张地看着秦伯言。
婉乔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秦伯言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们。
她不由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光顾着戳穿婉柔的小阴谋了,忘了这位大爷是她现在的“长官”,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得这般欢腾,这下恐怕没有好果子吃了。
婉柔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紧张地看着秦伯言,着急解释道:“秦大人,我,我刚才真是晕倒了……”
“既然让你们站着不肯,那就跪着吧。”秦伯言冷冷道。
婉乔一下子想起阿槑说的“跪得容易”,这个乌鸦嘴!罚跪什么的,这个她真不擅长啊!她才来几年,对动辄跪来跪去的规矩虽然刚刚有些适应,但是她觉得,比起这个时代从小跪到大的婉柔,这项处罚,她有些吃亏了。
而且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她觉得还不如痛痛快快挨几下鞭子呢。
可是“长官”都发话了,那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婉乔从坐姿转到跪姿,对着自己父母的方向——姐归天跪地跪父母,才不会跪旁人,哼!
婉柔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对上秦伯言阴沉的脸,不敢再出声,慢腾腾地也跪下。
“卫衡,让人盯着,月上中天再让她们回去休息。”秦伯言道,“若是再敢闹,不必顾及她们是女子!”
卫衡心里叹息,这闹腾了大半夜了,到月上中天也就一个时辰了。秦哥对这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心慈手软!至于那个任婉柔,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秦伯言说完就走了,卫衡看了围观的任家人,皮笑肉不笑地道:“都不去睡觉,想跟她们一起受罚吗?”
婉乔忙对担忧的父母道:“父亲、母亲,你们快回去休息,婉静都睡着了,得看着她,我没事,很快就来。”
她心里有些内疚,牵累他们担心了。
任治平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心疼又无奈,带着眼泪涟涟的孟氏回去了。
“娘,你陪着我,我怕……”婉柔对田氏道。
田氏看看卫衡,安慰她道:“娘先回去,你坚持一下,有卫大人在呢,她不敢欺负你的。”说完,竟然脚底抹油,溜了回去。
众人都说散去,卫衡叫了一个衙役来看着两人,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威胁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婉乔试着把身体重心在左右膝盖来回转换,脑海里哼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希望不那么难熬。
婉柔见只剩下她们两个和不远处一个昏昏欲睡的衙役,不由又开始小声抱怨。
“你再说,我就吵吵。”婉乔觉得好多只鸭子在耳边呱呱叫,聒噪得不行,便威胁她道,“到时候,挨鞭子我不怕,你细皮嫩肉的,就难过了。”
婉柔知道她是个愣的,说得出做得到,当真闭了嘴。
夜风很凉,膝下又疼痛难忍,婉乔开始左顾右盼,虽然在明亮的月光下,只能看到四周被风吹动的植被和已经熟睡的众人。
秦伯言应该睡在马车里,看不到,其余众人都直接露宿,只留下几个守夜的衙役,偶尔来回走动几番。
然而,过了一会儿,婉乔突然觉得有些异常,她身前十点钟方向,十几米外的树丛,动得有些不对劲。她不动声色地捡起一块石头,往那里掷去,然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哎呦”声。
婉乔一跃而起,豹子一般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衙役们都睡了,也没见谁起夜,那藏在那里的,定是心思叵测之人。
“喂,你干什么!”婉柔先是一愣,随即高声喊道,然后果然看到身边已经半睡过去的衙役被惊醒,她心中得意。
那衙役呵斥道:“做什么!”
婉乔却像离弦的箭一般,窜到树丛之中。
“被发现了,你先走。”
黑暗中,一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声音对另一个人道,两人很有默契地分开,往两侧散去。
婉乔追进来的时候,隐约看见两个身影,咬咬牙,往左边那个追过去,口中呵斥:“站住!再跑就开……”
呸,开什么!
“哗哗哗——”前面传来一阵水声。
下一刻,还以为自己在执行任务的高度亢奋的婉乔,就看到一个黑影,背对着自己,分脚站立,貌似在……撒尿。
这身形太过熟悉,让她一下子顿住了脚步,后面的衙役也气喘吁吁地追来。
秦伯言缓缓系上腰带,转身看她,眉头紧皱,目光中写满了责难。
婉乔一下子脑补出前世变态教官的那句“我需要你的解释”,然后,她断片了。
“那个,那个我看到有两个黑影钻进来,”半晌后,她结结巴巴地解释,“真的有两个黑影,鬼鬼祟祟,肯定是坏人……”
衙役见到眼前的情景,有些凌乱了。秦大人小解,这傻姑娘激动什么?莫非想以身相许?那现在,他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一派胡言!”秦伯言道。
“真的。有两个,身形都很高大,大概跟你差不多身高,不胖不瘦。其他的,他们动作太快,我也没看到……”婉乔认真道,可是看着秦伯言一副“你继续编”的表情,她的音量越来越小,最后跺跺脚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秦伯言依然沉默。
衙役看着秦伯言比夜色还黑的脸,暗自揣摩秦伯言不喜这个类型,出言道:“秦大人,属下一个不留神,就让她跑了出来。您看,这,这该如何处置?”
婉乔抑郁!
秦伯言非但不信她的话,恐怕还会以为她别有用心,再加上“新仇旧恨”,这次她估计死的很难看。
“那个,秦香……不,秦大人,能不能商量下?”婉乔咽了一口唾沫,有些艰难地道,“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来看你,看你那个的……”
她没那么无聊,她还怕看了他的丑东西长针眼呢。但是黑影的事情,他既然不信,她多说也没有益处,眼下只能争取宽大处理了。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任婉乔,你想干什么!”赶过来的卫衡不明就里,只看到婉乔恶狠狠地对着秦伯言,不由呵斥道。
“沆瀣一气!”婉乔骂了一句,但是心里其实也不确定,秦伯言到底是无意中走到这里,还是早已经在这里看了许久,再加上她有点担心秦伯言真跟她计较起来,保不住她的鱼,于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抓起衣服和已经死透的鱼,往父母方向走去。
“你站住!”卫衡见她还敢出口伤人,不由怒道。
“让她走。”秦伯言出声。
“这怎么行?”
“让她走。”
婉乔根本就没理他俩,飞快地离开。
“秦哥,这女人,越来越猖狂了。”卫衡看着她的背影,愤愤不平道。做了错事,还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哼!欠收拾!
“误会而已。”秦伯言淡淡道,“走吧,一起下去游一会儿。”
卫衡见他不欲多提,只能止住话题,道:“好。”
婉乔拎着鱼回来,压下刚才的不悦,眉开眼笑地对婉静道:“看看,姐姐给你带回来什么了?”
婉静拍着手道:“鱼,是鱼,姐姐,我要吃鱼。”
孟氏看她换了衣服,担心地问道:“可是掉到水里了?有没有呛水?”
婉乔笑道:“没有,湖水那么浅,就算掉进去也呛不到,更何况,我会凫水呢。我师傅教过我呢。”
她把自己一切前身没有的技能,都推到那个现在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女武师身上。
“娘,快熬鱼汤吧。我现在想起娘熬到鱼汤,直想流口水呢。”婉乔转移话题道。
“鱼汤,婉静也要喝鱼汤,还要吃鱼肉。”婉静在一旁附和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鱼,仿佛现在就想扑上去咬几口。
孟氏从小出身贫寒,母亲早逝,要照顾穷秀才父亲,所以无论女工还是厨艺,都很精通。她笑着接过鱼,转身去忙活起来。
空气中,很快弥漫着诱人的鱼汤香气。
婉静就眼巴巴地坐在锅边,看着孟氏用勺在搅着鱼汤,口水一串串流下,不住地问:“娘,什么时候能吃,什么时候能吃?”
婉乔看得乐不可支,又有些心酸。
鱼汤熬了浓浓的一锅,白色的汤汁,诱人的鱼肉,热气腾腾,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孟氏盛了第一碗,让婉乔送给任治平。
任治平却让婉乔给大房、二房各送一碗。
“凭什么?”婉乔这火爆脾气立马就炸了,“他们大鱼大肉时候也没给我们分一口,刚才婉柔把鸡蛋扔地上,都不肯分给婉静,我凭什么要去送!”
任治平面露不虞之色,道:“婉乔,为人不能如此……”
婉乔打断他的话:“反正我不去!”让她去热脸贴冷屁股,她做不到。大房给婉然喝也就算了,可是也落不到她嘴里。至于二房,更是一个好人没有,倒了喂狗她都不想给他们。
孟氏打圆场,道:“我去送吧。”虽然对大房、二房的做法也很不满,但是她知道自己夫君是什么性子,不想他为难,便盛了两碗鱼汤,各自去送了。
大房婉然接过来,说了句“谢谢三婶”,口气诚恳。孟氏笑笑,转身又去二房送。
“就这么一碗,够谁喝的?”婉柔阴阳怪气道。
孟氏只当没听见,把鱼汤倒进二房的碗中,便带着空碗回来了。
任治平这才道:“吃吧。”
婉乔气得好胃口都没了,也不跟父亲说话,专心给婉静挑拣鱼刺,自己就胡乱喝了两口。
“你这孩子,气性真大。”吃完去湖边洗碗的时候,孟氏摇着头劝婉乔,“多大的事情,还跟你爹置气。这么多年,我和你爹都在外面,你祖母身边都是你大伯、二伯尽孝,所以你父亲对他们,便觉得很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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