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凝重地盯着那艘船。
他知道，刚才的鬼爪，并非随意索命，而是在试图将他拖回冥河！
而此刻，那艘鬼船上的“阴渡人”静静地站在船头，低垂着头，脸隐没在斗笠的阴影之下。
他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但顾长夜却清楚地感受到，那人影的目光，正死死地落在自己身上。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空气变得越发冰冷，鬼灯的光芒愈发明亮，江面微微起雾，朦胧之中，那艘船看上去就像是一道通往冥界的门，让人忍不住想要踏上去。
顾长夜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缓缓从衣兜里掏出那张旧船票。
船票的边缘已经破损，上面的血色字迹依旧清晰——
“阴渡人，归位。”
顾长夜的心头一沉。
他已经破坏了冥河的规则，逃离了阴渡人的宿命，可为什么……这张船票仍然有效？
——冥河，真的被毁了吗？
还是说，它在等待着他亲自去终结一切？
身旁的老王死死盯着鬼船，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顾师傅……这船，绝对不能上……”
顾长夜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船上的人影，目光冷沉如水。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脚步。
“你干什么？！”老王脸色骤变，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你疯了？！那是鬼船！你要是上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顾长夜目光微沉，低声道：“如果我不上去，它不会离开。”
“你没看到吗？它在等我。”
老王的脸色愈发难看，嘴巴张了张，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