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最怕高温。”她突然将矾红料瓷瓶砸向地暖出风口。99℃的热浪裹挟着朱砂冲天而起,紫外灯下,整个展厅墙面浮现血色星图——那是母亲用放射性涂料绘制的《璇玑图》,每一处星位都对应周老板的海外黑仓坐标。
黑衣人腕表突然蜂鸣,他们惊恐地发现皮肤上浮现荧光数字——林瓷早在入场时,就用父亲研发的“胎泥显影术”在他们手背印下倒计时。
“现在为您直播老宅考古现场。”林瓷按下藏在玛瑙碾砣里的信号发射器。无人机镜头穿透暴雨,考古刷扫开井底的青苔混凝土,父亲的白骨旁赫然躺着周老板当年签署的“沉江令”。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潜水员把他绑上锚链!”周老板的咆哮混着雷声炸响。
林瓷轻笑:“您忘了母亲是锔瓷圣手?她早将父亲的工牌锔在江底沉船残骸里,真正的遗骨一直在老宅等您。”她甩出父亲衬衫残片上的纽扣,显微镜画面显示,玻璃种翡翠内雕着周老板与海外走私犯的会面影像——这是母亲用修复敦煌藻井的“显微刻经”技艺完成的。
展厅突然响起《长恨歌》琵琶曲,大屏切换成1998年的监控录像:暴雨中的周老板将青铜器塞入父亲工具箱,而画面角落,母亲正用藏在内襟纽扣的微型摄像机记录这一切。
“警报!展柜压力值超标!”机械女声刺破混乱。周老板疯狂扑向防弹玻璃,他早将真品秘色瓷调包为赝品,却不知林瓷已用“釉里虹”技术重制了藏品。
瓷盘突然发出裂帛之音,银丝从星图位置暴起——那是母亲用明代天工开物记载的“冰蚕丝”,遇湿收缩率比钢索高七倍。周老板的西装被丝线缠住,腕表指针倒转回2000年7月17日19:17。
“知道为什么选银丝吗?”林瓷抚过盘底暗刻的监造官印,“母亲在化疗时收集了所有放疗废料,这些银丝含有铱-192同位素——正是您当年埋在老宅井底的放射性物质。”
盖革计数器突然尖叫,周老板惊恐地看着自己双手泛起蓝光。警笛声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