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正礼服,我半坐在铜镜前,只见自己容颜苍白,眼里却有说不出的悲切和锋利。
从那一刻起,我突然明白:若想在这宽袍大袖、礼教森严的古老世家里活得潇洒痛快,就必须让所有人知道:我叶昭从不是好欺负的。
一场家族的惊天丑闻,就这样在我最美的花季炸裂开来。
2.
夜风渐起,门户外闪动的灯笼晃出飘忽阴影。
行过笄礼后,我一身礼服端坐在偏厅,面前摆着热茶,却隐隐能闻到血的味道——父亲高举的那把剑并未真正落下,但警告之意已足够。
短短半日,我已从纯真少女的境遇被推进漩涡深处。
不多时,随我长大的表哥清疏快步而至,他是姑母之子,幼时常在镇国公府小住,与我青梅竹马,却并无婚约纠葛。
那日他一身青衫,剑眉星目,疾走到我跟前:“叶昭,你没事吧?”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你说我好得了吗?”
他沉默半晌,却温言说道:“叔父将那二人囚在家庙里,等候处置。
可三小姐的生母乃侯府嫡女,中间牵扯甚多,叔父一时不便决裂。
听说,苏家也有人上门求情,想低头认错……”
他话音未落,忽见我眸光凌厉:“不过是表面服软!自古富贵权势家庭,谁不是戴着面具装好人?”
我将那盏未动的茶水狠狠摔落地上,碎片四溅:
“我不想听他们认错。既然他们害我在及笄典礼上颜面尽失,我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那一刻,我意识到内心再无半点犹豫与天真:既是古代世家,便讲究家族颜面和利益,我虽为嫡系,却差点被庶妹“鸠占鹊巢”。
此事绝不能就这么轻飘飘地翻篇。
清疏并未阻拦,我看着他眼里的担忧,却也看出他对我有几分敬畏。
或许是我自幼骄纵,父母对我宠爱备至,导致性子里有狠辣的一面。
可我知道,在这种境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