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侵蚀后的沧桑。眼睛周围的皱纹如同蜘蛛网般细密，微微下垂的眼角透露出历经世事的疲惫与折磨。
为什么呢？
“奶奶，我从来不是您的孙女吗？”
林二妞颤抖着嘴唇问出这一句。她的面色惨白，没有任何的血色，但固执而坚定的眼神仍死死盯着面前之人。
“……”林奶奶沉默了。
林二妞那曾经明亮的眼眸中，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哀伤和绝望，如秋风落叶般，只余留孤独和无助，满目荒芜和凄凉。
林奶奶又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有些狠心地闭眼道：“如果你还认我是你的奶奶，就给你哥。否则，今天之后我们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出乎意料地，林二妞没有挣扎也没有争吵，更没有任何的反驳。
她只是像死了般，点了点头。
泪水没有从她的脸上流下，心里却如翻江倒海。
哀莫大于心死，莫过于如此。
今日过后，不管亏欠奶奶多少，她都偿还清楚了。
只是，她可能再也没有站在那少年身边的资格了。
林澈，再见。
林奶奶见她这样，以为她想通了，连忙喜笑颜开地动起来。她从自己破旧的裤袋子里翻出自己的老人机，赶紧拨打了电话给林大强。
电话那头的林大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很快就挂断了。
林奶奶笑着看着林二妞，欣慰道：“二妞，你和大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如果你们真的能变好，好好地生活，奶奶就是死也瞑目了。”
以我的幸福为代价吗？
这句话林二妞没有问，也问不出。
夜光如水，小破旧的房屋只有一人僵硬地躺在那。她时不时地看向房门，握紧手中的利器，紧闭的双眼上睫毛正微微颤抖，无一不显示出女孩的害怕与紧张。
温柔的月光照进窗户铺洒在地上，在她眼里却像恶魔一般，在进行死亡的倒计时。夜太深太漫长，她却不敢松懈一分一毫。
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