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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农女忙着种田经商全文

童夕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姥姥有些惧爷爷,一听爷爷发话,立即捡起手杖走了。奶奶赶紧送她:“天黑了,我送你!”太姥姥挥挥手:“不用不用!路我走熟了,你照顾长鹰和云涛去。”长鹰是大伯娘的长子,和诗华同岁,不过要大上两个月。此时大伯娘正身怀六甲,所以长鹰多是奶奶在照顾。奶奶瞪了一眼柳风细,直接从她怀里抱走柳云涛,看也不看两姐妹一眼就关上了堂屋的门。风越来越凉了,柳风细轻声问柳诗华说:“爷爷说是让我们睡哪一间?”柳诗华指着左边的侧屋:“这间。”柳风细推门进去,点上煤油灯。一看竟然没有床,只有一堆稻草铺成床的样式,被褥也是又旧又破。诗华却毫不挑剔,拉着柳风细躺下,吹了灯:“睡吧姐姐!”此刻,柳风细一面忍受着难闻的被褥和粗糙的稻草,一面细细回忆原主的记忆,祈祷这是上天...

主角:柳风汪全才   更新:2025-02-06 1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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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风汪全才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农女忙着种田经商全文》,由网络作家“童夕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姥姥有些惧爷爷,一听爷爷发话,立即捡起手杖走了。奶奶赶紧送她:“天黑了,我送你!”太姥姥挥挥手:“不用不用!路我走熟了,你照顾长鹰和云涛去。”长鹰是大伯娘的长子,和诗华同岁,不过要大上两个月。此时大伯娘正身怀六甲,所以长鹰多是奶奶在照顾。奶奶瞪了一眼柳风细,直接从她怀里抱走柳云涛,看也不看两姐妹一眼就关上了堂屋的门。风越来越凉了,柳风细轻声问柳诗华说:“爷爷说是让我们睡哪一间?”柳诗华指着左边的侧屋:“这间。”柳风细推门进去,点上煤油灯。一看竟然没有床,只有一堆稻草铺成床的样式,被褥也是又旧又破。诗华却毫不挑剔,拉着柳风细躺下,吹了灯:“睡吧姐姐!”此刻,柳风细一面忍受着难闻的被褥和粗糙的稻草,一面细细回忆原主的记忆,祈祷这是上天...

《穿越后,农女忙着种田经商全文》精彩片段


太姥姥有些惧爷爷,一听爷爷发话,立即捡起手杖走了。奶奶赶紧送她:“天黑了,我送你!”

太姥姥挥挥手:“不用不用!路我走熟了,你照顾长鹰和云涛去。”

长鹰是大伯娘的长子,和诗华同岁,不过要大上两个月。此时大伯娘正身怀六甲,所以长鹰多是奶奶在照顾。

奶奶瞪了一眼柳风细,直接从她怀里抱走柳云涛,看也不看两姐妹一眼就关上了堂屋的门。风越来越凉了,柳风细轻声问柳诗华说:“爷爷说是让我们睡哪一间?”

柳诗华指着左边的侧屋:“这间。”

柳风细推门进去,点上煤油灯。一看竟然没有床,只有一堆稻草铺成床的样式,被褥也是又旧又破。诗华却毫不挑剔,拉着柳风细躺下,吹了灯:“睡吧姐姐!”

此刻,柳风细一面忍受着难闻的被褥和粗糙的稻草,一面细细回忆原主的记忆,祈祷这是上天给她开的玩笑。待明早醒来,她肯定还坐在那个公交车上!要不然,这也太坑了!

穿越就穿越吧!不是公主郡主也就算了,贵族千金富豪小姐总行吧!再不济,小康之家也好啊!怎么会把她穿到这个苦命娃身上!

爹死娘离家,奶奶不爱伯娘不疼,家里还穷的连一张闲床都没有!若是独自一人也就罢了,凭借现代知识,进城也能混个饭吃。可还带着两个小拖油瓶!长姐的身子,亲娘的命!当然,不是自家那个不负责任的亲娘。

有这么一双又小又可怜的弟妹在,柳风细觉得她的脚被拴的牢牢的。当然,她的心也被拴得牢牢的。怀里这个柔柔软软的妹妹,刚刚那个又萌又乖巧的弟弟,让她丢下他们,她也舍不得啊!

半夜,被饿醒了。翻个身,再翻个身还是难受。

柳诗华搂着她的手臂:“姐姐,你是不是也饿了?”

柳风细饿着也就饿着,这一听妹妹也饿,那就不行了!竟然还让孩子挨饿,在她生活的时代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你睡着,姐姐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吃的。”

柳诗华赶紧拉住她:“不要啊姐姐,明天奶奶发现会骂人的!”

“没事,我就去看看,别乱动。”安抚好妹妹,借着淡淡的月亮,柳风细来到厨房。

一眼望去,好吧!这地方绝对不会有吃的!就两个锅灶两个桶,几个碗筷,一堆柴,估计吃食全被奶奶收到她房间了。

柳风细揉揉肚子,不行啊!妹妹还等着她呢!干脆溜到奶奶房间看看?才走到堂屋前,门突然被打开了。吓的柳风细差点跌到地上,那人赶紧拉住了她。是个中年男子,他十分温和地问:“怎么了风细?你也起夜吗?”

柳风细在原主记忆的资料库中对上号,这人就是她大伯柳有勇。老好人一个!就是耳根子软,大伯娘说啥是啥。柳风细点点头:“是,是啊!我忘了我睡侧屋。”说完就想走,可是一阵咕噜声不合时的响了起来。

大伯一拍脑门道:“你和诗华没吃晚饭吧!你奶奶忙,估计忘了给你们留饭。你等着,大伯给你拿吃的。”

大伯转身进屋,不多时拿出两个凉掉的红薯:“红薯凉了也吃不坏肚子,去和诗华填填肚,明早再喝粥。”

柳风细差点哭了,在码头找娘没哭,被狠毒舅舅打没哭,这会子拿着两个红薯却觉得鼻子直酸。低头对大伯说:“谢谢大伯!”

大伯失笑:“你这孩子,还说谢了!一家子,谢个啥子!风细啊,大伯明早要进城做工。你是大姐,在家帮奶奶照顾好弟妹。等大伯回来,给你买糕吃。”

大伯常年在城里做短工,每个月才回家一次,这次回来是因为汪素云的事,特意被爷爷叫回来的。“嗯,我知道大伯。”

“乖丫头!你打小就聪明,你爹娘不在了,我们这些长辈再好,也比不过亲爹娘!以后你眼睛放亮点,别让诗华和云涛在村子被欺负了。”

柳风细一个劲的点头,这一天见识到无情的母亲、狠毒的舅舅,只会骂人的奶奶和大伯娘,这会在大伯这里,倒得到点亲情的温暖。

和妹妹狼吞虎咽地吃了两个红薯,又去厨房喝了两口生水,虽然被噎了,但也不敢再多喝。并且趁机教育妹妹,以后绝不许喝生水!看样子在这个家,生病只能靠挨了,不喝生水就会少生不少病!

第二天鸡才叫一遍,奶奶就推门叫道:“两个懒丫头快起来!诗华来烧火,风细去挑水!再别想撅着屁股睡到太阳起来,以后都给我勤快些!”

两姐妹飞快地爬起来,诗华乖巧地叫了声奶奶,揉揉眼睛熟练地去烧火。看来妹妹平时没少干烧火的活啊!

柳风细看着奶奶拿过来的扁担和水桶,在记忆中找挑水的地点。赶在奶奶再次开骂之前,笨拙地挑起了桶。好重啊!还没装水就这么重,这装了水,依我这小身板,能挑几步路?

大伯却在这个时候过来了:“娘,风细哪里挑的动水啊!我去挑,风细打扫院子。”

奶奶叫道:“挑不动一桶就挑半桶,今天你回城,以后这挑水的活就得她来干!”

大伯呵呵笑了两声,也不顶嘴,直接挑着桶出门了。柳风细赶紧拿起比她还高的竹扫帚扫院子。不多时,爷爷和大伯娘都起来了,早饭也好了。

大伯娘叫醒柳长鹰,柳风细叫醒柳云涛。小小的孩子睡的还熟,长姐摇醒后第一句话就是:“娘亲,我要娘亲。”

柳风细眼睛一酸,赶紧捂住他的嘴:“别叫娘,奶奶听了又要生气。小弟乖,娘亲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还给你带果子吃。”

小云涛乖巧地点点头,由着姐姐穿衣穿鞋,到了饭桌了,也没再吵一句要娘。早餐是一锅切了碎红薯叶的粥,稀的跟米糊糊差不多。

大人孩子,每人一碗。奶奶又单独拿出一筐红薯,首先挑了个最大的给爷爷,又挑了个给大伯。


柳家的情况满村人都知道,短短一个月,柳有志身死,汪素云改嫁。只留下三个幼小的孩子靠着祖父母生活。

这李老头一听大白天有抢人的,立即停车:“风细丫头,谁敢抢人啊?诗华丫头呢?”

车上下来七、八个坐车的青牛村村民。全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风细情况。

这时汪全才抓着柳诗华过来了,他大笑道:“误会误会,我是她俩的亲娘舅,不是坏人。这孩子舍不得妹妹跟我享福,情急乱说的。”

大家立即看向柳风细,柳风细像看杀父仇人一样狠狠地看着汪全才说:“叔叔爷爷们,你们千万别听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胡说!

他是我舅舅不假,但他不顾我爹才死,就把我娘卖了。这会又想卖我妹妹,我不干,他便直接抓人!”

柳诗华也哭道:“李爷爷,我不想去他家。他想卖了我,你们快救救我!”

山村之人,本就护短急躁,本来这汪素云才死了男人就改嫁,大家都说汪家人不地道。再听柳风细一说,才知道竟然是汪全才卖了寡妇妹。个个都义愤填膺起来,也不管家丁众多,大家从车上拿出农具,你拿扁担我拿锄头的,就要上前抢人。

“你们城里人就是心黑,寡妇妹妹卖了,这还想卖外甥女!汪家妇我们管不着,这柳丫头是我青牛村的人,想抢走,看我们答不答应!”李老头说完,将风细护在身后,就要冲上去抢诗华。

汪全才素来欺弱怕硬,这一看村民凶狠,况且这里离青牛村又近,怕万一闹起来自己走不脱。当机立断,把柳诗华往前一扔:“算了算了,毛丫头不懂事,不跟舅舅去享福,就去你那穷山沟一辈子在土地刨食吧!”说完招呼家丁跑了。

柳风细抱起柳诗华,对汪全才的背影喊道:“别再踏进青牛村一步,否则,我青牛村要你有来无回!”

汪全才跑远,狠狠地瞪着柳风细道:“你给我等着!臭丫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柳风细以前见了面连大气也不敢出,今天还敢骂人了!

柳风细朝他的背影吐了口口水,便扶着妹妹对村民们道谢:“多谢各位叔叔爷爷相救,否则,今天诗华定被他抢了去!”

村民纷纷道:“应该的,一个村的哪里用的着说谢!想不到这汪家人这么恶毒,风细丫头回去和你爷爷说,以后再别与他家来往了。”

柳风细赶紧道:“我和妹妹想去码头追娘,偷偷跑出来的,爷爷奶奶并不知道。想不到发生这样的事,要是奶奶知道了,肯定会打我们的。叔叔爷爷能不能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他们?”

诗华也哀求说:“还有大伯娘,她肯定会打死诗华的。”众人一听,立即道会帮两姐妹保密。又叹这柳家三姐弟实在可怜,爹死娘改嫁不说,偏偏家里还有个尖酸毒辣的伯娘,这以后,三姐弟有苦日子过喽!

李老头又好心,不要钱让她俩坐驴车回村。就这样,两姐妹追娘之旅,不光连娘的面都没见到,还差点让舅舅把妹妹抢走。更重要的是,真正的柳风细死在了舅舅的那一脚之下,这具身体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柳风细搂着妹妹,心中默默念道:“柳风细,你放心去吧!你的弟妹以后由我来守护。我会像亲姐姐一样爱护他们,护他们平安长大。”这话说完,突然感觉心中一阵轻松。看来那股留在身上属于原主的执念,已经完全消失了。

回到青牛村,告别李老头和众人。两姐妹先回到自已家,三间茅草屋带个泥巴院子,此刻一片漆黑。父亲做白事的幌子幔子还放在大门前,冷风吹过,一阵乌鸦声嘶。让本就破败的房子平添几分凄凉的诡异,两姐妹相视一望,都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不如今晚我们去爷爷家住?奶奶肯定给我们留饭了。”柳风细牵着妹妹的手,来到村头爷爷家。

爷爷家一样的茅草屋,不过多了两间侧屋。此时,太姥姥拉着弟弟柳云涛在爷爷家。太姥姥是奶奶的娘,今年七十多岁,身体十分硬朗。今天风细和诗华去追娘,就把弟弟托付给她照顾。

这会,太姥姥和奶奶大伯娘一起,不停地骂着汪素云。柳云涛靠在爷爷旁边,不解地看着三人。他才两岁半,还听不懂话的。

两姐妹在院子中听了许久,不敢进去,这奶奶正骂到兴头上,她们要是进去,铁定挨骂!还是柳云涛先发现姐姐们,小跑着出来,甜甜地喊:“大姐,二姐。”又看看两人身后,问道:“娘呢?我要娘!”

柳风细低头一看,好萌的萌娃啊!一双紫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尖尖的下巴,又白又嫩。就是太瘦了!赶紧抱住他亲了两口,这样的小萌娃,哪个女人都没抵抗力的好不好!真不知道汪素云怎么舍得丢下!

柳风细搂着他小声说:“小声点,别在爷爷家提娘,他们会生气的。”

柳云涛不解地瞪着大眼睛:“为什么呀?我就要娘!”

奶奶在屋里喊道:“两个死丫头还回来做什么?怎么不跟你那不要脸的娘去了?今晚涛儿跟我睡,你们俩回你家去!”果然要挨骂。

柳风细不想跟这老妇人多说,初来乍到,低调是王道。正想走,却听爷爷掷地有声地说:“行了!汪家人无德,跟我柳家女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许再骂两个丫头!汪家人,就当她死了!

老二家的房子冷冷清清的怎么住?今晚两个丫头就睡小偏房,明天再说。晚了,都散了!”

太姥姥是只有奶奶一个女儿,在太爷爷过世后,她就被奶奶接到青牛村来过活。

因她性格孤僻,不喜欢吵闹。爷爷就在村里给她盖了一间屋子,让她独自一人住。太姥姥身体好,养了十几只鸡开辟了两块菜园。平时她还会帮奶奶干些手工活。


柳风细心想,看来自己是要一直干田地活的,弟妹就得留在家里由大伯娘照看。

照今天这情势,弟弟妹妹估计还要挨打挨骂。难道三姐弟就得一直这么被打骂下去吗?弟弟还这么小,这样的打骂惊吓,生病了怎么办?

大伯娘打弟弟还知道收敛,毕竟是老柳家的孙子。打妹妹明显是往死里打的,这一脚踢的,妹妹受住了,可是以后能受住几脚呢?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柳风细立即问道:“诗华,你知道咱们家里,还有没有粮食?”

诗华想了一会,点头说:“床下面的坛子里有米,娘放的,奶奶没找到那里。”

柳风细摸着她的头说:“那我们回家去住好不好?白天我请太姥姥看你和弟弟,姐姐去干活。晚上咱们三个一起睡。你怕不怕?”

柳诗华黯淡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连连点头:“我不怕!我要回家姐姐。大伯娘打的我好痛啊!”

柳风细心痛的一抽一抽的,六岁的小女孩,在后世还在上幼儿园,每天撒娇玩笑的年纪,现在却要受这样的苦楚。再看小弟,他捂着被堂哥咬破的手背,瘪着小嘴,也不敢哭出声,只在那抹眼泪。

柳风细背起一大筐红薯叶,我辛苦一上午摘的,背走吃应该的!一手牵着弟弟,一手牵着妹妹:“走!跟姐姐回家!”那个家不管多破旧,总好过在这里挨打挨骂吧!

三姐弟脚步欢快地朝家里走,奶奶在后面追了出来:“死丫头!你想干什么?快给我回来!”

柳风细脚不停地道:“我们回家去住!留在这里,等大伯娘打死不成?”

奶奶冷笑道:“还给我硬气起来了!有本事你就回去,饿死冻死别求我!”说完啪的一声关上院门,她认定,一会三个孩子饿了,就会乖乖回来。

三姐弟回到自家门口,不过一夜没住人的茅屋,这会看来就有几分凄凉之意。先让弟妹在门口等着,柳风细把父亲做白事的幌子等搬到屋子后面,这样一来,看着舒服多了。

推开堂屋的门,家具不多,却打扫的很干净。左边是卧室兼父亲的书房,靠里面放了一张大床,大床旁边横放了一张小床。

外面靠窗的地方,放着桌椅,桌上有只有两本书并一些笔墨。卧室同样收拾的很整齐。看来自家母亲比起奶奶和大伯娘,这收拾屋子的本事倒是强些。

右边是厨房兼餐厅,灶台擦的很亮,比奶奶家黑糊糊的灶台看着舒服多了。水缸里的水还有大半,就是柴少了些,只有一点引火的稻草。

诗华和云涛回到家,明显情绪好了许多,甚至忘了身上的疼痛,欢快的在三个房间看来看去。诗华在看家里少了什么东西,而云涛却是在找娘亲。他还以为,娘亲就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呢。直到三个房间都看个遍,他才失落地坐到母亲的床上。

柳风细在盘点家里的粮食和衣物,看看够三姐弟吃用多久。“妹妹,你说娘把米藏哪了?”

诗华指着小床下面:“那里面的坛子里,上次奶奶来,只把大床下面的坛子搬走了,小床她没看。”

风细爬下去,果然看到一个不高的黑坛子,将它一点点挪出来。打开一看,只有半坛子糙米,就算和了红薯叶熬粥,也就够三姐弟五天的口粮。

风细抱着黑坛子叹气,诗华又说:“姐姐,里面还有一小坛猪油。”她对姐姐忘记了母亲藏粮食的地点,感觉很奇怪。但也没询问,只当姐姐一时忘了。

风细又将猪油坛搬出来,再加上外面那一筐红薯叶,这就是三姐弟的口粮了。风细又想,母亲好歹是汪家小姐,虽然嫁到柳家穷了这么些年,总该有些体己东西,也不知道她是带走了,还是藏在这个家里了?

立即翻看被褥衣柜,很明显都已经被人翻过了,衣柜的衣服还没整理。柳风细什么也没翻出来,想来定是奶奶已经找过了,就算有东西,也被她收走了。

诗华看着姐姐东找西翻,直到姐姐停下,她才说:“姐,娘床头板后面有个暗阁,娘的钱都藏在那里的!”

柳风细无语地看妹妹一眼,这事你该早点说啊!立即将床搬开一点,果然找到一个用灰棉布包着的小木盒。打开一看,一串钱,一对银耳环,一对赤铜簪子,还有几方丝绸绣帕。这就是母亲全部的体己了!仔细数了数钱,只有五十枚。

柳风细现在,有点同情那个便宜娘了。估计在汪家做闺女的时候,也是穿金戴银,从不为吃喝发愁。才嫁人几年,却穷成这样。由奢入俭难,更何况是由奢入赤贫!她受不了这样的穷苦日子,也能理解。可理解归理解,这抛下三个孩子的行为,柳风细是永远不会原谅的。

正当三姐弟对着母亲的小盒子细看之时,院子里传来爷爷的咳嗽声,接着就听他喊道:“丫头出来!”

柳风细赶紧将小盒子放回原位藏好,小声对弟妹说:“这东西是娘亲留的,千万别跟爷爷奶奶说啊!”两个小人正经地连连点头,惹的风细轻笑了起来。

打开堂屋的门让爷爷进来,三姐弟都是又生气又戒备地看着爷爷。爷爷拉过云涛,看了看他的手。从怀里拿出几片不知道什么叶子,揉碎了往他手上涂了一层。

又拉过诗华,看看脸,可能觉得不需要涂药,又问:“伯娘踢你哪了?”

诗华立即瘪着嘴指指肋下,爷爷掀起衣服一看,眉头皱了皱,将叶子揉到诗华肋下。柳风细一看爷爷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怪大伯娘下手太重。

赶紧道:“爷爷你也看到了,才一上午。大伯娘就将云涛和诗华打成这样!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三姐弟若一直与大伯娘住一起,早晚有一天会被打死的!”

爷爷瞪她道:“什么死不死!都是老柳家的孩子,爷爷还真能让她打死你们不成?”


柳风细觉得后脑勺特别疼,像是重重摔到了地上一样。还有就是,耳朵边实在太吵了。

“姐姐,姐姐你醒醒啊!娘走了,你不能再出事啊姐姐!”是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

“哼,别躺在地上装死!你娘是去过好日子了,你们追上去拖她后腿啊?诗华我带走了,你赶紧给我爬起来滚回青牛村去!”是个尖锐的男子声音。

“我不要!姐姐你快醒醒,舅舅卖了娘,又要卖我了!”小女孩哭着说。

柳风细睁开眼睛,面前跪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穿着破旧棉袄,梳着两个乱乱糟糟的头发,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摇着她。旁边还站着一群男人,其中一个穿华服的中年胖子,正嫌弃地看着她。

柳风细抬手揉了揉发痛得后脑勺,动作突然顿住。目光僵直的看着这细胳膊细腿,顶多八岁的身体。发懵的脑袋一片混乱,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她本来坐在公交车上打瞌睡,怎么睁开眼就来到了这里呢?还变成了一个小萝莉?

视线从远处连绵的山脉,落在眼前的码头上,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主和她名字一样,也叫柳风细。家住扶阳城青牛村,家中有一个能干但不爱说话的爷爷柳海,泼辣并且爱占小便宜的奶奶朱贵荣和大伯一家同住。

大伯柳有勇是个耳根子软的老好人,大伯娘刘大芳却是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经常嘲讽原主一家并且掐打原主和妹妹。还有个小姑柳有梅,嫁的远,很少回娘家。

父亲柳有志是个秀才,娶了城中大户汪家之女汪素云。生了两女一子,小儿子今年还不满三岁。原本不错的家境,因父亲屡试不中后,变的一贫如洗。

在汪老爷死后,汪素云之兄汪全才不再支持柳有志科举。柳有志便回到家乡开私塾,一月前因事进城,却遭遇山石倒塌的意外,被人发现时已经死了。

就在汪素云带着三个儿女成天以泪洗面之时,汪有才找上门来。说是重新给汪素云找了个好人家,逼汪素云改嫁。

汪素云本就是软弱性子,又早受够了在柳家吃苦,一听兄长的蛊惑,竟真的丢下三个年幼的儿女随兄长走了。她哪里知道,汪全才根本没有给她重许人家。而是一千两白银,卖给了北方的富商做妾。

柳家嫌她丢人,并且也拦不住汪家人,只能任她去了。可柳风细却不愿眼睁睁看着母亲走,便趁着爷爷奶奶不注意。带着柳诗华来追母亲。

不料来晚一步,汪素云早已坐船走了。柳风细和柳诗华在码头遇到来送汪素云的汪全才,一时气不过,两姐妹便与他吵了起来。

这汪全才被两个外甥女大骂他卖亲妹妹,气恼无比。再看柳诗华年不过六岁,但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又生了将柳诗华领回家,养上几年长开了,再卖给勋贵之家做妾的心思。

本以为两个丫头不懂事,稍微一骗柳诗华就会乖乖跟自己回城。谁知两丫头竟然反抗起来,特别是柳风细,抱着他的腿咬着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卖我妹妹!我们就算在家饿死,也不去你汪家!”

汪全才用力一踢,一脚将柳风细踢的撞到树上。这半天没动静,他还以为撞死了呢!这看她醒过来,汪全才接着怒骂:“舅舅是舍不得你妹妹吃苦,才要带她回家的。你别不懂事乱搅和!”

柳风细将脑子里的思绪整理一遍,此刻虽晕,但在听到小萝莉说起娘的那一刻,却像针刺了下一样激动。

她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是来追母亲的!但是母亲已经走了,而舅舅却还想抢走妹妹!

柳风细一个翻身起来,搂住妹妹,扭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汪全才说:“汪全才,你不怕遭天谴吗?汪家也是大户人家,你怎么能做出卖寡妇妹妹这样的事?”

汪全才怒骂道:“乱说什么?我是送你娘去过好日子!你也不看看你们柳家,连一顿白米饭都吃不上。我不忍心你娘吃苦,才将你娘再嫁的。臭丫头,再敢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汪全才示意两个家丁过去,将柳风细和柳诗华分开,然后他拿着一袋钱道:“风细,拿着这袋钱回去给你爷爷,诗华舅舅就带回城了。以后咱们还是亲戚。娘亲舅大,舅舅也不会不管你们!”

柳风细接过那袋钱,哎哟,还挺沉的。这袋钱在青牛村,够三姐弟一年花销了。可柳风细却没打算拿!她将一袋子钱重重地砸到汪全才身上。顿时汪全才四周全是铜板。

又指着汪全才怒骂道:“我呸!还舅舅!有你这样的舅舅吗?我爹尸骨未寒你就将我娘改嫁,让我三姐弟沦为孤儿!如今还想抢走我妹妹!

你还想让我认你这个舅舅,扶阳河就在这,你去照照你还有脸没有!我柳风细今日对我柳家列祖列宗发誓,从今以后,与你汪家断绝关系!放开我妹妹!”

柳诗华同样在那边撕打着家丁,叫喊道:“放开我!姐姐救我!”两个小女孩,哪里是这些家丁的对手。汪全才也不打算跟她多说,拉过柳诗华就要走。

柳风细大急,这要真让他把妹妹带走了,只怕就要不回来了。以爷爷奶奶重男轻女的思想,说不定觉得舅舅带走妹妹家里还省点粮食呢!不行!一定要拦住他!

就在这时,路上传来一阵驴叫声。柳风细一看,正是本村的李老头,赶驴车从城里回来。一脚踢到抓着自己的家丁腿窝,挣开就跑到大路上,对着驴车喊道:“李爷爷救命啊!这里有人要抢走我妹妹!”


突然想到酒精擦身体退烧,柳风细赶紧问爷爷:“爷爷你有酒吗?用酒擦,退烧效果更好!”

爷爷叹了一声:“咱们家里,哪里会有酒哦!”然后就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他也着急啊!可是又没有办法。

云涛突然扯过风细的一缕头发:“娘,娘。我要娘。”以前云涛睡觉,手里都是要握一缕娘的头发的。

诗华无声的哭了起来,学着姐姐,在弟弟耳边说:“娘在,娘在这里。”两姐妹就这样,一左一右的守着小小的弟弟,像护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遍遍的在他耳边学着娘的声音回应,想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心里好受些。

爷爷看着床上抱成一团的三个孩子,心中同样如刀割一般难受。“村长家应该有酒,我去借点来!”

经风细拍打爷爷门,再到爷爷拍打村长门,满村的人都被吵醒了。爷爷带来了酒,也带来了村长和许多村民。村长随爷爷进了卧室,村民们都围在院子里讨论着苦命的三姐弟。

柳风细将那一小瓶混沌的米酒倒进清水里,将弟弟的衣服全脱了,只盖一屋薄被,然后和诗华一起,用酒水擦他瘦小的身子。大约擦了一刻钟,云涛不再说胡话,睡熟了。再摸身上已经没那么烫了。“爷爷,你来摸摸,弟弟是不是退烧了?”

爷爷赶紧上前:“是没那么烫了,先让他睡一觉。明日要是烧全退了,我就煎药给他吃。要是还烧,就送城里看大夫。”

柳风细牵着诗华朝村长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村长爷爷给的酒,救了我弟弟!大恩大德,风细永记于心!”

村长被柳风细的一番话给说的不好意思了,拉起两姐妹对柳爷爷说:“你看看,这读了书的孩子就是会说话!一点子酒而已,哪里就值两个丫头行这么大的礼哦!”

柳风细还想再说,突然院子里传来尖锐的议论声:“我早就说过,这柳大丫头就是个灾星!打她一出生,我家二叔的日子是过的一天不如一天。可她一长大,就克死了爹,克离了娘。现在还要来克家里唯一的男丁!

小云涛上午在我家好好的,能吃能喝,她硬要带着回来住。现在好了,才回来孩子就病了。你们说说,她不是灾星是什么?”这是大伯娘的声音,没有一丁点关心侄子的意思,倒带着幸灾乐祸。

村民们顺着大伯娘的话,开始说着柳二家这么多年的惨状。“也是呢,当年柳老二多有才能啊!小小年纪就考中秀才。这一成亲生子,到连个举人都考不回来了。”

“要我说,这女俏娘,就汪氏那样子,这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哦!”

大伯娘立即道:“可不是吗!咱这十里八村的,哪有女人比姓汪的还不要脸!我当初嫁过来就看出来了,这姓汪的骨子里就是个荡货!

仗着自己是城里人,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你们再看那风细丫头,跟她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平时又懒又无理,我这大伯娘说两句,她就用那死人眼瞪着。”

听她说的越来越过分,爷爷听不下去了。才要出去,却被风细拉住。“爷爷,你帮我看会儿弟弟。”说完,拉着诗华冲到了院子。

大伯娘正说的兴起,一看双目喷火的两姐妹出来,不自然地声音小了。柳风细将全场人扫了一遍,最后看着大伯娘骂道:“你才是天下最坏的妇人,还有脸在这里编排我!

大叔大婶都看看我妹妹的脸。上午我和爷爷奶奶到地里,这毒妇在家看三个孩子。中午回去一看,她把诗华打成这样。脸上的抓伤也就算了,这肋下还被她踢的青紫,可怜的诗华睡觉都痛的睡不着!

我弟弟是怎么病的?你家长鹰把他咬出血也就算了,你这大伯娘又打又骂,早把我可怜的小弟吓丢魂了!大家若不信,可以进去看看,我弟弟的手还肿着呢!”

柳风细说着哭了起来,诗华早已哭成泪人。这样一对单薄的姐妹,妹妹还满脸的伤,再看那大伯娘,被骂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也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再说,大伯娘在村里本就有着泼妇之名。左邻右舍都知道她爱打骂孩子。

邻家的牛婶突然道:“怪不得我晌午听到你们家孩子哭的凄惨,还以为是跌了,原来是你打的呀!”这下,大家看大伯娘的眼神都变了。

这爹死娘离家的三个孩子,本就苦命。你这大伯娘不照顾也就算了,打骂之后还这么刻薄的编排人家姑娘。这心还真是像柳风细说的,毒啊!

大伯娘被大家看的火大无比,她指着柳风细骂道:“你这乱嚼乱说的死丫头!我什么时候打骂云涛了?你照顾不好还怪到我身上!就你这样说长辈,你不是灾星是什么?”

柳风细实在懒得跟这妇人多纠缠,若是能一举让她再不登门就好了!才这么一想,一阵风吹过,后墙上放的白幌子吹过一道残影。柳风细计上心来。

柳风细一幅看到什么奇怪东西的恐惧样子,突然对着后墙跪下哭道:“爹!爹是你来了吗?你来看云涛了吗?爹你放心,女儿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你安心去吧!”

诗华不明所以,但还是学着姐姐,朝后墙哭道:“爹,爹安心去吧!诗华会看好弟弟的。”

在场的村民被风细这一番动作吓到了,特别是大伯娘,她突然觉得那吹起的冷风,特别像是鬼影在身后呼气一样。又一阵风吹过,白幌被吹倒了。“哗啦”一声响,伴随着一道白色的残影。众人看来,那就是两个女儿一哭,这些还盘旋在屋外的亡魂回应了。

众人小声的议论起来:“都说枉死的人怨气重,这柳老二年纪轻轻,又是文人。这般枉死,肯定丢不下三个孩子。不舍得走也是应该的。”

这话听在大伯娘耳朵里,差点没将她吓死!柳风细一看她那青白的脸色,再看她四处乱瞄的眼神。心中一笑,再给你最后一击,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踏进我家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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