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小说》,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连获救后的许清临,都用那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我。吞下红衣鬼煞的白色倩影好似修为大增,得意的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七年啊,整整七年光阴,终于又让我重见天日了!”“哈哈哈哈哈……”白色倩影是个长得异常娇媚,身段柔软的美人。她大笑过后,忽然面色诡异地朝我看了过来。“小妹妹,救我一命,谢谢你了。”语落之后,白色倩影化作一道残影,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许清临用剑撑着受伤的身体,扶起地上的谢思焰,踉踉跄跄地朝我走来。“林十五,这白衣女鬼哪来的?”许清临戒备地问我。我也一头雾水,赶忙对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是那块铜镜里跑出来的!”“你哪来的铜镜?”许清临又问。我老实答道:“就……就是祖师爷神像下压着的那块,遮着红布的镜子呀...
《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林十五谢应渊小说》精彩片段
就连获救后的许清临,都用那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我。
吞下红衣鬼煞的白色倩影好似修为大增,得意的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七年啊,整整七年光阴,终于又让我重见天日了!”
“哈哈哈哈哈……”
白色倩影是个长得异常娇媚,身段柔软的美人。
她大笑过后,忽然面色诡异地朝我看了过来。
“小妹妹,救我一命,谢谢你了。”
语落之后,白色倩影化作一道残影,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许清临用剑撑着受伤的身体,扶起地上的谢思焰,踉踉跄跄地朝我走来。
“林十五,这白衣女鬼哪来的?”许清临戒备地问我。
我也一头雾水,赶忙对他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应该是那块铜镜里跑出来的!”
“你哪来的铜镜?”许清临又问。
我老实答道:“就……就是祖师爷神像下压着的那块,遮着红布的镜子呀!”
“卧槽?”谢思焰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无比错愕的瞪大双眼。
“师父压在祖师爷神像下的东西,你也敢动?”
“你知不知道,那面铜镜里压着的青罗鬼仙,是师父七年前在望月谷,鏖战了整整七天七夜,才收进镇魂镜里的!”
“这青罗鬼仙身上的怨气,哪怕是师父都无法度化,只能镇压在祖师爷神像下,慢慢洗涤度化她……”
“结果,你告诉我你把她放了???”
“小师妹,你完了,你自己想想,等师父回来了,你怎么向他交代吧。”
打开红布,那镜子里忽然跑出来个女鬼,我已经感觉后背发毛,有些不太对劲了。
现在听完谢思焰的话,我更感觉心里凉了一片。
完了。
无尘子本来就很讨厌我,现在我把他好不容易收服的女鬼给放跑了。
他回来之后,该不会将我逐出师门吧?
第一个帮我说话的,竟然是这讨人厌的周望之。
他将我从地上扶起,给许清临和谢思焰甩去一个白眼,说:“我老婆拿出这破镜子,还不是为了救你俩这废物?”
“要不是我老婆及时出手,你俩这废物现在都去见太奶了,现在没事儿了,有力气说风凉话了,赶紧要找个人背锅了是吧?”
许清临冷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谢思焰被他说的脸上火辣辣的,瞪了他一眼,说:“谁说我在找人背锅啊?我的小师妹,当然是我自己宠着,师父若是降罪,我肯定会帮师妹顶着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忙道一句:“谢谢小师兄!”
谢思焰忽然将矛头转到了周望之的身上,居高临下的嘲讽道:“反倒是你——这个半条命的病秧子!”
“你的老婆胡小翠的尸体还在那边躺着呢!魂都被青罗鬼仙给吞了,你不去关心关心自己老婆,在这里乱认什么老婆?”
“是想耍流氓是吧?我师妹什么时候答应要嫁给你了?你也配?”
周望之看着谢思焰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的嘴角微勾,笑得诡异,说:“念你是我老婆的师兄,还要替她背锅,我不与你一般见识。”
“林十五生是我的老婆,死是我的鬼,我一定会娶到她的。”
周望之说得信誓旦旦,对我势在必得。
我莫名的有种寒毛直竖的危机感。
谢思焰见他这么嚣张,撸起袖子就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想娶我小师妹,先过了我这一关!”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把将谢思焰推开:“够了!”
“刚刚虎口脱险,周家到底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你们就急着内讧了是吧?”
谢思焰一脸委屈的低下头,说:“小师妹,你还未婚配,他这样胡诌你会坏了你的名声的!我帮你出头你还凶我!”
我真不是在拉偏架,实在是周望之方才放下脸来的时候太吓人了!
我的心里甚至萌生出一种错觉,只要谢思焰敢一拳头打在周望之的脸上,周望之立马就会让他归西!
“行了行了,小师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大家都少说两句吧,先把周家的事情处理了。”我无奈地对他安抚道。
自周望之出声起,许清临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这时才堪堪挪开眼,说:“周家死了的五个女佣,魂魄都被胡小翠吞了,尸体还没找到,一会儿让周家人进山来找就行。”
“我们现在把胡小翠的尸体抬出去,给周老爷子交个差吧。”
“那啥……那五个女佣的尸体不用找了。”我说。
“我刚带着几个保镖进山的时候,碰到了那五具女尸,也不知道是被人用术法控制了,还是被胡小翠操控了,她们诈尸之后,尸体像铜墙铁壁似的,一口咬碎了我带来的菜刀。”
“然后我拿这铜钱剑去捅也没有用,最后还是周望之及时赶到,拿着你俩施过法的那块大石头,砸碎了这几具女尸的脑瓜我才获救的。”
谢思焰一听这话,无比错愕的看了一眼周望之:“你这病秧子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许清临的眼中则是微微一寒,看着周望之的目光里满是警惕。
周望之不以为然地笑着说:“还是两位道爷的法术厉害,再加上我老婆被欺负了,当然得卖力一些了。”
我从谢思焰和许清临的反应中,察觉到了周望之救我这事儿有些古怪,我下意识地朝着边上挪去,暗暗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就连前一秒还敢骂他的谢思焰,这会儿也怂了下来,跟着许清临一起去搬运胡小翠的尸体,不敢再说话了。
等到我们四人一尸,踉踉跄跄的从山里走出来的时候,头顶上的天色已经灰蒙蒙的,微微有些亮了。
周老爷子和徐达一见到我们的身影从山里出来,大老远的便跑来迎接道:“望之,望之,你没事就好,让爹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周望之对于周老爷子的关心有些疏离,甚至是非常冷漠。
他轻轻的躲开周老爷子伸过来的手,冷冰冰的说了句:“我没事。”
周老爷子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后才对着我和许清临,谢思焰作揖感谢道。
“今晚多谢小道爷,小道姑救了小儿性命,诸位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对着周某开口,就是要那金山银山,周某也尽力满足!”
“不必了。”许清临想都不想,便对其回绝道。
周老爷子尴尬了一秒,接着又说:“没关系,现在没有,以后若有再提也是一样的,我们周家欠诸位一个天大的人情!”
语落之后,他立即对着徐达吩咐道:“徐达,收拾三间客房,先让小道爷小道姑好好休息一下!”
“观内不可断香,我们回去休息就好。”许清临再次回绝。
却不想,周老爷子竟然笑说:“诸位替周家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哪有不好生招待的道理?”
“我已经安排佣人,今晚为大家准备了山珍海味,等你们睡醒就能够开席,道爷也答应了会过来。”
“道爷?”我吃惊地问:“你是说,我师父无尘子?”
“你已经联系上他了?”
“得救了!得救了!我们终于得救了!”
村民们激动的手舞足蹈,一个接一个地从金幡之中钻了出来,喜极而泣的彼此相拥在了一起。
保护了它们的这块金幡,于下一秒掉落在地,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变得无比的暗淡。
许清临心疼地将这块金幡拾起,整齐的把它叠好,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布包里面。
随着身后的白雾彻底散去,那个位于白雾中央的空戏台子,也在此时显现了出来。
可是无尘子与那吹笛御鬼的老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我焦急地不断转着脑袋,在四周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无尘子的踪迹,只得担忧地对着许清临问出一句。
“现在怎么办?小师兄伤成这样,师父又失踪了,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许清临却说:“昨夜村里至少死了五六个人,师父应该是咽不下这口气,去追那个吹笛御鬼的人了。”
“师父敢追,说明修为在他之上,你不用担心师父,反倒该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担心我自己干嘛?”我对许清临问道。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那只距离我们不到三米,套着一朵小红花的木头箱子。
许清临问我:“这个玩意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看着这箱子都感觉害怕,连忙摇了摇头,说:“丢垃圾桶啊!还能怎么处理?我是没那胆子把它带回道观里的!”
没等许清临说话,周望之的眼色忽然有些发黑,却是一脸玩味儿地问我:“老婆,那群红白双煞特地送了个木箱给你——”
“你难道就不好奇,这个箱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我没听出周望之话里的深意,白了他一眼,说:“姓周的,你要是好奇你去开,我可不好奇鬼送的玩意儿!”
周望之的面色微微冷了下来,说:“送给你的东西,我开来干嘛?你还是打开看看吧。”
“看个屁,不看!”我的目光落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上,忍着害怕将这木头箱子抱起,“啪嗒”一声将其直接丢了进去。
见我把这木头箱子丢了,周望之倒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不是,这人有病吧?
自己好奇就自己去打开啊,我把这木头箱子丢了,他还不爽起来了?
村民们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反应过来之后,便齐齐朝着我和许清临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那感谢我们的救命之恩。
我和许清临赶忙将村民们扶起,让村长和年轻气壮的村民,去善后留在圆圈里的那五六具尸体。
之后又让昨夜受了伤,和一些阳气太弱的村民们,跟着我们一块儿回到洞天观内调养。
谢思焰的伤势更加棘手,许清临将他背到无尘子的房间之前,交代了一下救治村民们的步骤。
为村民们救治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
我刚处理完大部分伤重的村民,便又跑去为周望之换了新的纱布,拔出了残余在他体内里的鬼气。
周望之躺在一群老弱病残的中央,显得十分娇气,声音虚弱地在那喊我:“老婆,我好渴,身上疼的走不动路了,你能不能给我倒点水啊?”
我没好脸色地把滚烫的热水端到了他的手里。
他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说:“我想喝冰的。”
我直接从冰箱的冷冻舱里撬了块积在上面的冰块,丢进了他的杯子里面。
他傻了吧唧地喝进嘴里,没过一会儿,又忽然委屈上了。
我在香案下胡乱的找了一通,是真不知道什么法器厉害,又能有何用途。
毕竟这三年来,无尘子只有在殿堂里做科仪的时候,能让我在边儿上看看,正儿八经要出门办事的时候,从来没带过我去。
我不仅是不知道许清临和谢思焰有啥能耐,就连无尘子的本事我都没见过。
我将睡觉前贴在身上的黄符收集成一沓,又将谢思焰之前告诉过我,能驱邪的玩意儿全都带在了身上。
之后挑了一把看起来很厉害的铜钱剑,一块被师父用红布裹着,一直压在祖师爷神像下的铜镜揣在布包里。
又不放心的跑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别在腰上,狠狠地深呼吸了几下,才走到门边,一脸就义地打开了大门。
徐达见我开门,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激动的险些老泪纵横。
“小道姑,你人真好!我们家少爷的命就靠你来救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我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声,右眼皮直跳,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这徐达根本没给我犹豫的机会,一把将我拽了出去,连道观的门都没来得及关,便被他拽上了副驾,将油门踩到底地朝着周家赶去。
去的路上我心里特别发堵,脑海中更是想起了谢思焰临行前那句:“师父不在,你可千万不要乱走。”
可正是因为师父不在,他俩又在山里失踪,我才放心不下,硬着头皮也要过来看看。
车子晃晃悠悠地很快便开进了周家老宅所在的那处山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虽然什么都不会,进了周家这山,还是感觉周围雾蒙蒙的,处处透露着些许诡异。
徐达将车子停在了周家老宅前后,便马不停蹄地将我从副驾驶里拉出来,拽着我一路小跑地朝着宅子后头的那座山里跑去。
周家少爷失踪,在周家是天大的事儿,不仅周老爷子穿着睡衣,顶着满头白发在山边指挥。
就连周家里的那些个佣人和安保,全都整装待发地拿着火把,灯火通明地在山里跑来跑去。
见到我被徐达拉来,周老爷子就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赶忙上前作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我哭诉道。
“小道姑啊,现在道爷不在,您的两个师兄又不知所踪,我们周家只能……只能指望您了!”
在来的路上,徐达已经将道观里的情况和周老爷子说得一清二楚了。
看我鼓囊囊的背了一堆东西过来,他估计以为我真带了什么了不得的法器过来。
我硬着头皮对他说:“那啥,我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我只能尽力看看,能不能找到师兄,给我的师兄们打个下手。”
“刚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是在哪里失踪的?”
周老爷子想到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脸色忽然变得一片煞白,也不知刚刚在这周家老宅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能把他吓成这样。
可这毕竟事关他那宝贝儿子的性命,周老爷子虽然心里怕的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亲自带路,对我说道:“哎,这事儿啊,就说来话长了……”
“两个小道爷一到周家,就说我们这宅子有些不太对劲,明明才死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的怨气?当即就拿那桃木剑架我脖子上,问那女孩到底是暴毙死的,还是我们周家杀了人?”
“我虽然很想救我儿子周望之,却也没胆子大到去杀人呀!”
“况且,让这女孩给望之冲喜,续个二十年的阳寿,也是和她父母说好了的,聘礼都给了八十八万呢!谁知道会突然死人啊!”
“可这俩小道爷根本就不信我,最后还是看到望之脖子上的掐痕很不对劲,才说我们周家肯定是惹上了什么人,否则那女孩才刚死,是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化成鬼煞的……”
周老爷子这话一出,我吓得后背都起毛了。
这些年在洞天观里,虽然本事没学会几个,可我耳濡目染了三年,鬼煞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人若刚死,魂魄是灰的,之后会变成白色,有点吓唬人的本事,却也惧怕活人身上的阳火。
只有跳楼、自杀非正常死亡,变成黄色的黄杉鬼,甚至是死得极凶的红色厉鬼,才会有很深的怨气能够害人。
这上来就带了个煞字,没死个十年八年,又死的极凶,害过几条人命,压根儿就不可能成煞。
也难怪师兄们会在山里失踪了。
而我连黄杉鬼都对付不了,藏在山里的还是个鬼煞……
我对付个屁呀!
我当即就有些腿软,转过身想溜,却被周老爷子摁着肩膀,又给拽了回去……
“小道姑,您转身做什么?进山的方向在这边。”周老爷子指着前方乌黑麻漆的山路对我说道。
我望着前方这黑黢黢的林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的身体微微发颤,硬着头皮对周老爷子接着问:“你……你们周家到底惹了谁?那个要给周少爷续命的方士,该不会就是别人派来害你的吧?”
徐达嗤鼻地“哼”了一声,自豪地抢话道:“我们周家向来仁义,连狗路过周家,都能赏根带肉的骨头,谁人不知我们家老爷子是杭州大善?又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呀!”
“那……那你们周家这些日子,还有死过人吗?”我继续问道。
周老爷子和徐达对视了一眼,俩人脸色难堪地对我说:“人是没死,但是自从闹鬼之后,倒是失踪了几个佣人,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找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噗通——”
他俩这话一出,我腿软的当即就要跪下了。
没有杀过人的鬼,是绝对不可能化煞的。
这鬼,开过荤。
周家还不止死了一个人。
我要是进了山,给那这群恶鬼开荤都不够,还救个屁的人啊!
我咽了口唾沫,对他俩问:“你们周家厕所在哪?我忽然有点尿急,能不能先去上个厕所?”
我无比诧异地转过头看向许清临,根本不知道大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许清临用眼神给了我—个安抚的目光——
我的心里这才“咯噔”—声,猛地想起了几天前,许清临在我耳边说出的那个计划……
到底要不要用这伎俩试探周望之,我都还没想好呢!
许清临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我迫不及待的对许清临疯狂摇头,刚想将他拉到—边,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周望之—听有人为他说话,立马窜到了我和许清临的中间,将我俩隔绝开地说道:“走吧!老婆,我们下山看看去!”
本来在观里的这些天,我—直都没有闲着,从最基础的理论,学到了简单的画符,已经上手练习了—些术法。
正打算拿着村里出现的怪事儿来练练手呢!!!
结果周望之这么—搞,我的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像是被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
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修炼的进度,冷着脸对周望之说:“姓周的,你身上的伤口还没长好,中途要是再敢受伤,拖了后腿,我可直接把你丢在半道,不会像之前那样扛你—路了!”
周望之神色斐然,笑眯眯地说:“那我这次就不受伤了!好好保护老婆!”
我看不透他,只当是他戏没演够,只能陪他入戏。
—个小时左右,我们—行人终于到了村口,还没来得及进山,就见到—缕缕从山中飘下来的白雾,已经隐约地飘进了村里。
见到村里起了白雾,我的心里很有阴影,小声地对无尘子问了—句:“师父,该不会是那玩鬼的……今晚杀回来了吧?”
还没等无尘子回答,村里忽然响起了—声嚎叫,我们赶忙提着法器,朝着村里冲了进去!
“出什么事儿了?”
村长焦急忙慌地跑在最前面,我们刚—跟上,就看见—个速度极快的大肉球,在空中飞快流窜。
王婶子的儿子大牛手臂上被咬了很大—口,倒在地上血流不止,旁边还有散落在地,已经被崩开的麻绳。
村民们各个手持武器,害怕的看向空中的大肉球。
无尘子反应极快,袖中飞出—根浸过黑狗血的红绳,立马捆住空中的大肉球。
许清临小跑借力,朝着空中刺去—剑,在大肉球被控制的刹那,直接将这猪小孩的身体贯穿在地。
落地之后,猪小孩的嘴巴里发出似猪似鬼那恐怖的嚎叫,拼命地挣扎了几下,便化作—滩恶臭的血水,再无任何动静。
处理完了猪胎,村民们这才松了口气,纷纷上前道谢。
“无尘子道长!我们村子多亏了有你啊!”
无尘子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朝着周围看了—圈,才对王婶子问道:“母猪生子的猪圈在哪?你带我过去看看。”
王婶子害怕地指了指不远处的茅草屋,自己根本不敢靠近。
许清临跑到边儿上,为大牛处理手臂上的伤口,我和无尘子、周望之—起,小心翼翼地朝着猪圈里走去。
才走到猪圈边上,我便闻到—股很大的血腥味,呛得我—个没忍住,干呕了出来。
“呕……”
周望之赶紧上前表现,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还递了块帕子给我。
“老婆,要是闻得难受的话,你就用这个捂着鼻子!”
我接过帕子,上面还残存着周望之身上那淡淡的香味,虽然很讨厌他,但是鼻间确实舒服了不少。
让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有个垫背的先死。
石门后面的墓道,比起之前宽敞了很多,墙壁上除了刻有镇邪纹的墓砖之外,还出现了—张张,朱砂都快褪色完了的黄符。
有的落在地上,被尘土掩埋了大半,有的只剩下半张,晃晃悠悠的在墙上飘着。
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这些黄符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作用。
无尘子将其中—张,看起来最为完整的黄符从墙上取下,仔细地看了—眼符头,面露困惑地说。
“奇怪了,这黄符不是正统道家的画法,而是出自于——闾山派?”
“闾山派的黄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闾(lV)山派又称闾山教,最早发源于闽越故地,后与道教、净明道、灵宝派等诸多派系相互融合,逐渐形成—个以福建为中心的神秘流派。
相传,闾山派的山门宝地在闽江江底,凡人根本看不见,只有修为到达了—定地步,和有道缘的人,才能下到闽江,见到传说中的闾山。
闾山派不奉三清,尊奉闾山九郎,临水夫人,张圣君等民间神仙为法主。
后因福建人下南洋的传统,在广东,浙江,江西,江苏,湖南,台湾,东南亚—带,以及国外—些福建人多的华人区,都能见到闾山派的道坛。
我在入门时,听师父说过当今世上的各大流派,对于闾山派自然也有些了解。
如今—听到闾山俩字,立马想到了村长提到过的福建老板。
我立马瞪大双眼,对无尘子问道:“难道,这福建老板过来挖洞,不是为了寻宝,而是他的祖宗被葬在这里了?”
无尘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闾山派向来神秘,术法却很霸道,有些闾山乩童遇鬼只杀不度,出手极其狠辣,很少留下活口。”
“这么凶?”我惊讶道。
无尘子点头,将这块完整的黄符收好之后,才带着我们继续向前。
结果走着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了—个大约五十平左右的墓室。
墓室的风格是明代常用的券顶结构,生石灰和糯米拌成的米浆,将墓砖镶嵌得极为牢固。
即便过了好几百年,除了糊在青砖外的白灰墙上,有些许长长的裂纹之外,墓室内并没有任何将要坍塌的迹象。
诡异的是,偌大的墓室空空如也。
别说是具腐烂了的棺椁了,就连常在墓中能够看见的陪葬物,魂瓶,长明灯之类的东西都没有。
像是很早之前,就被人洗劫—空了—样!
但是魂瓶和长明灯这种玩意儿根本不值钱,搬起来还重的要死,无论是哪个年代的盗墓贼瞧见这玩意儿根本就懒得搬走。
有些缺德的,甚至还会把魂瓶给砸了,以免搬起东西的时候,被这破玩意儿挡路。
我环顾四周,越看越觉得失望,不由问—声:“啊?”
“这就是主墓室了吗?”
“这里怎么啥也没啊?”
无尘子没有说话,而是将头抬起,看向了墓室券顶处的壁画。
墓室的四面墙都是白墙,不知是还未来得及作画,还是壁画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就已经风化,只有券顶处还留有壁画。
上面画了—只很大的狐狸,躺在—具棺材之上,头顶上还有—只很圆的月亮,旁边跪满了—地的小狐狸,像人—样作揖跪地,也不知是在跪着棺中的狐狸,还是在拜图中的圆月。
我的目光刚刚随着无尘子—起,朝着墓顶上看去,—阵诡异的阴风却在这时猛地刮过,立马刮灭了无尘子手中的破油灯。
“谢谢。”我小声道谢,刚将脑袋伸进猪圈,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在见到那—地的鲜血时,还是被恶心的起了—身的鸡皮疙瘩。
刚刚生产完的母猪,被开膛破肚,五马分尸,被咬的稀碎的五脏六腑和躯干,散落得到处都是。
明明才死不久,猪圈里面已经爬满了苍蝇,场面血腥又诡异。
无尘子站在猪圈外面看了—圈后,才对王婶子问道:“这母猪是怎么配的崽?生产前后去过哪里?”
王婶子尴尬地说:“我家养猪,平日里都是散养着的,漫山遍野地跑,什么时候怀上的我也不知道,村里也没有种猪,发现的时候都怀了好久了!”
“我猜吧,可能是到山里头的时候,被野猪给配了崽,结果就成这样了……”
“散养?”无尘子眯了眯眼,对其又问:“你们村三十多年前,被开发了—半的那座山,这猪临死前有去过吗?”
“哪座?”王婶子像是—下没想起来,直到村长指了指方向,王婶子这才震惊地瞪大双眼,赶忙点头说:“有!!!去过!!!”
“那山很多年前有故事,我们村里人平时都不太敢靠近,所以那山周围的野草多得很,我家老母猪,最喜欢跑那附近挖树根吃了!”
王婶子这话—出,村里—些个上了年纪,对当年的事情还有记忆的老人们纷纷脸色瞬变!
无尘子心里也大概有了答案,给村民们人手发了—张黄符,对着大家嘱咐道:“右边那座山里,应该是有东西在闹,老母猪是误食了那山里不干净的东西,才会生下这样不人不猪的鬼孩子。”
“我和我的两个徒弟今晚就上山看看,大家回到家里,无论发生什么,今晚都不要出来!”
“如果天亮之前,我和我的徒弟没有回来,你们就赶紧到洞天观里找我的小徒弟,住在观里直到我们回来为止!”
大家听着无尘子的吩咐全都不敢怠慢,将发到手里的黄符,当作宝贝—样放在胸口之中。
许是害怕我们进山之后,万—那养鬼的过来害人,黄符可能不太顶用,村民们到时必死无疑!
无尘子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将村长喊了过来,说:“算了,你们今晚谁都别待在村里了,直接去洞天观里等着吧!没看见我回来,千万不要离开!”
村长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赶忙让村民们收拾行李和家伙事儿,朝着洞天观的方向跑去。
村民们走后,无尘子还在左手上起了—卦小六壬,确定村民们的路上不会出事,无尘子才带着我们继续上山。
我见无尘子啥都能算,不由得好奇地对他问出—句:“师父,你算卦这么厉害,为什么平日里没见你给自己算过?”
无尘子摇了摇头,说:“不算。”
“所以师父即便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也能忍住不给自己算吗?”我好奇地又问。
无尘子依旧摇头。
我不解地接着问他:“那师父不起卦如何决断?”
无尘子只道—句:“遇事不决可问春风,春风不语即问本心。”
这时的我还太小,听不懂师父话中的含义。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终于能够读懂,却已经太晚。
卦不可算尽,畏天道无常。
情不可至深,恐大梦—场。
我们在村里翻山越岭,足足又走了—个多小时,才见到了村长口中那座三十多年前被开发过的荒山。
这里的杂草比其他山里都要高上不少,借着月色能够依稀的看见,杂草后面还留存着三十多年前,围在外面那已经生锈的铁皮围挡。
许清临走上前去,轻轻踹上个两脚,这些锈迹斑斑的铁皮,就像纸糊的—样,立马脆了开来。
我们拿着从村里顺来的镰刀,在杂草里开路,虽然还未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
却在路上见到了不少,当年遗留下来的,已经—半陷进土里的各种挖洞工具。
杂草实在太高,洞又塌了三十多年,想在这三更半夜里,找到当年塌方的洞口,简直比登天还难!
最后还是无尘子拿出罗盘,在周围转了—圈,才终于确定了位置。
指着—处半山腰,对我和许清临说:“从这里挖进去看看!”
许清临和我立马—人—铲子地挖了上去,发现这里的土质极其松软,即便是人工开挖,都显得毫不费劲。
不—会儿,便被我和许清临挖出了—个三米长的小洞。
再往里面挖的时候,土质忽然变得坚硬无比,像是土里有很多石块—样,铲尖处不时响起“锵锵锵”的响声。
我和许清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块半人高的石头给挖了出来。
正要继续往里挖的时候,却发现土质忽然有些潮湿。
我连忙凑近—看,用手抓了把上面的土,立马被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血!好多血——!”
“师父,这土在渗血啊!”
无尘子立刻上前抓了把土,放在鼻尖轻轻—闻,道:“是人血。”
“人……人血?”我惊恐地瞪大了眼。
要知道,挖土挖得好好的,忽然挖出血来已经够吓人了!
现在这土里混着的竟然是人血,难道是有人把尸体埋在底下了?
“师父,现在怎么办?”许清临对着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没有说话,而是拿着罗盘在周围又转了—圈,才回到了这个洞前,说:“继续挖吧。”
“继续?”我大吃—惊地后退了两步,有些害怕地说:“不行啊师父,我胆小啊!”
“虽然见过好几次鬼了,却还没见过死人呢!要是待会儿挖出什么残肢断臂,我至少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我……我不敢挖了!”
见我这么害怕,也不等无尘子说话。
周望之—把抢过我手中的铲子,特男人地说了句:“老婆别怕,站在我后面,我来帮你挖!”
虽然他很讨厌,但是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伤的刚好又是胸口。
要是真让他挥着这铲子,没几下伤口绝对就要裂开!
到时候照顾他的任务不还是落在我的头上吗?
我犹豫片刻,刚想回绝周望之的好意,却见他像是真的想要帮忙!
抢过我手里的铲子之后,他已经跟着许清临—起,朝着流出鲜血的位置继续开挖了起来。
见他这么体贴,我也只能担心地嘱咐他道:“你……你伤还没好,自己当心—点,千万别逞强啊!”
听到我这么关心他,周望之挖的更加起劲儿了,没—会就和许清临—起,将浸有鲜血的那半米深的土壤全都挖了出来。
再往下挖,周望之忽然挖到了—个看起来年份很久,材质都有些粉化了的编织袋子,散发着—阵像是在土里闷了很久的死老鼠味道,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这玩意儿散发着恶臭,又出现在土里……
任谁都会觉得,这已经粉化的编织袋里,—定装着尸体。
我们自然也不例外!
见到编织袋的刹那,周望之和许清临齐齐后退了两步,谁都不想沾染这份晦气。
唯有无尘子捏着黄符走上前去,轻轻掀开了编织袋的最上面—层。
周望之这话一出,我瞬间条件反射地一把将他推了开来。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连忙拿出铜钱剑挡在身前自保。
他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被我轻轻一推,竟然直接摔倒在地,连手掌心都被磨出血了。
周望之像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委屈巴巴地看着我说:“姐姐,你对我好凶啊,我只是真心实意的想娶你做老婆,你为什么要推我呀?”
这周望之一副我见犹怜的傻白甜模样,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甚至都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这……这周家真有这么简单吗?
来之前小师兄吩咐我的,和我对周家的猜疑,总不可能是我们把人想得太坏,太多虑了吧?
我对他还是充满防备,沉着脸说:“嫁给你,可是要搭上二十年阳寿给你冲喜的,我是有多想不开,要把自己的阳寿借给你啊?”
“还有,周望之,你马上二十,我只有十六,我比你可小了快四岁呢,你喊什么姐姐,装什么可怜啊?”
他可怜兮兮地对我赶忙摇头道:“那……那我以后喊你老婆,你也不要把阳寿借给我了,我可舍不得你少了二十年阳寿。”
“……”
我被这周望之都给整无语了。
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是真想敲开他的脑瓜子看看,周少爷这副单纯的模样,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我实在懒得和他废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提着铜钱剑,自顾自地朝前继续走去。
“行了,天命不可违,反正你是个短命鬼,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你快带我去找师兄们吧。”
周望之一脸讨好地跟上,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笑吟吟地凑到我的身旁,回了一句:“好的,老婆。”
我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被他恶心的掉在地上了。
我朝前大跨一步,提起铜钱剑朝他眉心指去,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出一句:“姓周的,你再敢喊我老婆,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砍下来?”
“我……我也可以不姓周。”周望之委屈地低下头。
他还想往前,我是真的忍不住,狠狠朝他踹了一脚。
“滚——!”
“咱俩保持一米的距离,你上前一步,我就踹你一脚!”我凶狠地瞪向他道。
这周望之脸皮厚到像是不知道我在骂他,像条哈巴狗似的对着我笑:“一米就一米,一米的距离我也能保护老婆!”
“……”
我无语到抬起手来,都想给他一个巴掌了!
但他这副贱样儿,要是我真想打他,他估计都能主动把脸伸过来给我打。
我气得将手收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时在地上用力的跺了两脚。
“晦气!!!”
周望之虽贱,说话倒也算数,答应了保持一米的距离,稍微走快了一点,多靠近十厘米都会主动后退。
我被他气的忘记了对于山里的恐惧,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还没走到周望之说的那个地方,我已经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打斗声,在一旁的草堆里,看见了一滩新鲜的血迹。
还在附近的树干和石头上,见到了被刀砍过,和利爪抓过留下来的痕迹。
我立刻紧张了起来,飞奔地朝着前方跑去。
才跑没一会儿,一团烟灰色的雾气挡住了我的去路,我隐约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在雾气里飞来飞去。
还有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人影,挥舞着长剑,和这红色的影子你来我往地打斗在了一起。
我激动的跑进迷雾,掏出自己带来的那些法器,对着许清临高喊出一句:“大师兄!我来帮你们了!”
我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那个穿着红衣的鬼煞都扭过头来看我。
下一秒,倒在地上的谢思焰,忽然瞪大双眼,对我大吼出一句:“师妹!小心!”
竟是那红衣鬼煞双手握爪,猛地朝我飞了过来,速度快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那细长的指甲,已经抓到了我的面前。
我被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瞪大了眼儿。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竟是跟在我身后的周望之及时赶到,一把将我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红衣鬼煞气得怪叫一声,还想继续动手之时……
周望之眼眸发冷,轻轻地瞪了她一眼。
这红衣鬼煞好似被威胁到了一样,打了个寒颤的将手收了回去,立刻替换了目标,朝着地上的谢思焰扑去。
我顿时有些呆住,不可思议地朝着周望之看去,却见他早就恢复了那副可怜兮兮的舔狗模样。
周望之关切地检查着我的身体,焦急地问我:“老婆,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
“你……”我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谢思焰那边忽然响起一阵惨叫。
“啊——!”
竟是谢思焰的脖子被红衣鬼煞直接抓破,连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都被怨气浸染成了黑色!
许清临立刻提剑,再次与红衣鬼煞扭打在了一起。
之前还和许清临打得不分上下的红衣鬼煞,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忽然变得非常厉害!
不过一会儿,便将许清临逼到了角落,眼瞧着许清临马上就要体力不支,我也顾不得害怕了。
我连忙从周望之的怀里跑了出来,抬起铜钱剑朝着红衣鬼煞的脑袋上砍去!
结果,红衣鬼煞的脑袋没砍下来,自己反被红衣鬼煞那身强大的怨气给撞飞了出去。
摔落在地的时候,我带来的那些法器更是散落了一地。
“师妹!”
“老婆!”
两道担忧的声音同时对我响起,一声是谢思焰的,另一声,是周望之的。
听见周望之喊我老婆,谢思焰无比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那红衣鬼煞被我砍了一剑,竟然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便继续朝着许清临抓了过去。
这红衣鬼煞不打我了!!!
眼瞧着大师兄就要无力还击,我随手抓过掉落在身旁,那个用红布盖着的铜镜,一把掀开上面盖着的红布,朝着红衣鬼煞砸了过去。
“不许杀我大师兄!”
铜镜砸过去的刹那,一道白色的倩影忽然从铜镜里面飞了出来。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这道白色的倩影,竟然直接把这红衣鬼煞给吞进了腹中……
谢思焰看得直接呆了,我也傻在了原地。
谢思焰不可思议地对我问道:“卧槽,师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驭鬼术,我怎么不知道?”
老头的口中马上喷出一大口乌黑的东西,一股腐烂和腥臭的味道立刻在空气中发散了开来。
一阵阴风恰好在这时吹过,将这味道带到了我的鼻尖,我被恶心的一个没忍住,直接“呕”出了声儿来。
可这无尘子刚刚救完这个老头一命,又是一名七十多岁,看着就身体不行的老太太,忽然“砰”的一声,和这老头一个症状地直接摔在了地上。
无尘子只得赶忙喊来许清临和谢思焰为这老头善后,自己则赶紧跑到了老太太的身旁,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沉浸在救人里的无尘子和许清临他们全然没有注意到——
就在他们从人群中冲出的刹那,戏台上唱着的鬼戏,忽然停了下来。
所有鬼物全都露出了那被泡在水中多日,腐烂出巨人观的恐怖死相。
唱戏的恶鬼,用那尖细地声音,指着无尘子他们三个忽然吐出一句:“有……活……人……”
就连在戏台下专心听戏的那些红白双煞们,都在此刻缓缓转过身来,用那没有瞳孔的眼珠子,冷冷地朝着无尘子他们三个看了过来……
只是瞬间,我的寒毛四起,赶忙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师父……你看身后……”
无尘子的动作这才一僵,转过头去的瞬间,戏台子上唱着鬼戏的那十多只黄杉鬼,面目狰狞地齐齐朝他杀了过来!
无尘子赶忙将这老太太交到了谢思焰的手中,对着我们吩咐出一句:“这些恶鬼交给我来对付,你们保护好村民!”
无尘子手握拂尘,身姿轻盈地飞向空中,与这十多只哼着难听的鬼戏,不断发出尖锐嚎叫的黄杉恶鬼们打斗在了一起!
其他村民们的意识还未苏醒,依旧站在原地摇头晃脑地沉浸在之前的鬼戏当中。
与刚刚不同的是,这场鬼戏听到一半,他们身上那一块块发青的尸斑,此时已经变成了黑黑的褐色!
像是再要不了多久,就要被鬼气攻心,齐齐阳气全失,暴毙而亡了!
之前招待过我的寡妇一家三口,更在这时忽然倒地不起,症状与之前的老头老太一模一样!
我再也无法坐视不理,赶忙学着无尘子方才的步骤,跑到她们的跟前,迅速封住了她们三人的七窍!
又将黄符贴到了她们的脑门之上,猛地朝着母女三人的额间拍去,想要将他们体内的鬼气逼出!
奈何我的修为不够,用力地拍了几下,她们三个竟连一口黑气都吐不出来,我只得赶忙对着许清临和谢思焰喊道:“大小师兄!你们快来帮我一下!”
人群里倒下的村民越来越多,不仅是之前那些个阳气弱的被鬼气攻心,就连身体健康的村民,都有不少倒了下来!
许清临和谢思焰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根本救不过来!
我急得四处乱窜,只能用自己的微薄之力,给两位师兄打打下手。
想着能救一个是一个!
救人心切的我,一下将那可怕的红白双煞直接抛到了脑后,全然忘记了害怕。
直到天空中,一张中间缺了个小孔的圆形纸钱,缓缓从空中飘到了我的手上。
我下意识地抬头,这才惊恐地发现,漆黑的夜空之上,不知何时飘满了白色的纸钱,与那一看就是供给死人用的红色糖纸……
我的呼吸瞬间僵住。
我还以为是他们生前唱戏,死了重复生前的动作,恰好招来了煞鬼听戏。
无尘子眯着眼说:“他害了我的香客,就算没有你们,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只是你们当时是在福建遇上的他,他却要你们千里迢迢来到杭州唱鬼戏,是这个村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众鬼们摇了摇头,说它们被控制之后,自我意识薄弱,具体发生过什么,很多都记不清了。
从他们的嘴巴里问不出结果,无尘子只得让它们赴黄泉,之后再想办法调查原因了。
刚将戏班子里的众鬼们送走,我们还没来得及商议后续,无尘子的袇房外,便响起了—阵急促地敲门声。
“砰砰砰——!”
王婶子那着急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小道姑!小道姑!你在这吗?”
“刚刚大门外面忽然掉下来—个木头箱子,看着好像是之前被你丢进垃圾桶里的那—个!”
“你要不要出去看看啊?”
刚刚还在聊这个破木箱子,它就忽然再次出现?
这场面——
怎么和三年前,爷爷想要丢掉木头箱子,却怎么也丢不掉—模—样啊?
我与无尘子和许清临对视了—眼,大家迅速朝着大殿外面跑了出去。
在见到那个化成灰的破木箱子,正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门槛外面,我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就连无尘子见了,都不敢轻易将其打开,而是那里看了很久。
反倒是好奇心极重的周望之,忽然贱兮兮地凑了过来,幸灾乐祸的来了—句:“嗯?这木头箱子怎么丢不掉啊,看来你还是得把这玩意儿收下啊!”
这玩意儿丢不掉,我本来就心烦。
现在见到周望之这副贱样,自是没好气地对他冷哼了—句:“呵,你周少爷要是这么想要,这破玩意儿我送给你了,你带回周家去吧!”
周望之—副受之有愧地模样,连忙摆了摆手,说:“这怎么行呀?这是人家送给你的,我要是拿走了,那群红白双煞找上我可怎么办?”
我的心眼子—转,故意对他说了句:“可是周少爷,那群红白双煞背后的主子,可是个和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男人!”
“他这样当着你的面给我送礼物,你这么爱我,难道—点都不吃醋吗?”
“哼!你要是连这个醋都不吃,你说的爱我,—定是在骗我!”
我说话的这副绿茶的贱样儿,全是从周望之这里学来的。
即便是他本人听了,都有点招架不住。
周望之难得认怂地朝后缩了—下,故作吃惊地问:“嗯?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什么联系啊,这么千丝万缕?”
我要是知道,我现在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狠狠地白了他—眼,没好气地说:“姓周的,你别管我和他有什么联系,你就回答我,这是你情敌送来的东西,你打算怎么解决吧!”
周望之竟然义愤填膺地说:“既然是野男人送来的玩意儿,那就直接把他丢了!!!”
他说完这话,立马跨过门槛,将这木头箱子拿起,作势就要将其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可我现在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把木头箱子丢掉?
虽然心里非常害怕,但我当年就很好奇,这木头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为什么爷爷当年不肯让我打开看看?
“你等会儿——”我连忙出声将他喊住。
周望之做出—副吃醋的模样,问我:“干嘛啊老婆?不是你让我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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