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根来刘敏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刘根来刘敏 全集》,由网络作家“爱吃老虎的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奶奶和张奶奶走的时候,一人带了一块最肥的腰条肉,都有二三斤重。刘根来还把猪心和猪肝都给了奶奶,让她给爷爷炒了下酒。刘根来记得小时候,爷爷经常喝酒,虽然现在条件差了,但应该还有存货。家里有了一整头猪,李兰香也难得的大方了一回,切了足有三四斤肉,再混上猪肠、猪肺,炖了满满一大锅。炖肉的香味飘出了好几条街,不少人都从家里出来寻找香气来源,没一会儿,刘根来用陷阱找回一头野猪的事儿就在村里传开了。这正是刘根来想要的。一大锅肉吃的一家人五饱六饱,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我这辈子第一次吃这么饱,还都是肉,就跟做梦一样,大哥,你真厉害。”刘根喜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摸着撑得滚圆的肚皮,发着感慨。“你个小屁孩才多大,还这一辈子,我看你是欠揍了。”同样...
《年代1959带全家做城里人刘根来刘敏 全集》精彩片段
奶奶和张奶奶走的时候,一人带了一块最肥的腰条肉,都有二三斤重。
刘根来还把猪心和猪肝都给了奶奶,让她给爷爷炒了下酒。
刘根来记得小时候,爷爷经常喝酒,虽然现在条件差了,但应该还有存货。
家里有了一整头猪,李兰香也难得的大方了一回,切了足有三四斤肉,再混上猪肠、猪肺,炖了满满一大锅。
炖肉的香味飘出了好几条街,不少人都从家里出来寻找香气来源,没一会儿,刘根来用陷阱找回一头野猪的事儿就在村里传开了。
这正是刘根来想要的。
一大锅肉吃的一家人五饱六饱,脸上都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我这辈子第一次吃这么饱,还都是肉,就跟做梦一样,大哥,你真厉害。”刘根喜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摸着撑得滚圆的肚皮,发着感慨。
“你个小屁孩才多大,还这一辈子,我看你是欠揍了。”同样躺的四仰八叉的刘根来笑骂着。
“要是顿顿有这么多肉吃,天天挨揍我也愿意。”
“每顿都吃这么多肉,还不得吃吐了?”
躺在另一边,同样在摸着肚子的刘根旺接了句嘴,“吐了我也吃回去,那可是肉。”
“你个小混球还能更恶心一点吗?”刘根来扇了一下刘根旺的脑门儿。
“大哥,你好久没打过我了,你的病好了,我真开心。”刘根旺翻了个身,趴在炕上,仰着脑袋看着刘根来,“你都不知道,前些天,我都以为你快死了,我以后就没有大哥了,我都偷偷哭了好几回。”
说着,小家伙的眼圈红了。
“看你那个傻样。”刘根来摸了摸小弟弟的脑袋。
你大哥真的已经死了,现在的大哥是另一个人,不过,我会像你大哥一样对你好。
“大哥,等我放假了,你带我去打猎好不好?”刘根喜也翻身趴了起来,满眼都是期冀。
没等刘根来说什么,李兰香走了进来,“还打猎?你要敢上山,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
十岁左右的小孩正是最调皮的时候,不管严了,多大的祸都敢给闯出来。
“妈,我不进山,我就是说着玩儿的。”刘根喜吓得一缩脖。
这年代的父母打孩子可不光是吓唬,是真下狠手,经常能看到爹妈拿着棍子撵着儿子满村跑。
“知道怕就好。”李兰香又瞪了刘根喜一眼,“起来,给你王爷爷送碗肉。”
“我去吧,喜子吃撑了,别让他动了。”刘根来起身下了炕,端起放在锅台上的一大碗肉出了门。
……
老王头和刘家都在一队,一队的生产队驻地在村口河边偏西一点的位置,离村子不太远,生产队的大牲口和每年两头的任务猪都在这儿养着。
靠近河边是为了方便饮牲口,离村子近是为了安全。
万一有人偷牲口,离村远了,就算把铜锣敲碎,村里人赶到的时候也晚了三秋。
刘根来来到生产队的时候,老王头正在喂牲口,远远的就看到马灯一晃一晃。
“老王头。”刘根来站在老王头睡觉那间房的房门口喊了一嗓子。
“来了。”老王头又给牛添了一把草料,这才拎着晃晃悠悠的马灯走了过来。
这些大牲口都干了一天重活,可得好好喂,要是病了,重活就得人来干了。
“是你小子,你个小兔崽子刚才喊我什么?没大没小的。”
等拎着马灯看清刘根来的脸,老王头抬腿就朝他屁股一脚。
“别闹,我可端着肉呢,要是碗扣地上,看你哭不哭。”刘根来笑嘻嘻的跳开了。
“你小子,咋病了一场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你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老王头唏嘘道。。
“那我现在好,还是以前好?”刘根来笑吟吟的问着。
老王头没有回答,上前几步,一把抢过刘根来手里的碗,“拿来吧你!早就听说你抓回来一头野猪,我晚饭都没吃,就等着你家给我送肉。”
“你慢点,别真把碗扣地上了。”
“别说扣地上,就是扣牛粪上,我也照吃不误,这可是猪肉!”老王头捏起一块放进嘴里,一脸的陶醉。那样子,就跟吃的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你倒是嚼啊,怎么光砸么……你不是牙都掉光了吧?”刘根来打趣着老王头。
“你懂什么?吃肉要先把肉里的汤汁先咂净,再吃下去,这么吃,吃一口就有两口的享受。”老王头继续陶醉着。
有那么夸张吗?
刘根来笑了笑,没打扰老王头的享受,推门走进了房间。
这间房子是农具仓库,比普通人家四间房子都大,房子一角盘着一铺炕,那是老王头睡觉的地方。其他地方全放着各种各样的农具,最占地方的是手推车,中间一个轮子,两边各放一个筐,十几辆排在一起,占了大半个房间。
每天早晨上工之前,生产队的人来这儿把农具领走,收工的时候再放回来,这个过程,刘根来参与了小半年。
“屋里都快冻死了,你怎么不烧炕?”
房间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不了多少,没有一点烟火气息,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
“你给我拾柴?”跟进来的老王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那也不能硬挺着。”
看生产队这活看似轻松,实际上破事儿一大堆,成天把人绑在这儿离不开,正常人就干不了这活儿。
“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过不是过,冻死了一了百了。”
老王头端着碗坐到炕上,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捏着,一块接一块的吃着肉。
“我给你出个主意,”刘根来坏笑着坐上炕沿,“你抓头猪绑炕上,搂着它睡,猪身上可暖和了,别说烧炕,你连被子都省了。”
“有事说事儿,没事儿滚蛋,跑这儿消遣老头,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老王头翻了刘根来一个白眼儿。
“嘿嘿……”刘根来干笑两声,“我还真有事儿,我想跟你借辆手推车,明天这个时候还回来。”
“你借车干嘛?”老王头问道。
“推野猪啊,今天扛着野猪下山可累死我了,明天再抓到,我可不扛了,用车推着多省劲儿。”刘根来一本正经的说着。
“看把你能的,还能天天抓到野猪,你以为你是谁?”老王头又翻了一个白眼儿。
“吃着我的肉还瞧不起我,你把肉拿过来。”
刘根来作势要抢,老王头一出溜就蹭到了炕里头,动作麻利的一点都不像个快七十岁的老头。
一路跑到上次抓野鸡的地方,刘根来已经累得有点虚脱了,但他心里很高兴。
锻炼了两天,已经有点成效了,他的体质好了很多,刚穿来的时候,打死他也一口跑不了这么远。
休息了十来分钟,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刘根来便顺着野猪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寻找着野猪。
挖陷阱?
暂时还不行,一是体力不允许,二是没有诱饵。
野猪又不傻,没有吃的东西引诱,怎么可能那么想不开,自己往陷阱里跳?
野猪这玩意腿短肚子大,不会上山,只会在山谷里觅食,刘根来顺着野猪脚印,沿着山谷,在树林里一路前行,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他隐隐约约听到前方传来了野猪的哼哼声。
他爬上高处,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探出了脑袋。
山谷下,几十米之外的树林中,一群野猪正在雪地里拱食。
刘根来仔细看了看,野猪一共六头,两头大的,四头小的,应该是一窝。
目测公猪应该在一百五十斤左右,母猪小一点,估计也就一百斤出头,四头小猪都是三四十斤的样子。
这可都是肉啊!
刘根来抹了一把嘴角,缩回脑袋,在地图上给这六头野猪都做了标记,随后,他猫着腰,从山坡上绕到了野猪前方。
在距离野猪大约百米的位置,用草绳绑着树根,离地一尺,围了一个大大的半圆。
跟刘栓柱说的话,他有一半没说谎,他的确是搓草绳了,却没编网捕鸟,而是全存在空间。
昨天下午,在锻炼的间隙,他足足搓了两三百米草绳。
草绳只有小拇指粗细,搓的松松散散,可能连一捆柴都捆不住,用来抓野猪却是足够。
刘根来藏在几十米外的一块石头后面,手里握着草绳的一端,只要野猪碰到草绳,就能被他收进空间。
接下来就是等了。
草绳围成的半圆足有一百多米,他也不怕野猪走偏,除非它们掉头往回走,否则,一定会碰到草绳。
刘根来也没有干等着,意识盯着被标成蓝点的六头野猪,身体还在做着锻炼。
担心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到野猪,刘根来能做的只有仰卧起坐和俯卧撑。
一组做到极限就休息一会儿,恢复了一点就继续下一组,他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做到第三组的时候,野猪群近了,比他预想的直线位置偏出了四五十米,但还在草绳围成的半圆之中。
刘根来靠着岩石,死死盯着地图上的蓝点,紧紧抓住草绳。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头一百五十斤左右的公猪,长长的猪拱在雪地上拱呀拱的,半尺长的獠牙一上一下的撬动。
在野猪的獠牙碰到草绳的一瞬间,刘根来心念猛的一动,那头公猪就出现在他的空间。
剩下的野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根本没留意到公猪不见了,还在一拱一拱的找着食。
有两头小猪比较调皮,不好好拱食,往前跑了两步,刚好一头装上草绳,刘根来的空间里瞬间多了两只一动不动的小野猪。
没过多久,另外三只野猪也碰到草绳,被收进了空间,一家子整整齐齐,一个不少。
刘根来长出一口气,从藏身的石头后走出来,迈着雀跃的步子收起草绳,就地起锅生火。
什么刚买的铁锅不能直接用,要先开锅才能炒菜做饭,刘根来哪儿顾得了那么多,简单利用空间把铁锅处理干净,再刷上一层花生油,把锅烧热了就算完事儿。
把切成片的二斤多小猪肉放进锅里一顿翻炒,没一会儿的工夫就香气四溢。
待肉片两面金黄,撒了点盐,倒了点酱油,又随便加了点调料,刘根来就迫不及待的捏了一块放进嘴里。
“真特么香!”
刘根来吃的一脸满足。
不到十分钟,两斤野猪肉就下了肚,刘根来也只吃了个半饱。
他没有再多做,吃多了就不能活动了,他还要锻炼身体。
收起铁锅,刘根来溜溜达达的朝山外走着,中午时分,他回到了五道岭。
与此同时,生产队也迎来了午休,干了一上午重活的人们聚到一个向阳的土坡,喝着生产队饲养员送来的稀粥,一边休息,一边聊着家常。
一些带干粮的人纷纷取出,就着稀粥吃着,更多没带干粮的人纷纷把头转到一边,聊天的声音也少了许多。
不能看。
大家都饿,人家吃干粮,你只能稀粥……闹心啊!
刘家三口也聚在一起,刘栓柱坐在一把干草上,披着外套,抽着烟袋锅,一旁的李兰香跟身边的几个老娘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刘敏看了看周围,悄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
刘栓柱抽完了一袋烟,正在敲着烟袋锅,忽然感觉有人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下意识的扭过头,一眼就看到刘敏递来的馒头片,顿时愣住了。
看了一眼女儿,又看了一眼馒头片,刘栓柱忍不住问道:“你哪儿来的?”
“昨晚今早分给我的,我没舍得吃。”刘敏解释道。
“你个傻丫头……”刘栓柱鼻子一酸,抬手摸了摸女儿脑袋,“爹不吃,你自己吃。”
第一眼看到馒头的时候,刘栓柱还以为刘敏是从家里剩下的那个馒头上切下来的,正要发火,听了刘敏的解释,刘栓柱所有的怒火瞬间化成愧疚和心疼。
李兰香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扭过头的时候,跟李栓柱一样,也呆住了。
刘敏没有厚此薄彼,三块馒头片,给刘栓柱和李兰香一人一块儿大的,自己留着那片最小的。
“拴住家的,你家生活不错啊,还能带馒头当干粮。”一个眼尖的老娘们大声嚷嚷着,立刻把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没人能抵抗馒头两个字的诱惑。
“什么呀,这几片馒头是我家根来去四九城看病带回来的,他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我们了。”李兰香急忙解释着。
“你家根来都能带吃的回来了!”又一个老娘们惊讶道。
“那是,我家根来可懂事了,病刚好就知道给家里找吃的,大前天弄回家几条鱼,前天弄回家两只野鸡,昨天又带回俩大馒头,我就跟做梦似的,到现在还不敢信呢!”
李兰香的声音嚷嚷的比谁都高,脸上挂满了欢喜和骄傲。
刚进村,迎面就碰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狗屁帽子、粗布棉衣、扭裆裤子,标准的农村人打扮。
唯一不协调的是他脚下的棉鞋,不是耐操的旱涝英雄鞋,而是厚实暖和的东北巫路。
这种棉鞋不算太贵,可能也就一两块钱,却也不是普通农民能买得起的。
孙宝根,刘家所在的一队生产队长。
刘根来前身之所以病倒,一半是自己傻,一半是这家伙坑的。
明知道天要下雨,还安排他去送粪,说什么半大小子想拿整劳力的工分就得比别人多干,要不就老老实实拿一半工分。
远远的,孙宝根一见刘根来手里的鱼,两眼顿时一亮,立刻迈着大步迎了上来,两眼始终盯着那串鱼,看都不看刘根来。
“这么多鱼,哪儿弄的?”
“村口河里抓的。”
刘根来随口应了一句,脚步没停,想要绕过孙宝根。
孙宝根一把抓住了刘根来肩膀,“你等等。”
“你有事儿?”刘根来脚下发虚,差点被他带倒,顿时有些气恼。
“这些鱼真是你从村口河里抓的?”孙宝根终于把眼睛从鱼上移开,看向刘根来。
“这不废话吗?我不抓,鱼能自己蹦上岸?”刘根来没好气的把孙宝根的手扒拉开。
“是从村口河里抓的就好。”
孙宝根顺势背起了手,挺着胸口踱了几步。
“河是集体的,河里的鱼自然也是集体的,你抓了集体的鱼就得交公,把鱼给我拿过来吧,我替你上交。”
卧槽!
你一个小小生产队的队长,连村干部都算不上,竟然摆起了官威。
这大尾巴狼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多大的领导呢!
刘根来想损这家伙几句,又一想家里的处境,便将怒火压了下来。
“孙哥,你想要这些鱼?”
“胡……胡说,我是要替你上交队里,怎么成我想要了?”
孙宝根没想到刘根来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想要就用粮食换,粮食现在比鱼贵,我也不多跟你要,这些鱼差不多有八斤,我只要你四斤棒子面,不多吧!”
所谓的棒子面就是玉米带着玉米芯一块磨成的面粉,纯玉米含量连一半都不到。
如果刘根来要的是四斤玉米面,那的确有点多,可要四斤棒子面,那就是公道价了。
至于为啥要用八斤鱼换四斤棒子面,原因很简单,八斤鱼一顿就吃没了,四斤棒子面再和点别的做成粥,能让一家人吃三四天。
“什么八斤四斤,这些鱼是集体的,要直接上交,你想用集体的鱼换粮食给自己,咋了,你想占集体的便宜?”回过神的孙宝根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
“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你换不换吧?”刘根来不想跟他多废话,“你要是舍不得四斤棒子面,十斤地瓜干也可以。”
地瓜干比棒子面便宜多了,而且那玩意还不顶饿,吃得快拉的也快,刘根来其实是不想要的,可没办法,家里快没吃的了,能吃到嘴里的都是好东西。
孙宝根一怔,直眉瞪眼的看着刘根来,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这小子大病一场,怎么性子也变了?
要在以前,这么吓唬,他早就怂了,可现在,他镇定的哪儿像个才十五岁的半大孩子?
“孙哥,你要答应就快点,你要不答应,我可走了。”
刘根来凑到孙宝根耳边,又加了一把火,“这会儿都在吃饭,街里还没人,你再磨叽一会儿,保不准就有吃完饭的人出来溜达,被别人看到了,这些鱼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岭前村二百来户,七八百人,想吃鱼,又肯拿粮食换的,肯定不止他孙宝根一个。
现在是五九年,三年自然灾害的头一年,还不到最难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吃不上饭。他们刘家之所以这么穷,主要是因为前身病了三个多月,耗光了家底儿。
“棒子面我也不多,最多给你二斤,再加三斤地瓜干。”
孙宝根收起了白嫖的心思,不再把刘根来当成可以随便糊弄的小孩。
“五斤地瓜干。”
“你小子还会狮子大张口?最多四斤。”
“可以,不过,我要把那几条黄金鲫鱼挑出来。”
“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孙宝根见黄金鲫鱼没几条,也就答应了,心里对刘根来又高看了几分。
病了一场,脑子变灵光了?
这事儿倒是稀罕。
……
“我的老天爷,你哪儿弄来的鱼?”
已经吃完饭,又在洗衣服的二姐见刘根来拎着七八条金黄金黄的鲫鱼回家,惊的一阵大呼小叫。
“哇!好多鱼,大哥你真厉害!”
“鱼,鱼,我要吃鱼!”
正在劈柴的刘根喜和在一旁捡着蹦出来的柴棍的刘彩霞也被刘根来带回来的鱼惊到了,屁颠屁颠的围了上来。
“拿去收拾了,咱们做鱼汤吃。”
刘根来把鱼递给了刘根喜。
“我也来,我也来,大哥你好厉害,刚出去一会儿就抓了这么多鱼。”
刘根旺提着裤子从茅房里跑了出来,喊得声音比谁都大,也不知道他拉完擦屁股没有。
听到动静的刘栓柱和李兰香也来到了院子,见到刘根来拿回来的鱼,比几个儿女还吃惊。
“谁给你的?”刘栓柱显然不相信儿子出门这么一会儿就能抓到鱼,第一反应就是别人给的。
“赶紧给人送回去,咱们家欠的人情已经够多了,可不能再欠了。”李兰香更直接,甚至还难得的对刘根来板起了脸。
刘根喜刘根旺两兄弟也停下收拾鱼的动作,一会儿看看爹妈,一会儿看看大哥,一会儿又看看鱼,满眼都是纠结。
“鱼鱼,我要吃鱼。”
最小的妹妹刘彩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在嚷嚷着吃鱼。
“这鱼是我在村口河里抓的,不是别人给的,你们就放心吃吧。”
刘根来一边解释着,一边拉过一个木头做的板凳坐了下来,顺手把装着棒子面和地瓜干的破袋子放在脚边。
这一来一回的,可把他累的够呛,再不坐下,都快站不住了。
“你就吹吧!还你抓的,你咋不说鱼自己蹦到岸上让你捡的?”二姐压根儿不相信刘根来的话,自己这个弟弟有几斤几两,她这个姐姐还能不知道?
刘根来笑了笑,正想着编什么样的借口,李兰香忽然问道:“根来,你放旁边的是什么?”
撂下这句话,中年人转身就走。
呼……
刘根来暗暗松了口气。
治保队员们都没再轻举妄动,为首那人和他的手下也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刘根来,心里已经在盘算队长戳穿刘根来的谎言之后,怎么收拾他了。
……
驻军,团部。
吴部长正在团长办公室汇报工作,一个勤务兵报告进门。
“吴部长,四九城北街街道治保大队周队长来电话找您,电话已经转接到您办公室了。”
“北街治保大队周队长?我也不认识这个人,他找我干啥?”
吴部长嘟囔着,起身要走,马团长喊住了他,又吩咐着勤务兵,“把电话转到我办公室。”
他想起了老团长正在忙的事儿,治保大队有职责配合公安抓特务,有没有可能这个周队长遇到了什么麻烦,想请驻军帮忙。
不一会儿,电话就转了过来,吴部长接起了电话,马团长竖着耳朵听着。
“我是吴三才,您是哪位?”
“吴部长好,我是北街街道治保大队队长周启明,我们抓到了一个叫刘根来的人,他说他身上的那套新军装是您给的,我想跟您确认一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年头的治保队长都是现役军人,一般都是连级干部,在吴部长这个副团干部面前都得客客气气。
吴部长正要回答,电话被马团长一把抢了过去。
“我是驻军团长马义和,你再说一遍,你们抓的人叫什么?”
“马团长好!”周队长大声汇报着,“他叫刘根来,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
“他犯了什么事儿?”马义和的语气有点急。
“也没犯什么事,就是我们的队员怀疑他的新军装来源不正,就把他带回来问一问。”周队长听出了马团长语气不善,便说的委婉了点。
“胡闹!”马团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谁给你的权力胡乱抓人?他的军装是我给的,你立刻把人给我放了?他要是蹭破点皮,你这个治保队长就不要干了!”
电话那头的周队长都懵了。
他只是找吴部长确认那套军装的来源,怎么也没想到竟惹怒了马团长。
马团长虽不是他的直属领导,但要撸掉他一个小小的治保队长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那帮混蛋这是给他闯了多大的祸。
周队长冷汗都下来了,电话一挂,一阵风似的冲向关着刘根来的房间。
见刘根来没有被群殴,周队长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为首那人和手下见队长回来了,急忙迎了上去。
一见这俩人,周队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训斥道:“你们两个混蛋给我去我办公室门口罚站!立刻,马上!”
看向刘根来的时候,周队长又变戏法似的露出了笑脸,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刘根来小同志,让你受委屈了,我姓周,是治保队大队长,走,咱们去我办公室,我好好给你道歉。”
刘根来懵了。
赵部长跟他说什么?
他跟赵部长没啥交情啊,也就卖了一次野猪……赵部长看上他了,想招他当女婿?
刘根来稀里糊涂的跟着周队长去了他的办公室,直到周队长给他倒了一杯刚冲好的茶,他也没过神。
“小刘,你跟驻军马团长是什么关系?”刘队长小心翼翼的问着。
如果刘根来是大人,他肯定不会问的这么直接,小孩子嘛,他就不绕圈子了。
怎么又出了个马团长?
“是不是来你们饭店吃饭的人多了,就能加个服务员?”刘根来跟何主任确认着。
“那是自然,要是吃饭的人多,只靠张丽一个服务员肯定忙不过来。”何主任无奈苦笑,“可现在大家都不富裕,这附近的人又少,哪儿有那么多人来饭店吃饭?”
“吃饭的人是少,可吃肉呢?”刘根来挑了挑眉毛。
“你的意思是……”何主任心头一动。
“一打到野猪,我就给你送过来,你就让大厨做肉,什么肉香做什么,现在连肉联厂都没肉,要是你这儿天天有肉卖,你说,来你这儿买肉的人多不多?”
“要达到你说的这个效果,一个星期最少也要有两三百斤肉……你打得到那么多野猪?”
何主任又不傻,当然知道只要有肉,就会有顾客,可大话谁都会说,关键是能不能做得到。
“我们村的猎人又不止我一个,有一个民兵连呢!”刘根来又把对于主任的那番说辞拿了出来,“除了我,你见过一次能卖二十只野鸡的人吗?”
“那倒是。”何主任点点头,“如果你小子没拿来那么多新鲜野鸡,就你小子这年纪,你说出来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好吧!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用时间太长,一个月就够了,只要你能在一个月之内送来一千斤野猪肉,你姐进咱们国营饭店的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那我就提前谢谢何主任了。”刘根来站起身,冲何主任伸出了右手。
“呵呵……”何主任笑了笑,跟刘根来握了握手,“你个小屁孩还净整大人事儿。”
这年头的呵呵就是单纯的笑,绝对没有后世那些嘲讽的意味。
刘根来也不担心何主任说话不算数,他的肉又不是白送的,肯定得要钱,即便何主任安排不了二姐的工作,他也不会吃亏。
跟何主任道了个别,刘根来又来到了供销社。
小贾已经回来了,他要的那些种子一样不少都从种子站拿回来了,小麦、水稻、玉米、大豆和花生一样一斤,地瓜和土豆一样五斤,买种子的钱,于主任已经提前留下了。
刘根来刚把种子装进麻袋,小贾又献宝似的递给几个纸包,嘴里还介绍着。“我看种子站还有不少别的种子,就一样给你抓了一把,这是芝麻,这是辣椒,这是黄瓜,这是洋柿子。对了,还有棉花种子。
现在的棉花可不好买,这些种子种出来的棉花应该够你们一家人一人做一身棉衣了,看你这棉衣薄的,我都替你觉得冷。”
“谢谢贾哥。”刘根来有点感动,装好这些种子,便掏出一盒大前门,塞到他手里。
“你这是干啥?顺手的事儿,我哪儿能要你的烟?”小贾连连摆手。
刘根来干脆直接把烟塞进他兜里,“你拿我当兄弟,我也不能小气。你要是抽不惯大前门,我就给你买包中华。”
刘根来都这么说了,小贾只好收下,“行,你个兄弟我认了,以后有事儿就来找贾哥,能帮上忙的,贾哥绝无二话。”
“你这孩子,净糟踏东西,他哪儿配抽那么好的烟?九分钱的大生产就不错了。”朱姨在一旁笑着插了句嘴。
“朱姨,你这么说我,就不怕下次你儿子来了我揍他?”小贾回头威胁着朱姨。
“你要敢揍我儿子,我就把你干的那些糗事儿都告诉小丽,看你还怎么在人家面前嘚瑟。”朱姨半点都不怕。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您老人家想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我,我保证不回嘴。”小贾连忙举手投降。
两个人不斗嘴了,刘根来也没热闹可看,用铁锨挑起两个麻袋,又把铁锹拎在手里,跟他们道了别,在他们的目送中离开了供销社。
供销社的氛围不错,而且明显缺个人,让二姐来上班的难度要比去国营饭店小得多。
但刘根来从一开始就没看上供销社,原因只有一个——供销社不管饭。
在国营饭店就不一样了,一天起码吃两顿饭,就算是客人的剩菜剩饭也比家里的饭强太多。
二姐太瘦了,严重缺乏营养,脸色蜡黄也就算了,头发也跟枯草似的,哪儿像一个十九岁的女孩。
那个叫张丽的女孩年纪应该跟二姐差不多,看人家水灵的,那才是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样子。
姐姐的底子好,等营养跟上,身子长开,脸色变好,头发变黑,一定比小丽漂亮,到那时,想做他二姐夫的人比小贾差了可不行。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给二姐找工作,就是因为二姐到了出嫁的年龄。
在前身的记忆里,已经有不少媒人上门提亲了。如果不是为了照顾他这个病重的弟弟,没心思考虑这些事,二姐的亲事说不定早就定下了。
定下了也是农村人,现在的农村谁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二姐对他那么好,他可不想让二姐嫁过去受苦。
不光是二姐,有空间在身,一家人都要过上好日子。
就从二姐开始吧!
……
找了个没人的小巷拐了进去,再出来的时候,刘根来两手空空,东西全被他收进了空间。
出了四九城,刘根来便小跑起来,吃饱了肚子,身体也有劲了,跑步的速度快了一些,锻炼的效果自然更好。
跑回岭前村起码要两个小时,这么长时间不能浪费,刘根来便研究起了空间。
空间里的地都闲着,正好用来种下那些种子,可搞不懂不同档位都代表着什么,担心浪费,刘根来也就没敢多种,六个空间里每样种子都种下了三棵。
担心种子有坏掉的,每颗里面都放了三粒。
其他的都好说,就是土豆、地瓜和稻谷有点麻烦。
土豆要切开,把有芽的一面朝上种下,地瓜要等长出了芽再移栽,一个地瓜能长出好多芽,跟韭菜似的,一茬一茬的掐,直接把地瓜埋土里就太浪费了。
稻谷更麻烦,那玩意要栽进水里,还要先育苗,空间没有这个条件,他就只能直接把稻谷种子埋地里了,能不能长成稻谷只能听天由命。
说来也神奇,空间里也没有水,可整片土地都是湿润的,就好像被浇透了一样,种下种子根本不用另外浇水。
至于肥料,他压根就没有——这么神奇的空间应该不会还需要施肥才能长出庄稼吧?
刘根来只能这么想着。
种好了种子,刘根来又研究着空间的其他地方。
咦,这是什么?
先前的几次,他的注意力都在档位和土地上了,没怎么太留意土地四周的高墙,这会儿仔细一找,又在档位旁边的那堵墙上看到了一个圆形的按钮。
按钮只有指头大小,跟墙的颜色差不多,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发现。
“这按钮又是啥功能?”
刘根来心念微动,按下了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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