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二年不曾享受过的欢乐,花槐这几天来切切实实感受到,并对这张背面有着恶魔图案的卡片产生了好感。
这种感觉真奇妙啊!
平时父母对钱计较很多,购买东西时意见相左,就会吵个不停。
不过他们对花远出手很大方,但凡他点名要一件东西,父母都会竭尽所能满足他。
而对她则恰恰相反,导致她从不敢出声要一件东西。
可现在,她有钱了。
她可以自己买好多喜欢的东西。
还可以给赵岭买。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距离上一个副本,已经过去15天。
花槐的伤口也长出新肉,医院告知花槐可以出院了。
以她的年龄目前无法租房,住宿成了大问题。
她的手中,有两个电话号码,或许他们能够帮助她。
对向露这个人,花槐无法给予信任。
那么剩下的,只有曾正业的电话号码。
她借了医院护士的手机拨打电话,等待许久也没人接听。
大概,有事在忙吧。
她好像过于依赖别人了。
因为曾正业对她好,所以她一遇到困难,就想要寻求他的帮助。
这真的,是对的吗?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文具袋上,回家吧,她需要一个住处。
尽管,那个地方让她觉得恶心。
15天时间不长,但对于一个离家出走的12岁孩子来说,已经足够长了。
在这期间,花槐的父母没有寻找过她。
邻居们碰到花槐,会惊奇的问:“小槐,怎么最近都没看到你,是上了寄宿学校吗?”
随即上下打量她的穿着,啧啧称奇,“这种风格的裙子,还是头一次见你穿呢,真好看。”
是那日向露为她买下的哥特风裙装,衣服质量算不上多好,可跟她以往的衣服相比,已然云泥之别。
打扮,是奢侈的。
她能不挨冻,就该谢天谢地。
以前见到这些邻居,她甚至不敢抬头正视他们。
自卑,像是深埋在她骨子里的东西。
在他们眼里,她是内向的、性格孤僻的。
这不是真正的她!
花槐直视回去,大方笑道:“没有读寄宿学校,只是生病住院了。”
在他们面前转了一圈,“这是我新买的裙子,我也觉得好看,谢谢夸奖。”
她在别人眼中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导致她消失不见,也没人察觉到异常。
今天,她要他们全都记住她,印象深刻的那种。
老楼中,每层楼都有很多住户,老旧的电线在不远的高处交缠,显得凌乱极了。
老楼拥有灰黑色的墙面,墙角爬满霉点和青苔。
家家户户的大门是那种老旧的木门,推动时发出‘吱呀’声。
跟城市中心的繁华相比,这儿简直就是贫民窟。
邻居们就站在院子里,看着花槐敲响自家的门。
房门打开了,一个烫着卷的中短发中年女人进入视线。
这是她的母亲姜雁荷,脑子里满是上世纪陈旧思想的女人。
见到花槐时,她的瞳孔微微扩大,随即快速扫了眼院子里的邻居。
人还不少,她道:“进来吧。”
花槐回到家中,客厅跟她离开时一样,几乎没有变动。
回到卧室,她跟花远住的上下铺。
因为花远不想爬楼梯,父母也怕他从上铺摔下来,所以花远睡下铺,花槐睡上铺。
耳边至今回想他们当时对她说的话语,“你是姐姐,你弟弟还小,让他睡下铺吧。”
没关系,他是弟弟,她应该爱护的。
上铺跟下铺,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