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海川赵云鹿的其他类型小说《受气包不装了,下乡嫁腹黑军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堆金积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屋里,陈春花立刻拉着赵云成坐下,小声问道:“云成,那死丫头怎么吃上鸡蛋面了,你和你娘就搁旁边看着?”赵云成愤愤不平,“何止呀,还煎俩鸡蛋呢,还是我娘亲自给她煎的,不做她就打我们。“说着,他还伤心起来,抱着陈春花大哭,可怜巴巴的,“奶,我今天挨了两顿打。”赵云成将衣服撩起来,给陈春花看自己背上的伤,又指了指胸前衣服上赵云鹿留下的脚印以及脸上的划痕。“这些都是她打的,死丫头力气大的很,我和我娘俩人都打不过。早上她还要和我们拼命,要不是跑得快,您就见不着我了。”陈春花惊讶又生气,“什么?她还敢打你?看我不收拾她,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了。”陈春花气得不行,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骂,竟然被赵云鹿打成这个样子,真是反了天了。...
《受气包不装了,下乡嫁腹黑军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堂屋里,陈春花立刻拉着赵云成坐下,小声问道:“云成,那死丫头怎么吃上鸡蛋面了,你和你娘就搁旁边看着?”
赵云成愤愤不平,“何止呀,还煎俩鸡蛋呢,还是我娘亲自给她煎的,不做她就打我们。“
说着,他还伤心起来,抱着陈春花大哭,可怜巴巴的,“奶,我今天挨了两顿打。”
赵云成将衣服撩起来,给陈春花看自己背上的伤,又指了指胸前衣服上赵云鹿留下的脚印以及脸上的划痕。
“这些都是她打的,死丫头力气大的很,我和我娘俩人都打不过。早上她还要和我们拼命,要不是跑得快,您就见不着我了。”
陈春花惊讶又生气,“什么?她还敢打你?看我不收拾她,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了。”
陈春花气得不行,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骂,竟然被赵云鹿打成这个样子,真是反了天了。
抄起柜子上的鸡毛掸子,陈春花就要往院里去,正好碰上进来的赵丰绩父子俩。
“娘,您这是干啥去?”
“赵云鹿那死丫头打云成,我今天非收拾她不可。”
赵丰绩一把拉住陈春花,有些不耐烦,“娘,您别急,先把事情弄清楚,那丫头要下乡了,有脾气是正常的。”
赵老头也出声喝止,“你别总是急吼吼的,那丫头反应这么大,都是你们作的,没事干什么总使唤人家,还又打又骂的。被你们这么磋磨,哪怕是个泥人也有脾气。”
见爷俩都怨怪自己,陈春花心里不舒服了。
“好好好,合着就我使唤赵云鹿是吧,你们都是好人,我是坏人。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为这个家打算,到头来我里外不是人了。”
撒泼是陈春花惯用的伎俩,反正她不怕家丑外扬。
赵丰绩爷俩厌烦得很,却不得不妥协,陈春花不在乎名声,但他赵丰绩在乎啊,他还在厂里上班呢。
赵老头走到桌旁坐下,一点都不想搭理陈春花。
赵丰绩拉着陈春花回屋,无奈道:“妈,爸不是那个意思,咱们先坐下来好好商量,云成下乡才是大事。”
见提到自己的事了,赵云成拉了拉陈春花的袖子,陈春花立刻收起哭脸坐了下来,“对对对,云成的事最重要。”
丈夫是靠不住了,儿子瞅着也不待见她,还是孙子贴心,以后得靠宝贝大孙子。
四人围着方桌坐下,赵云成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说。
赵丰绩眉头愈发紧蹙,赵老头也不说话,但明显心情不好,陈春花则恨得牙痒痒。
听到赵云鹿拿房子威胁,还要钱票的时候,陈春花直接跳脚了,破口大骂。
“她还敢要钱?”
“我是她奶奶,这房子是她爸留给我和她爷爷养老的,她凭什么让厂里收回去。”
“死丫头,跟她那个爹一样没良心,进城就忘本,爹妈在乡下吃苦也不心疼。”
陈春花对死了的小儿子相当不满,当初小儿子读完书分配工作,她本以为可以跟着进城享福,结果人家推三阻四,每月寄点钱回来就打发了。
要不是运气好,小儿子死了,大儿子脑子灵活及时进城接班,让他们去厂里闹,这会儿他们还是乡下的泥腿子呢。
一家人同仇敌忾,赵云成心里有了些底气,可想到白天赵云鹿那疯劲儿又提心吊胆。
“爹,赵云鹿现在脾气大得很,万一她真去厂里申请收回咱家的房子,那可怎么办?”
赵丰绩不屑一笑,一个疯丫头能翻起什么大浪,“她不是要钱票嘛,先答应她,反正她后天一早就得下乡,只要把明天忽悠过去,咱不给她又能怎么样。”
一听这话,几人相视一笑,当年他们就是这么忽悠钱书琳的,反正就一天了,先哄着呗,等赵云鹿下乡,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还能飞回来不成。
解决了赵云鹿的事,四人轻松了不少,开始商量花钱给赵云成买个工作,今天赵丰绩三人就是去找人托关系了。
晚上,一家人在桌边坐下准备吃饭,赵云鹿忽然走了进来,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陈春花马着脸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扫了眼在场几人,见大家都不高兴,赵云鹿就高兴了,笑着说道:“当然是吃饭了。”
她看向上菜的李晓兰,“大伯母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菜呀,都累了一天了。”
被赵云鹿使唤,李晓兰瞪大了眼睛,气得想骂人,但见赵丰绩摇头,只得瞪了赵云鹿一眼,去厨房端饭菜。
见李晓兰瞪自己,赵云鹿开口回怼,“你们还真是一家子,瞪人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走到饭桌旁坐下,赵云鹿继续说道:“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一千块钱,两床新棉被,四季的新衣服各两套,票的话来一百斤粮票吧,乡下苦,肯定吃不饱。”
虽然早就知道,但亲耳听到赵云鹿狮子大开口,赵丰绩还是想给她一巴掌。
赵云成几人也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赵云鹿。
见几人这模样,赵云鹿反而开心的不得了,“盯着我干嘛,我又不会少块肉。”
赵家几人脸色越来越黑,但赵云鹿根本不怕,他们能气着的只有自己。
部队的八项纪律三大注意,赵云鹿还是知道的,也不意外,“那你先忙,我们得回去了。”
“行,再见。”
“再见。”
赵云鹿两人挑着水离开,江卫国回头看了两人一眼,心情不错的蹦跶着向大队部跑去。
赵云鹿两人回到知青点,肖建国和陈桥也回来了。
裴远志几人已经将他们走后的事情告诉他们了。
两人气愤不已。
“那就各过各的,反正咱们也不需要求谁。”
见赵云鹿两人回来了,陈桥看向两人说道:“赵云鹿,张媛媛以后咱们八个搭伙吃饭吧。”
张媛媛没意见。
人家老知青都抱团了,他们要是不抱团肯定被欺负。
褚涟漪也从屋里走出来,“我没意见,不过我不会做饭,我可以多出一些钱票。”
赵云鹿也举起手,“那个,我也不会。”
她不会是因为前世早早实现财富自由,家里有专门的厨师,不需要自己做饭。而原主不会则是陈春花怕她偷吃,不让她做。
张媛媛连声道:“我会我会,以后我可以负责做饭。”
“我也会做饭。”
刘州举手道,旁边的陈桥也出声道:“我也可以做。”
肖建国和裴远志也点了点头,表示他们也会做饭。
五个男同志,四个都会做饭,钱多福发现自己有些另类,犹豫道:“我不会做饭,但我力气大,可以负责挑水。”
张媛媛建议道:“那咱们五个按天轮流做饭吧,钱同志挑水,鹿鹿和涟漪就按天轮流洗碗。”
褚涟漪有些不乐意,“可我不想洗碗,大家自己洗自己的吧。”
几个男同志也不乐意了。
大家都有贡献,你连洗个碗都不情不愿的,什么意思嘛。
隔天洗碗和天天洗碗有什么区别,赵云鹿也觉得麻烦,而且她不可能天天在家,万一有事耽误了,次数一多,大家心里肯定有怨言。
于是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这样吧,我和褚涟漪每个月出一块钱作为公共资金,这个钱可以用来买一些共用物品。”
“比如菜板、盘子、扁担水桶之类的,咱不可能一直借别人的,总还是要自己买。”
“要是谁有肉票,咱们也可以用这个钱换肉票,买肉吃……”
“我同意。”
没等赵云鹿说完,褚涟漪就答应了她的方法。她不缺钱,能花钱不干活,自然一百个愿意。
张媛媛有些担心,“一个月一块钱,一年就是十二块,是不是太多了?我听说,生产队每年每人也才分几十一百块钱呢。”
褚涟漪无所谓道:“没事,我不缺钱。”
赵云鹿看向几个男同志,“一块钱一个月,我和褚涟漪都同意,你们呢?”
明显是占便宜的事,几个男同志自然不会不同意,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钱多福出声道:“太多了,两个人一年就是24块钱,比很多人一个月的工资都高了。”
其他人明显心里意动,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赵云鹿笑了笑,“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以后可不能拿我和褚涟漪不干活说事。”
肖建国保证道:“这个你放心,你们本来就吃亏,我们不会不知好歹。”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保证绝对不会心有怨言。赵云鹿也很满意,她就是不想干活儿,褚涟漪真是偷懒的好搭子呀。
在赵云鹿的观念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何况她现在可是千元户,还有一叠便宜妈给的票,简直不要太富裕。而且她又不会坐吃山空,肯定要想办法搞钱的,用一块钱换家务自由,简直不要太划算。
从兜里摸出一钱,赵云鹿继续说道:“这个钱,谁管?”
难题又出现了。
一两块钱不算多,但一年下来就是二十四块,几年累积下来就是几十上百块,谁能保证拿到钱的人不会乱用呢。
陈桥看了看大家,说出自己的看法,“要不让张媛媛管吧,女生心细,而且今天去供销社也是她提醒我们买碗和筷子。她的生活经验应该不错,什么该买什么不该买,比咱们有数。”
几个男同志看了张媛媛一眼,很快便同意了。
赵云鹿和褚涟漪是出钱的人,自然不可能让她们管账,让一个女生管账,万一有什么问题,也比较好拿捏。
张媛媛有些意外,没想到大家会中意自己。
“我?我行吗?”
褚涟漪将一块钱塞进她手里,不耐烦道:“有什么不行的,每个月就两块钱,买了什么东西,你记个账就行了。”
赵云鹿也赞同,也将钱塞到张媛媛手里,“以后你就是咱们八个人的大管家了。”
第一次被委以重任,张媛媛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好好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随后,大家又一起商量了一下吃大锅饭的问题,决定每半个月交一次粮食,又商量好交多少粗粮多少细粮。
今天买碗筷的钱个人掏,锁钱就各屋分担,额外买的几个装菜的碗盘就用公共资金。
见问题解决了,褚涟漪捂着空落落的肚子问道:“可以做饭了吗?我饿了。”
“可以,我马上就去。”
张媛媛立马答应,既然她成了大管家,自然要以身作则,今晚就她来做饭吧,“不过咱们什么都没有,只能煮粥喔。”
褚涟漪也不挑剔了,“有吃就行,赶紧的吧。”
众人回屋将这个月剩下几天的粮食都舀出来装在一个公用的袋子里,放进厨房,然后张媛媛就开始做饭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老知青们也陆续回来。
见到院里新来的知青,大伙简单认识了一下,知道庄静和黄振东已经说过单独开火的事,老知青们便没有多聊。
……
完成任务,江卫国回了军营,边走还边乐。
战友程松从身后走来,伸手揽住江卫国的肩膀,“老江?这么开心,你小子捡着钱了?”
话音刚落,又一条胳膊搭在肩上,李进戏谑道:“老江,快说说有什么好事儿?”
江卫国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拉练这会儿才回来呀?”
她不信俩惯匪只有这点钱,抬手就是一鞭子,“不想死,就把你们身上的钱全交出来。”
一看赵云鹿要钱,两人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姑奶奶,我有钱,我有钱,别杀我,别杀我。”
“对对对,我们还有钱。”
草丛里,沈长峰目瞪口呆,有些怀疑人生,“不是,到底谁是劫匪呀?”
“当然是那俩人渣。”
远处的姑娘嚣张又痞气,恣意却飞扬,像在峭壁上盛开的灿烂花朵,野性十足,又引人注目。
顾海川唇角扬起,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哪儿呢?”
赵云鹿将草茎对折,挑起俩人的衣服找了找。
矮个赶忙道:“姑奶奶,身上没了,钱在我鞋子里面。”
赵云鹿嫌弃得不行,“你他爷爷的哪儿不能藏,非要藏鞋底,恶不恶心啊?”
矮个尴尬一笑,“这不是安全一些嘛?”
赵云鹿又看向高个,高个赶忙说道:“在裤衩子里,姑奶奶你帮我解开,我帮你拿。”
“你想死啊!”
赵云鹿又是几鞭子抽在两人身上,两人疼得直抽抽,不知道哪儿又惹她了。
“姑奶奶,饶命啊饶命。”
“姑奶奶,别抽了,再抽真就抽死了。”
俩劫匪哭着求饶,心里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惹这个煞星了,这哪是女人,这简直就是母老虎啊!
赵云鹿冷声道:“敢跟你姑奶奶耍小心思,我看你是嫌命长。”
“姑奶奶,没骗你,真的在鞋子/裤衩子里。”
见俩人不像说谎,赵云鹿暂时放过他们,那恶心的钱就不要了。
她上前两步,将两人脸上的头套摘下,这矮个果然就是那天在知青点撞见的那个人。
这隐患算是解决,心情不错,又踹了两人一脚。
然后她看向一旁的草丛,换上灿烂友好的笑容,大声道:“两位出来吧,我要带他们回生产队,麻烦二位做个见证,免得他们倒打一耙。”
俩劫匪一脸懵逼,这女的还有同伙,他们被钓鱼?
草丛里两人也是一愣。
沈长峰惊讶不已,“她竟然发现咱们了!”
顾海川直接站了起来,沈长峰也跟着站了起来。
卧槽,真有人啊!
见草丛里站起来俩人,赵云鹿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揍人的时候,她就觉得眼角余光瞥到俩人影,但定睛一看又没了。
还以为是劫匪的同伙,但这么久都没出现,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保险起见就诈了一下,没想到是两个军人。
瞧俩人这身装扮,这是在野外实战演练?
顾海川走过来,看着赵云鹿却没开口,沈长峰走到他身边停下,开口道:“不好意思呀,我们恰巧路过,不是故意偷看的。”
“没事。”
赵云鹿也打量了一下,两人脸上画着迷彩又有伪装,看不出样貌,但她直觉应该长得不错,特别是那个不说话的。
随后,三人押着俩劫匪回了生产队,听说抓住贼人了,附近的社员都围了过来。
闻讯而来的孙家旺,听说两人拦路抢劫还想劫色,气得抄起棍子就在两人身上狠狠招呼。
刚才被狠狠揍了一顿,这会儿虽然孙家旺没使劲儿,但俩人还是疼得不行。
“三叔别打了,要打死了。”
“三叔公,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邪归正。”
听到两劫匪的话,赵云鹿一脸惊讶。
还沾亲带故呀!
完了,以后不好混了。难怪这俩能成惯犯,怕也是村里人纵容的结果。
不过仇已经结下了,她不会轻拿轻放,这两个人不严肃处理,以后不知道怎么报复她呢。
赵云鹿看向赵云成骂道:“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以为我还想以前那么好说话,任由你们欺负吗?”
赵云成被打懵了,脑子一片空白,想不通赵云鹿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说话。”
见他没反应,赵云鹿一脚踹他身上,赵云成面容一阵扭曲,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赵云成翻爬起来,赶忙躲到母亲李晓兰那边,胆怯又陌生地看着赵云鹿。
李晓兰也被吓得不轻,难以置信地看着赵云鹿,怀疑道:“你真的是赵云鹿?”
赵云鹿看了她一眼,“这世上还有第二个赵云鹿啊?”
她是魂穿又不是身穿,还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就是公安来了她也不带怕的。
看着赵云鹿那随时会冲上来揍她的模样,李晓兰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敢再惹她。
看着这母子俩,赵云鹿心头一动,早上她找了那么久,都没发现钱到底在哪儿,得想个办法让李晓兰主动去拿钱,她好锁定大致范围。
这年头的人是真会藏钱啊,都在哪个犄角旮旯呀,他们不会将钱存银行了吧。
转了转有些酸痛的手腕,赵云鹿开口道:“给我煮碗面,再煎俩鸡蛋。另外准备一千块钱,两床新棉被,还有四季衣服各两套,我下乡用得着。”
钱是敏感词。
听到要往外掏钱,李晓兰的神经被触动了,立刻咋呼起来。
“你抢人啊。“
“没有。”
赵云鹿看了过去,李晓兰畏缩地咽了咽口水,拿钱就是拿她的命,硬着头皮道:“没钱,你把我这条命拿去吧。”
赵云鹿不慌不忙道:“那我就跟厂里写申请,让他们把这套房子收回去。”
李晓兰惊慌道:“赵云鹿你疯了,房子收回去,以后你下乡回来住哪儿?”
赵云鹿怒道:“我他爷爷的都要下乡了,房子有屁用。”
赵家一共就俩儿子。
小儿子为厂里牺牲了,大儿子接了小儿子的班,于是在乡下种地的赵家老两口就厚着脸皮求厂里领导,让他们以投靠的名义在城里落户。
那时原主爹刚去不久,情分和功劳还是很大的,厂里看在原主爹的份上就答应了。
但赵云成他爹工龄不长,没资格分房,于是就将主意打到孤儿寡母身上,以赡养父母、接济亲戚的名义强势住进现在这套厂里分给原主爹的两居室。
这么多年过去,赵家一家五口早在城里落户。
如果房子真被收回去,不可能再分给赵家,到时候除了有工作的赵云成他爸可以住职工宿舍,其他人都得睡大街。
赵云鹿这招掐住了赵家人的大动脉。
赵云成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活吃了她。
“赵云鹿,你也就敢在我和我妈面前耍横,等我爸和爷奶回来看你怎么办?”
“又想挨打了是不是。”
赵云鹿扬起手里的棍子,赵云成条件反射般后退两步,拉着李晓兰跑进厨房。
啪的一声,赵云成将厨房大门关得紧紧的。李晓兰躲在门口偷瞧了一眼赵云鹿,心里有些担心,小声道:“儿啊,她不会真让厂里把房子收回去吧。”
赵云成也犯嘀咕,“咱们都住这么多年了,爸也是厂里职工,厂里不会不讲情面。”
话虽这么说,但李晓兰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们一家从乡下进城,可谓占尽了便宜,厂里早就有人不满了。当初钱书琳改嫁,他们开始答应得好好的,等她结完婚,立马改口死活不让她带走赵云鹿。
为什么?
就是怕厂里把房子收回去。
只要赵云鹿还在,厂里就不可能把房子收回去,不然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机械厂,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功勋子弟的?以后谁还敢为厂里尽心尽力。
但如果赵云鹿主动申请,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谁知道那些眼红的人会不会暗中使绊子,说不定钱书琳那狐媚子也得回来横插一脚。
她可不想再回乡下种地,那苦日子谁过谁知道,她就是死也不想再回乡下了。
李晓兰有些后悔,不该让儿子闹得这么僵,她是真没想到赵云鹿这死丫头这么有血性。
她小声叮嘱道:“儿子,你别和她硬来,先拖着她,等你爸和爷爷回来再收拾她。”
赵云成刚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瞥见赵云鹿拎棍子走了过来,赶忙跑到灶炉后面,假模假样地忙碌起来,李晓兰也跟着走了过来,瞎忙活。
先让她嚣张一会儿,等丈夫和公婆回来要她好看。
厨房外,赵云鹿推了推门,感受到阻碍直接一脚将门踹开,木门猛烈撞击墙壁的声音将屋里的赵云成两人被吓得浑身一抖。
赵云鹿站门口皮笑肉不笑,“大白天的关门做什么,想下毒啊?”
赵云成怂成了鹌鹑,低头盯着灶炉里的火,拿着火钳在灶炉里翻动,根本不敢搭话。
李晓兰则笑着摆手,“哪能啊,你去屋里等着,马上就好,天儿冷,别冻着了。”
但赵云鹿没动弹。
她可不放心这俩人,就算他们不敢下毒,吐两口唾沫也恶心人不是。
赵云鹿不走,李晓兰也不敢催促,顶着她的监视从婆母陈春花房里拿了两个鸡蛋又舀了碗面粉,担惊受怕的开始做饭。
原主在赵家什么活都干,唯独做饭,陈春花从不让她沾手,怕她偷吃,所以家里的饭都是李晓兰做,原主只配洗碗。
不干家务,只是做做饭,李晓兰也乐的如此。
没多会儿面就做好了。
李晓兰伸长手将碗递过来,身体却站得远远的,“鹿鹿啊,面做好了,你吃吃看味道合不合适?”
从刚才到现在,赵云鹿手里的棍子就没放下来过,她真怕她突然暴起打自己。
赵云鹿走过来放行李,看了褚涟漪一眼,她还处在要走三个小时路的震惊中。
得,这是个大小姐。
不过看她细皮嫩肉的,还认识虞仲林,想来家世不差,只是这样的家庭怎么让女儿下乡呢?
赵云鹿这样的继女要不是被赵云成坑了都不会下乡,这姑娘的情况更不应该下乡呀,而且还莫名对自己有敌意。
褚涟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直到张媛媛提醒她该走了,这才深吸几口气,喃喃自语道:“褚涟漪加油,要不畏艰难,迎头赶上,伟大的爱情总是曲折的。”
赵云鹿离得近,听到了褚涟漪的自语,一脸惊奇。
不是,这姑娘有病吧。
城里那么多大好青年不找,要来乡下找爱情?
嗯……不理解但尊重,各人有各人的苦难,她值得。
赵云鹿赶忙将行李放上车,离这个恋爱脑远远的,免得她那傻劲儿传染给自己了。
褚涟漪也赶忙跟上来,将行李放在车上,跟着大家往镇外走,张媛媛和赵云鹿关系不错,两人走一起,她和赵云鹿小声道:“我刚听到褚涟漪嘀咕什么爱情,她竟然到乡下来找爱情?她,她,她……”
张媛媛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可爱的脸上全是震惊,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世上竟然还有主动找苦吃的人。
上山下乡政策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不少知青下乡了,下乡到底是什么情况大家都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没有工作,知青办又三天两头来家里做思想工作,软硬都来,不然谁愿意下乡啊!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
赵云鹿摊了摊手,张媛媛也暗自摇头,决定以后离褚涟漪远点,感觉她脑子有点不正常。
三个小时的路程,一行人走走停停,不知道绕过多少座大山,途径多少个村落,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才到达红岗公社。
孙家旺指了指前面飘扬着的红色旗帜,眼睛里满是光芒,边走边跟大家介绍。
“前面就是咱们红岗公社的办公室,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咱们生产队了,大队办公室就在路边,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另外,知青下乡第一年,国家会给你们口粮和生活补贴,每人每月二十斤粮食,发十个月的,还有180块钱的生活补贴。”
听到这,赵云鹿有些意外,竟然还发粮发钱,感觉国家政策还是挺不错的嘛。
褚涟漪则一脸不屑,她是缺那点钱的人吗?
张媛媛和另外几个男同志明显早就知道,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默默攥紧了自己的钱袋子。
年底分粮前都没有收入,得精打细算。
孙家旺还在介绍。
“咱们大队只有一个知青点,以后你们就住在那儿,房子虽然有些旧,但能住人。”
“咱们大队一共就三个生产小队,平日里干活什么的大家都是一起的,没分的那么仔细,你们听生产队长的安排就行。”
“喔对了,咱们生产队没有给各家分配自留地,而是单独划的一片蔬菜地,种子生产队出,地里的活也统一安排”
“日常蔬菜,生产队会按照人头分给各家,你们也一样,基本情况就这些。”
说着,孙家旺停了下来,指了指旁边一排连起来的平房,“这就是知青点,还有三间空房,你们自己商量一下怎么住。”
“今天就休息吧,明天跟大家一起上工,别忘了领补贴。”
“谢谢孙叔。”
赵云鹿连声道谢,其他人也跟着客气一句。
从车上取下自己的行李,送走孙家旺,赵云鹿走向孙家旺指的那三间空房。
三间空房是连在一起的,在连排房的最边上,赵云鹿看向张媛媛和褚涟漪,“咱们选边上这间吧,进进出出的方便一点。”
“好啊。”张媛媛点了点头,她也比较中意边上这间,边上总比夹在中间来的好。
褚涟漪皱了皱眉,“就不能一个人一间房吗?我不习惯和别人住在一起。”
赵云鹿眼珠子一转,“要不你找支书沟通一下?”
褚涟漪应该是不差钱的,她要是搬出去,自己和张媛媛两人住一间房也不错。
见女同志选了边上那间,五个男同志就住剩下两间,肖建国和裴远志住赵云鹿她们隔壁,刘州三人住另外一间。
犹豫之后,褚涟漪向着走远的孙家旺追去。看着褚涟漪的背影,肖建国摇了摇头,这娇小姐,以后可有得苦吃了。
赵云鹿拎着行李走进屋子,屋里是一个大通铺。
赵云鹿选了靠窗的位置,看着亮堂一些,虽然冬天可能有些冷,但烧火炕的话,炕头会热一些,中和一下刚刚好。
张媛媛也走了进来,将行李放在炕上,“鹿鹿,咱俩挨着睡吧,我手脚可暖和了,我妈妈冬天最喜欢抱着我睡,你要是怕冷的话也可以抱着我睡。”
“谢谢媛媛。”
赵云鹿笑着回应,张媛媛摇了摇头,“不客气。”
将床铺铺好,两人又将行李翻出来整理了一下,隔壁的裴远志走了过来,“我们准备去大队领粮食和补贴,你们去吗?或者帮你们带回来也行。”
赵云鹿回身看向裴远志,“还是一起去吧,万一要签字盖章什么的,免得来回跑。”
“行。”
裴远志去叫其他人,赵云鹿回身看向张媛媛,提醒她将钱票带在身上,然后便走了出去。
张媛媛愣了一下,赶忙从行李里摸出一个布包,塞进衣服内包里,然后跟了出去,几个男同志也刚从屋里出来。
见另外几间房子的门都被锁着,赵云鹿不免多了一个小心,回去将门关好,然后几人一起向大队办公室走去。
刚走到大队部,就瞧见褚涟漪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
看来是谈判失败了。
张媛媛上前安慰,“涟漪,既然不行就算了吧,大通铺挺宽敞的咱们三个人睡得下。”
褚涟漪点了点头,跟着几人去会计那里领了粮食和生活补贴,流程倒是不复杂,只是需要本人出示证件,还得签字按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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