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南序沈凌薇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军医逃婚后,营长未婚妻急疯了裴南序沈凌薇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星如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部队卫生室内,裴父按着裴南序,强行要求护士给他抽第三次血。“伯父,捐血也不能是这么个抽法啊,他身体会受不了的!”护士有些着急。裴父怒吼:“小川心肌缺血那么严重,抽两次血怎么够用?”“我说抽就抽,废什么话?他是我儿子,就算让他把命交出来,他也只能乖乖答应!”护士瞟了一眼旁边的沈营长,这里是军营的卫生室,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停止抽血。沈凌薇皱着眉缓缓开口:“南序他是军医,也算半个军人,这点小事还是能承受住的,你不要有顾虑。”护士叹了口气,再一次将针头扎进裴南序的胳膊里。裴南序感到一阵眩晕,呼吸越来越困难,头不受控制地垂下来。护士快吓哭了:“沈营长,在这么抽下去,怕是要出事啊!”沈凌薇挥了挥手:“先抽这些吧,若是不够用了再继续。”裴父狠狠...
《八零军医逃婚后,营长未婚妻急疯了裴南序沈凌薇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部队卫生室内,裴父按着裴南序,强行要求护士给他抽第三次血。
“伯父,捐血也不能是这么个抽法啊,他身体会受不了的!”
护士有些着急。
裴父怒吼:“小川心肌缺血那么严重,抽两次血怎么够用?”
“我说抽就抽,废什么话?
他是我儿子,就算让他把命交出来,他也只能乖乖答应!”
护士瞟了一眼旁边的沈营长,这里是军营的卫生室,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停止抽血。
沈凌薇皱着眉缓缓开口:“南序他是军医,也算半个军人,这点小事还是能承受住的,你不要有顾虑。”
护士叹了口气,再一次将针头扎进裴南序的胳膊里。
裴南序感到一阵眩晕,呼吸越来越困难,头不受控制地垂下来。
护士快吓哭了:“沈营长,在这么抽下去,怕是要出事啊!”
沈凌薇挥了挥手:“先抽这些吧,若是不够用了再继续。”
裴父狠狠瞪了一眼裴南序:“真是没用的东西!”
沈凌薇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对裴南序说道:“小川现在这个样子,我肯定不能和你结婚。”
“你现在就去找乔首长,让她收回成命。”
裴母赞同地点点头:“小川一直喜欢沈营长,你做哥哥的大度一点,把沈营长让给小川,说不定他的病就好了。”
还没等裴南序回答,裴父便抢先说道:“部队里都知道裴南序和沈营长早就订婚了,如果让小川嫁给他,别人会不会说小川抢哥哥的未婚妻?”
“这还不简单?”
裴母撇撇嘴,“南序,你去和大家讲明白,是你移情别恋,抛弃了沈营长,这样小川的名声就能保住了。”
裴南序难以置信地看向裴母。
“那我的名声呢?
妈,你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议论我?”
现在正是严打期间,乱搞男女关系,可能会被以流氓罪的名义抓起来!
看裴南序顶嘴,裴母一脸不悦。
“为了你弟弟,牺牲一下怎么了?
他身世可怜,身体又不好,不像你这么幸福!
我们欠了他家一条命,现在正是你报恩的时候!”
裴南序凄凉地笑笑,欠下债的明明是裴父,如今却要用他的全部来偿还。
沈凌薇略一思考便点点头:“眼下只有这一个解决办法,你已经和我订婚了,名声坏了也不要紧,反正我迟早会娶你。
但小川不一样,他还没结婚,不能被人议论。”
“南序,这只是个善意的谎言,我不会真的嫁给他。
等小川好起来,再告诉他真相。”
“你现在就跟我去找乔首长,把事情说清楚。”
沈凌薇抓住裴南序的胳膊,就要带他去找乔清念。
裴南序奋力挣脱:“乔首长出任务了,这几天不在军营!”
沈凌薇脚步一顿,铁青着脸回头看向裴南序。
“原来你早就算准了时间,趁首长不在把结婚报告交上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
这样就算我去找乔首长说明情况,也为时已晚!”
“裴南序,我沈凌薇的丈夫,绝不能是一个心思如此深重的人。”
裴父一巴掌打在裴南序脸上:“你这个没皮没脸的畜生,我们裴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紧接着,裴父将他推出病房,重重关上大门:“你给我滚!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讨债鬼!”
裴南序忍住泪水,独自一人默默回到家中。
他开始收拾行李,是时候和过去告别了。
东西少得可怜,一个包袱就能装下。
裴南序整理出了这些年沈凌薇送给他的礼物,有小时候的玩具、作业本,还有长大后的手套、袖扣、磁带。
她曾说过,想把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送给他。
裴南序将这些东西堆在院子里,点了一把火,连同对沈凌薇的留恋和不甘,一同烧成了灰烬。
“南序,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把这些都烧掉?”
沈凌薇不知何时回到了院子,正好看到这一幕。
裴南序刚想开口辩白,却被沈凌薇拖出了门。
沈凌薇拉着他来到角落,低声说道:“南序,小川他心脏不好,承受不住这种打击,这件事你必须认下。”
裴南序惨淡一笑:“沈凌薇,你如今为了贺川,真是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来。”
沈凌薇眉头轻皱:“裴南序,你怎么把话说这么难听?”
“当年要不是小川托关系免了我的处分,我也当不上这个营长,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我欠他的。”
裴南序怔住了。
当年在沈凌薇提拔营长的关键时刻,沈母突然去世。
沈凌薇在上面批假之前,便擅自回了老家,一周毫无音讯。
回来后,部队里要以擅离职守的名义处分她,还要剥夺她的晋升资格。
是裴南序找到乔清念求情,才免了她的处分。
他知道沈凌薇素来高傲,所以从未在她面前提起。
“贺川说,这事是他做的?”
“当然了,不是他还能是你?”
沈凌薇似乎有些不满裴南序的质疑。
“你整日往乔首长的办公室里跑,却没想过为我求情,裴南序,你尽到过未婚夫的责任吗?”
“夫妻荣辱本是一体,要是想做我沈营长的丈夫,我的恩人自然也是你的恩人。”
“你把处分揽下来,不要再节外生枝,等小川身体恢复了,我会和你结婚的。”
裴南序觉得可笑,这算是什么奖励?
他早就不稀罕了。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工作机会,要是因为这件事被开除怎么办?”
“被开除正好,本来我也不喜欢你出去抛头露面,以后你就给我安心在家里料理家务。”
他一把甩开沈凌薇的胳膊,语气生硬:“沈凌薇,你说什么都没用。”
“我现在就要去找主任把事情说个清楚,大不了继续向上反映,我就不信讨不回一个公道!”
沈凌薇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裴南序居然会拒绝,更没想到裴南序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她死死箍住裴南序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沈凌薇声音中压抑着怒火:“南序,你这性子是越发娇纵了。
如果你非要这么不懂事,那我只能采取极端手段了。”
沈凌薇反剪住他的胳膊,粗暴地将他拖到走廊尽头的禁闭室。
她将裴南序扔进房间,关上厚重的铁门。
裴南序的头猛地撞到地上,伤口再次崩开。
四周的黑暗瞬间吞噬了裴南序,他的心突然紧绷。
“沈凌薇你做什么?
快放我出去!”
裴南序慌乱不已,用力拍打着大门。
“你在里面好好冷静几天,想想该怎么当好一名营长丈夫。”
“等开除通知下来,事情尘埃落定,我会把你放出来的。”
“南序,这都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一个家只有男人乖顺听话,才能过得幸福。”
“不要!
沈凌薇,我错了,求求你放我出去!”
“我不会乱说话的,你相信我!”
沈凌薇明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却选择用这种方式惩罚他!
可任凭他如何哭喊,沈凌薇都再无回应。
狭小幽暗的禁闭室中,回荡着他孤零零的声音。
惊愤交加中,裴南序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裴南序在一阵呼唤中醒来。
“姐夫,你没事吧?
乔首长派我来接你了!”
裴南序睁开眼,是乔清念的警卫员小赵。
看裴南序终于醒过来,小赵急忙将他扶起,焦急地说道:“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受伤了,还被关进了禁闭室?”
“是谁欺负的你,我会报告给乔首长,让她为你做主!”
裴南序轻轻摆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了,小赵,我们走吧。”
他现在只想逃离。
一小时后,一辆军用吉普车,迎着初升的朝阳,驶离军营。
裴南序气得嘴唇颤抖。
“你们怎么随便动我东西?”
裴南序上前拉住贺川,想让他把外套脱下来,贺川灵巧地躲到沈凌薇身后。
“哥,南序哥好凶啊……裴南序,你胡闹也要有个度!”
沈凌薇挡在贺川面前。
“昨天还骗我找乔首长不是为了婚事,今天却连婚服都买好了。”
“这外套一看就价值不菲,你作为未来的营长丈夫,怎能如此铺张浪费?”
裴南序无意再多争论,只是转头盯着贺川,一字一顿地说道:“那是我的衣服,我命令你马上脱下来。”
沈凌薇瞬间愠怒,提高嗓音说道:“小川喜欢这件外套,你怎么连一件衣服都要计较?”
“我沈凌薇的男人,应该艰苦朴素,绝不能穿金带银、挥霍无度!
你穿成这样出去,别人会怎么议论我?
我命令你,把衣服送给小川穿。”
裴南序倔强地抬起头:“这里不是军营,你凭什么命令我?”
沈凌薇眉头紧皱:“作为营长,我要先管好小家再管大家。
你是我的未婚夫,自然应该事事以我的话为准。”
裴南序看着沈凌薇脖子上的围巾,觉得分外刺眼。
“围巾也不是给你的,你还我!”
迎着裴南序冰冷的目光,沈凌薇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不是给她的?
难道是要送给别的女人?
沈凌薇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绝不可能,裴南序有多爱她,整个军营谁人不知?
现在不过是嘴硬罢了。
“我劝你不要搞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不吃这一套。”
沈凌薇冷冷说道。
“围巾我会拿去退掉,结婚的事你也不要想了。”
贺川一脸得意,他无意间把手伸进大衣口袋中,“咦”了一声,随即掏出一叠钞票。
“南序哥,你好有钱呀,这些得有100多块吧!”
沈凌薇眉头深深皱起:“裴南序,你怎么瞒着我私下藏了这么多钱?”
“这钱拿去给小川买蜂蜜吃,对心脏好。
蜂蜜券不好搞,黑市上价格高,这些钱够小川吃上半年。”
“那是我的钱,你凭什么拿走?”
沈凌薇压抑着怒气说道:“裴南序,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家子气?”
“小川他对我有恩,那便是对你有恩,你作为未来的营长丈夫,为他牺牲些是应该的。”
贺川得逞地挑了挑眉毛,他一口气把钱都掏了出来:“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随着钱一起掉出来的,是一张叠好的纸。
裴南序心头一颤,伸手就要去抢。
贺川闪身躲过,他展开纸张,喃喃念道:“结婚申请书……”沈凌薇拿过纸张,定睛看了几秒,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裴南序手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和乔首长结婚的事情,他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在南部军区,大家都知道裴南序和沈凌薇已经订婚三年,如今他和乔清念闪婚,不知其他人会如何议论。
他倒是无所谓,但乔清念能爬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他担心有人会造谣污蔑。
等两人到了京城,便能摆脱这里的闲言碎语,重新开始。
“凌薇,不是这样的……”裴南序艰难开口。
沈凌薇此时已经抬起头,用肃杀的眼神看着他。
她举起手中的结婚报告,几下便撕成碎片。
“裴南序,你真是心思阴险。
我不同意和你结婚,所以你就打算来个先斩后奏是吗?”
裴南序瞪大眼睛,心里却松了口气。
自负如沈凌薇,连结婚报告上的名字都没有看,就笃定那个人是自己。
“哥哥,你就一定要把凌薇姐从我身边抢走吗?”
贺川悲戚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脸色苍白如纸,紧紧捂着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神色。
“凌薇姐,一想到你要和哥哥结婚,我就难过到不能呼吸。
怎么办,我是不是要死了……”沈凌薇急忙上前扶住贺川,他顺势晕倒在了沈凌薇怀中。
裴父裴母听到动静也连忙跑过来,看到贺川的样子,脸色巨变。
“裴南序,你就非要害死你弟弟是不是!”
裴母哭喊着跑过来,用力捶打着他。
沈凌薇搀着贺川,快步走出大门,裴父裴母急忙跟在后面。
“你,和我们一起去。”
裴父伸手指了指裴南序,眼神锐利。
“你和小川是一个血型,方便给他输血。”
裴南序来到卫生室,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伤口。
傍晚,他饿着肚子刚回到家门口,便听到了四个人轻快的笑声。
他们似乎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不过是无人在意的孤魂野鬼。
自从父母将贺川带回家,裴南序便越发显得多余。
因为贺川父母舍命救了裴父,所以他便要处处让着贺川。
小到玩具衣服,大到房间甚至工作机会,如今连父母和未婚妻,他也要失去了。
裴南序推开门,说笑声戛然而止,大家齐刷刷地抬头看向他,面露不悦。
裴南序视线落在堂屋的桌子上,他们显然已经吃过了晚饭,留给他的只剩残羹冷炙。
裴家收养贺川以后,裴南序被迫将口粮份额让了出来。
家中若是买到了肉或者稀罕的糕点,那定要先紧着贺川吃。
裴母说,贺川身世可怜,又在长身体,需要营养。
却没有注意到,只比贺川大几天的裴南序,身形越发瘦削。
沈凌薇抬眼看到了裴南序头上的绷带,她有些不悦。
“裴南序,不过是撞到墙而已,怎么这么娇气?”
随即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是没什么大碍,小川却被你害得心口疼,快给他赔礼道歉!”
裴南序轻声开口:“我也受伤了。”
裴父将手中的搪瓷缸重重放在桌子上。
“你受的哪门子伤?
沈营长都告诉我们了,你为了娶她不择手段,甚至去求她的领导!
我和你妈一辈子刚正不阿,怎么养出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儿子?”
裴南序刚要解释,贺川红着眼圈抢先道。
“爸,你别怪哥哥了。
毕竟他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任性点也是应该的,不像我没人疼爱……”贺川说着,再次一脸痛苦的捂住胸口。
裴母慌张地扶住贺川,轻抚他的背脊。
裴父勃然大怒:“裴南序,你是不是非要拆散这个家才安心?
小川他本来心脏就不好,要是真被你气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一个做哥哥的,就不能让着点弟弟?”
“让着他?”
裴南序凄然一笑。
“我让的还不够多吗?
就连唯一的转业名额,你们也逼着我让出去了。”
裴父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语气严厉:“裴南序,我欠贺家一条命,你是我儿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再说了,如果当初你肯把军医大学的录取资格给小川,他现在还需要抢你的转业名额吗?”
裴南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年他读书的辛苦和努力,父母都是看在眼里的。
但他的父亲,那个曾经视他为掌中宝的男人,居然有一天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贺川抬起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的确良衬衫的袖子滑下来,露出一截手腕。
裴南序的目光一滞。
“你腕上的手表,是哪里来的?”
裴南序转头看向裴母,声音发颤:“这只手表,是爷爷临终前留给我的,为什么会在他手上?”
手表是爷爷珍爱之物,爷爷弥留之际,将它从手腕上褪下来,颤巍巍交给了裴南序,他最爱的孙子。
那时裴南序还小,母亲说先由她来保管,等裴南序结婚那天,亲手给他戴上。
裴母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不就是一只手表吗?
小川喜欢,戴着也合适,我就给他了。
难道你还要和弟弟抢不成?”
贺川垂下眼帘,将手表从手上摘下来。
“哥哥,从小到大,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让给你。
如果你实在喜欢这个手表,就拿去吧,不要为难妈。”
看着贺川委屈的神色,裴母心疼不已。
她从贺川手中拿过手表,再次给他戴上。
“小川,这手表是妈送你的,自然就是你的东西,怎么能让给别人呢?
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只会委屈自己!”
“裴南序,你要是能有弟弟一半听话就好了!”
裴南序不甘地抬起头看向母亲:“妈,这手表是爷爷专门留给我的,你有什么权利送给别人?”
他很少表现得如此强硬,但这是最爱他的爷爷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他必须要争。
裴母有些诧异,这诧异马上便转换成了愤怒。
“你还有完没完?
小川从小身世可怜,他不像你什么都有!”
“这些年小川把你当成亲哥哥,你却连区区一个手表都要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自利?”
看着陌生的母亲,裴南序眼眶发红,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嘶哑着嗓子质问道。
“这些年我让给贺川的东西还少吗?
从小时候的玩具零食,到长大后的房间、新衣服。”
“现在你们还要我让出未婚妻、让出爷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儿子?
为什么还比不过一个养子?”
啪!
裴母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裴南序脸上,神情无比愤怒。
裴母最忌讳听到“养子”两个字,这是她的逆鳞。
连身边的朋友无意提起,都会被她臭骂一顿。
她颤抖着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再让我听到你说这个词,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我们没你这样不知感恩的儿子!”
裴南序摔在地上,头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
但无论是脸上的疼还是头上的疼,都比不过心中的痛苦。
他掏心掏肺爱了二十多年的家人,如今却为了贺川,视他为仇人。
看着裴南序脸颊红肿的狼狈样子,沈凌薇心中有些不忍。
她上前扶起裴南序,轻声说道:“我扶你回房间,不要在这里惹伯父伯母生气了。”
“这次的道歉就免了,以后别欺负小川,对他好一些。”
裴南序凄凉地笑笑。
不是心疼他挨打,也不是担心他受辱。
一切只是为了贺川。
裴南序回到房间,他的卧室是一个小小的杂物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破旧的衣柜,连窗户都没有。
贺川那间宽敞明亮的主卧,曾经是父母为裴南序精心装饰的房间,但只因为他是哥哥,便要无条件让出来。
裴南序在昏暗的灯光下,靠着床头柜写了一份和乔清念的结婚报告。
既然家人和未婚妻都不需要自己,那他离开就是。
第二天,裴南序独自一人去了百货大楼,用乔清念给的钱买了一件中山装外套和一条女士围巾。
毕竟是首长的婚礼,他不能打扮得太寒酸,给她丢脸。
回来时家中空无一人,裴南序松了口气,正好省得他找借口解释。
裴南序将剩下的钱和结婚报告,连同衣服围巾一起放进了衣柜深处。
刚收好东西,门口便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贺川笑眯眯地走进家门,看到裴南序的瞬间,眼中马上冒出精光。
“哥,我们去照相馆取前几天拍的全家福了,你快来看看,照得好不好看?”
贺川递过来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上他挽着沈凌薇的胳膊,紧紧贴在她的身上,脸上是得意的笑容。
裴父裴母则站在两边,紧挨着两人,对着镜头露出慈祥的微笑。
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画面十分和谐。
裴父裴母和沈凌薇前后脚走进家门,看见裴南序手中的照片,沈凌薇淡淡说道。
“南序,拍全家福的那几天你正因为转业的事情和家里吵架,我认为应该给你些教训,磨一磨你这跋扈的性子,所以就没叫你一起。”
裴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和他解释这些做什么?
他如此自私自利,一点小事都要和弟弟争抢,难道还要家里人去哄他不成?”
裴母叹了口气,出来打圆场:“好了南序,不要在这里惹你爸生气了,快去打两壶热水回来做饭。”
两个暖水瓶被塞到裴南序手里。
贺川心脏不好,爸妈从来不让他碰一点家务,家中的脏活累活自然落到了裴南序头上。
裴南序低头去了水房。
已经做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几天,他不想在离开前节外生枝。
他打完水回来,却发现自己走之前关好的卧室门此时正虚掩着。
他一个激灵,一把推开门。
贺川身上穿着那件深色中山装,正在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
“凌薇姐,这衣服料子可真好!
你说我穿上好不好看?”
沈凌薇点点头,向来严肃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温柔。
而她脖子上围的,正是他买给乔清念的那条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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