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伪造的茧。
……
苏念禾在消防通道哭了十七分钟。
防水睫毛膏在眼底晕染成哥特风眼影,她掏出备用的翻盖手机,给置顶联系人发送暗语:雏菊谢了。
五分钟后,江月从东京传来新指令:延长花期。
当她补完妆回到公寓,发现江川正在煮焦糖布丁。
厨房白雾缭绕,他胸前的钢笔不知何时换成了她遗失的樱花发夹。
“家政合同补充条款。”
江川举起粘着奶油的钢笔,“从今天起,每天回答我一个问题。”
窗外惊雷炸响。
苏念禾盯着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想起昨夜客人塞进她内衣的钻石项链。
此刻那串冰冷正在帆布包底层,与江川送的第一支钢笔交缠成莫比乌斯环。
“今日问题——”江川擦去她鼻尖的奶油,“为什么你总在周三戴琥珀耳钉?”
苏念禾的假笑僵在嘴角。
三年前的某个周三,她在银座酒吧捡到江川丢失的稿纸,那些被威士忌浸透的文字,后来成了他获奖小说的第一章。
霓虹解剖课
苏念禾的高跟鞋跟卡在下水道格栅时,江川正躲在便利店的关东煮热气后。
他看着她把栗色假发塞进帆布包,银灰短发在午夜霓虹里泛着冷金属光泽,腰间的樱花纹身随步伐若隐若现——那下面本该有道家政培训结业证书上的烫金编号。
翡翠会所的空气浸泡在龙舌兰与欲望混合的防腐剂里。
苏念禾在卡座间隙游走,黑色蕾丝手套藏着江川送的古董钢笔。
当秃顶男人将威士忌灌进她锁骨凹陷处时,她瞥见镜面墙里反射的熟悉身影。
江川的格子衬衫像块发霉的拼图,正卡在紫红色镭射光带中央。
她僵住了。
“苏小姐今天特别辣。”
客户的手探进她改良旗袍的高开衩,金表带刮破大腿结痂的鞭痕,“听说你还会写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