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锋的手下发动的突袭，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枪的轨迹、角度，以及精准度，都与普通杀手截然不同。
“是……军方的人。”我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在远处的高楼上，用狙击步枪瞄准了我。
“没错。”陈锋的声音透着几分冷酷，“那晚的行动，是由军方秘密策划的。他们需要铲除你，因为你知道得太多了。而我，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
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如果陈锋说的是真的，那么这十年来的仇恨，竟然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我所做的一切努力，所有的痛苦与挣扎，竟然是为了一个错误的目标。
“不可能！”我怒吼道，试图否认这个荒谬的事实，“如果你不是主谋，为什么你会参与其中？为什么你会亲自带人追杀我？”
“因为我别无选择。”陈锋的语气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无奈，“当时，军方找到我，给我两个选项：要么合作，要么死。你觉得，我会怎么选？更何况，他们承诺，只要我帮你‘消失’，就能彻底洗白我的过去，让我成为新的地下王者。这样的诱惑，谁能拒绝？”
他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仍然无法完全相信。毕竟，眼前这个人曾经亲手毁掉了我的一切，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所以呢？现在你想说什么？”我冷冷地问道，手指扣紧了扳机，“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你依然是个帮凶，依然是个凶手！”
“随你怎么想吧。”陈锋耸了耸肩，语气中透着一股疲惫，“但林北，你要明白一件事：即使今天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军方不会因为你的一己之力而动摇，他们甚至可能利用你的死亡，继续编织更大的谎言。”
他的这番话让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单凭我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这样一个庞大的体系。但如果就此放弃，我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良知？
就在我们僵持之际，会议室的大门突然被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