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着顾裴撒娇才被他允许挂上去的,相片中我和他在大学门口,我挽着他的胳膊笑得很甜,他则一脸冷淡,眉间流露出淡淡的不耐。
当时我和顾裴结婚时,甚至没有办婚礼,只因他不愿。
“你要是和他结婚,就别认我这个爸!”
“宴宴,他不爱你,分手吧,你值得更好的。”
“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哥给你介绍更好的。”
五年前所有人都和我这么说,但我相信顾裴,执意要和他结婚。
不惜和家里人断了联系,没钱没势嫁进顾家,甘愿当顾裴的保姆。
我何尝不知顾裴对我好,只是想利用我家的人脉和财产,但我傻傻地相信时间能感化一切。
我一个人犯贱了五年,等不到顾裴的一次回头,终究还是自我感动罢了。
顾裴回来时,我听到玄关放钥匙的声音,迷迷糊糊爬起来找他。
他看到我光着脚跑到门口,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无视掉我,把衣服挂在衣架上,饭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和蛋糕还未动过,他也只是睨了一眼。
“顾裴,今天是我生日。”
我声音有点沙哑,在黑暗中显得卑微又委屈。
顾裴从来没给我庆祝过生日,他甚至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沈宴,我很累。”
顾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是在警告我别无理取闹。
是因为陪女孩吃饭累了吗,还是因为看到我就累啊。
心底的想法渐渐成形,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我的胃钻心地疼。
清醒只是一瞬间的事,悲伤却是持久的、麻木的。
我冷哼一声,俯身凑近顾裴,盯着他的眼睛,不知是在问顾裴还是在问我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我贱啊,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黏着你不走?”
顾裴和我的唇凑的很近,他顺势吻了吻我,像是在安抚一个宠物,语气却不由得加重。
“宴宴,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