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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以后不要再吓人了!”我抬起拳头,一拳打在他的身上,害的自己白担心。
“我错了,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最珍惜的宝贝。”
“好土……关灯睡觉!”
他不再说话乖乖照做,将床头的小台灯关掉后老实躺好。
我翻过身背对着他,有他在我真的很安心。
其实我不知道他之前为什么不碰我,
但我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不碰我,
他怕……
他怕我不能接受他,
怕我抗拒这事……
听到我传出平稳的呼吸声,井年睁开眼睛,轻声走出卧室,在花盆后拿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根站在阳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唇齿间吐出的白色烟雾在他四周散开,泪水在眼中涌出,他压着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颤抖的身躯可以感受到,他独自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他不能向任何人诉说,他甚至希望,有些事……就一辈子只折磨他吧。
深夜的寒风像是要把他从痛苦中剥离,肆意的拍打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井年收回情绪,起身将阳台打扫干净,又把垃圾倒掉,把沾满烟味的睡衣洗净,最后用冷水将自己冲洗干净。
等一切恢复原样,他悄悄回到卧室,看着熟睡中的我,帮我将被子盖好,又轻轻吻在我额间,这才安心睡去。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是我们小时候。
只是那个梦不只有我和井年,还有一个他们不愿让我记起的人……
飞机下方是我最熟悉的城市,那万家灯火,绚丽烟花无一不洋溢着春节的喜悦。
前几年父母一直不让我回来,说好好在那边陪井年休息休息,不用担心他们。
之前也想过接他们去新西兰,他们拒绝了,说在自己家住着顺心,还有朋友,去了那边也是人生地不熟,想想也是,我也没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