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衍陈墨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瓜瓜搞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怎么来了?”何管家皱起眉头,脸上闪过厌恶之色。来不及跟燕行掰扯其他的话,何管家当机立断地下了楼。燕行松了口气,但也有点好奇地趴在三楼栏杆往下瞅,想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何管家匆匆走到一楼,挡在了顾向明面前:“二爷,老太太今天的确不在,要不您改天再来?”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着仪表端庄,可惜模样生得不太讨喜,颇有点獐头鼠脑的味道。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心生厌恶。顾向明冷冷地盯着何管家:“怎么?看你们这个意思,大嫂不在家我就不能来了是吧?”何管家面目带笑:“二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当然能来。老太太也吩咐了,来者是客,二爷既然来了,那我们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活了这么多年,谁不是人精?顾向明听出那话的意思,当场就冷下了脸:“何所谓,你别跟我明里...
《穿书:冲喜后我撩爆了病娇反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他怎么来了?”何管家皱起眉头,脸上闪过厌恶之色。
来不及跟燕行掰扯其他的话,何管家当机立断地下了楼。
燕行松了口气,但也有点好奇地趴在三楼栏杆往下瞅,想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何管家匆匆走到一楼,挡在了顾向明面前:“二爷,老太太今天的确不在,要不您改天再来?”
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看着仪表端庄,可惜模样生得不太讨喜,颇有点獐头鼠脑的味道。
让人一眼看过去,就心生厌恶。
顾向明冷冷地盯着何管家:“怎么?看你们这个意思,大嫂不在家我就不能来了是吧?”
何管家面目带笑:“二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当然能来。老太太也吩咐了,来者是客,二爷既然来了,那我们肯定是要好好招待的。”
活了这么多年,谁不是人精?
顾向明听出那话的意思,当场就冷下了脸:“何所谓,你别跟我明里暗里说这些,说到底你只不过是顾家一条看门的狗而已,在我面前狂什么?”
“你最好别忘了,你姓何,我姓顾!这个家也姓顾!少给老子阴阳怪气的!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诸如此类的话何管家听得太多了。
顾向明明面上是顾家的二爷,可他到底只是逝去老爷的堂弟。
当年顾向明一家落魄,要不是老爷好心施以援手,哪有他现在这么风光的生活。
可惜这人吧,永远都不懂得满足。
所谓斗米恩升米仇,日子一久,顾向明就开始不满了起来。
他也姓顾,为什么顾老爷子一家就能是云城里高高在上的顶流世家,被无数人仰望,而他却只能攀附其上,看别人脸色眼色过活?
这种不满在顾衍双亲意外死亡顾衍成为植物人昏迷不醒之后达到了顶峰。
他觉着都姓顾,而顾老爷子都死了那么多年,如今还近乎绝了后,就剩下一个老太太能干什么?
但他不一样啊,他老当益壮,底下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顾家这亿万家产最后总不可能便宜外人吧?
那到头来还不是要落入他的手?
顾向明算盘打得好,那之后就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顾家主人,行事做派让人恶心得不能再恶心。
何管家早年就跟着顾老爷子,服务了顾家大半辈子,早就把顾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哪能看得惯顾向明。
不过到底对方姓顾,现如今老太太也没发话,他也不能明着跟人对着干。
何管家:“二爷放心吧,您姓顾,跟老爷一个姓,我记着呐。”
燕行看着这一幕,心底冒出一句哇哦~
看看,这就是语言的魅力。
这话看着像是在认同顾向明说的话,实则是在说:姓顾又咋的,你就算跟老爷子一个姓,那也不可能跟老爷子一样变成顾家主人。
狠。
多狠呐。
没看出来何管家这么个小老头,嘴上阴阳怪气的功夫也是丝毫不弱。
“呵!你别跟我话里有话!”顾向明显然不是蠢货,“姓何的我告诉,你不姓顾,也管不着我!”
“今天既然我来了,还就非得上去看一眼我那堂孙子不可!”
说完顾向明推开何管家,两腿一迈,笔直地朝楼梯口走去,眨眼间就跨过一半,即将抵达二楼。
何管家被他推得险些摔倒,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追了上去:“二爷,老太太交代过,少爷需要静养,您别这样!”
燕行回头朝卧室的方向望了眼,替里面躺在床上的男人抹了把辛酸泪。
这大概是天底下最惨的反派了。
成了这么个鬼样子,还有人要上门找他的麻烦。
惨。
实惨。
燕行觉得看戏不是自己的风格。
一个合格的演员,势必要融入戏里才行!
所以他决定给自己加戏:“何管家,人家就是想来看一看顾……阿衍,怎么说都是长辈,您这么拦着不太合适吧?”
何管家怎么都没想到燕行会开这个口,一时之间都愣住了。
倒是顾向明对有人为自己说话这一点而非常喜笑颜开:“看看!这家里还是有知书达理的人的!”
顾向明笑得合不拢嘴,直到眼睛落到燕行身上,才显出疑惑来。
这小子是谁?
怎么他以前好像没在顾家见到过?
想着想着顾向明直接问出了口:“小子,你面生得很,我没见过你。”
燕行对此并不感到奇怪。
顾家虽然家大业大,可顾老爷子传下来的直系亲属也就顾衍这一支。
再者给顾衍娶老婆冲喜是老太太的决定,并没有通知其他任何人,就算昨天他和顾衍成亲,到场的也只有这个宅子里的人。
所以这人不认识他并不奇怪。
“我是阿衍的妻子。”燕行笑道。
“妻子?”顾向明反口否认,“不可能!”
顾衍可是顾家一脉单传,要是给他娶个男娃,那顾家可就是断子绝孙了!
那沈清荷这个老太婆怎么可能这么糊涂!?
“我的确是阿衍的妻子,”燕行不厌其烦地又解释一遍,不过这次比上次要多加了句佐证的话,“昨晚才过门的。”
顾向明还是有些不信。
燕行也不懒得管他信不信,他只是继续问:“看您应该是阿衍的长辈吧?”
“那肯定是他的长辈!”顾向明昂起脖子,满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优越感,“小衍这孩子要是醒着,那也得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二爷爷!”
“哦~”燕行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二爷爷。”
“您是想探望阿衍对吧?他还在床上睡着呢,您直接上来看就行。”燕行侧了侧身,昂头示意卧室方向。
顾向明还没来得及开口,何管家就警告似地瞪了燕行一眼:“少夫人!您刚嫁进来,还不知道我们顾家的规矩。”
“老太太交代过了,少爷身体不好,吹不得风,也不适合被探望!”
陈祥平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不过在云城这个地方,姑且是有头有脸。
大概是在自己的那一隅天地里受人尊敬惯了,这会儿在顾家大宅子里被个管家这么对待,脸上的表情真是差点就挂不住。
不过他又能怎么样呢?
现在陈家的公司被顾家一手拿捏着,上头有顾家施压,很多以前的合作对象怕得罪顾家,选择了明哲保身。
他今天要是真没见到沈清荷就回去了。
那陈家的公司怕是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不得已的陈家三人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比起罗玉梅和陈祥平,陈墨的耐性就差的太多了。
作为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他一般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就像这次顾家上门要他嫁给顾衍冲喜,他朝父母撒娇说不想嫁给一个植物人,在无果的情况下以绝食以死相逼。
最后成功让父母想起了曾经丢失的儿子,并发动力量把人找了回来。
陈墨是嚣张的,也是跋扈的。
就像那种被宠坏的小孩,压根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只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这世界的全部了。
心里憋着气。
陈墨喝了不少茶水,又吃了不少东西。
然后终于把自己整到了肚子不舒服想上卫生间。
找佣人问了下卫生间的方位,得到位置在二楼后,陈墨就直接上去了。
顾家宅子挺大,他转了好半天才找到卫生间。
上完后出来,站在楼梯口看了眼静悄悄的三楼,陈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鬼附身一样,踏上了上楼的台阶。
像这种宅子,三楼一般都是卧室。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丝毫没发现从书房出来上厕所的林岩刚好瞥见他的身影。
林岩没想太多,就想赶紧上完厕所然后回去接着打游戏。
顾奶奶给他们买了switch,好玩得很。
他和燕行都没玩过这种游戏机,上头得很。
上完厕所重新开始游戏时,林岩脑子里总是飘出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越想越不对劲:“哥,咱们家今天是不是有客人来啊?”
他比燕行小了两千多岁。
在兽界,像燕行这么大兽一般都有了伴侣和幼崽。
以两人的年龄差来说,他算是叫燕行爹都不乱辈分。
不过燕行显然不想喜当爹,于是就让林岩叫他哥。
在顾家住了几天,叫了几天的哥,顾奶奶又对他那么好,林岩恍然生出一种自己有了家的感觉。
也开始把顾家说成了自己家。
燕行正操纵着某个身穿背带裤的管道工往前跑,听见林岩的话朝他偏了头视线却仍旧是盯着屏幕:“啊?什么客人?”
林岩也很茫然:“我不知道啊,刚才我看有人往楼上去了,然后楼下客厅也坐着两个,一男一女。”
燕行按压手柄按键的动作顿住:“往楼上去了?”
林岩点头:“是啊。”
燕行眯起眼睛。
不对劲。
三楼是卧室。
一般来做客的人压根不会这么不懂礼貌,直接往别人卧室里跑。
就在燕行沉思的时候,屏幕里的管道工被小怪撞了一次,身体变小,然后又撞了一次,直接死亡。
林岩急得大叫:“哥你没了!你没了!”
“别吵吵,你那嗓门惊耳朵。”燕行放下游戏手柄,起身拍拍屁股,“你先自己玩,我去趟卫生间。”
林岩没怀疑。
毕竟兽也有三急。
他刚才自己不就去三急了么?
-
陈墨走上三楼,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主卧位置。
天气预告今日晴天大风。
主卧的窗户没关,涌进来的风在里面呼啸。
本来应该掩上的主卧门被掀得半开,陈墨探身往里面瞅了眼,只瞥见微微隆起了一个弧度的半张床和被风掀得乱飞的薄纱窗帘。
也没什么好看的。
正要转身下楼,陈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顾衍是个植物人。
这里又是顾家的三楼。
这么说来,这个房间里面躺着的,应该就是顾衍了吧?
对于这个男人,陈墨不是没有过好奇之心。
在顾家还没有遭遇那场意外之前,顾衍也是云城上层圈子里口口相传的青年才俊。
他高大帅气,学业次次排名第一,运动也是全能。
就连他喜欢的沈知行比起顾衍,都要处处低一个头。
不论是谁,对顾衍都称赞有加。
就好像他身上挂着万人迷的光环,人人都喜欢他似的。
顾衍这个名字,陈墨听到过无数次。
他也见到过顾衍无数次,当然只是那种远远地看上一眼。
顾家和陈家的差距太大,他们只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不是同专业同级别,生活中自然也没有什么交集。
说实话他不喜欢顾衍。
因为这个男人身上的强势感太凌厉了,尽管笑着,却仍旧让人望而却步。
不像他的知行哥哥,温柔又没有架子。
陈墨的手缓缓捏紧,他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咽咽口水,像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似的。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主卧。
今天他既然都走到这儿了,就要好好看看曾经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顾衍,变成没有知觉无法动弹的植物人之后,到底还能有以前的几分风光!
走进屋内,陈墨终于看清了床上躺着的男人。
那是一个闭着双眼陷入沉睡的男人。
高鼻剑眉,五官轮廓深邃迷人,长睫毛铺在眼睑处,根根分明。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光影婆娑摇曳晃动,在男人脸上洒下一片星光斑点。
陈墨看呆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甚至出现了一种极其不合时宜且荒诞的想法——床上正在沉睡的不是顾衍,而是睡美人。
他因为受了伤而沉睡。
只有真爱之人的吻可以唤醒他。
陈墨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但那一刻他仿佛就跟着了魔一样,情不自禁地走向了顾衍。
他明明只是一个植物人而已。
可为什么能这么美呢?
这么耀眼的男人……这么耀眼的男人竟然是燕行的?
竟然是那只从贫穷山沟沟里来的土狗的?
那只土狗压根就配不上顾衍!
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该让燕行代替他嫁给顾衍!
这样这个男人就是他的,顾家的一切也是他的!
妒忌和怨愤慢慢侵袭心智,陈墨竟然胆大包天地摸上了顾衍的脸!
他着迷地看着这个散发着无限魅力的男人,然后朝着后者倾下了身。
陈祥平真没想到这一点。
在他的潜意识里,燕行就算是嫁到了顾家,成了顾衍的媳妇儿,那也还是他陈祥平的种。
一个在出生时就被人贩子刻意抱错卖到贫苦山村里的种。
在山村里生活了那么久,被找回来时,身上还难掩那股土到掉渣的乡村气息。
不仅如此还唯唯诺诺,真是叫人一点儿都喜欢不起来。
他不喜欢燕行,看不起燕行,甚至一度怀疑过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以至于他对燕行的态度充满偏见。
可他忘了有个词叫水涨船高。
现在的燕行已经不是他不放在眼里的山村小子,而是云城顾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顾家少夫人。
陈祥平到底是不蠢,想通这一层关系后,立刻就换了脸:“老太太您别生气,这都是我一时怒火冲上了头,这才……不过您放心,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但陈祥平到底是看不起燕行,也对陈墨溺爱得厉害,瞥见陈墨那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是没忍住说了句:“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也是燕行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过了点,三层楼那么高,他把墨墨推下来,万一真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顾奶奶活了这么些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她一听见陈祥平嘴巴里那两个亲疏有别的称呼,心里顿时门儿清。
也好。
他陈家看不上的,他顾家偏生就要好生宠着疼着。
也让他陈家好好看清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恶心龌龊的事儿!
顾奶奶对着何管家使了个眼色,又耳语了一番,接着道:“老何你先去厨房拿点冰块,给少夫人冰敷一下脸。”
何管家得令去了。
顾奶奶又面带疼惜地摸摸燕行的头:“行行别怕,奶奶在这儿呢,今天肯定不让人白白欺负了你!”
燕行听着这话鼻头一酸,眼睛又迅速湿润起来。
“好孩子。”顾奶奶冲他笑笑。
而后才看向陈祥平:“照陈先生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我们家燕行的错对吧?”
老太太的话冷得很,饶是在商场混了这么久的陈祥平,对上她忍不住心底发颤。
一时之间他都有点不敢去看顾奶奶那双眼:“那墨墨到底是他推下楼的,俗话说帮里不帮亲,老太太您也不能因为他是你孙媳妇,您就这么偏袒他,不分事情的青红皂白了不是?”
“我偏袒行行?我不分事情的青红皂白?”顾奶奶看了眼被罗玉梅抱在怀里的陈墨,冷笑道,“你陈家人到底公正无私,大义灭亲,天底下真是没有比你们更公正的人了。”
“但你们怎么不问问,你们的宝贝儿子怎么就在三楼被推下来了呢?三楼是我顾家的卧室楼层,他一个来上门做客的外姓人,怎么就去了那么私密的三楼了呢?”
俗话有语,关心则乱。
陈祥平夫妇也许是过于关心陈墨,所以只留意到了陈墨被人从三楼推下来这件事,却没注意到陈墨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楼这个致命问题。
此时顾奶奶提出来,两夫妇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然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陈墨心里一个咯噔,没想到顾奶奶这么狠,一针见血。
便急忙开口解释:“我是茶喝多了,想要去卫生间!然后在二楼上完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走错了,上了三楼!”
顾奶奶人精得很,压根就不信陈墨的说辞。
“陈少爷和我们家小衍上的应该是同一所大学吧,云城A大录取分数线那么高,没想到被录取的学生里竟然还有分不清上楼还是下楼的智障?”
燕行之前说这个话内涵陈墨时,至少还藏了掖了点,没有这么直白。
现在从顾奶奶嘴巴里毫无遮拦地说出来,那真是讽刺值当场就直接拉满,甚至还获得了几个佣人的捂嘴偷笑。
陈祥平脸顿时就挂不住了。
可又不能发火,只能青红交错好不热闹。
陈墨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侮辱,当场就跟顾奶奶怼起来了:“就算您是长辈!也不能倚老卖老地这么侮辱我!”
陈祥平被陈墨这话吓得心跳都骤停了一瞬:“墨墨!不能这么说顾奶奶!”
陈墨这时候哪儿听得进去这话,压根就不管陈祥平声音里暗含的警告之意:“我说错什么了!本来就是!你不能因为燕行是你的孙媳妇,就这么毫无底线地偏袒他!帮他说话!”
陈祥平真是一个头两个大:“陈墨!你给我住嘴!”
顾奶奶嗤笑:“我说陈先生你也别叫他住嘴了,你看他听你的吗?我要是像你一样,养出个这么教不听的儿子,我早就家法伺候罚跪祠堂了,哪还会让他跑出去丢人现眼。”
不给陈祥平开口的机会,顾奶奶走近陈墨。
那双老眼闪着戏谑的光:“你说我毫无底线地偏袒行行,帮他说话。那我还真就告诉你,我就愿意毫无底线地宠着他。”
“正如你爹妈帮你说话一样,我帮我的孙媳妇儿说话,有什么不行呢?”
“难不成放着我孙媳妇儿不管,帮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说话?你未免怕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什么样儿的父母教出什么样儿的种,这话还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
顾奶奶毫不遮掩的话真真是难听至极。
陈祥平和罗玉梅的面子当场就被踩在了脚底下摩擦。
更何况周围还掺杂着顾家佣人各种各样的眼光和指指点点,陈祥平一瞬间都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破罐子破摔了。
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忍住了。
他不能这么做,如果真这么做了,那陈家就彻底完了。
顾奶奶并不在乎陈家父母脸色有多难看,她继续道:“你爹妈三观不正,为了一个儿子牺牲另一个无辜的儿子,还妄想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他,给他栽赃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虎毒尚且不食子,由此而见你爹妈到底有多毒。”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三观不正的父母溺爱出一个三观不正没规没矩素质低下的儿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不了的事儿。”
陈墨刚想反驳,顾奶奶却问出了一个终极问题:“你说你是被燕行推你下楼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没有!”陈墨着急地想解释,“我就是觉得你……”
“好了小墨。”可惜话没说完,沈知行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燕行都开了这个口,那我自然也不好拒绝。”
说着沈知行掏出手机,笑问燕行:“那燕行你把你的微信给我吧,我直接给你转账过去。”
陈墨听着这话险些没咬碎一口银牙,看着燕行的眼神也目露凶意,像是恨不得从他身上扒下一块肉来似的。
都结了婚有了丈夫,竟然还敢在这儿去加别的男人的微信!
燕行你是有多饥渴!?
真是让人恶心!
陈墨对燕行恨得那是叫一个咬牙切齿,完全忘了提出要加微信这个提议的人,是他的心上人沈知行,而不是燕行。
燕行看着沈知行,半天没动。
倒是沈知行先憋不住:“怎么了?燕行你这是……不愿意给我你的微信吗?”
他沈知行的联系方式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愿意给的,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微信。
偏偏到了燕行这儿,他还在这儿跟他玩欲拒还迎的戏码?
陈墨心里倒是一边爽一边恨。
爽得是燕行最好不识趣一点,别加沈知行。
恨得是燕行居然这么不知好歹,他的知行哥哥这么好心好意地给了联系方式,燕行这个狗东西竟然敢不要!
当然如果燕行真要了真给了,陈墨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想法。
觉得燕行水性杨花,癞蛤蟆还妄想吃天鹅肉。
总之在看他哪哪都不爽的陈墨眼里,不论他做什么,就算是呼吸,陈墨都会觉得他是错的。
这边燕行看看沈知行,又看了看陈墨,最后往后仰,问程毅:“程叔叔,微信是什么?”
沈知行:“???”
陈墨:“???”
程毅:“……”
沈知行骤然冷下去的脸色让程毅没憋住,大声笑了出来。
可不是呢。
他们家少夫人连手机都只知道几十年前的大哥大,不知道智能手机,又怎么会知道微信是个什么东西呢?
程毅咳咳嗓子解释道:“少夫人,微信就是手机里的一个应用,用它就可以和别的人聊天,也可以转账。”
燕行听完有些似懂非懂。
不过他大概了解了一个逻辑:“意思就是说,没有手机就没有微信,对不对?”
程毅沉默一瞬,点头认可了这个逻辑:“对,没错。”
“哦,我明白了。”燕行同样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
他转头看向沈知行,很真诚地道:“对不起沈少,虽然我很想给你我的微信,但是我没有手机,所以也没有微信。”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如给我开一张支票?”燕行摸着下巴,“我看小说里面好像都是这样给钱的。”
程毅看着这一幕,憋笑差点要憋死。
而沈知行……
沈知行握着手机的手爆出几根青筋,深吸一口气才堪堪维持住脸上的表情没崩。
不过笑脸到底是挂不住了。
“燕行,你如果真不想给的话,直说就行。我不是那种喜欢勉强别人的人。”
程毅实在憋不住了。
但又觉得此时要是真笑出来,场合不太对。
于是急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是那笑声还是溢了出来。
沈知行脸色更黑了。
程毅了解内情,知道燕行说的话不是假话。
但沈知行不知道啊。
如今都这个年头了,那手机不是人手一个的标配,微信不是人人都用的应用?
到他燕行这儿就没有手机没有微信了?
他看燕行就是不想给,那不想给就不想给,还得找这么蹩脚的借口,谁信呐?
出生于名门望族的天之骄子,生活在有钱有势的家庭,从小到大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
在他的眼里,看到的都是世界最美好的一面。
自然不知道在这世界的另一端,有很多人还处于吃不饱穿不暖的境地。
又更何谈去买一个智能手机呢?
就跟古代晋惠帝知道百姓在挖草根吃树皮,反过来却问【何不食肉糜】是同一个道理。
“不是,我没有不想给啊!”燕行有点懵,“我真的没有手机!也没有微信!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沈知行冷笑一声,没说话。
这时,他的忠实粉丝陈墨自然就该跳出来维护男神了。
“燕行!你别给脸不要脸!知行哥要加你的微信是看得起你,不是让你在这儿摆谱的!”
燕行:“???”
不是。
这年头说个真话就那么难吗!?
那!么!难!吗!!
他说的明明是实话!怎么就是没人信他呢!
大概是燕行的表情太茫然,茫然到显现出了让人心软的无辜。
一瞬间沈知行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觉得陈墨的话过于难听了些,心里有些不满,想要开口阻止。
只是他这边还没出声,程毅就先跳了出来:“陈少爷,我劝您说话注意一些。”
被指名道姓地点了名,陈墨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虚。
不过一想到沈知行在旁边,陈墨的腰杆就又挺直了些:“怎么了,还不让人说话了吗!”
程毅被他这个态度给气笑了:“陈少爷,我姑且看着您是少夫人的弟弟,给予您应有的尊重,可请您别忘了,少夫人现在是顾家的少夫人,站在这里,代表的是顾家的颜面。”
“如果您再这样肆无忌惮地说一些不太合适的话,我会认为您是在敲打顾家的脸面。”
陈墨哑然,半晌憋出一句:“我……我那……我只是为知行哥打抱不平而已!”
程毅眉目严肃冰冷:“沈少是沈家的少爷,这云城上上下下,的确都得给几分薄面。不过陈少是陈家的少爷,陈家和沈家,终究还是比不得的,和顾家,自然也是比不得的。”
这话明面上看着好像只是在敲打陈墨注意言辞,但实际上已经是近乎于威胁了。
言下之意无非是顾家也许拿沈家没有什么办法,但要是搞垮一个陈家,还是丝毫不在话下的。
陈墨倒也不是十足的蠢货,听出了程毅的潜在之意,没敢继续吭声。
沈知行倒是有英雄救美情结,看着陈墨吃瘪,便站出来为其挺身而出:“程秘书果然是顾老太太身边的私人秘书,一言一行当真是好生气派呀。”
张大师还真的在道观学过一点六爻。
不过他资质不够,加上还不努力心术不正,自然没学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被赶出了道观。
这些年要不是林岩在背后帮他出谋划策,他都不知道早死在云城哪一块旮沓了,哪还能开个什么卜卦馆在这儿混得风生水起。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林岩抱有主观能动性,有些时候面对来求卦之人,给出的答案并非是完整的。
比如说今天来求卦的三个人,林岩给出的答案都是既定的事实。
当然除了最后一个段城西。
要不说小毕方还是小毕方呢?
毕竟才活了三四百岁,一点没见过人世间的虐恋情深。
不像他燕行,博览群书。
见识过无数玛丽苏杰克苏渣攻贱受等戏码。
人段城西前期虐妻一时爽,后期那是要火葬场的。
再说这火葬场都才刚刚要开始,你怎么就能给人家的姻缘直接判死刑呢?
那话怎么说来着?
她跑,他追,她插翅难飞!
追和跑的情节刚刚才展开,那自然是要拭目以待了!
话说回来,这边张大师看着地上的卦象,压根就看不懂。
他转头看向林岩,一如既往地向林岩索要答案。
只是这一次,林岩并没有出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不置一词。
张大师急了,在心里破口大骂:“林岩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早就饿死了你知不知道!赶紧把卦象的结果告诉我!”
林岩仍旧安静地看着他。
丝毫没有要张嘴的迹象。
事实上他就算想张嘴也没办法张嘴,因为刚才那只他叫不出名字的兽,把身上那一团黑雾甩到了他身上。
现在他全身都被黑雾包裹着。
但凡有一点想开口的迹象,缠绕着他的黑雾就准备对他实行恶灵诅咒。
虽然他是一只毕方,并不怎么害怕恶灵诅咒。
可他只是一只三四百岁还没成年的毕方!没办法做到能完全无视,再说他不保准他开了口,那只他叫不出名字的兽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人……不,兽的确要知恩图报。
但知恩图报的前提是得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不是。
林岩瞅瞅对他笑得灿烂的燕行,又瞅瞅缠在他身上对他虎视眈眈的黑雾,决定闭上嘴做一个乖乖仔。
燕行对此甚是欣慰:“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非得逼哥哥出手。”
他又对着黑雾抬头:“顾……”
话到嘴边,想起某团黑雾死不承认自己是顾衍的模样,燕行话锋一转:“小黑,给我好好盯着他,要是他敢说话,就可劲揍。”
小黑郑重点头:“嗯!”
林岩:“……”你们俩不觉得这很像是在绑架吗??
张大师喊了林岩半晌,都没得到回应,额头上的汗跟发了河似地,疯狂往下滴。
燕行忍不住催促:“我说大师,你这到底行不行啊,这卦象你都看了半天了,一句话都不说,该不是解不出来吧?”
张大师急忙反驳:“我怎么可能解不出来!”
燕行:“你行那你倒是赶紧上啊,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张大师支支吾吾,转头又看了眼林岩,见后者真的没有一点点要开口的迹象,咬咬牙豁出去了。
他想起方才程毅叫他少夫人,眼睛一亮想到了妙计。
“你叫陈墨,是陈家备受宠爱的少爷,因为气运很不错,在前段时间被顾家迎娶回去用以给顾衍冲喜,做了顾衍的妻子,成了顾家现在的少夫人。”
燕行听完这话,心里更加确定了。
果不其然陈墨和顾衍的婚事是这个狗东西搞得鬼。
青年脸上的笑意减淡,冷冷地道:“看来大师果然是有几分本事啊,能知道这些。”
程毅忍不住:“什么有本事,这事是老太太过来求的,也是经过他的手办成的,所以他知道顾家少夫人的身份并不稀奇。不过……”
程毅瞥了张大师一眼,对这个所谓大师的能力产生了浓烈的怀疑。
如果这人真有本事的话,此时在算燕行命格时,得出的结论应该是燕行的真实身份,而不是把燕行说成陈墨。
程毅嗤笑:“我看先前少夫人说得对,这人多半是个坑蒙拐骗之人。”
张大师急了:“你说什么!什么坑蒙拐骗之人!要不是我,你以为你们家少爷现在……”
燕行打断他:“说到这个我倒是想问问大师,既然大师知道借用气运之人的好运帮顾衍冲喜或许对顾衍有所帮助,那绑红线的方法应该也是你教奶奶的吧?”
张大师似是没想到燕行会提到这个,脸色当即煞白。
深吸一口气,他安慰自己,这个方法是他意外从一本古书里看到的,他连林岩都没说过,这个小子怎么可能知道。
“没错,的确是我教顾老太太的,”张大师坦然承认,“不过那又如何?”
燕行冷笑:“那又如何?你知不知道红线的绑法大有学问?如果一个人想借另一个人的气运,那红线就该绑在前者小拇指后者大拇指上,可这一点你并没有对奶奶加以强调,所以在成亲当晚,奶奶差点绑错方向。”
“如果当时红线真的绑在了我的大拇指顾衍的小拇指上,那就不是顾衍借用我的气运了,而是我吸取他的气运。就凭顾衍现在的状态,被人吸取气运那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所以说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好好强调,你到底是想要帮顾衍,还是要害顾衍的性命?”
张大师真没想到燕行居然这么懂,脸上一瞬间血色全无。
程毅看到这儿哪还能不明白,他上前揪着张大师的衣领,恶狠狠地道:“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心肠歹毒之辈!我们家老太太诚意相求,你不仅不真心实意地相帮,居然还想害我家少爷性命!”
“天啊!不是吧!张大师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你们看他脸都白了!辩驳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看来那个青年说的是真的!”
“什么大师!什么神算子!我看就是个想谋财害命的社会败类!”
“没想到我居然对这样一个人崇敬有加,我真是瞎了眼!”
“就是就是!”
刚才对张大师追捧有加的众人这时立刻对他抨击不止,言语间全是对他的唾骂,
所谓天上人间,一念人间一念地狱。
墙倒众人推,说的怕就是现在的张大师了。
燕行适时开口:“另外,我要跟你说一下,我并不是陈墨,而是燕行。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你并没有猜对我的命格,而我却是猜中了你的,这场比试,终究是你输了!”
“依照我们先前所言,你答应我的彩头,此时也该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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