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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全文

诵经渡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孙照山又惊又气。老人就叫孙家翁。孙家翁缓过来,一巴掌拍在孙照山的脑瓜上,说:“胡说八道什么!我让你断子绝孙,我岂不是在害我自己!”接着,孙家翁看向我。“我不太清楚为什么黄沙成字会出现我的名,但我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厌胜之术。”他苦笑着说。我点了点头,将地上的黄沙给清理干净,同时收好我带来的碗。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黄沙汇聚成的名字,未必是施咒者本人,也许是施加厌胜术的源头。简单而言,就是因为孙家翁,导致了别人对孙照山下了桃花厌胜。无论怎么说,这件事与孙家翁脱不了干系。“能找到那位舞女?找到她,你的桃花厌胜才能解开。”我问孙照山。孙照山还处在错愕中,懵懵地对我点头。“天亮之前,把舞女找到,否则,梦魇加深,你的小兄弟很长时间抬不起头。”我出...

主角:陈启林苏荷   更新:2025-02-27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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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林苏荷的其他类型小说《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全文》,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照山又惊又气。老人就叫孙家翁。孙家翁缓过来,一巴掌拍在孙照山的脑瓜上,说:“胡说八道什么!我让你断子绝孙,我岂不是在害我自己!”接着,孙家翁看向我。“我不太清楚为什么黄沙成字会出现我的名,但我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厌胜之术。”他苦笑着说。我点了点头,将地上的黄沙给清理干净,同时收好我带来的碗。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黄沙汇聚成的名字,未必是施咒者本人,也许是施加厌胜术的源头。简单而言,就是因为孙家翁,导致了别人对孙照山下了桃花厌胜。无论怎么说,这件事与孙家翁脱不了干系。“能找到那位舞女?找到她,你的桃花厌胜才能解开。”我问孙照山。孙照山还处在错愕中,懵懵地对我点头。“天亮之前,把舞女找到,否则,梦魇加深,你的小兄弟很长时间抬不起头。”我出...

《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全文》精彩片段


孙照山又惊又气。

老人就叫孙家翁。

孙家翁缓过来,一巴掌拍在孙照山的脑瓜上,说:“胡说八道什么!我让你断子绝孙,我岂不是在害我自己!”

接着,孙家翁看向我。

“我不太清楚为什么黄沙成字会出现我的名,但我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厌胜之术。”

他苦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将地上的黄沙给清理干净,同时收好我带来的碗。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黄沙汇聚成的名字,未必是施咒者本人,也许是施加厌胜术的源头。

简单而言,就是因为孙家翁,导致了别人对孙照山下了桃花厌胜。

无论怎么说,这件事与孙家翁脱不了干系。

“能找到那位舞女?找到她,你的桃花厌胜才能解开。”

我问孙照山。

孙照山还处在错愕中,懵懵地对我点头。

“天亮之前,把舞女找到,否则,梦魇加深,你的小兄弟很长时间抬不起头。”

我出声道。

孙家翁又在孙照山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喝道:“让你去找人!赶紧!”

“是、是是!”

孙照山一个激灵,马上走出房间。

很快,他去而复返。

孙照山怒意冲冲地喊道:“狗娘养的,她不知道去哪了!没人影!”

我问:“确定找不到了?”

“我联系了所有能联系人,他们都不知道这舞女去哪了,她的家我也去过了,没人!”

孙照山惊慌地说:“这可怎么办呀?启哥儿?你现在就是我亲哥,求你帮我,今晚一定要帮我解开这厌胜术……老爷子,你说句话啊!”

老人看向我,问:“还有办法吗?先生。”

“有是有,但你可要遭罪。”

我出声说。

找不到舞女,也并不让人意外,她给孙家翁的儿子下了厌胜,难道还会老实的留在原地?

就像是杀了人的罪犯,肯定会逃之夭夭。

接着,我与他们父子再次来到了水晶舞厅。

舞厅已经关门了,但孙照山强行让老板放我们进去。

“对方是在舞厅下的厌胜术,你的玉佩可能也还在这里,找到玉佩,你的桃花厌胜还能解。”

我对孙照山说。

孙照山立刻在舞厅地毯式地搜索了起来,最后,在女厕的工具间,找到了他的那枚玉佩。

而当厕所工具间大门打开,恶臭扑面而来,同时瘆人的景象出现。

孙照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人头照片贴在墙上,照片的脸上满是诡异的符号,周围更是被不明排泄物给沾染。

照片的上方钉了一根铁钉,那枚玉佩挂在铁钉上,正好落在孙照山的头下。

“该死的婊子!她想要搞死我!”

孙照山惊惧的憋出一句话。

我看了眼老人,淡淡地说:“她要想搞死你,今晚就找不到这玉佩了。”

对方并没有想置孙照山于死地。

她人已经跑了,也完全可以想办法带走面前的照片玉佩。

既然对方将这些留在了舞厅,说明只是想给孙照山一个教训。

随即,我走到照片前,一指点在了玉佩上。

玉佩是厌胜术的核心,破了玉佩,厌胜术自然解开。

“小心,你这样破解,怕是会沾染邪气!”

这时,孙家翁惊呼出来。

我轻笑一声。

孙家翁是江湖道上的人,并且身份不低,是懂一些秘术的。

但可惜,面前的邪气唯独伤不了我。

厌胜一术始姜太公,姜太公用金篆玉函残篇创造了厌胜,而我早将全篇的金篆玉函融会贯通,面前的手段,在我眼中不过儿戏。

我的手指用力,玉佩还在顽强抵抗,可其后面的照片,已是抖动不止。

我的嘴中开始默念法诀,手指再次用力,刹那,玉佩终于抵挡不住,化作了粉墨。

“噗——”

玉佩被破的同时,孙照山当下吐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他跟玉佩的气息相同,玉佩被破,孙照山也不好受,这下,虽然要不了他的命,也会让他虚弱很久,不昏睡个几天都不会醒。

此刻,孙家翁看我的眼神,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带回去吧。”

我对孙家翁说。

破了桃花厌胜后,我没着急回茶馆,而是也一同回到了他们家。

孙家翁将昏睡过去的孙照山安顿在床上,对我说:“先生大才,你的报酬,我会履约奉上!”

我则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老人。

接着,我道:“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孙家翁犹豫了下,开口说:“什么事都瞒不过先生,犬子中的这桃花厌胜,应该跟我有关,下咒之人可能与我有仇,对方将恩怨牵连到犬子身上。”

这就是为什么黄沙聚字,会出现孙家翁的缘由。

桃花厌胜一事,追溯到了孙家翁的恩怨。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没有下死手,还留着玉佩给我破解,对方跟孙照山没有死仇,给他下厌胜之术,可能也只是想给孙家翁一个下马威。

但……

我此刻想听的却不是这个。

“不,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我继续盯着老人。

孙家翁怔住,说:“我没听懂先生的话,该说的,老头我都说了。”

我笑了笑,看了眼他的衣服,只见他的衣服上,绣着一个徽章。

徽章下有行字。

“国家医师协会?”

我念出这行字。

“鄙人不才,国医会会长。”

孙家翁回我。

国医会在医学界举足轻重,国医会会长一职,更是地位超然。

当然,这也只是孙家翁明面上的身份,如今的江湖可不是旧时代了,每一位江湖人,在明面上,都会有一个很体面的身份。

“时间不早了。”

最后,我深深地看了眼孙家翁。

孙家翁赔笑一声,回我说:“是不早了,天都快亮了,先生,我派司机送你回去,来,这边请。”

砰!

然而,就在孙家翁的话才说完,孙照山的房门突然打开!

原本躺着昏睡的孙照山,此刻从床上端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边上的孙家翁身躯一震!

这场面,如果有旁人在场,绝对要给吓死。

只听,孙照山用极为冰冷尖锐的声音,朝我喊道:“多管闲事,找死的东西!”


我其实可以言而无信不帮锦绣解开火毒,已好斩草除根,但为了让她活着,由此在让册门跟魏春明的关系破裂,我还是守信解毒。

这个且算是意外收获吧。

至于锦绣对我的威胁,我一直不放在心里。

这女人要想在江湖上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说跟我的差距了,她跟孙家翁相比都差远了,至少目前为止,我其实还没有看透那位疲门领袖。

就在我要离开这地下二楼的愤暗房时,我突然看见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怎么还有一扇密码门?还有一个房间?”

我意外的朝里面看去。

不止一个房间!这锦天河拍卖行的地下二楼秘密房间内,还藏着一个房间!

从门上的密码锁来看,似乎比刚刚进第一扇门的密码还要繁琐!

这立刻让我升出了好奇。

刚刚锦绣带我进第一扇门时,不仅是指纹、人脸、虹膜的,还输了好几分钟的密码,来这个房间的难度已经够大了。

没想到,房间内,还有个更隐蔽,更难进入的房间!

“锦绣,打开这门。”

我对她说道。

而这话说完,只见锦绣慌张地跑了过来,死死地抓着我,说道:“不能进去!这个房间你不能进去!谁都不能进去!”

“为什么?”

我意外看着锦绣。

刚刚,就算我要来找八宝盒,以及我破了魏春明留在这里的手段,我都没见锦绣这么激动慌张!

“我爹说了,谁也不能进去,包括我自己。”

锦绣逐渐冷静。

“打开这扇门!”

我用强迫的语气对锦绣说道。

她是册门大小姐,她爹就是册门领袖。

见她还是没反应,我渐渐地凑近这女人。

我们鼻息相撞,原本阴冷的房间中,气氛却升温……

我的动作,意图明确。

“你、无耻。”

锦绣后怕地退了一步,接着,她想到了什么,咬牙说:“好!我开!我给你开,可你要考虑好了,我爹当初就是从这个房间里走出后,在床上躺了十年!他当了十年的植物人!”

她这话说完,我愣住了。

册门领袖是植物人?

孙家翁他们怎么都没跟我提过?

“这件事,除了我,除了我册门最核心的人,江湖里谁也不知道,陈启,你要敢进去,我就违背我爹的话给你开门!”

锦绣再次说道。

我心里暗道,还真有这么邪乎?这房间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册门领袖十年前从房间里走出,成了植物人,而我也是十年前拜师老黄,正式开始苦修。

“开!”

最后,我双眼微眯,沉声道。

如果没有十年这个时间点,我可能会压住心中的好奇,不去招惹是非,但这个时间点未免有些太巧了。

“你要找死,我成全你!你放心,如果你成了植物人,我会以德报怨,找个风水宝地,给你埋了!!”

锦绣恨意十足地说。

接着她走近铁门,开始身份验证,然后输入密码。

步骤与刚刚差不多,只是输入密码的时间更长。

而最后,让我意外的是,锦绣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玺,她将这玉玺放入了门上的一个槽内。

当最后玉玺与卡槽结合,这门咔嚓一声,才算打开。

我算是看懂了,想要进入这个房间,需要一个关键,那就是锦绣手中的玉玺。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了句。

“我锦家的传家宝!家主之物。”

锦绣回我。

我了然。

看来这个房间的级别果然高。

门锁打开,走了进去,锦绣没有进来,就在门外。


她开心地看着我说:“能等到就不久。”

我更不好意思了,说:“出了点事,耽误了,没办法陪你坐摩天轮了。”

林苏荷摇头,天真浪漫地说:“没事的,不一定要坐在上面,只要跟先生一起,我们也可以在摩天轮下面,看星星,看月亮,这样也很好呀。”

说着,林苏荷就拉着我,坐在了公园路边的长椅上。

她的身上很香,让我有些恍惚。

“星星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我喃声,也抬头看去。

跟老黄学本领这些年,我每晚都要观星象,可以说是很枯燥乏味的了。

片刻,她轻声说:“爹还在的时候,我每天拉着他陪我看星星,他也说没什么意思,后来,他告诉我,我以后如果喜欢跟谁一起看星星,那她就是命中注定的人……”

话到后面,林苏荷的声音越来越小,掺杂着少女的羞意。

我看向她的侧脸,容色绝丽,如雪的肌肤上却有着黑紫色的巴掌印,惹人心疼。

在这一瞬间,我的内心悸动,突然有想将婚书拿出来的想法。

但这股冲动,还是被我压在了心底。

婚书只不过是契约,是最后水到渠成的凭证……

另外,四合院下的石门后面藏着什么,被魏春明拿走的八宝盒中有什么,老黄身前到底还布了什么局,此局,跟我、又跟林苏荷有什么联系,依旧未知。

在解开这些之前,都不是时候拿出婚书。

这一刻,我觉得挺美好的,我不想打破此刻的氛围。

就在我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我边上的林苏荷突然不说话了。

只见,她那明亮的双眸突然无神了下来,呆滞地望着夜空。

“天上面,有鬼、有鬼、有鬼、”

林苏荷开始不断机械的重复着一句话,像是没了意识。

见此,我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深吸一口气,忍耐到了极限。

而后,声音沙哑,且怒不可遏道:“本想让你多活片刻,现在看来……”

“是我给你脸了?”

接着,我立刻用手指点在了林苏荷百会穴后四寸五的位置,让其强行昏睡过去。

她方才看天空的景象,是被煞灵影响了。

疲门祠堂内的煞灵跟了过来,甚至,惊吓了林苏荷。

“多好的一个夜晚,你也要来扰我。”

我再次出声,手中赫然出现了一张符箓。

身为黄帝传人,

驱邪镇魔可以说才算我的拿手绝活!

净天地煞符。

符箓出现的刹那,在天空之上,竟然出现了一团灰蒙蒙的气。

这团灰气,就是那煞灵,它在我手中的净天地煞符之下,显现出了肉眼可见的颜色。

此符,能克天下一切煞气,对煞灵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压制作用。

我再道:“既然主动寻死,我成全你!”

而此刻,煞灵立刻乱做了一团,朝林苏荷的身躯而去。

煞灵想要对林苏荷动手!

这可触到了我的逆鳞。

我的嘴中念出法诀:“天道毕,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

此诀好似通神,符箓立刻以极快的速度追踪煞灵而去!

很快,符箓挡在了煞灵与林苏荷的中间,像是变成了一道屏障,护在林苏荷的身前!

这煞灵立刻发出尖锐的声响。

但这会,可就不是之前那阴森戏谑的声音,而是极尽痛苦的声音。

“驱邪容易,灭邪难,最难还是镇邪祟,煞灵,你看我手中的铃铛,像不像你今后的归宿!”

这时,我并没有着急灭了煞灵,而是拿出了一个绑着红绳的铃铛。


里头也依然没什么东西,重要之物都被搬走了。

然而,就在我踏入这办公室没过多久后,门外出现了一个女人!

“你还敢来锦天河!”

阴森低沉的声音出现。

女人怒目看我。

来者正是锦绣!

见到她,我倒也不意外,此刻,我也正是在等她。

她是这幢大楼的主人,锦天河拍卖行是上京安全级别最高的拍卖行,我没有隐身的本领,在这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没被发现才算不正常。

“你终于来了?”

我静静地看着她。

既然我自己找不到那样东西,那就让她来帮我找。

“你在等我?呵呵,我看你是在等死!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锦绣二话不说,那白嫩的手掌上就出现了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

这把匕首直朝我的胸口刺来!

可以看得出,这女人很恨我!杀意逼人!

她的功夫也不错,修长的双腿十分矫健,眨眼就来到我的面前就,杀人动作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锦绣是个练家子,这对一门的千金大小姐来说,是很难得的,不仅掌握着册门的本领,还会一些玄学秘术,身体素质也强,还会杀人格斗术。

锦绣天生就是一个江湖人。

我没有还手,朝后方退去,直接退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的中心。

“当初那个舞女,是你杀的?”

这时,我看出了什么,问道。

“我给你一个痛快!”

锦绣速度凌厉,一刀就朝我劈了下来!

砰!

我躲了过去,这匕首就插入了办公室的桌子上。

从锦绣的身手来看,之前被封喉的舞女,可能就是锦绣所杀。

能灭了索命门的杀手,这锦绣的功夫还要出乎些我的意料。

“可惜,如果就这样的话,你杀不了我。”

我出声说道。

锦绣并没有将插入桌中的匕首拔出,而是冷笑说:“陈启理事……你好好看看这间办公室!”

话毕,我的四周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这些突然出现的烈火,好像将我顷刻间吞噬!

“你可知为了讨好魏春明,我锦绣哀求了他多久?你可知,为了与魏春明交好,我册门花费了多大的代价!?”

“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承认,这么多年,你确实是第一个让我连吃数亏的人,但你玩不过我的,匕首杀不死你,我用烈火将你烧死!”

“当初你火烧锦天河,有没有想过今日在我册门锦天河内,被熊熊烈火烧死!”

锦绣怒喊道。

说着,她的眼眶微红,似乎这些天受了很多的委屈。

我看了眼四周的烈火,感受到了疯狂上升的温度。

“这是魏春明给锦天河准备的防御手段吗?心火阵,倒是不错的阵法。”

我淡声说。

包围我的火,自然不是真正的火,我所感受到的灼烈温度,也不是真实的,这些火焰用“心火”更为贴切。

都是虚幻的火,虚幻的温度。

影响人的心智,心智不坚者,受到的伤害越大!

接着,我的左脚先出,踩在了以我为中心,这个房间的北面。

再之后,我的手中出现了一张符箓,被我贴在了坎位上。

瞬间,房间里的火好像停止。

世间一切阵法的基础都是八卦,而解阵法的关键,也就是破八卦,在这个房间中,以我为中心,北面是主水的坎位。

踩在坎位上,再于坎位贴上引水的水动符,这心火阵自然解开。

当然,关键还在于心火阵对我造成的伤害太小了,我自小就成了孤儿,同时四处流浪,十年的苦修,让我的心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四个方向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骨瓶牵引的邪尸,就在这块菩萨坟中!只不过,邪尸还埋在底下。

我早有准备,将手里的镇尸符取出,贴在了坟地的四个方向上。

邪意消失,菩萨坟又恢复了正常。

锦绣用骨瓶牵引的邪尸,修为还不是很够,在邪尸要对我动手前,我提早下手,便能轻易的解决了它们。

如果我等到这些邪尸主动找上我了,那怕是免不了一场恶战,锦绣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

但我此刻,心中还有一个疑惑。

这么巧吗……

崔梅消失前来过这菩萨坟,锦绣的邪尸也在这菩萨坟?

锦绣还用林苏荷的手机打电话给我。

我将这些事情串在一起,勉强得到了个答案。

锦绣想要报复林苏荷,正巧她们在菩萨坟,而后,锦绣拿走了林苏荷的手机,顺便用骨瓶,牵引了这块坟地中的邪尸?

似乎有些牵强,好像有什么关键,没有被我知晓……

琢磨了一会,我准备先将手中的骨瓶给销毁,镇压了邪尸,再将骨瓶给砸了,锦绣对我下的杀招便烟消云散了。

然而,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电话又响了。

还是林苏荷的号码!

锦绣打来的。

我接通电话,锦绣的声音传来:“你听着,这四个瓶子,是用林苏荷骨灰做成的!”

是用林苏荷骨灰做成的!

锦绣这句话,有些震耳发聩。

但我并未乱了神。

来到菩萨坟,用符箓镇压了邪尸,锦绣那边应该是得到了消息。

她也反应了过来,我已经知晓她给我的四季瓶,就是用死人骨做的四尸瓶。

所以她才赶忙打来电话。

锦绣的声音继续从手机中传出:“你以为你很有能耐?洞悉了我的计划,还反将我一军?我告诉你!我锦绣从十岁开始接触江湖,从十五岁开始接手锦天河,从没有在任何人手中吃亏!这次也一样!”

“我不怕告诉你,在我确定你对我册门下了灾祸术后,我就杀了她!并挖出她的尸骨制成骨瓶,牵引四方邪尸!这四方邪尸,由死于四个季节的暴毙之人炼制而成,你再有本事,四具邪尸依旧能把你吞的皮都不剩!”

“你也可以砸了骨瓶,永远镇压这四方邪尸,但骨瓶若毁,林苏荷尸身成邪,她就成为邪尸!”

夜幕下,菩萨坟地上,锦绣的声音在回荡,尖锐、可怖。

我听到这里,直接挂断了电话。

同时,我看向手中的四个骨瓶……

不砸骨瓶,镇尸符压不住邪尸多久,它们迟早还要破土而出!

砸了骨瓶,林苏荷成为邪尸!!

按照锦绣所言,我进退两难,她已经吃定我了!

林苏荷到底有没有死?

是否真如锦绣所言,被她杀了?

还是说,锦绣只是想让我投鼠忌器,不敢砸了这骨瓶,无法破她杀招?

要想解开这些疑惑,倒也很容易,找到锦绣口中林苏荷的尸身。

我没有第一时间砸碎骨瓶,我此刻内心的想法也很简单,林苏荷如果没死,我与册门之间,还有缓和的余地。

可如果林苏荷死了,我不介意让江湖七门,只剩六门!

单凭我一人,无法轻易的寻到尸身,我得找人帮忙,或者准确的说,找一条蛇来帮忙。

四合院水井底下的守门巨蟒!

这种成精了的动物,感知都十分得敏锐,比人要强上不少,我只需要让它感受下骨瓶上的气息,便能让它帮我找到与骨瓶有联系的尸身。


我离开了四合院。

被崔梅赶走后,林苏荷欲言又止,她想送我,但被崔梅阻止。

我独自回到了茶馆。

次日,上京的天气很不好,小雨变成了暴雨,伴有阵阵呼啸大风。

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

而到了傍晚接近饭点时,茶馆的门口,林苏荷来了。

“先生!求你帮忙!”

林苏荷有些着急地进门。

她连声说:“昨晚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我干妈出事了!”

我倒也没磨叽,起身就将茶馆关门,准备跟林苏荷去她的四合院。

林苏荷见此,松了一口气。

出门时,我说:“你先请我吃个饭。”

林苏荷听了,表情有些迟疑。

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什么钱,先生,可能请不起贵的。”

我有些错愕,住上京四合院会没有钱?

而且她还是老黄这位惊门领袖的女儿!

接着,我想到了打扮富贵的崔梅,眉头皱了起来。

片刻我说:“沙县小吃的鸭腿饭就行。”

“可以。”

林苏荷这才点头答应。

我很饿,但这顿饭吃的不香,我边吃着,我边慢悠悠地看着门外的大雨倾盆。

“救人要紧,你看……”

林苏荷担忧地说。

“不急,死不了。”

我微笑着说。

轰——

当我话说完,天空上闪下一道粗壮的雷电,这雷声响啊,让人心绪不宁。

差不多了。

我这时才擦了擦嘴,起身走出沙县小吃。

时隔一晚重新回到四合院,院内已经大变了模样。汉白玉影壁下漫上了积水,这积水足足到人的膝盖位置。

“从今早开始,院子里的水,怎么也放不尽。”

林苏荷小声说了句。

我则心中忍不住惊叹……

还是你厉害,老黄。

昨晚离开林苏荷家时,我瞥了一眼星象,南方东井有八星,此八星主水事,昨晚星辰相连,今日必定大雨倾盆。

看此星象倒也不算难事,难得是提前十数年就预知了今日……八星相连!

而此星象出现后,四合院的风水也将再次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晚玄关影壁下的只是地下水,可今天那是天上水。

黑鲤鱼遇水则乱,地水坏气,天水引煞!

毫无疑问,这必定也是老黄布的局。

四合院中只住了两个女人,林苏荷是老黄的女儿,我估摸着,老黄应该留防身之物给她了,天水引来的煞不会攻击她,那么就只剩下崔梅。

老黄算到了林苏荷的干妈崔梅可能不会将那样东西给我,所以他给我留了这一后手!

简而言之,如果昨晚崔梅将东西给我了,我便直接出手解了这天水引煞的祸事,今日她崔梅不会有事。

可如果崔梅没有将东西给我,我便任由天水引煞形成,让崔梅尝到苦头。

越来越有意思了,老黄布局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干妈在这间屋子,先生。”

林苏荷领着我说。

我走进屋内,崔梅满脸苍白,就像是被冰霜给覆盖。

她眼神慌张,看见我后,满口说道:“救我!救我!”

“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

“我什么都答应你!”

崔梅抓着我,身体颤抖。

她被黑鲤鱼遇天水所催生的煞气影响,如今有些神志不清,身体发麻发硬,换言之,就是快“中邪”了。

也算林苏荷找我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等到天色全黑,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要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我直接道。

“好!”崔梅想都没想。

她此刻很痛苦,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又冷又刺骨,脑子也像是要炸开。

我能感同身受,当年我体会过。

接着,我对林苏荷说:“东南方向的那个公园里,应该有一颗被雷击的树,你能找人取来上面的枝干吗?”

“可以,我去取。”

林苏荷点头说。

很快,林苏荷去而复还,拿来了一根被雷击的树枝。

我将这根树枝放在了之前风波石所在的石灯上,同时打开了四合院内的放水闸。

神奇的是,怎么也放不尽的的水,这会慢慢的流光,四合院渐渐恢复了正常。

“先生,你是有真本事的。”

林苏荷漂亮的眼中有异色闪过。

东井八星相连,会引发大水,但降水时的雷击之木,却有着定风稳气的作用,同时这根雷击之木阳性十足。

用此木放在之前的风波石位置上,就能阻断天水引煞。

世间万事都有破解之法,这就是所谓的上天做事都会留一线生机……

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下来了一位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崔院长在哪?”为首的医生问。

林苏荷将这群医生领进屋内,一番仪器检查之后,为首的医生长长舒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没什么大事,崔院长应该是这些天工作太过劳累,再加上最近是雨季,着凉了。”

“盐水先挂着,我再开几包药,院长你好好休息。”

医生们又说。

崔梅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点了点头,忙碌后就招呼医生离开了。

过了一会,崔梅的状态就好了不少。

我一直在边上看着,等人走后,我才对崔梅说:“东西呢?”

崔梅瞥了我一眼,方才那卑微求救的神情早就不见。

而接着,她阴阳怪调的对林苏荷说:“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他走吧。”

我顿时愣住。

林苏荷也愣住了。

马上,林苏荷说:“干妈,你刚刚答应过先生的,怎么耍赖啊!”

“我没耍赖,不是他救得我,我只是着凉了,是这瓶盐水救得我!”

崔梅反驳道。

闻言,我冷笑出声,老黄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点。

林苏荷焦急地说:“不是的,别人不懂,我们难道还不懂吗,你方才的情况不可能是寻常着凉。”

崔梅则沉声道:“吃里扒外!你爹死的早,你娘让我照顾你,这些年,是我们相依为命,连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林苏荷还想说什么,我却拉住了她。

看得出来,崔梅是打死了也不会交出那样东西了。

多说无意,我就准备先走。

“等等,先生!”

而走到四合院外,林苏荷从里头跑出来。

只见林苏荷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我会想办法将那样东西拿出来给你……”


“吵你娘的!没看见爷爷我在睡觉!”

这时,老道醒了,冲孙照山喊了一句。

孙照山这才看见茶馆里躺着一个人,他问我:“怎么有个乞丐?”

“会不会说话?”

老道起身,怒骂孙照山。

孙照山刚想要说什么,我便将他拉走,防止这小子跟老道起冲突。

在茶馆外,我又问道:“崔梅跟林苏荷有消息了吗?”

“还没。”

他摇头,接着,很快想到了什么,说:“我明白了!启哥!会不会是崔梅搞的鬼!这老女人平时跟惊门走的就近,退出我疲门后,她心生怨念,就拉着魏春明跟册门一起与我们为敌!?”

孙照山倒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是有些想法。

这期间,到底有没有崔梅牵线,还无法下定论。

“你先回去吧,继续帮我查查她们的下落。”

我对孙照山说。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先行离开。

我重新回到了茶馆内,老道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写满了不悦,对方才孙照山的话耿耿于怀。

我暗道,还好让孙照山离开了,要是他再惹怒老道,让这老道离开茶馆,那就不妙了。

“老先生,那人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去给您煮茶,买些糕点,给你当早餐。”

我笑着对老道说,话里话外,都是巴结。

“还是你这小崽子好,去吧。”

老道扣了扣牙齿缝说。

我好吃好喝的给老道供着,随后,我找了个好机会,问道:“刚刚那人的话,您也听到了,惊门的死菩萨魏春明说要严惩火烧锦天河拍卖行的人,实不相瞒,火烧拍卖行的人,正是在下。”

“关我啥事啊?”

老道奇怪地说。

老道突然起身,茶也不喝了,点心也不吃了,惊道:“你该不会要让我对付他?我可打不过啊!我也不是惊门的人!我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头!”

“我想老先生指点我一番,我该如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笑着说。

老道滑溜的眼珠子一转,说:“你可想好了,你只能求我一件事。”

“那算了。”

闻言,我便放弃了。

询问老道的事情,并不是我必须要知道,有魏春明这个线索,我也能拿到我要的东西。

而接着,老道突然话锋一变,道:“罢了,看在你对我还算客气,昨晚我睡的也够舒服的份上,我就指点你一番,去那锦天河拍卖行吧,说不定有收获!”

“多谢!”

听此,我顿时一喜。

在我离开茶馆时,我又好生伺候了一下这老道,这才前往锦天河拍卖行。

高耸的大楼,犹如庞然大物般矗立在上京的繁华街道。

只不过这幢大楼,此刻被施工单位给封锁了,火烧之后的残垣之处正在抓紧装修。

锦天河拍卖行的安保人员很多,轻易难以入内。

我才来到门口,就被人拦下:“大厦正在施工,上头有令,任何人也不能入内。”

这自然是挡不住我,我很快就偷偷的进入了这锦天河拍卖行。

里面值钱的文玩古董都给搬走了,也没有上班的人,整幢大楼空空荡荡。

别说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了,就连一块硬币,也找不着。

但我却并没有感觉是老道在欺骗我。

既然找不到什么东西,那我就不找了……

我来到了锦天河大楼的顶层,这里也是被烧得最严重的地方,我看着面前的一间办公室。

上面写着董事长办公室六个字。

锦天河拍卖行是册门的产业,掌管这尊庞然大物的人,也就是锦绣,这间董事长办公室,是锦绣的。


“魏春明为什么会把八宝盒放在你这里?”我问道。

“整个上京,这个房间是最安全的,指纹识别,人脸识别,虹膜识别,还有万位数密码,没有我,谁也进不去。”

锦绣回我。

这些高科技,就是魏春明将八宝盒放在锦天河拍卖行的原因吗?

我隐隐有所感觉,未必……

当铁门打开,昏暗的小房间中,放着一个玻璃台。

而在玻璃台中间,果然有个人头大小的精致盒子!

八宝盒!

老黄留给我的八宝盒!

当我真正见到此物,不免心跳微微有些加速。

老黄走的突然,可能,还有许多事情他都没来得及说,也可能,他无法亲口告诉我,而答案,说不定就在这个八宝盒中。

“魏春明在这边上,设下了阵法,你有能耐,就破了阵法,拿走盒子。”

锦绣出声说。

玻璃台边上,贴满了符箓,同时以玻璃台为阵眼,四周插满了燃香。

在幽暗的房间下,面前这幕,看起来有点诡异。

锦绣接着说:“我破不了这阵法,就算火毒彻底发作,我也破不了,此阵只有魏春明一人能破,你要是没这个能耐,那我们就退出去,等会要是魏春明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

外有高科技,内有玄学阵法,不仅需要锦绣,还需要魏春明,这个八宝盒放在锦天河拍卖行,看起来确实是无人能拿走。

“我如果破了这阵法,拿走魏春明放在你这里的盒子,被魏春明知道,他会先来找我,还是先惩罚你?”

我笑了笑说。

锦绣的瞳孔一缩,滚烫的脸颊,神色不好。

“你有这能耐破了再说!”

锦绣恨恨地说。

我走到玻璃台边上,看了眼这阵法。

很快我看出了这阵法的端倪。

惊雷阵!

由四十四张催雷符组成的雷阵!

所谓催雷,就是字面意思,每一张符箓上,皆有能引导四周磁场,造成雷电之力的能力。

四十四张催雷符,在阵法的加持下,威力呈几何倍数的提升,形成了面前的惊雷阵!

谁若触之阵眼,便将顺引雷电,当场电死!

这可比方才的心火阵威力要大。

我渐渐摸透了这魏春明的本事,他看起来是个阵法大家,在惊门内,怕是以阵法见长,各种阵法,信手拈来。

这种人,如果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与之交手,倒还好,可如果给他准备的事情,让其有充足的时间布阵,他的威胁就大了。

想要破除此阵,难点也多,先要按照规律吹灭燃香,香如阵法的引线,断去引线,才能破了此阵。

这期间,只要吹错一根燃香,雷阵便将引动。

“易数九合,合合归一,千种变化,万种规律,逃不过一个天地二字……”

我嘴中默念发法诀,开始断香。

很快,一根接一根的燃香被我吹灭。

当最后一根燃香灭了,玻璃台边上的五行引雷符黯淡无光了,房间内的气氛好像徒然正常了起来。

就在我要揭开这些符箓时,我突然发现了什么!

紧接着,我瞬间毛骨悚然了起来!

不对!

这不是惊雷阵!

这些催雷符,也不是为了守护八宝盒!

也就在这时,锦绣见我真破了此阵,她突然抓着我的手,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接着,她的语有威胁,也有恳求:“陈启,你不能拿走这八宝盒!魏春明说了,这样东西是惊门最珍贵的宝贝,我们册门如果丢失,惹怒的不止是魏春明,还有整个惊门!”


我寻思着,如果真有什么尸身,可能也在菩萨坟……

我重新回到林苏荷四合院的水井下面。

巨蟒有气无力地趴在昏暗的洞口中,看见是我后,那冰冷的竖瞳立刻恐慌了。

上回的事情好像给它留下了阴影。

“别慌,这次来此地,不是来教训你的,你帮我个忙,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对巨蟒说道。

巨蟒没有拒绝,它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就这样,我带着一条巨大的蟒蛇,穿行在上京。

也好在此刻是夜半三更,没有多少行人,再加上这巨蟒也懂得在阴暗处爬行,不至于引起普通人的骚乱。

很快,我带着它来到了菩萨坟。

“嘶嘶嘶——”

才来菩萨坟,巨蟒面色一惧,瞬间想要扭头就走!

“你若是敢走,我今晚就炖蛇汤喝!”

我厉声呵住巨蟒。

在我的胁迫下,它这才无奈的留在菩萨坟。

而这会,我却心头奇怪,按理说,蛇类对坟地这种阴森之地根本不会畏惧,甚至极为喜欢这种地方,巨蟒怎么会害怕呢?

我扫了眼巨蟒,见它傻傻地看着远处的菩萨铜像。

菩萨铜像的原因吗?

“你若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就帮我找到与这四个骨瓶有关的尸身。”

我对巨蟒说道。

可能是那数丈高的菩萨铜像,还残留着寺庙中的浩然之气,以至于这巨蟒心生恐惧。

巨蟒听懂了我的话,用舌头舔了舔这四个骨瓶。

接着,只见它这巨大的蛇躯,在菩萨坟中游动,不多时,它在那巨大的菩萨铜像边停下,并对我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立刻走了过去,问道:“这下面有尸身。”

巨蟒人性化的点了点蛇头。

“你确定这尸身跟我手里的骨瓶有关?”

我再问。

巨蟒又点头。

而接着,巨蟒立刻从这菩萨铜像边撤走,它确实很惧怕这尊菩萨铜像。

我则皱了皱眉头,与骨瓶有关的尸身还真在菩萨坟,难道这四个骨瓶真是林苏荷的骨灰所制?

我开始在巨蟒所说的位置处,开始挖动下面的封土。

片刻之后,一个骨灰盒映入我的眼帘!

而在骨灰盒的下方,还有一具女尸!

只不过这女尸已经腐烂了,甚至头部只剩下残破的头骨,看不清楚样貌。

我伸出手放在了女尸头骨上,摸索了一下后,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从骨龄来看,这女尸并不大,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跟林苏荷的年龄确实是对上了。

我再将堆在女尸上的泥土全部挖开,却见这女尸的体态也跟林苏荷一般无二!

在这瞬间,要说我内心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我怕什么?

我怕林苏荷真死了,我怕对不起九泉之下的老黄!

“嘶嘶嘶——”

这时,远处的巨蟒又发出了声响。

我疑惑地看了去,它吐着蛇信似乎在引导我去看什么东西。

我问:“你想让我看看这骨灰盒?”

从巨蟒的动作来看,这条有点灵智的蛇精,似乎是想让我注意手中的骨灰盒。

我开始打量起这个骨灰盒。

盒内,已经没有骨灰了,显然,可能我手中的骨瓶,就是用这个盒子中的骨灰制造而成。

就在此刻,我将骨灰盒翻了过来,

盒底的一行字,让我脸色瞬间凝固!

——亡妻林苏荷之墓!

我死死地盯着这行字,久久没有言语!

骨灰盒中的骨灰真是林苏荷的!

这具女尸也真是林苏荷!

锦绣的骨瓶也真是林苏荷的骨灰制成!


叮镪镪——

脱手后的铜钱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很快,铜钱碎裂。

除死卦之外,还有一种超脱周易六十四卦之外的卦象……

封门卦。

遇此卦,钱碎气散,起卦者要立刻收手关门!

也就是此刻的卦象。

缓了下,我才回神,重新看向女孩:“林小姐,原来是你。”

来上京后,我没忘老黄的嘱托,但身上实在没多少钱,再加上我偌大的上京,我又不知道林苏荷的位置,以至于就这样耽搁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主动找上了我。

这也好解释,为什么卦起两次,一死、一封门。

我与她已写下婚书,她的正缘就是我,自己算自己,哪有不出意外的。

“算出来了吗?”

林苏荷看了眼地上碎裂的铜钱,好像意料之中。

“你说笑了。”

我将地上碎开的铜钱捡了起来。

此刻,我重新打量起她,心里头嘀咕道,老黄长的不咋地,为什么女儿这般好看?

这长相身段,放在古代,怕是皇帝才能拥有的女子。

林苏荷接着时说:“我的姻缘不好算,之前有位算命先生为我算卦,卧病在床两个月。”

我此刻忽然反应了过来……

林苏荷好像并不知道婚书这件事。

“是我自信了,起卦的后果我自己承担,八字没有算出,我不收你的钱。”

我犹豫了一下,也没有提起婚书。

不是时候!

我与她毫无感情基础,突然拿出婚书,她肯定没办法接受。

林苏荷接着说:“我来找你,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要你帮忙,我爹当年跟我说过,等这家茶馆再开时,茶馆的主人会帮我。”

原来如此。

林苏荷只是顺带过来算姻缘的。

“你说,我尽全力。”我道。

她迟疑片刻,她说:“在这里说不明白,去我家吧。”

我点头,同时,将茶馆关门。

接着,林苏荷带我来到了上京的一个四合院前。

我有些诧异,林苏荷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有钱人,可却住着上京价值连城的四合院……

这四合院很是雅致,空间不小。

而我的注意力却直接被门后的玄关影壁所吸引。

这是一块极其奢侈的汉白玉影壁,隐蔽中间,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鲤鱼!

我暗自咋舌,这么大块的汉白玉,这么精湛的雕刻工艺,眼前的玄关影壁可不便宜。

在深宅大院中,玄关影壁的作用是为了保护隐私,有了它,就算敞开四合院的大门,外人也不知道里头在干什么。

但其实,在阳宅风水里,玄关影壁还有另外个作用。

藏气聚财,震慑鬼魂。

面前这块玄关影壁,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是契合风水的上好摆设。

不过,当我经过这块影壁时,我闻到了什么,脸色当下一变……

“进院子里吧。”

林苏荷柔声的对我说。

我点头,走进院子后,顿时浑身凉飕飕的,空气沉闷得可怕,好像山雨欲来。

林苏荷停下脚步,说:“先生,你应该感受到了,院子内无论是温度空气,都与外界不同,最关键的是……”

话到此,林苏荷顿了顿。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庭院内,一盏石灯上,这盏古色古香的石灯中并没有火心,摆放着一颗圆润无比的玉珠子。

玉珠子的摆放极为讲究,显然是大师之手。

然而,这枚玉珠子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

我的瞳孔再次一缩!

林苏荷继续说:“这枚风波石裂了。”

上好的阳宅,除了占据着有利的风水,宅中还会请高人布置风波石,这种石头最早记载于唐朝杨筠松的《地理正宗》内,此石取于祁连山,传闻千里不见一石,异常珍稀。

这种石头摆放好了,有着内蕴宅气,自成格局的妙用。

而如果阳宅内的风波石裂了,就意味着一件事……

风水大逆!吉凶相转!

这座四合院的风水格局,我估摸着应该是出自老黄之手,门口的汉白玉玄关影壁,院内的风波石,都极为不凡,也只有老黄有这个本事了。

可如今,物极必反,大吉的风水格局朝大凶的方向转换。

我明白林苏荷找我要办什么事了,我说:“你要我帮你解决这阳宅风水?”

林苏荷点头说:“对,父亲当年说了,风波石裂了,就来去茶馆找你,否则,将会出现我无法承受的后果。”

我有些愣住。

与老黄认识时,他已经了断凡尘,跟他学艺后,更是十年形影不离,也就是说,老黄至少十年前就开始算到了今天。

他算到了我会拜他为师,接手茶馆,以及四合院内的风波石裂开!

“交给我好了,我帮你解决。”

我内心惊诧了一会后,开口说。

接着,我对林苏荷说:“家里有铲子吗?。”

林苏荷点头,很快就给我找来了一把铲子。

我带着铲子来到了她家口的玄关影壁处。

林苏荷好奇问我:“问题出在这吗?”

“对,就在这汉白玉墙的下面。”

我应道。

入门后,我就发现了这里的古怪,风水的知识,我学得很透彻,大多风水问题,我都能一眼看出。

老黄就时常夸我,说我这双眼睛,根本不是人眼。

铿——

我一铁铲就插入地板的缝隙当中。

一块地砖挖出后,玄关影壁下开始冒出了水泡,转眼间,有如喷泉般的水疯狂地往上方窜!

“怎么都是水?”

林苏荷错愕地说。

“黑鲤鱼又叫旱鱼,遇水则乱,影壁下面积水了,玄关处的气煞自然就乱,以至于整座院子的风水格局都发生了变化,这就是风波石碎裂的根源。”

我缓缓说道:“不过等水放完后就没事了。”

方才进入四合院时,在这玄关影壁处,我就闻到了一股水汽,那个时候,我便察觉到了问题。

可很快,我的眉头又皱起。

按理说,黑鲤鱼下忌水,在风水里是人尽皆知的,四合院的风水如果是老黄布置的,以他的本领,更不会出现这个疏漏。

我越想越不对劲。

接着,等影壁下的水喷完了,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念头。

我立刻再次拿起铁铲,继续不断的去凿地板,费了点力气后,只见影壁下面藏着一个聚水的水匣!

见此,我有些傻眼。

这是老黄的故意留下的“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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