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
卢基诺单手拿起镊子,镊子尖端精准而冷静地刺破了蜥蜃那鼓胀的喉囊。
暗红色粘液如同细流,顺着纯白色解剖台的沟槽缓缓滴入烧杯,每一滴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回响。
他轻轻调亮了煤气灯,橘黄色的光芒映照在他专注的脸上,随后将载玻片小心翼翼地推入显微镜的卡槽。
这时,他左手背上的鳞状红斑开始发烫,如同火焰灼烧,这已是本周第三次出现排异反应了。
“第27号样本,腺体分泌液呈强腐蚀性。”他轻声自语,羽毛笔尖在日志上勾出颤抖的折线,一滴汗珠突然溅落,将墨迹晕开,形成一片模糊的印记。
透过显微镜的目镜,他看到粘液中的细胞正在疯狂分裂,无数细小的棘刺穿透细胞膜,那景象如同……如同自己虹膜上蔓延的血丝,令人不寒而栗。
卢基诺猛地后仰,黄铜镜筒不慎撞翻了碘酒瓶。
褐色液体如洪水般漫过日志上潦草的公式,将“自体再生可能性”几个字蚀成焦黑孔洞。
他慌忙抓起纱布擦拭镜片,却在重新对焦时僵住了呼吸。那些细胞表面,竟然浮出了人脸轮廓!
苍白的面容,金丝眼镜,左眼下方有道新添的抓痕——正是三小时前他清洗试管时被碎玻璃划伤的位置。
细胞突然集体转向目镜,所有瞳孔收缩成爬行动物的竖线,仿佛在注视着他。
“啪!”他猛地掀翻了显微镜,滚落的目镜在地上折射出无数个摇晃的白大褂身影,每道影子肩头都趴着鳞爪森然的轮廓,令人毛骨悚然。
意外感染
通风管传来的呜咽声,时而像哭,时而像笑,让人心神不宁。
卢基诺将针剂注入实验鼠颈动脉时,尾椎骨突然传来冰锥凿击般的剧痛,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试管架上的抑制剂开始泛出诡异的珍珠光泽,这是配比失误的征兆,他心知肚明。
“最后三毫升……”他扯开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