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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甚得帝心韩衍阿知全文免费

银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赵福伺候得胆战心惊,但就这样韩衍还是惦记着淳婕妤的伤。现在还能陪着淳婕妤特意出来赏梅,实在难得。近日梅花开得好,后宫妃嫔闲来无事也会过来走走。这不,阿知远远地就看见了梅园里有两个提着小篮子的人。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脸似笑非笑看向韩衍。韩衍难得神色不自然,“你看着朕做什么?”阿知微抬下巴轻哼了声。阿知才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恐怕他们这边刚出却非阁各宫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不然谁大冬天的穿着身单薄的夏裙就来了?梅园里的张才人远远看见皇上身影,脸不自觉就红了。她看一眼旁边自己的宫女,满眼的激动和喜色。张才人是三年前选秀进宫的,进宫快三年,只得过两次恩宠,近一年中皇上更是一次都没来过。眼看着再过两月选秀就又要开始了,等新人进宫,皇上怕是更不会想起她。...

主角:韩衍阿知   更新:2025-02-06 19: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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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衍阿知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宫女甚得帝心韩衍阿知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银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福伺候得胆战心惊,但就这样韩衍还是惦记着淳婕妤的伤。现在还能陪着淳婕妤特意出来赏梅,实在难得。近日梅花开得好,后宫妃嫔闲来无事也会过来走走。这不,阿知远远地就看见了梅园里有两个提着小篮子的人。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脸似笑非笑看向韩衍。韩衍难得神色不自然,“你看着朕做什么?”阿知微抬下巴轻哼了声。阿知才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恐怕他们这边刚出却非阁各宫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不然谁大冬天的穿着身单薄的夏裙就来了?梅园里的张才人远远看见皇上身影,脸不自觉就红了。她看一眼旁边自己的宫女,满眼的激动和喜色。张才人是三年前选秀进宫的,进宫快三年,只得过两次恩宠,近一年中皇上更是一次都没来过。眼看着再过两月选秀就又要开始了,等新人进宫,皇上怕是更不会想起她。...

《小宫女甚得帝心韩衍阿知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赵福伺候得胆战心惊,但就这样韩衍还是惦记着淳婕妤的伤。

现在还能陪着淳婕妤特意出来赏梅,实在难得。

近日梅花开得好,后宫妃嫔闲来无事也会过来走走。

这不,阿知远远地就看见了梅园里有两个提着小篮子的人。

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脸似笑非笑看向韩衍。

韩衍难得神色不自然,“你看着朕做什么?”

阿知微抬下巴轻哼了声。

阿知才不相信这是什么巧合,恐怕他们这边刚出却非阁各宫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不然谁大冬天的穿着身单薄的夏裙就来了?

梅园里的张才人远远看见皇上身影,脸不自觉就红了。

她看一眼旁边自己的宫女,满眼的激动和喜色。

张才人是三年前选秀进宫的,进宫快三年,只得过两次恩宠,近一年中皇上更是一次都没来过。

眼看着再过两月选秀就又要开始了,等新人进宫,皇上怕是更不会想起她。

张才人得知皇上要来梅园,快步赶在前头等在了这边。

“嫔妾给皇上请安,给淳婕妤请安。”

阿知看着张才人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冻红,她看着都冷,不由得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

韩衍低眉轻问:“冷了?”

阿知摇头,“不冷。”

她是替张才人冷。

张才人听皇上关心淳婕妤,脸上笑容顿时变得勉强。

韩衍刚刚远远看到她就皱了眉,“你这是做什么?”

张才人心头一喜,低声道:“回皇上,嫔妾听人说今年梅花开得好,便带着宫女过来摘些回去做梅花饼。”

张才人低声细语,说话的时候身子微倾,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饱满白皙的胸脯。

韩衍喜不喜欢,阿知不清楚,她自己倒是看得起劲儿。

张才人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这番春色都让阿知瞧了去。

韩衍倒是将阿知的动作和小眼神看得清清楚楚,他当下就黑了脸,交握的手不轻不重捏了阿知一下。

阿知立马收回视线,讨好地笑笑。

韩衍没再多看张才人一眼,牵着阿知手就往前去了。

他一走,张才人脸上那点红晕褪得干干净净,冻得发抖的身子险些站不稳,幸好旁边的宫女扶了她一把。

晚间的时候阿知就听说张才人感染了风寒。

当然,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了。

现下阿知晃着韩衍手满脸忐忑。

“皇上。”

“皇上。”

她声音软软喊了好几声韩衍才冷着脸问她:“很好看?”

“呃......”

阿知小心看他脸色,“我们都是女人,看看......”

眼见韩衍脸色越来越难看,阿知赶紧改口:“不管男人女人,看看肯定是不行的。”

阿知说得义正言辞,小圆脸绷得严肃,秀眉皱起。

韩衍被她逗得忍不住捏了她手,冷哼:“再有下回,朕就让你好好看个够。”

阿知这回学乖了,可不敢再多说了。

梅园里的梅花都有专门的人打理,小太监照顾得很好,阿知都忍不住手痒痒折了一枝。

“送给皇上。”

韩衍皱眉,“给朕做什么?”

这些花花草草韩衍向来不喜欢,就更别说拿在手里了。

“就是想送给皇上。”阿知直接塞到他手里,笑着道,“皇上拿着真好看。”

“成何体统。”

韩衍低哼,可最终也没将手里的梅花扔掉。

这日过后阿知好几天都没看到韩衍,她也不问,就安安心心待在自己的却非阁里。

这天,阿知刚练好两张字就见赵福带着两个宫女过来了。


林昭仪这边含德殿里的动静不小,后宫不少人都知道她去御前不过一刻钟就回来了,回来后气急败坏。

坤宁宫里,

“娘娘,那个阿知一直待在太和宫是否不合规矩?”

遇春小声道。

“规矩?”

皇后转着手里的佛珠,低声道,“这天下的规矩都全凭皇上喜恶。”

“可是娘娘,皇上已经许久未进后宫了。”

遇春为皇后娘娘心疼,

皇后将佛珠递出去接过遇春手里的剪子,“这样不是正好吗?”

如今这宫里,最坐不住的应该是玉宁宫那位,

“咔嚓。”

皇后利落剪掉牡丹花旁边的残枝,

遇春明白皇后的意思,咬咬唇不再说话,

皇上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就极少进坤宁宫了,就算是初一十五这种日子也不再来,

半年中能来坤宁宫一回就已是难得,

逢夏伺候皇后净手,看着皇后娘娘如今这样她也跟着心疼,

“娘娘,御膳房今日做了烤全羊,送了些过来。”

“太腻,撤了吧。”

逢夏和遇春对视一眼,两人心疼又无奈,

玉宁宫,

方茶给淑妃捶腿,

林昭仪去太和宫的事情玉宁宫里自然也是知道了,

淑妃手里绣着一件快完工的寝衣,上头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淑妃的绣活一向出色,就算是跟司织局的嬷嬷相比也差不了什么。

“娘娘,皇上都许久未来了,您.....”

方茶不忍心说下去。

“不过是个小宫女,皇上觉得新鲜,也值得你们当回事?”

淑妃手上绣活未停,

她是太傅之女,后宫里的淑妃娘娘,那个叫阿知的只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孤女罢了,

可虽是这样想着,她心里到底是在意的,

“嘶。”

一个不注意,针就扎到指尖,沁出血。

阿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后宫众人的眼中钉,她此时玉臂横陈,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皇上。”

她无力喊着手指作乱的人,

韩衍黑眸深沉,眼底裹挟的欲望恨不得将阿知吞没,

细微的水声传来,

阿知又羞又恼,浑身无力,

隐隐又有一丝让她觉得难以启齿的愉悦,

韩衍将阿知的媚态尽收眼底,手上几下动作就让阿知软成了一滩水,只能无力地依靠着他,

“皇上欺负人。”

阿知脑袋埋在韩衍肩膀小声呜咽控诉,

韩衍将修长的指递到阿知面前,故意打趣,“阿知姑娘可真难伺候。”

阿知不愿看,推着他去净手,

看到韩衍用茶水净手之后脸上的红晕才淡了许多,

韩衍将榻上的人抱进自己怀里,“想要什么位分?”

阿知满脸无措地在他怀里坐直,“皇上。”

韩衍见她发愣,轻笑,“只要不是太贪心,都可。”

阿知咬着唇,她猜不透皇上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口中的贪心,是指什么位分算贪心,

何况,

阿知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就算她跟韩衍做了很多亲密、不可言说的事情,她也从没想过能成为宫妃,

阿知咬唇,老实说,“奴婢不知道,全凭皇上做主。”

韩衍将人重新搂进怀里,忍不住点了下她额头,“你倒是聪明。”

阿知趴在他怀里不接话,

“朕会为你挑个合适的。”

韩衍本想给阿知一个从七品选侍,

但现在,不急,慢慢来。

还有两日就到冬至了,后宫提前好几日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届时,皇上会宴请百官,官员可携带妻子儿女赴宴,

后宫中只有三品以上的妃嫔才有资格召见亲人,就算是这样,一年中能见面的次数也是少得可怜,

得宠如淑妃一年也不过两三次,

那些位分低又不得宠的,一年到头都见不了一次,也就只能在这种宴会上遥遥见一面了。

阿知以往每年冬至都是跟元宝和杨公公一起吃饺子,今年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韩衍前日让赵福送了方徽墨给阿知,她此时抓在手里玩,阿知心里想着事情,一个字都写不进去。

“姑娘。”

芍药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盒子,

“这是司织局刚刚送过来的。”

是一套衣裙,不似宫女服饰,但也不像是宫妃那般张扬,

芍药见阿知兴致缺缺,忍不住小声说,“司织局的嬷嬷说这是用上好的蜀锦所制。”

蜀锦珍贵,后宫中也就高位的那几个能分得几匹。

阿知手摸上去,面料柔软还闪着光泽,

是粉色,粉色娇嫩,阿知换上刚刚好,

阿知还未及笄,芍药给她梳了个双平髻,

乍一看,仿若高门里的闺阁小姐,

阿知这个打扮在宫里可谓是不伦不类,可韩衍偏就喜欢她这副小女子的模样,

阿知打扮好去前殿,

赵福看到阿知过来脸上的褶子都深了几寸,

今日早朝,有官员上奏户部尚书贪墨,证据确凿,户部尚书还在大殿上喊冤,那头就从他府邸搜出白银三百万两,

气得皇上大发雷霆,早朝未结束就下旨抄了户部尚书的家,至于户部尚书本人则是被关进了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盛怒,早膳都还未用,赵福正犯难,就见到了阿知,

“阿知姑娘。”

阿知远远的看到赵福笑得谄媚就心感不妙,

“赵公公,既然皇上在忙,我等会再来。”

阿知转身就想走,

赵福赶紧苦着脸将人拦住,“阿知姑娘,巳时已过,皇上还未用早膳,也就只能您帮着劝劝了。”

赵福是个人精,好几次殿内气氛紧张他都是推阿知出去,

几次下来,阿知每每看到他这个谄媚的笑,就知道韩衍定是心情不佳,

阿知不乐意地将汤婆子丢到赵福身上,自己接过了他手上的食盒,

“多谢阿知姑娘。”

赵福发自内心笑得灿烂,

也不是他故意不厚道,只是这种时候他们谁进去都得挨骂,也就阿知姑娘有那个让韩衍消火的本事。

听到脚步声,韩衍头也未抬,直接砸了本奏折过去,

“滚出去!”

阿知吓了一跳,奏折砸在她脚边,

听到独属于小女子的惊呼,韩衍手指轻按眉心,语气无奈,

“赵福那个老东西。”


凉薄寡恩。

韩衍转着手里的玉扳指,声音冷冽道:“林昭仪,你确定是淳婕妤有意谋害你的子嗣?”

林昭仪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韩衍。

什么叫她的子嗣?

这明明是她跟他的皇嗣!

“皇上,皇嗣是因为淳婕妤才没了的!”

林昭仪眼眶发红,恨恨道:“求皇上为臣妾和皇儿做主!”

韩衍转着手里的玉扳指,冷眸微掀。

心中有了决断。

他手里转着玉扳指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今日......”

“皇上。”

阿知虚弱出声,苒玉扶着她从后面走了出来。

韩衍看见阿知出来,眉心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阿知看向地上的林昭仪,林昭仪也看着她。

她的目光仿佛淬了毒,恨不得撕碎阿知。

要是以前阿知或许会怕,但现在,她看着林昭仪的眼神也渐渐冷了下来。

阿知一步步走得艰难,在韩衍面前站定,“皇上,嫔妾没有撞林昭仪。”

阿知伤势重,又是伤在脑袋这个地方,此时每说一句话就觉头疼得厉害。

可是她必须得出来说清楚。

林昭仪的话她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谋害皇嗣这样的大罪,就是做了也决不能承认。

何况,阿知从未做过。

阿知虽然不喜林昭仪,但是她还不至于对一个无辜胎儿下手。

阿知记得很清楚,她绝对没有碰到林昭仪。

当时在将要撞上林昭仪的一刹那间阿知就有了决断,就算是赌上自己的性命,她也决不能背上谋杀皇嗣的罪名。

韩衍目光从阿知身上移开,他看着满室的妃嫔,她们或坐或站,每个人身边都有人,只有阿知一个人站在大殿中间。

她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她们所有人都看着她,都在等着自己治她的罪。

最好,是死罪。

韩衍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一幕就像阿知曾经跟他说过的那样。

所有人都欺负她。

偌大的皇宫,除了自己,所有人都在盼着她从高处摔下。

最好,是摔得粉身碎骨。

阿知眼睛通红地望着韩衍,见他始终冷脸沉默,心渐渐冷了下去。

阿知心里清楚自己连林昭仪衣袖都没有碰到,可只有她自己清楚是没用的。

只有皇上信了她的话,她才有活路。

阿知头上缠着纱布,身子颤颤巍巍刚要跪下,韩衍就起身大步走了下来,小心将阿知半抱在怀里。

他轻声呵斥:“胡闹!”

阿知站直身体,红肿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韩衍,哽咽着,小心翼翼地试探问:“皇上信嫔妾吗?”

韩衍半抱着阿知回到楠木椅上,他低头看怀里人的眼睛。

阿知往日清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安、害怕。

韩衍沉声,“朕信你。”

“皇上?!”

一直强撑跪着的林昭仪终于支撑不住,整个身体都瘫软到了地上。

她满眼的不可置信。

不仅是林昭仪,所有人都因为皇上这句话心惊。

帝王向来多疑,淳婕妤在众目睽睽之下撞向有孕的林昭仪,不管何因,结果就是林昭仪小产了。

就算这其中有隐情,可淳婕妤一样脱不了干系。

如今就凭着她轻飘飘一句话,皇上竟然就将她与林昭仪小产的事情划清了界限。

所有人看着被皇上抱在怀里的阿知都恨得牙痒痒。

此时殿内这么多人,连着皇后她们都在,阿知脸皮薄,她在韩衍怀里不自在地动了几下。

“受了伤就老实些。”

韩衍轻拍她一下。

阿知面色苍白的小脸浮上一抹红晕,低声喊:“皇上。”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何况太和宫向来都是后宫妃嫔全身心牵挂的地方,

再加上韩衍也从没想过隐瞒阿知的事情,

没过几日,

整个后宫都知道太和宫里新进了位小宫女,

自然也知道了这个小宫女不一般,

第二日坤宁宫请安的时候众人出奇默契,一个个都来得很早,就连往日经常仗着圣宠告假的淑妃都到了。

皇后看到淑妃出现倒不奇怪,

皇上已经大半个月没进后宫,原以为皇上不进后宫是朝政繁忙,这时候突然得知阿知的存在,也难怪她们着急,

众人都等着皇后开口,偏偏皇后迟迟不提,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皇后娘娘,咱们可是要多个妹妹了?”

问话的是李婕妤,虽不像是淑妃和林昭仪那样恩宠不断,但也算是得脸,一两月中总能得见皇上一次。

“什么妹妹,不过是个下贱的奴婢,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就妄想飞上枝头!”

林昭仪说话一惯如此,她说得难听,但满室宫妃竟无一人出声,显然也都是认同的。

皇上的恩宠本就少得可怜,如今还让一个宫女分走了些,勾得皇上连后宫都不进,可不就是让人气不顺。

“林昭仪,慎言。”皇后淡声道,

林昭仪再嚣张对上皇后却是不敢的,“臣妾知错。”

“素来就没有后宫女子在太和宫承宠的先例,更遑论住在太和宫。”

淑妃多年圣宠不衰,她姿容绝色,身为当朝太傅之女她最是知道怎么说话才戳人心窝子,

果不其然,

淑妃下一秒就慢悠悠放下茶盏,轻飘飘道,“本宫瞧着她怕是连皇后娘娘您都越过了去。”

太和宫是什么地方,那是皇上居住的地方,

不说她们这些人,就连皇后都未曾在太和宫留宿过,

如今一个小宫女竟是一举越过了他们所有人。

淑妃说得这个话堪称大逆不道,此时这满室人中也就她敢这么说,

皇后紧握手里的佛珠,面上瞧不出一丝变化,她瞧着众人各异的神色淡声道,

“太和宫伺候的宫女太监若干,皇上口谕一日未下,她就仅是太和宫的宫女。”

各宫都有宫女太监,太和宫只是多了个宫女罢了,

这种小事,不仅是她们,就算是御史台都说不上。

众人明白皇后意思,脸色难看得厉害,

坤宁宫请安散了之后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林昭仪坐在仪仗上突然道,“去太和宫。”

这几日天愈发冷了,

阿知怕冷每日穿得跟个团子似的,知道她贪睡韩衍也不要求她早起伺候,只让她什么醒了再过来。

阿知到太和宫也快小半个月了,

她虽说是宫女,但太和宫上下可没有人真的敢将阿知当做一般宫女,从第一天进来就是当做小主伺候,

尤其是见到皇上的态度之后,他们更是伺候得尽心尽力,

赵福在殿外等着,瞧着巳时都过两刻了阿知姑娘还没来,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让人去请,

皇上方才就已经问过一遍了,

听到阿知姑娘还没醒什么都没说,

这让赵福想起前天也是这样,皇上问了遍后他自作主张让小禄子去把阿知叫醒请过来,

结果,皇上见到阿知姑娘一脸困意罚了他一月俸禄。

此时他也摸不准皇上的心,明明就想见阿知姑娘,偏偏又不愿他们去请人,

赵福正在犹豫就看到底下远远的有仪仗过来,

他眉心微蹙,这段时间太和宫几乎天天都有妃嫔过来,就算皇上一概不见也没让她们消停,

位分低的赵福直接就做主打发了,但是今天来的是林昭仪,这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本宫想见皇上,劳烦赵公公通传一声。”

“林昭仪请稍等。”

韩衍见到赵福进来下意识朝他身后看去,没看到阿知,顿时沉了脸,

“何事?”

赵福小心道:“皇上,林昭仪来了。”

韩衍皱眉,“她来做什么?”

这个赵福自是无法回答,

“算了,让她进来。”

林昭仪进了殿规规矩矩行礼,行完礼就娇滴滴道,“皇上,臣妾宫中备了午膳。”

韩衍看着手中奏折并未接话,

林昭仪进宫五年,早已习惯韩衍这样冷淡,她自顾自接着道,“皇上都许久未陪臣妾用膳了。”

林昭仪说着就要上前,

韩衍这时冷眸睨她一眼,她顿时退了回去,

皇上看奏折的时候一向很忌讳她们凑过去,她刚刚竟然忘记,差点就僭越了。

阿知今天醒得迟了些,她今天特意带了东珠手串,簪子也是红玉发簪,

阿知头上的这根红玉发簪种水老、颜色正,像这种正红满宫上下也就只有皇后和太后能戴,

阿知一开始不敢要,但东西是韩衍给的,谁敢说不合规矩,

红色喜庆,阿知本来就喜欢这种喜庆的东西,何况她也就是在太和宫戴戴。

阿知手里拿着汤婆子,披着白狐裘从廊下走来,

赵福看到阿知过来眉头就一跳,要是往常阿知过来他早就迎上去了,但现在林昭仪还在里面,

“赵公公,怎么了?”

赵福笑得别扭,“阿知姑娘。”

阿知见赵福站在门口,她脸上神色淡了些,“里面有人?”

“这......”

韩衍见门外赵福这样子就知道阿知在旁边,他冷声道,“还不进来。”

阿知不情不愿进去,她一出现林昭仪就眉头紧蹙,

圆滚滚一团,毫无女子的美感,

更刺眼的是阿知头上的红玉发簪和身上的白狐裘,目光往下,看到阿知左手的东珠手串,脸色难看至极。

这三样东西件件珍贵罕见,那白狐裘和东珠手串当初她求了皇上好几次也没能得到,

如今却都出现在一个卑贱又体胖的宫女身上,

阿知从进来开始眼睛就在韩衍身上,她捧着汤婆子福身给林昭仪见礼后乖巧走到御案旁。

阿知将汤婆子放到御案上,谨记自己身份十分自觉地开始研墨,

阿知全然不知她这个习以为常的动作早已让林昭仪惊得愣在了原地,

林昭仪一直以为禁忌不可逾矩的事情,如今有人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她望着上面帝王年轻俊朗的脸只觉得陌生。


赵福和小禄子在下面跪着,皇上没说起,两人一动不敢动。

“林昭仪禁足三月,罚抄佛经十卷。”

赵福心一沉,

林昭仪如今怀有皇嗣,禁足可以说是皇上一种变相的护着,但抄佛经十卷可就是实实在在的罚了。

皇上后宫子嗣稀薄,以往对有孕的妃嫔也总会格外宽待些,这还是第一个在怀孕初期就惹了不喜的。

还没完,赵福紧接着就又听到:

“林昭仪身边那个叫素叶的宫女罚跪含德殿前。”

这个话的意思,就是跪到死了,而且还是当着林昭仪的面跪,可谓是半分脸面都不曾留。

“含德殿上下所有伺候的人每人十板子,罚俸半年。”

不仅是含德殿,太和宫上下也都罚俸三个月,其中赵福和小禄子都被罚了十大板。

赵福和小禄子跪地谢恩,恭敬退出大殿。

两人心中都没有任何怨言,甚至是庆幸,庆幸阿知姑娘如今还好好的,

赵福和小禄子,一个是御前大总管,一个是今天太和宫当值,他们两这受的处罚都不冤。

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去趟含德殿,

说到底,今晚上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林昭仪。

皇上既然下了口谕,赵福也不敢耽搁,也不管现在已经子时,林昭仪怀有皇嗣是否睡着了,他带人冒着风雪去了含德殿。

小太监的药刚端上来,韩衍亲自接过药碗,

阿知发了热,她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自己身上又冷又热,整个人难受得厉害,药喂到嘴边她闻到苦味怎么也不愿意配合。

韩衍手里的药碗险些被她打翻,

韩衍眉心紧蹙,他第一次伺候人喝药,没想到竟如此难。

旁边的太医和一众宫女太监低着头也都大气不敢出,

阿知不肯好好配合,几次下来韩衍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

直接自己喝了一大口,钳住阿知下巴,薄唇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将药渡了过去。

几次下来,一碗药总算让阿知服下去了。

韩衍接过太监递过来的茶水漱口,几遍之后还觉得嘴里一股苦涩的味道,

“这段日子,阿知的身体就交由你调理,还有这药得改改。”

赵太医低声说是。

喝了药阿知的状态就稳定多了,她躺在床上不再折腾,乖得不行,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些气色。

韩衍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下她肉嘟嘟的脸,这张脸还是鲜活的时候最好看。

韩衍翻身上床,将人抱在自己怀里。

这一晚上后宫所有人都睡不着,含德殿夜半子时那么大的动静,一个个都留意着。

林昭仪动了胎气,可别说请得皇上过来看一眼,就是一丝心软都没有求得,该有的处罚一样没少。

赵福和小禄子看着含德殿众人打完十板子才回的太和宫,出去的时候看一眼跪在含德殿门口的素叶,都齐齐忍不住在心里啐了口“活该。”

林昭仪有皇嗣护着不管做了什么总归是有一条活路的,但是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主子犯蠢的时候不拦着也就算了,还助纣为虐,死不足惜。

素叶在含德殿门口跪了一整夜,不是没求饶过,可喊了几个时辰,渐渐就认命了。

第二日中午,素叶就撑不住倒在雪地里,没了。

消息报到赵福这里的时候,听说林昭仪又因此动了胎气。

赵福忍不住嗤笑,皇上态度已经摆明了,林昭仪要是还继续作死,到时候把皇嗣作没了,自己最后一张保命符也就没了。

阿知自从醒来后就发觉韩衍对她的态度有些不一样,

就像韩衍亲自给她喂药这种事情,以前韩衍也给她喂过茶水,明明都是一样的动作,阿知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阿知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阿知这次伤得重,再加上韩衍的命令,她在床上已经躺了足足十天。

其实早就好了,但皇上重视,日日召赵太医问阿知身体,赵太医自然不敢怠慢,就算阿知已经好了九分,他也只敢说五分。

给阿知用的药材也都是最好的,御膳房每日也都是变着法地送汤水和膳食过来。

这日韩衍早朝刚结束就过来了,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里面的念书声,阿知被逗得咯咯笑。

韩衍眉心渐渐舒展,临近年关,地方官员考核还有其它诸多事情都堆在了一起。

肉眼可见的就是每日增加了许多奏折,还有不得闲地接见官员。

赵福是在旁边看得最明白的,所以也最清楚皇上每日抽出来见阿知姑娘的这一个时辰有多难得。

芍药最先发现韩衍来了,她赶忙起身行礼站到一旁,

后面跟着的赵福看见芍药,不得不感叹,各人有各人的命。

那日她护着阿知姑娘,虽是遭了些罪,但却也让皇上记住了这个人。

“皇上。”

阿知笑眯眯喊人,她刚刚才笑过,脸上红晕还未消。

“看什么呢?”

韩衍目光扫向被阿知藏到后面的手,

阿知脸色不自然,“没什么。”

韩衍却是不相信的,

他知道阿知整日躺在床上无聊,她自己识字不多,就会让人念书给她听,韩衍撞见过几次,但从没见阿知笑得这么开心过。

“拿来。”

阿知看他,犹犹豫豫将手里的书递了过去,

韩衍接过书一看就眉头紧锁,旁边的赵福一个机灵,赶紧招呼芍药一起出去了。

韩衍不出声,阿知心七上八下的,

“皇上。”她小心开口,“就是普通的话本。”

“呵。”韩衍冷哼,“俏书生与霸道女将军,你整日就看这些东西?”

韩衍冷下脸,他刚随手翻了翻,里面竟然还有什么私奔的桥段,

韩衍想到有朝一日阿知会跟人私奔他脸色就黑得难看,

“看来阿知身子是完全大好了。”

阿知睁着大眼睛满眼无辜懵懂,完全猜不透韩衍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韩衍不客气地将人抱着坐到自己身上,“既然如此,该侍寝了。”

阿知脸蛋猛地涨红,

衣衫半解,罗裙渐褪,帝王玉带丢在粉色衣裙上,明黄色的五爪龙袍盖住一室春色,

水声、呜咽声,其中还混杂着冲撞声,

殿外的赵福老神在在退开,芍药也是满脸羞红地站远,

许久之后才传来叫水声。

林昭仪旁边的和香一看清荷包样式腿立马就软了。
她下意识抬头向林昭仪求救:“娘娘......”
林昭仪这个时候哪里敢看她,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林昭仪急急开口撇清:“皇上,臣妾毫不知情啊!这一切都是这个贱婢背着臣妾做的!都是她自作主张!!”
和香顿时心寒,她又想到了当初跪在宫门口被冻死的素叶。
她早该知道的,就算她们是府里出来的家生子又如何,那所谓的一点情分不过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痴心妄想。
在主子心里,奴婢永远都是奴婢,是随时都可以推出去送死的奴婢。
和香自知死罪难逃,既然如此,她什么也就不怕了:
“皇上,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昭仪娘娘的主意。”
“和香!!”
林昭仪猛然拔高声音,想要阻止和香继续说。
韩衍冷睨地上的林昭仪一眼,她顿时噤了声。
整个人彻底瘫坐了下去。
和香说完,阿知再看向林昭仪时只觉得这个人疯了。
就因为太医一句:胎儿不稳。
她竟然就狠得下心用自己的亲生骨肉来陷害阿知。
“砰!”
韩衍将手边的青瓷茶碗砸到林昭仪身上。
林昭仪心如死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枉然。
韩衍冷眼看着她,说出的话冷然又绝情:“林氏,心思狠毒,残害皇嗣、构陷妃嫔,今贬为庶人,囚于冷宫,终生不得出。”
“陶氏,谋害皇嗣,其罪当诛,今贬为庶人,赐死。”
“宫女和香,杖毙!”
皇后在旁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以往不是没有皇嗣无缘无故流掉,可不管是谁从来没见皇上这样大怒过。
赐死嫔妃。
在本朝还尚未有赐死妃嫔的先例,囚于冷宫就已经算是最大的惩罚了。
阿知坐在旁边,没说过一句话。
赵福摇头唏嘘,赶紧招手让几个小太监将人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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