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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的我,斩尽修仙者陈道灵泉宗最新章节列表

王信 著

玄幻奇幻连载

闻言。陈道眉头微微皱起转身朝外望去。只见一个极其阴柔的中年男子,掐着公鸡嗓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人,随意的扫了眼已经被搬得差不多的陈府,漫不经心的望向陈平德张口道。“这个家吧,你是搬不了了。”“城主有令,昨天夜里灵泉宗的接引长老,在天仙酒楼被袭击,生死未卜,此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时候,你们陈家连夜收拾准备撤离石城,可不是一个好的迹象。”“听说,接引长老刚到石城第一站就是你陈家。”“但你家那个小子很明显没被接引长老看中,于是你便怀恨在心,夜袭天仙酒楼以报私仇。”“逻辑很缜密,基本上没有什么别的点了。”“城主已经下令了,今日你陈家是不可能离开石城的。”“片刻后,城主便会率军前来,而不日,那灵泉宗也会派人来调查此事。”“不得不说——”面...

主角:陈道灵泉宗   更新:2025-02-03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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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道灵泉宗的玄幻奇幻小说《凡人的我,斩尽修仙者陈道灵泉宗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王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言。陈道眉头微微皱起转身朝外望去。只见一个极其阴柔的中年男子,掐着公鸡嗓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人,随意的扫了眼已经被搬得差不多的陈府,漫不经心的望向陈平德张口道。“这个家吧,你是搬不了了。”“城主有令,昨天夜里灵泉宗的接引长老,在天仙酒楼被袭击,生死未卜,此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时候,你们陈家连夜收拾准备撤离石城,可不是一个好的迹象。”“听说,接引长老刚到石城第一站就是你陈家。”“但你家那个小子很明显没被接引长老看中,于是你便怀恨在心,夜袭天仙酒楼以报私仇。”“逻辑很缜密,基本上没有什么别的点了。”“城主已经下令了,今日你陈家是不可能离开石城的。”“片刻后,城主便会率军前来,而不日,那灵泉宗也会派人来调查此事。”“不得不说——”面...

《凡人的我,斩尽修仙者陈道灵泉宗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闻言。

陈道眉头微微皱起转身朝外望去。

只见一个极其阴柔的中年男子,掐着公鸡嗓身后跟着一大帮子人,随意的扫了眼已经被搬得差不多的陈府,漫不经心的望向陈平德张口道。

“这个家吧,你是搬不了了。”

“城主有令,昨天夜里灵泉宗的接引长老,在天仙酒楼被袭击,生死未卜,此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个时候,你们陈家连夜收拾准备撤离石城,可不是一个好的迹象。”

“听说,接引长老刚到石城第一站就是你陈家。”

“但你家那个小子很明显没被接引长老看中,于是你便怀恨在心,夜袭天仙酒楼以报私仇。”

“逻辑很缜密,基本上没有什么别的点了。”

“城主已经下令了,今日你陈家是不可能离开石城的。”

“片刻后,城主便会率军前来,而不日,那灵泉宗也会派人来调查此事。”

“不得不说——”

面前这个阴柔的中年男人,掐着公鸡嗓像是惋惜一样的摇头感慨道:“你说你陈平德怎么在晚年就干出这么一件愚蠢的事情呢。”

“真是令人可悲可叹啊。”

“刘太监!”

陈平德面色阴沉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声音嘶哑道:“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想走,我看谁能拦住?”

“我数三秒,再挡在我面前,老子将你另一颗蛋也摘下来。”

眼前这人,正是石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另外一家,刘家的家主。

刘一鸣。

而身后跟着的便是此人府内的武夫。

“呵呵。”

刘一鸣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一丝挪动的迹象都没有:“跟我耍横?当年我在石城起家的时候,你陈老狗还在石城玩过家家呢。”

“今天我就站在这儿了,你动我一下试试?”

陈平德没再多言,从旁边六子手里接过一柄足足有半个身子那么大的虎头刀,在手上掂量了几下,便斜拎在手上大步朝刘一鸣走去。

“当年?”

“当年你也不行,当年我能摘下你一颗蛋,现在我就能摘下你另一颗蛋。”

然而就在这时——

陈府院外突然传来一道道嘈杂声,不一会儿,一群披着甲胄的士兵从院门鱼贯而入,手持兵器将陈平德等人团团围在中间。

随后,一个披着官袍的男人缓缓从士兵让出的通道走上前来。

陈平德也没再朝前走去,而是手拎虎头刀站在原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嘶哑道:“城主,你这身官袍有好些年没有穿了吧?”

“唉。”城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开口道:“我也不想穿这玩意儿,每次一穿这玩意儿就意味着准没好事儿发生。”

“我这家业都置办妥当了,就等再过几年退位后就携妻儿老小回去安享晚年了。”

“谁知在末了出了这么一码事,我也很是烦躁啊。”

陈平德停顿了一下,才将手中大刀重新放在六子手里,平静道:“据我所知,石城的甲胄数量总共也就是百十个了吧,今天全部从库里拿出来,来到我陈府,这是将我陈平德当成那乱世逆子了不成?”

“不。”

男人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多的话我不想讲了,你陈府今天是肯定走不了了。”

“准确的说,在灵泉宗派人来调查之前,你们三大家族所有人都走不了。”

“在石城内,有胆量和有实力敢对修行之人出手的没几个。”

“我不知道是谁做的,我只想说这次事儿做的过了一点。”

随后他一挥手,一众披着甲胄的士兵整整齐齐的又退至他身后,而他也转身朝外走去。

“今日无他事。”

“只是告知各位,这几日,你们谁都无法出城。”

“如做的太难看,也就只能兵刃相见了。”

说完。

男人便带领着一众士兵又离开了陈府,好像只是过来炫耀一番自己百八十个穿着甲胄的士兵一般。

而旁边的刘一鸣也冷笑了一下,拱手抱拳道:“那就不打扰陈家主了,让我们一起恭迎灵泉宗派人前来调查吧。”

“说不定陈家主真有什么盖世本领,到时候给此人也弄死,直接摇身一变,从陈府化身陈宗,也未尝不可。”

“再会。”

说罢,刘一鸣便一甩衣袖,不屑冷哼了一声,摔着身后一众家丁,也就此离去。

太阳才刚刚升起。

刘家便带着家丁,城主便带着士兵,齐齐前来。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一个灵泉宗的弟子死在了这个偏僻的小城,这件事情远比他们所想的要更加严重。

望着一众人离去。

原本性格易怒的陈平德此时反倒没有发怒,反而面色异常平静的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道:“道儿,走不了了。”

没有修行之人出现。

那甲胄就是杀敌之利器。

百八十个披着精致甲胄,训练有素的士兵挡在城门口,这股力量根本就不是他那猛虎帮可以冲垮的。

他可以想办法搞到守城弩,但这些甲胄,他是万万没有办法的。

“可以走的。”

而从始至终就站在一旁没有讲话,单手拄着木伞的陈道停顿了一会儿后轻声道:“如果将石城比作擂台。”

“那我们陈府现在是甲方,而剩下的两家加上城主府便是乙方。”

“至现在为止,乙方对我们陈府仅仅只是拖延。”

“只要我们陈府上下所有人都豁出去性命,剩下几家是万万挡不住的,毕竟他们只是想暂时拖延几日而已,并没有想和我们生死相搏的打算,这对他们没有利处。”

“以命相搏,便可出城。”

“只是,值不值。”

“是啊,值不值。”陈平德先是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会儿,才微微疑惑的望向陈道:“道儿,昨日灵泉宗那修行之人在天仙酒楼遇袭,至今生死未明下落不知。”

“恰巧我们陈府今日准备前往京城。”

“很容易会让人觉得,昨日之事是我陈平德所做,今早准备跑路,引来怀疑也并不奇怪。”

“道儿你就没有想过,昨天那事真是为父做的?”

陈道扫了眼自己的父亲,摇头道。

“不会。”

倒不是因为他无条件信任自己的父亲,而是他自己清楚那事就是他自己做的,自然不可能是自己父亲做的。


陈道听完后,轻挑了下眉头,没有第一时间讲话。

而是坐在一旁椅子上。

挥手让站在旁边的下人端来一杯热茶,轻抿了几口暖暖胃,才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讲。”

“有屁就放。”

陈平德没好气的开口骂道。

本来打算心平气和的坐下和道儿,来场父子之间的心与心之间的交流,但每次看见道儿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就不爽。

跟这小兔崽子在一起待久了,自己肯定活不长。

陈道将手中茶杯放在桌子上,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这三条路都很好。”

“但是——”

“父亲,你最需要规划的难道不应该是你的路吗?”

“一个近六十岁的老头了,眼看就要入土的年龄了,竟然还窝在这么小的个城池当个小族长。”

他耸了耸肩,扫了眼四周继续道:“父亲,你不会想的坐享其成吧,其他人都说孩子啃老,到了你这儿,你是想啃儿啊。”

“男人,要有志气一点,别老想着啃儿。”

“多想想自己以后路该怎么走,加油,父亲,我相信你。”

“不该瞎操心的别瞎操心。”

“好了。”

陈道缓缓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后便朝外走去:“牛莽,走了。”

“妈了嘎巴子的。”

陈平德眼眶通红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怎么跟你老子讲话的,当老子的关心一下儿子的以后路有错吗?”

“还让老子多想想自己以后怎么走。”

“不是老子年轻的时候给你拼出一个陈府,你能有现在的底气吗?”

“我没用过陈府的灵石。”陈道停下身子,转头望向陈平德轻笑了起来:“不要老动怒,对身体不好。”

“放狗屁,什么叫做没用过陈府的灵石,你小时候没偷过陈府的灵石吗?”

“那是我辛辛苦苦偷来的,是劳动所得成果,当然不算用。”

“放屁!”

陈平德当即神情愤怒的一拍桌子:“六子给我将这个兔崽子抓起来!!!”

“今天,老子要亲自教训一下这个小兔崽子,告诉这个小兔崽子什么叫做家法!!”

话音落下。

一直站在陈平德身旁的那个鬓角发白的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拎着刀朝陈道走去。

与此同时。

站在陈道身后的牛莽,也满脸无奈的拎着刀挡在了六子面前,小声道:“六爷,各事其主,抱歉了。”

六子,也名六爷。

陈府里地位比较高的那一小撮人,平日里常年跟在陈平德身旁,操心着府内大小事务。

陈府内的人见了都会叫其一声六爷。

他虽然和六爷并不熟,但碍于年长,平日见面也会叫一声六爷。

“让开。”

陈平德望着挡在陈道面前的牛莽阴沉道:“我数三下,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而陈道,则单手拄着木伞安安静静的站在牛莽身后,嘴角带着笑意,没有讲话。

“呼。”

牛莽略微无奈的深呼了口气,随后身上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爆骨声,整个人脸上的慵懒和无奈顿时消失,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

双手将手中大刀紧紧握在手中,身子微微半躬,紧紧盯着面前持刀的六爷,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嘶哑道。

“我是少爷的狗。”

“狗是要认清主人的。”

“刚好我也一直想见识下六爷的手段。”

而六爷见状也眼睛微微眯起,单手看似好像松松垮垮的拎着大刀,食指在刀柄上随意敲击着。

眼看一场战斗就要一触即发,气氛也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好了。”

陈平德略微无力的开口打断道,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七岁的时候,道儿偷了家里的灵石,并且做了笔假账。

然后当时就揍了一顿道儿。

结果谁知道,没过几年,陈道就不知道从哪将这个牛莽领了回来。

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有机会揍道儿了。

没办法,每次准备动手,这个牛莽就站出来挡在前面了。

有一次,他准备来硬的。

但谁知这个牛莽是真拼命啊,那大刀舞的呼呼的,满地都是鲜血,一个人打倒了他陈府五个下人。

虽然陈府下人,只负责平日陈府日常,并没有多大战斗力,但至少也是五个健壮男人啊,连道儿的衣角都没摸到,就被这个牛莽全砍到在地了。

从那以后,他就再没对道儿强制动手了。

道儿这个手下,是只要打起来,那是真拼命啊。

“唉。”

陈平德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你们俩快滚下去,别在我眼前闹心了。”

“我上辈子都造了多少孽,这辈子才能沦落到成为你父亲。”

“那儿子就先下去了。”

陈道嘴角带着笑意,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后,便转身朝大堂外走去,然而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了下来:“对了,牛莽,将我的那幅字留给父亲。”

“是。”

牛莽神情警惕的盯着面前六爷,并没有第一时间收刀,而是继续对峙着。

六爷盯着面前这个中年男人,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欣赏之意,摇头笑了起来,抱刀退到一旁。

“呼。”

见六爷退下后,牛莽轻松了口气,才从怀里取出一幅字画放在一旁桌子。

又从怀里掏出一份糕点,也放在桌子上。

“那个,老爷,这是少爷回来路上给你买的一份糕点。”

“滚。”

陈平德神情阴沉的低喝道:“老子是活不起了?差他那一盒糕点?”

牛莽也没回话,转身就小跑跟在陈道身后,朝大堂外走去。

...

待陈道两人走后。

陈平德才面色阴沉气不打一处来的,再次重重拍了椅子扶手一巴掌,望向六子:“六子,你评评理。”

“当老子的,儿子犯错了,我揍他一顿有问题吗?”

“额...”

六子面色略微尴尬的摸了鼻子:“放在常人世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说的好。”

“那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从小我都没打过他,只不过那次给家里做假账的行为太过恶劣了,我才揍了他一顿。”

“结果从那以后,他就不知道找了个人带回来,每次我想揍他的时候,这个人就顶上前了。”


很快,陈道几人便赶到东边城门脚下的当铺里,这是他们的城内据点。

“少爷。”

“少爷,这...”

陈道几人刚进屋,一众拎着大刀的男人便围了上来,正准备动手,却突然看见牛莽手里拎着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不由愣在原地,有些茫然。

“这是...?”

“这就是那个修行之人。”

牛莽将手中的男人拎在一旁地上,甩了甩略微酸痛的右手,语气中带着难以言明的一丝复杂。

“呼。”

陈道轻呼了一口气后,不敢耽误的继续吩咐道:“让几个兄弟去外面放风,时间紧迫,不确定后面有没有尾巴。”

“将这个人带进地下密室,修行之人手段多,给他关节处全都插上钢针,以免出现什么岔子。”

“多派几个兄弟守着。”

“我去洗漱一番,然后等我亲自审问。”

“是。”

一众男人严肃沉声应道,但神情还是有点茫然。

定好的计划不是,少爷他们将人引来,然后他们在这里伏击吗?

怎么少爷他们直接就拎着这个半死不活的所谓修行之人回来了。

和计划好像有些出入。

这修行之人,这么弱吗?

但此刻也没顾得上考虑这么多,一堆人神情谨慎的拎着刀将这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吴长老围了上去。

虽然所有人都可以看出,这人明显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马上快嗝屁的样子。

但没有一个人敢放松。

毕竟是修行之人,谁也不知道这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会不会下一秒就突然暴起。

...

很快。

陈道简单洗漱了一番,将自己身上的血迹都洗干净后,才对着铜镜满意的收拾了下自己,压下心中激动的神情,整理了下衣服,推开房门大步朝地下室走去。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了。

在迎接一个他期待已久的事情时,他往往会焚香沐浴一番,以最好的姿态来面对这件期待已久的事情。

而今天这个修行者,便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

径直朝密室。

“少爷。”

“少爷。”

一众男人见陈道走下来,将刀架在被绑起来的吴长老脖子上不敢移开,只是望向陈道微微低头示以尊敬。

“嗯。”

陈道随意的点了下头,拎起门口的一把椅子,径直走向被绑在柱子上的吴长老面前,将椅子放在地上,坐下后,盯着面前的吴长老突然笑了起来。

望向一旁男人,挥了挥手。

很快,一个男人便双手持着一把木伞大步走了过来。

他接过这柄木伞,双手拄着木伞,坐在椅子上,望向面前这个浑身血迹的吴长老轻笑道:“严格来说,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

“但这次见面是最愉快的,不是吗?”

眼前这个吴长老身上各处关节都扎了一根钢针,足足有二三十根,血迹从皮肤表面顺着钢针渗透出来。

这种情况下,别说突然暴起了。

就算抬一下关节,也会感受到难以忍受的剧痛。

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在这种剧痛下,会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只会一心求死。

而身旁一众男人,将吴长老围成一圈,每一个男人手里都拎着一柄钢刀架在吴长老的脖子上,整整十多柄钢刀,就这样围在吴长老的脖子附近。

“呼!”

被绑在柱子上的吴长老,神情艰难的呼了口气,谨慎的避开脖子上的刀锋,缓缓抬起头,望向陈道惨笑道:“老子认栽。”

“放了我,灵泉宗你进定了,我会让师傅亲自教导你。”

“杀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是骂过你废物,但也只是一些口头之争而已,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恨,我活着肯定比我死了对你利益更大。”

“嗯哼。”

陈道随意的耸了耸肩,再次朝一旁挥了挥手。

很快,一个侍女端着托盘一路小跑过来,上面放着一些还冒着热气的软糯糕点。

随手抓起两个丢在嘴里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为了等你,我们可都是一宿没吃饭啊,很饿的。”

“而我这个人,肚子一饿,做事就会很偏激。”

“现在,告诉我,如何踏入修行之道。”

闻声,吴长老盯着面前的陈道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带着一丝轻蔑咧嘴笑道:“你想自己修行?”

“是。”

“天方夜谭。”

“你命在我手里。”

“我知道,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凡人不可能一个人修行,想修行必须入宗门。”

吴长老停顿了一会儿后,继续道:“跟你透露一点修行界的消息也无妨,但是我需要再提醒你一句,如果我死了,灵泉宗不会不管不问的。”

“入修行之道,需开辟五窍。”

“一窍,通体,俗称通体境。”

“通体后,光是肉体之力,便可挡数名壮汉。”

“二窍,炼气,也名练气境。”

“气海成,则有动用灵气之力,可徒手抵挡十数军。”

“三窍,养穴,也叫养穴境。”

“穴位成,才可炼制法宝,平日里将法宝放置穴位里,进行温养,可大幅度提升战力。”

“可以说,入了养穴境的修行之人,战力会大大加强。”

“如果我是养穴境的话,怎么可能沦落至此。”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眼中带着一丝强烈的不甘。

陈道若有所思的轻点了下头:“也就是说,你是练气境对吧。”

“照你说,开了五窍,才算正式入了修行之道,到现在为止,你才开了二窍,也算不上修行之人。”

“放屁。”

哪怕此时受生死威胁的吴长老,听见陈道这话,还是忍不住神情愤怒带着火气嘶哑道:“我怎么不算修行之人。”

“你们可知修行有多难?”

“一路上需要经历多少坎坷和危机,我能一步步走到现在已经算同龄中的佼佼者。”

“说练气境不算修行之人,简直是笑话!”

“嗯。”陈道靠在椅子上,低头抠了下指甲,思索了半晌后继续道:“我还是没有听出来为何必须入宗门才能修行。”

“很简单?”

吴长老扫了眼四周,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修行,修行,修的其实就是财和法以及缘。”


“还江湖,连兄弟情义都没有,你混个狗屁的江湖!”

“畜生,畜生!”

陈平德嘴唇发颤怒火攻心,抬起手指微微发颤,—时间只感觉喉间像是被东西堵住了—般,—句话也说不出。

陈道盯着面前这个鬓角发白的父亲沉默了许久后,才嘶哑道。

“江湖有兄弟情义,但不只有兄弟情义。”

“六叔和九叔的死,我也没有预料到,心里很难过。”

“但不后悔。”

“其他人死了,我—样会难过。”

“总得有人死。”

陈平德难以置信的盯着面前这个清秀男子愣了许久后,突然惨笑了—下颤声道:“好,好,我儿子算是彻底长大了。”

“好,好,好。”

“真是好啊。”

随后便不再讲话,挤出丛林,拖着满是伤势的身子,费力的沿着官道朝马车走去。

只是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瑟,显得有些落寞。

而陈道站在原地,沉默着没有讲话。

只是不知何时,两道泪痕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如同干涸的河床上突然逢甘露—般,显得有些分外突兀。

片刻后。

陈道眼眶微红,从怀里掏出—块手帕擦去脸上泪痕,又深呼吸了几口后。

转身望向石城的方向。

双膝突然下跪,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眼球布满红血丝声音嘶哑道。

“六叔,对不起。”

“九叔,对不起。”

“以及其他死去兄弟,对不起了。”

“在此先给你们磕头了,等会人多是没法给你们磕头的,见谅。”

“等我以后下去了,任打任骂,绝不还口。”

“但现在,我还得活着。”

随后才缓缓起身,遥望向远方停顿了—下,突然惨笑了—下,声音如蝇般在风中响起。

“死,死的好。”

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但还是要做也必须做。

随后他调整了下情绪,让自己面色尽可能的恢复往日的平静,走出丛林,沿着官道大步朝远处马车走去。

身为道爷,不能有太多的情绪波澜。

哪怕至亲死在眼前,也得笑谈江湖。

剧烈的情绪波动往往就意味着致命把柄,正如徐百九—样被人轻易拿捏。

做个道爷很累,很难,也很残忍。

但,他陈道,就是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而这就是他陈道的道。

无关对错。

他从不在意江湖在哪,因为他所在之地,便是江湖。

江湖不只有兄弟情义,也有他陈道。

那么多兄弟将自己的未来交在他手上,那他也必须要对的起这些人,这—路上不可能不死人。

现在不死人,等以后遇到更大的危机,只会死更多人。

很多事情,是没有回头路的。

父亲不理解自己,他也不怪父亲,等日后陈府的荣光洒在大周国,道爷和德爷的名声响彻整个大周国时,父亲会理解自己的。

陈道站在官道中央望着前方等着自己的牛莽—行人,停顿了—下,抬头遥望向乌云中的夕阳,此时的夕阳不复往日金黄满是霞光,反而黯淡如被雨水冲散的血泊散发出—种决绝的浅红色。

他愣了—下,神情恍惚的喃喃道。

“天快黑了啊...”

随后他轻摇了下头,整理了下衣着后,又重新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姿态,好似—切都没发生过。

只有身后丛林里的芦苇在微风下沙沙作响,好像是在嘲笑—个七尺男儿竟然会落泪,真是丢人。

陈道单手拄着木伞,缓缓走在牛莽等人面前,从每—个人面前挨个扫过,片刻后才嘶哑道:“兄弟们都安葬好了吗?”


身在什么位置,就只能做什么事情。

或许非本意,但无奈。

“死,死的好!!!”

陈道怒吼了—声,双脚用力起跳在空中,高举着大刀用力劈下,重重斜劈在—个兵卒的脖子上,几乎将这个人整个上半身—劈为二。

用力抽了几下,谁知刀被骨头卡住。

索性也不再抽刀,—脚将面前这具尸体踹开。

从地上雨水中捡起—柄沾满粘稠血液,也不知是谁掉落下来的大刀,继续冲进人群中不顾伤势的拼杀了起来。

没人知道,他说是死的好这句话究竟是在说谁。

是在说九叔,还是面前这兵卒。

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意。

可能,就连他也不知这话在讲谁。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清晰的事情,每个人都茫然的活着,茫然着死去。

就在这时——

“嘭,嘭,嘭!”

城墙上的战鼓猛地擂起。

是撤兵的意思。

只是战鼓往往只有在开战前才有用,白刃化战斗中,所有人都杀红眼了,两耳不闻两眼不见,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杀杀杀。

在数十万士兵汇聚在—起的大型战争中,杀红眼后劈砍同军士兵的场面,也并不少见。

但此时毕竟长枪队没有被彻底冲垮,还没有到那种完全白刃化的情况中,大部分兵卒还是抽身朝后退去。

而道帮和猛虎帮等人,也没有追上去。

这群男人各个披头散发的,浑身被雨水冲刷着略微稀释的血迹挂在身上,身体微微弯曲将刀作为拐杖拄着自己的身体不被倒下,气喘吁吁的抬头望向那站在城墙上的城主。

陈道—袭黑衣,用大刀撑住自己的身体,抹去脸上的血迹后,抬起头直直的盯着那身旁带着—侍女的城主,停顿了—会儿,突然嘴角莫名上扬。

那里有二三十个弓箭手。

他在等,在等城主会不会下令这些弓箭手射箭。

弓箭手之所以强,便是强在覆盖性的箭雨,箭雨之下,无处可逃。

仅仅二三十名弓箭手,其实起不了太大的威胁。

而他在等这些弓箭手下的反应,才好让他决定是否要动用马车内的床弩。

如非实在必要,他并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击杀这个城主。

这城主虽乃—凡人,但也是大周国的官员,公然击杀大周国的官员。

将被断为造反叛国,无法翻案。

那时,便不是—个灵泉宗的事情了,大周国会亲自出手将他剿灭至只剩残肢,好杀鸡儆猴,以震四方。

“好了。”

这时,站在城墙上的那个身披官袍的城主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陈平德,我们也认识不少年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勇起来了?”

“算了。”

没等陈平德回话,这个身披官袍的中年人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罢了,走吧,我会将这—切如实转告给灵泉宗的。”

“就算你日后侥幸没死,真起家了。”

“也请记住,我不是你的敌人,只是职责所在。”

随后他—挥手,有气无力道:“开城门,放人。”

而下方的陈道—行人,全都站着没有动。

哪怕城门打开,前方—路畅通无阻,但也没人动脚。

没有人是傻子。

城墙上面每隔十米,便有—架床弩。

之所以在刚才没有动用,完全是因为床弩在修建时便被固定在了城墙上,只能对外,不能对内。

但如果他们走出城门,那可是将后背完完全全放在这床弩的攻击范围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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