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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约三十五岁,西装革履的装扮与肿胀发青的面孔形成荒诞的对比。林夏的镊子悬在尸体微张的唇边,金属尖端映出解剖室惨白的顶灯——死者舌面上粘着一块丝绸残片,靛青色底纹上绣着半朵木槿花。
“和二十年前的物证档案完全吻合。”陈冬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观察窗前,指尖的烟头在雨夜里明灭,“1998年系列杀人案,三名死者口腔内都发现了刺绣手帕碎片。”
林夏的镊子突然打滑,丝绸碎片飘落在尸体胸前。她看到死者左耳后方那道L形伤口,新鲜的皮肉翻卷处渗出淡黄色组织液——与父亲笔记本里夹着的旧照片如出一辙。
“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她强迫自己继续检查尸斑,“但尸体表面出现了超过七十二小时的此文本未发现明显的语序语法错误或错别字情况。
“就像有人把时针往回拨了二十年?”陈冬推开解剖室的门,皮质手套抚过不锈钢器械台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他俯身观察死者耳后的伤口,薄荷烟味混着龙舌兰酒的气息喷在林夏耳后:“令尊发明的创伤鉴定法,整个临江市只有三个人掌握。”
器械盘突然发出刺耳的碰撞声。林夏这才意识到自己把手术刀握得太紧,刀柄上的防滑纹路在掌心压出深红的印记。父亲葬礼那天的暴雨中,确实有两个穿警服的人来过灵堂,其中年轻的那个有着猎豹般精瘦的身形。
“陈队长今年贵庚?”她转身将尸体腹腔的Y型缝合线拉紧,“二十年前应该还在警校吧?”
回答她的是物证袋撕裂的声响。陈冬将丝绸碎片装进密封袋,打火机蓝焰扫过袋口封条时,火舌突然蹿起半尺高。林夏在跃动的火光中看清了他后颈的疤痕——三道平行抓痕,像被野兽利爪撕开过皮肉。
“1998年7月12日,第一具尸体在档案馆地下室被发现。”陈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