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临江都是冷却液管道。”
陈冬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多个方向传来。
林夏转头看见三个“陈冬”正从不同营养舱走出，他们锁骨下的倒计时分别显示着 - 00:17:32、+12:44:19和∞符号。
暗门方向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
真正的林建业坐在机械轮椅上，右眼眶内转动的不是眼球，而是微型核反应堆的燃料棒。
他身后站着苏媛的“尸体”，女记者手中捧着的正是林夏在殡仪馆亲手火化的父亲骨灰盒。
“死亡时间可以伪造，记忆能够移植。”
林建业的机械臂突然延长刺入营养舱，抓出个胚胎状的金属核心，“但量子纠缠不会说谎——你此刻的心跳频率，与二十年前你母亲临产时完全一致。”
林夏的耳膜突然接收到超声波，疼痛让她蜷缩在潮湿的岩地上。
当声波频率与她的心跳同步时，洞窟顶端的钟乳石开始坠落，每根石柱内部都露出闪着红光的倒计时装置。
“μ值达到临界点。”
三个陈冬异口同声，“临江市的供电系统将在十七分钟后过载。”
苏媛在此刻打开骨灰盒，林夏看到所谓的骨灰其实是纳米机器人集群。
它们在空中组成城市电网立体图，红色故障点正在沿江岸扩散。
更可怕的是每个故障点都对应着派出所、医院、核电站…… “选择吧，亲爱的μ。”
林建业的机械臂展开成六种刑具，“用你的基因密码终止程序，或者见证人类意识与机械真正融合的新纪元。”
林夏突然注意到苏媛颈后的抓痕——三道平行伤口，与陈冬后颈的疤痕完全吻合。
当她的血滴落在地面汇入江水时，突然形成的血色旋涡中浮现出母亲的脸。
“杀死所有陈冬。”
那张脸发出与翡翠耳坠共振的声音，“他们是承载罪恶的容器。”
第一个陈冬扑来时，林夏嗅到了苏媛尸体上的茉莉花香。
她的手术刀刺入对方锁骨下的倒计时装置，爆开的纳米机器人却组成父亲的面孔。
第二个陈冬的手掌穿透她右肩时，林夏惊觉自己的血液已变成银色。
当第三个陈冬的匕首即将刺入心脏时，整条临江突然沸腾。
江水中的纳米机器人集体跃出水面，在空中拼出巨大的μ符号。
林夏在极度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