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我们俩到了家,各自坐下,还是无话。
此后他还是每天炊饼,我偶尔也上街溜达,凑外面人少的时候。
可是有一天傍晚,有人拍门,大郎开门,是西门庆带着两个仆人来了,说武松在京城的事情还没有办妥,还要再过些时日,他到府上来探望一下,同时武松给哥哥嫂子买的东西送过来,还有一些他自己的心意。
我本以为是武松回来了,正要下楼,听到陌生人说话赶紧止住脚步。
大郎邀请西门庆到屋子里喝点茶水,我躲回楼上房间内,任大郎一个人招呼,也不出现。
西门庆终于走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下楼,武大正对着一堆东西发呆,看我下来,他问我为什么不下来招呼客人,又说武松可能办差不太顺利,他有些担心。
我谎称刚才有些头晕,又宽慰他武松肯定没事儿的,兄弟能力那么强,不用担心。
看着桌上的两堆东西,一堆是武松让人京城带来的,一些布匹和点心。一堆西门庆送来的,一些茶和熟食。还好,没什么值钱的,西门庆应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类人,他来我们家,不过是结交武松,看上武松的功夫和仗义,不想给自己树敌,谈不上什么好朋友,他们二人也完全不是同一类人。
又过了些日子,天气渐冷,一天傍晚,我和武大正在吃晚饭,忽然听到拍门的声音,我们俩相互看了一下,都以为是武松,我赶忙去开门,门外却不是武松。
武大过来了,“不知西门大官人来访,抱歉,快请进。”
我其实已经不记得西门的样子了,那次清晨看见也只是远远的一个侧面,天色也略暗,看不清楚。
可是,我们还是见面了。不过,我不会像金莲那样对他感兴趣。我走进厨房,把自己的脸涂黑一些,头发搞乱一些,衣服也搞脏。其实我做小潘的这段时间,从没有好好打理这个身体,也就比武大干净一些吧。
西门庆带了一壶酒、一些熟牛肉和羊肉,说天冷了要和哥哥嫂子一起喝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