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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玉笛暗飞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不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阮玉笛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成人礼那天。十九岁的沈紫滢站在他身边,在万众瞩目下将家传项链戴在他脖子上。他低下头,想看看项链是什么样子,却只看到了一片空荡。抬手摸上去,只有一片湿润冰凉,像是眼泪一般。这太过真实的触感,引得他涣散的意识慢慢聚合。一片黑暗里,他听到了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玉笛,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吓我,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抛在山里……”循着这熟悉的声线,阮玉笛找到了光源所在。他费尽力气撑开眼皮,就看到了沈紫滢那满是惊喜的双眼。可只过了几秒,她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又变回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亲眼见到她忽然变脸,有那么一瞬间,阮玉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可听到她说出来的那句话后,他知道,自己回到了现...

主角:阮玉笛沈紫滢   更新:2025-02-02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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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笛沈紫滢的女频言情小说《谁家玉笛暗飞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不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玉笛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成人礼那天。十九岁的沈紫滢站在他身边,在万众瞩目下将家传项链戴在他脖子上。他低下头,想看看项链是什么样子,却只看到了一片空荡。抬手摸上去,只有一片湿润冰凉,像是眼泪一般。这太过真实的触感,引得他涣散的意识慢慢聚合。一片黑暗里,他听到了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玉笛,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吓我,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抛在山里……”循着这熟悉的声线,阮玉笛找到了光源所在。他费尽力气撑开眼皮,就看到了沈紫滢那满是惊喜的双眼。可只过了几秒,她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又变回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亲眼见到她忽然变脸,有那么一瞬间,阮玉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可听到她说出来的那句话后,他知道,自己回到了现...

《谁家玉笛暗飞声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阮玉笛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成人礼那天。
十九岁的沈紫滢站在他身边,在万众瞩目下将家传项链戴在他脖子上。
他低下头,想看看项链是什么样子,却只看到了一片空荡。
抬手摸上去,只有一片湿润冰凉,像是眼泪一般。
这太过真实的触感,引得他涣散的意识慢慢聚合。
一片黑暗里,他听到了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
“玉笛,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吓我,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抛在山里……”
循着这熟悉的声线,阮玉笛找到了光源所在。
他费尽力气撑开眼皮,就看到了沈紫滢那满是惊喜的双眼。
可只过了几秒,她脸上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又变回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
亲眼见到她忽然变脸,有那么一瞬间,阮玉笛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可听到她说出来的那句话后,他知道,自己回到了现实。
“醒了?爸妈说你伤得重,非要把我叫过来,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嘛。”
如果不是他已经得知真相,恐怕他真要被她如此不耐烦的样子骗了。
沈紫滢,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演技如此之好。
可阮玉笛已经没有心情陪她演这出戏了。
无论她还要演多久,他们很快就要成为姐弟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他张开干枯的嘴唇,哑声开口:“你有事,就去忙吧。”
听到他这样说,沈紫滢怔了怔,心里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以前每次他受伤难过时,都要她陪好久才能好。
怎么最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正想试探几句,程君鸣突然发消息过来了。
她看了一眼,故意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表情:“是挺忙的,那我叫我妈来照顾你。”
说完,她起身就要走,临出门前又转过身,语气很是耐人寻味。
“对了,后天我生日,你可千万要来参加啊,我打算在那天,求婚。”
想起程君鸣秀出的那张钻戒照片,阮玉笛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跪下来求婚的场景。
他挤出一丝浅笑,声音轻不可闻。
“我要走了,看不了,你亲自导演的好戏了。”
急匆匆离开的沈紫滢,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检查结果是轻微脑震荡。
在医院住了一天后,沈父沈母就带着阮玉笛出院了。
回到家后,他们拿出写有阮玉笛名字的户口本,递到了他手中,又欣慰又心疼。
“玉笛,手续已经办妥了,你刚出车祸,要不要推迟几天等好一些再出国?”
看着他和沈紫滢之间,姐弟的标注,阮玉笛轻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还是今天就出发吧,接机的朋友已经请好假空出时间了,不好再麻烦他们。”
听到那边有人照顾接应,沈父沈母这才放心了一些,带着行李将他送到了机场。
一路上,老两口又念叨起了沈紫滢。
“你姐姐不知道去哪儿了,怎么也联系不到人,我们本来还想叫她回来过生日,然后再把你成为沈家人,和她成为姐弟的事情告诉她。”
看到他们这么生气,阮玉笛连忙宽慰了几句。
“她应该在忙着和朋友聚会,不来送行也没事的,爸,妈,麻烦你们把我放在房间里的礼物带给她。”
沈父沈母点了点头,又絮絮叨叨地嘱咐了很多。
阮玉笛一一记下来。
登机广播响起后,他和沈父沈母挥了挥手,走进了检票口。
上飞机前,他给沈紫滢打了个电话,想告诉他已经成为沈家人的消息,可电话响了好久,始终无人接听。
嘟声结束后,阮玉笛收到了程君鸣发来的照片。
是一张在宴会现场,和沈紫滢接吻的照片。
他看了一眼,心里没有任何波澜,默默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姐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姐弟了,我祝你和姐夫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发出去后,飞机也要起飞了。
不顾那头的反应,他将手机彻底关机。


看着他肩头那一片暧昧的草莓印,和眼底那明晃晃的挑衅神色,阮玉笛心中一凛,语气冰冷。
“出去!”
程君鸣笑了笑,拿着一件衬衫就离开了。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他还故意撞了阮玉笛一下,将手里的避孕套丢在他身上。
“没用完,送你了。”
伤口被拉扯倒,阮玉笛痛得肩头一颤,摇晃着倒了下去。
手指撑在地上,却被几个硬物割破了皮肤。
他痛呼了一声,一低头就看到了被鲜血浸染的玉镯。
看到原本放在保险柜里的玉镯被摔成几截,阮玉笛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断裂的缺口,浑身冒起寒意,如坠冰窖。
捡起碎镯后,他猛地起身追上去,在楼梯口拽住程君鸣,声音尖锐而凄厉。
“你怎么打开的保险柜?凭什么动我的镯子?”
程君鸣低头看着手机,语气里满是无所谓:“我问紫滢,她就告诉我了啊,我没想动你的东西,只是不小心踹倒了柜子而已,镯子碎了和我没关系啊。”
看到他强词夺理的模样,阮玉笛气得浑身发抖。
热血上涌,他抬起手就狠狠给了程君鸣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程君鸣的脸瞬间变得又红又肿。
他气急了刚想还手,一抬眼看到推开的书房门,拉着阮玉笛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正好出来的沈紫滢看到两个人摔倒,心头一紧。
她快步走到客厅,下意识地想走到阮玉笛身边。
可在蹲下的刹那,她犹豫了一秒,回身抱起了程君鸣,语气里满是心疼。
“我就开了个会,怎么就受伤了?”
程君鸣仰起头露出带着五指印的脸,告起状。
“我听你的话去拿衣服,阮先生回来看到就生气了,打了我一巴掌,还把我推下了楼梯。”
听到这,沈紫滢黑着脸看向阮玉笛,兴师问罪。
“一件衣服而已,阮玉笛,你有必要动手吗?”
坚硬的大理石台阶将阮玉笛撞得浑身青青紫紫的,额后还磕出一道拇指长的伤口。
他张开手,露出那几截碎镯,声音破碎而绝望,“那是我的房间,他凭什么不打招呼就随便闯进去?还故意摔断我的镯子!”
看着他被戳得血肉模糊的掌心,沈紫滢眼神闪烁了几下,说的话却是向着程君鸣。
“这里是我家,君鸣想去哪就去哪!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不看好自己的东西,反倒把错推到我男朋友身上,无理取闹!”
说完,她扶起程君鸣就走了。
阮玉笛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额后的伤口不停流着血,很快就把后背都染红了。
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愣愣地看着母亲留下的遗物,眼中一片茫然空洞。
阮玉笛耳畔一直回荡着刚刚听到的那几句话,隐忍了许久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他想起父母出事那年,他痛苦到快要死去。
是沈紫滢抱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
“玉笛,乖,别哭了好不好,以后沈家就是你的家,我的爸爸妈妈就是你的爸爸妈妈,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永远保护你。”
如今,她有了更在意的人,以前的承诺就都不作数了。
外人。
是,他是外人。
但很快,就不是了。


“叔叔阿姨,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成为沈家人。”
阮玉笛轻吸了一口气,将思考了很久的决定和盘托出。
沈父沈母愣了片刻,放下手里的热茶和水果,拉住他的手,语气里满是欣喜,“太好了玉笛,叔叔阿姨一直想要你这么一个高大帅气的儿子,如今总算如愿了,我们马上去准备手续,把你的名字加到我们沈家户口本里!”
“手续很快的,只要半个月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家人了。”
看着两个人张罗着现在就要去办,阮玉笛连忙叫住他们。
“对了叔叔阿姨,还有一件事,我的留学申请已经通过了,过阵子,我就要出国深造了。”
听见这话,沈父沈母一怔,急道:“怎么这么突然,我们还想着办个宴会声明庆祝呢。”
阮玉笛明白他们的心情,笑着宽慰了几句:“去深造是我的梦想,反正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有飞机来往也方便,不碍事的。”
沈父沈母一想也是,就没有再挽留了,转而关心起他哪天出发。
他微微一笑:“那就等办完手续,叔叔阿姨正式成为我的爸爸妈妈,沈紫滢正式成为我姐姐那天吧。”
“那出国前,你先住到我们家里来,我叫人去帮你搬行李。”
看着二老依依不舍的神情,阮玉笛没有拒绝,点头答应。
沈父沈母吩咐好人去搬行李后,又突然想起什么,犹豫道:“那你加进沈家户口本这件事,是我们告诉紫滢,还是你去?”
阮玉笛身子微微一僵,正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希尔顿酒店,送十盒套来。
发件人:沈紫滢
他心口一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开口。
“我去说吧。”
离开沈家后,阮玉笛拦了一辆车。
一路上,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纷飞。
世事还真是无常,谁能想到,他喜欢的人,居然马上就要变成他姐姐了呢。
沈阮两家世代交好,他和沈紫滢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沈紫滢的命,无人能够染指。
七岁,因为长得好看,很多小女生都争着抢着要和阮玉笛坐同桌,她来一个揍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将他霸占。
十四岁,他父母因车祸双亡,她逃了绘画比赛从外省赶回来,红着眼眶哄了他一夜,说会陪他一辈子。
十六岁,他学着热恋中的男生也织了条围巾给她,她爱不释手,从冬天戴到夏天,还勒令他不准他给别人织。
十八岁,她拉着他去了纹身店,在他心脏上方纹了她的名字,说阮玉笛永远属于沈紫滢。
他们做遍了所有暧昧的事,身边所有人,包括沈父沈母都以为他们能修成正果,可沈紫滢却突然带回来一个落魄男生,向所有人介绍这是她唯一的男朋友。
沈父沈母为阮玉笛出头,当面表示反对。
可她却不惜忤逆父母、领受家法、甚至放弃家族继承人位置,也要和程君鸣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心意。
沈父沈母没办法让阮玉笛做女婿,又因为太喜欢他,便商量收养他,做沈家的儿子。
起初,阮玉笛还想等沈紫滢回心转意。
可一日日看着她把程君鸣捧在掌心,他彻底心灰意冷了。
自此以后,他只会是她的弟弟。
沈紫滢和阮玉笛,再无任何可能。
下了车后,他进了希尔顿酒店,前往沈紫滢所在的房间。
酒店的房门虚掩着,听着里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阮玉笛敲了两下没有回应,就推开了门。
沈紫滢穿着浴袍,慵懒将双手环在程君鸣的脖颈,胸前紧贴着男人,轻轻浅浅在亲吻他的胸膛,一副很迷恋的样子。
红唇咬在光洁的胸肌上,激起一声轻呼,许是觉得不好意思,见来了人,程君鸣轻轻摇了她一下。
她一脸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才转头看向阮玉笛,“东西呢?”
阮玉笛没有马上将避孕套递给她,只是抬眸看向她,“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沈紫滢移开眼,嗓音丝丝入耳,无比惹火:“一定要挑这个时候?”
“是,我只在今天说,你要是想听我就说,不想听那就算了。”
反正,半个月后,她也会知道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沈紫滢不以为意,捏起程君鸣的腰带把玩着,“你觉得,现在合适吗?”
看着她的动作,阮玉笛扫到了她穿着的浴袍,心口狠狠一窒。
他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现在,程君鸣才是那个让她心动的人,是吗?
看着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样子,阮玉笛也不想再自讨没趣。
他把十几盒避孕套一一码在茶几上,转身离去。
“我明白了,再见,姐姐。”
听到末尾两个字,沈紫滢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难以置信的叫住了他:
“你刚刚,叫我什么?”


阮玉笛走了整整四个小时,才到城区拦了一辆车。
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他的脚踝被磨的血肉模糊,起了不少水泡,走一步都钻心疼。
刚处理好伤口,他就看到沈父沈母从楼上冲了下来,神色惶惶。
“叔叔,阿姨,怎么了?”
沈母急的差点摔了,阮玉笛连忙扶住他,就看到他不停抹着眼泪。
“紫滢为了保护那个程君鸣出了车祸!我就说,那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她偏偏不信邪,现在好,把自己作践进医院了!”
看到二老慌到六神无主的样子,阮玉笛也担心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受不住,便跟着一起去了。
等到了医院,手术已经结束了。
医生翻着病历单,忍不住啧了几声。
“这么严重的车祸,你女朋友断了六根肋骨,你却完好无损,看来她爱你确实已经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一旁的程君鸣听见后扑进她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沈紫滢嘶了一声,眼里露出心疼的神色:“好了好了,乖,别哭了,我心甘情愿的。”
看到她胸前纱布隐隐透出来的红色,还有此刻还在哄程君鸣的言行,沈父沈母再也忍不住了。
两个人上前拉开程君鸣,声音里满是愠怒。
“让开!你压到她伤口了!”
程君鸣攥紧衣角,刚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着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心疼紫滢而已。”
看到他这可怜的模样,沈紫滢立马开口阻止:“一点小伤而已,你们那么凶干吗?君鸣又不是故意的!”
几句话,让沈父沈母心里的怒火烧得更盛了。
“这叫小伤?那什么叫大伤?沈紫滢,你为了这个人鬼迷心窍多少次了?”
“他不是故意的都能把你送进医院,要是故意一点,是不是要拆了这个家啊?”
面对父母的滔天怒火,沈紫滢毫不退让,语气里满是坚决。
“谁也拆散不了我们,我就要和君鸣在一起!为了他我什么都不要,你们要是有意见,大不了再抽我一顿、十顿都行!”
“你!你这个逆女!”
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场面,阮玉笛连忙扶着沈父沈母离开了病房。
他说了半天好话,夫妻俩也没有消气,黑着脸直接走了。
没一会儿,医生带着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程君鸣也出来了,特意嘱咐了他一句:“你姐姐还在观察期,你留下来照顾一下她,不能离开啊!”
阮玉笛愣了几秒,想起他们现在的身份,点了点头。
一推开门,他就看到沈紫滢皱着眉,打量了他好几眼。
“你不走留在这儿干嘛?照顾我?我不需要,你也不会照顾人。”
阮玉笛合上房门,下意识接了一句:“我会,你忘了,我照顾过你。”
说完,两个人皆是一愣,不约而同想起了往事。
六年前,阮玉笛被几个混混拿着刀堵在巷子口勒索,是沈紫滢冲进来救他。
那天,她被刺得浑身都是血,差点就没了命。
阮玉笛哭得肝肠寸断,在医院寸步不离地守了她好几天。
只是他从小娇生惯养的,根本不会照顾人。
一会儿打翻了水杯,一会儿又拿错了药,看得沈紫滢哭笑不得。
六年过去,阮玉笛成长了。
他低下头,把刚刚打翻的椅子扶正,询问了换药时间,订了清淡的晚餐。
房间慢慢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沈紫滢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过去的事,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阮玉笛倒水的手顿了一秒,想起些什么,声音轻不可闻。
“是,都过去了。”
接下来几天,阮玉笛一直在医院里守着。
程君鸣每天都会来好几次,说要帮忙照顾她,却总是做一些添乱的事。
滚烫的热汤泼到了阮玉笛身上,让他疼得冷汗直冒,都站不稳了。
看到他腿上那片绯红的皮肤,沈紫滢闭上眼。
“你不用照顾我了,回去吧。”
他抖着手清理汤汁,声音都在发颤:“叔叔阿姨还在生气,不肯来医院。以我们的关系,我该替他们照顾你。”
关系?什么关系?
沈紫滢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觉得话里有话。
她正想问个清楚,程君鸣就坐在她床边,红了眼眶:“是我不好,紫滢,你罚我吧。”
被一打岔,她瞬间就忘了刚刚想问什么,捏了捏他的脸:“好,那就罚你。”
等程君鸣闭上眼,她俯下身亲上了他。
看到两个人吻成一团、越贴越近,阮玉笛强忍着痛站起身。
他扶着墙,默不作声地离开了病房,去处理伤口。
再回来时,程君鸣已经走了。
沈紫滢拿着他的手机,语气阴沉道:“刚刚有人打电话来,说你在纹身店预约了服务,你要干什么?”
阮玉笛垂下眼,想起身上那个纹身,微微弯起唇角。
干什么?
当然是消除所有和她有关的痕迹。
毕竟,又有哪个弟弟,会把姐姐的名字纹在心口处呢?


虽然是去洗纹身,可他不想节外生枝,便撒谎道:“不知道,广告营销吧。”
他随口找了个借口敷衍,沈紫滢总觉得他没有说实话。
她还想细问,护士就来敲门让他们去检查。
阮玉笛取来轮椅,推着她往检查室走去。
确认无碍后,当天下午,沈紫滢就出院了。
回到家后,阮玉笛拿出箱子开始整理行李,一直忙到凌晨两点才休息。
第二天睡到中午,他被一阵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惊醒了。
他揉着眼睛打开门,就看到了靠在门口的沈紫滢:“还不起来?午餐都上桌了。”
“你和叔叔阿姨先吃吧,我不吃了,等会儿要出门。”
听见这话,沈紫滢眸光微动,声音尖利了许多:“他们一大早就出门了,两天后才回来,走之前交代要我照顾好你,不能让你饿着,所以不管你等下要干什么,现在都要给我下楼吃饭。”
阮玉笛不想为这点小事浪费时间,点了点头,就要关门换衣服。
沈紫滢突然抬手抵住门,沉下了脸:“你房间里怎么这么空?我送你的东西呢?照片呢?”
阮玉笛身体僵了片刻,又很快恢复如常:“我只是临时过来住一段时间,没搬过来。”
沈紫滢定定地看着他,又四下环顾了一圈。
常用的生活用品、这些年参加比赛的奖杯、父母的遗照,这些东西都在。
她觉得他没说实话,还想往里走几步,手机突然来电。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后,她留下一句“早点下来”就下楼了。
阮玉笛舒了口气,把摊开的行李箱收拢。
洗漱后,他听到餐厅传来说说笑笑的打闹声。
一进门,看到沈紫滢坐在程君鸣腿上,等着给她喂虾饺的,阮玉笛怔了怔。
“他为什么会在这?”
闻言,沈紫滢眉头轻挑,“这儿是我家,我带我男朋友回来吃顿饭,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阮玉笛收回视线,安静落座,拿走了自己的早点。
有人撑腰,程君鸣愈发得意,故意装出酸溜溜的样子。
“紫滢,你和阮先生关系真好啊,他是不是每天都要来你家串门啊。”
沈紫滢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目光却斜睨着对桌的人:“吃什么飞醋呢?普通邻居关系而已,他过来借住两天。”
正好来送牛奶的保姆知道阮玉笛户口马上要迁过来的事,听见这话愣了。
“阮先生不是过几天就……”
“张嫂,麻烦你把我的牛奶换成豆浆。”
阮玉笛打断了张嫂的话,一回头就看到了沈紫滢打量的目光。
“过几天怎么了?”
“没什么,过几天就走了。”
沈紫滢以为他说的是搬回家的事,没再说话。
程君鸣顺势拿起牛奶要喂给她,她却点了点他的唇,语气轻佻:“用这儿喂。”
程君鸣轻咳一声,喝了口牛奶就送上了唇。
听着房间里回荡的啧啧水声,阮玉笛顿时没了胃口。
他放下餐具,出了门。
到了纹身店,他便径直躺了上去。
当年纹了两个小时才纹上去的名字,如今半小时不到就清理掉了。
阮玉笛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脸色苍白如纸。
他在店里坐着缓了好久,才恢复了些力气回家。
客厅里很安静,他还以为他们俩已经出门了。
可等回到二楼卧室,听见里面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阮玉笛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推开门,他就看到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房间,衣服摆件丢得到处都是,一地狼藉。
始作俑者正站在衣柜前,一脸坦然地打起了招呼。
“你回来啦?紫滢不小心撕坏了我的衣服,让我来你房间挑一件。我找了好久都没有合适的,好像把你房间翻乱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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