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从一开始便这般无所顾忌，我也不至于错过这许多年。”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竟满含遗憾，我抽回手不理，程万祈便扯着我的衣袖商量。
“转过来再让我瞧瞧。”
见我不肯，程万祈长叹一声。
“看一眼少一眼，我看不了几眼了。”
话落，我鼻子发酸，不可自控地泪如雨下，我的心竟然还会为他而疼，真是够贱的。
我始终背对着他，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也没有回头。
突然衣襟处一松，程万祈的手垂落下来，我知他走了。
守在门外的至交好友跪了一地嚎啕大哭，苏源等人进来为程万祈擦身换上寿衣抬进棺椁里。
从始至终我置身事外，只淡然地看着眼前一幕。
天色已晚，我走出门外，满目缟素，再不见那雪压劲松般的玉琢男子。
12.“叶灵……”换上麻衣的苏源挡住了我的去路扑通跪倒，重重向我磕了三个响头。
我垂眸自上向下睨着额头冒血的苏源，淡淡道。
“没有程万祈你我不过陌生人，何至于此。”
苏源眼泪滚滚而下，“我心中有愧，磕几个头算不得什么，只是万祈兄最大的遗愿是能与你再续前缘，求你……”
我抬手阻止了他，“我与程万祈缘尽，再无半点可能。”
“可是因为我？”苏源急切道，“我是因为嫉妒万祈兄所以才百般刁难于您，错在我不在万祈兄，您恨我吧，不要恨万祈兄。”
“嫉妒？”程万祈富可敌国，确实招人妒恨，可因为我而嫉妒他简直是笑话。
见我不信，苏源道。
“这世上万两黄金容易得，真心一个也难求，能拥有您这般舍生忘死真心相待的万祈兄，实在让人眼红得紧。”
“而骄傲如万祈兄，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你曾卖身救兄，就算如何在意你也无法放任自己接受，所以才未阻拦我等对您的肆意妄为。”
“我愧对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