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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打视频来了,我不敢接,后来我晕过去了。
11:53分,我艰难地爬起来吃了药,连水都没有,真的很难咽下去。
视频又打来了,我接起来,发现视频画面有点熟悉。
“老公,猜猜这是哪儿?我和宝宝在你公司楼下呢!”
我忙关掉镜头,爬向另一个窗口,看到两个胖胖的身影,手中拿着仙女棒对着我的窗口挥。
“怎么没回妈家过年啊?”我忍着哭腔强笑着问。
我从小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的,媳妇的爸妈就是我亲爸妈。
结婚七年,有五年她是回娘家过的,因为我都在值班。
媳妇擦擦鼻涕眼泪,笑着说:“好冷啊,我都冻出眼泪了。今年爸妈过来了,我们还是一起过年,放心吧。”
她哽咽几声,又笑着说:“你们公司我们也进不去,悠悠这不是大了吗?还从来没和爸爸一起过年,我想……”
她抱着孩子埋头哭了几分钟,悠悠乖巧地拍拍妈妈的头,把仙女棒分给她一根。
“我们放烟花给你看。”
媳妇转了两下,又哭了。
早知道我就不用手机电筒回应她了。
看着屏幕上搜索离婚协议的页面,我狠狠抓了几下头发。
领证时她就说过,只有丧偶没有离婚,当时领证就烧了。
目送她们回去,我又吃了把止疼药,浑浑噩噩的睡了。
这个公司很卷,初三就上班了。
“刘波你疯了吗?屋里怎么都是厕所味儿!”
经理戴了几层口罩,眼睛红的像傻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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