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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庶女自救手册顾婉清冬梅无删减全文

细雨绵绵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雪止天晴,难得的好日头,顾婉清正懒洋洋地在窗边晒太阳。初冬的阳光,不似夏日般灼热,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得很,她闲适的闭目享受。这平静的悠闲午后,被一阵跳脱的脚步声给搅扰了。在一旁的大丫鬟如意须臾后也听见了这脚步声,笑骂道:“定是吉祥那丫头回来了,总是这般,咋咋乎乎的。”她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吉祥兴奋的叫嚷声传来,“姑娘,姑娘……”顾婉清无奈地睁开眼,吩咐小丫环去备茶,准备听听这小耳报神又有什么新鲜事要说,倒是许久没见她这么兴奋了。今日是顾府未过门的继夫人晒嫁妆的日子,顾婉清见吉祥早早就惦记了,就打发她去看热闹。吉祥打了帘子进来,在二人身前站定,一脸神秘的模样,如意见了哭笑不得,“有话说就是了,干嘛做出一副怪样子。”吉祥不依,非要把脸...

主角:顾婉清冬梅   更新:2025-02-01 1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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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婉清冬梅的其他类型小说《炮灰庶女自救手册顾婉清冬梅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细雨绵绵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止天晴,难得的好日头,顾婉清正懒洋洋地在窗边晒太阳。初冬的阳光,不似夏日般灼热,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得很,她闲适的闭目享受。这平静的悠闲午后,被一阵跳脱的脚步声给搅扰了。在一旁的大丫鬟如意须臾后也听见了这脚步声,笑骂道:“定是吉祥那丫头回来了,总是这般,咋咋乎乎的。”她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吉祥兴奋的叫嚷声传来,“姑娘,姑娘……”顾婉清无奈地睁开眼,吩咐小丫环去备茶,准备听听这小耳报神又有什么新鲜事要说,倒是许久没见她这么兴奋了。今日是顾府未过门的继夫人晒嫁妆的日子,顾婉清见吉祥早早就惦记了,就打发她去看热闹。吉祥打了帘子进来,在二人身前站定,一脸神秘的模样,如意见了哭笑不得,“有话说就是了,干嘛做出一副怪样子。”吉祥不依,非要把脸...

《炮灰庶女自救手册顾婉清冬梅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雪止天晴,难得的好日头,顾婉清正懒洋洋地在窗边晒太阳。

初冬的阳光,不似夏日般灼热,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得很,她闲适的闭目享受。

这平静的悠闲午后,被一阵跳脱的脚步声给搅扰了。

在一旁的大丫鬟如意须臾后也听见了这脚步声,笑骂道:“定是吉祥那丫头回来了,总是这般,咋咋乎乎的。”

她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吉祥兴奋的叫嚷声传来,“姑娘,姑娘……”

顾婉清无奈地睁开眼,吩咐小丫环去备茶,准备听听这小耳报神又有什么新鲜事要说,倒是许久没见她这么兴奋了。

今日是顾府未过门的继夫人晒嫁妆的日子,顾婉清见吉祥早早就惦记了,就打发她去看热闹。

吉祥打了帘子进来,在二人身前站定,一脸神秘的模样,如意见了哭笑不得,“有话说就是了,干嘛做出一副怪样子。”

吉祥不依,非要把脸凑到顾婉清面前,等顾婉清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才满意地把自己今日的见闻一一道出。

说到激动处,吉祥的手指比划得飞快,她惊叹道:“奴婢这回可算开了眼了,何家姑娘那嫁妆可真是……”

她纠结半天才赞叹道:“不愧是江南豪绅家的女儿。”

想起那一箱箱的嫁妆,吉祥便忍不住咂舌。

也不是她没见过世面,五年前二太太进门时,她已经是府里的小丫环了,也跟着姐姐们去瞧过热闹。

都说舅爷把家里的好东西都陪给了二太太,那嫁妆箱子塞得满满当当,人人艳羡。

这几年也听人说起过先夫人出嫁时的盛况,十里红妆,比二太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可如今这新夫人,又是不同的豪富了。

虽然碍于身份,新夫人的嫁妆只有六十四抬。

但每一抬都沉甸甸的,装满了金银首饰和一些珍贵的玉器。

“您是不知道,江大管家听着何府来人报的嫁妆单子,脸都皱成一团了,马上就叫来了二十几名护院,说是要轮班看守呢。”

如意点头,大管家如此谨慎是有道理的,要是新娘子的嫁妆出了什么差错,闹起来顾家面上可就难看了。

吉祥手舞足蹈地说完,才觉得有些口渴。

顾婉清笑着指了指桌上的茶,“喏,早给你备好了。”

吉祥笑嘻嘻的道过谢,捧着早就凉透的茶,一股脑灌了下去,又引得如意笑骂几声,“这大冷天的,也不怕做病。”

主仆几人嬉闹了几句,顾婉清难得生出了点兴致,准备去找二姐八卦一下。

在这府中虽然是吃喝不愁,但漫漫长日,不找点乐子也无聊。

见姑娘准备出门,如意赶紧拿着披风给她披上,将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叮嘱了吉祥几句,才放二人离开。

姐妹两人住的院子离得也不算远,绕过一个游栏就到了。

顾婉清高高兴兴地带着吉祥去找二姐了,还没到二姐住的小院,就听到一阵嘈杂声,她眉头一皱,加快了步伐。

屋门大敞着,隐约能听见一道少女的声音,骄纵道:“二姐,良禽择木而栖,既然这小丫头心生去意,你索性松松手,让给我吧。”

顾婉清三步并做两步,跨过门栏往里看。

就见自家二姐带着贴身丫鬟冬青和一群人对峙的画面,那少女放完话扭身便要离开。

见五姑娘要带着人走了,冬青忙扯着二姑娘的袖子,急切又小声道,“姑娘,不能让她们就这么走了,冬梅那小蹄子手脚不干净,不知道昧了您多少东西去。”

顾婉茹蹙着眉,摇摇头没有说话。

见自家姑娘不愿追究,冬青急得眼眶都要发红了,那可是姑娘几年的月钱,还有年节时府上给姑娘打的首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日后该怎么交代。

顾婉清耳聪目明,把冬青的话听了个正着。

看到人群中背着包袱,站在五姑娘身后的冬梅,她皱了下眉。

要是让冬梅出了这个门,这个哑巴亏就得二姐吃下来,二姐一向节俭,那怕就是她全部的私房了。

思忖再三,她还是开口了,“五姐姐若是想要丫头,自个儿向祖母讨要便是,从我二姐这要走的,月例银子可是从你自己的私房里出。”

五姑娘见自个前面挡着两人,刚想不耐烦地让人滚,听了这话倒是正眼看了看眼前人。

见是小六,她扬了扬眉,嚣张道:“姑奶奶有的是钱,不用你们这些破落户操心,好狗不挡道,让开。”

顾婉清也不生气,只是慢悠悠道:“何家姑娘可是马上要进门了,五姐姐还是莫要给自己和周姨娘添麻烦的好。”

五姑娘的步伐迟滞了一下,娘确实和她说过,叫她这段时间安分点,免得惹出什么事让爹爹烦心,要不是这小丫头能说会道,挺合她心意,她也不会跑这一趟。

见五姑娘似乎被说动,冬梅急了,今日她要是没能跟着五姑娘走,事情说不定就有变数。

这是她废了大半的体己才换来的机会,不能这样被毁了,她不想后半辈子都留在这个小院里,陪着不受宠的二姑娘过着受气的日子。

“六姑娘说笑了,周姨娘是老太太嫡嫡亲的外甥女儿,莫说是何家姑娘了,就是先夫人,也要给几分体面的。

更别说五姑娘这样的娇客,谁家府上不是捧着顺着,不敢叫受委屈。”

五姑娘面上神色立刻变得骄傲起来,她瞥了眼顾婉清,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您啊,还是莫要以己度人,虽然同样是老爷的骨血,您二位和五姑娘还是没得比的。”

冬梅说着顿了顿,目光在顾婉清和顾婉茹身上掠过,转而捂嘴笑出了声,“就像是婢子和姑娘们相比,这命啊,天生就是更贱一点。”

她虽然是在说自己,但谁都能听得出她话里指桑骂槐的意味。

听了这话,顾婉清眯了下眼睛,难得有些动怒。

忆起五姑娘往日的性格,是最是受不得旁人的激将。

她便故意道:“五姐亲自前来要这丫头,想必是极为看中了。”


去年定下婚约的时候,顾婉清刚穿越到这个世界,迷迷糊糊病了好些天,直至开春了,才慢慢好转起来,那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府里就没人再多说什么了。

顾婉茹疼爱地看着小妹,见她真的好奇,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同她一一道出。

继夫人何氏是江南富绅家的嫡姑娘,纳彩时媒婆讲得天花乱坠,什么貌美如花,温柔贤淑,好听的词不要钱似的往何家姑娘身上堆砌。

但顾老太太非常不喜欢何家姑娘,在府里闹过几场,甚至还为了此事,搬去了隔壁二老爷府上。

大启朝民风开放,女子的地位也比较高,何家姑娘是二嫁之身,还有两女都要跟着陪嫁过来,顾老太太自然是不满意的。

这不满的情绪,直到姑奶奶打发人传信回来时,到达了顶点。

何氏在江南的名声不是很好,在前任丈夫尸骨未凉之际,就带着嫁妆和女儿回了娘家。

她夫家自然是闹过的,但何家在江南家大势大,事情不了了之,何氏的名声因此所累。

顾老太太收到来信后大发雷霆,待顾怀淞回府后,母子俩便关起门来谈了许久。

之后虽然勉强答应了亲事,心里头仍是不太情愿,只是没有激烈地反对了。

听二姐说完前尘往事,顾婉清好奇道:“那为何父亲要定下何家的姑娘呢?”

这具身体的便宜爹才而立之年,就已经跻身四品官,虽然称不上年少有为,但也算是前途无量了,要是真心求娶,那比何氏好的人选也很多。

顾婉茹摇摇头,摸了摸妹妹的头,“这种事我们怎么知道,父亲大概是有自己的考量吧。”

听了二姐这话,顾婉清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官商勾结,但她很快又把这想法否了。

便宜爹靠自己的本事做到了如今的官位,目光不会这么短浅,这其中说不定有些旁人不知的缘由。

聊完了继母的八卦,两人又说起其他事,“再过两日,大哥大姐也要到家了吧?”

“父亲专门派了人上京去迎,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那他们是什么样的脾性?”顾婉清好奇道。

对两位兄姐,她一向是只闻名没见过面。

在原主还没有记事时,顾府两位嫡出的姑娘少爷就被外祖家接走了,她自然是无法知晓两位兄姐的脾性的。

“大哥是个很温和的人,大姐她……”想起记忆里总昂着头的少女,顾婉茹沉吟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大姐是个十分骄傲的人。”

听着这两兄妹南辕北辙的性子,顾婉清更好奇了,还没等她好奇多久,很快就见了真人。

两人回来这日,正好是府里照例给老太太请安的日子,顾婉清被生物钟叫醒,不太甘心的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或许是动静有点大,在外间的如意听见了响动,绕过屏风来到床边,轻声询问道,“姑娘,可是要起了。”

顾婉清迷糊地问:“如意姐姐,几时了。”

“已过卯时三刻,今日要去给老太太请安,现下起身正合适呢。”如意轻轻哄着。

顾婉清应答一声当作回应,内心还是有点欲哭无泪,这可是早上五点多啊,前世她读高中的时候都没起这么早的。

见六姑娘应允了,如意便上前将帐子向两边收起,服侍她换下了寝衣。

虽然穿越都快一年了,顾婉清还是不太习惯被人服侍的感觉,但她年纪还小,如意她们也不放心让她自己来,她抗争过几次无果,也只好作罢。

如意将姑娘裹得严实,才拍了拍手让外头的小丫环进来。

听见声响,两个小丫环推门走了进来,一个捧着洗漱用具,一个捧着衣裙。

那个捧着衣裙的小丫头臊眉耷眼的,如意看了她一眼就冷下了脸,手里动作没停,却一直蹙着眉,显然不太高兴。

按照记忆里的顺序洗漱后,顾婉清被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料。

今日她穿的是件淡蓝色袄裙,裙摆和袖口绣着非常精致的祥纹,领口边还有一圈绒毛。

顾婉清伸手摸了摸,手感非常不错,又用脸轻轻蹭了蹭,露出个笑模样来。

看着自家姑娘犹带稚气的脸,如意不由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是林姨娘身边的丫鬟今早送来的,说是林姨娘这些日子点灯熬油赶制出来的,央她在今日给老太太请安时给六姑娘穿上。

见小姑娘本来就精致的容貌,被这身衣裳衬得更加可人。

如意有些感慨,日后新夫人入门,怕是有的风波要起,不知道能不能继续过安生日子了。

顾婉清自是不知道如意的想法,待穿衣洗漱完,她就被抱到梳妆台前,换成吉祥过来替她梳发。

吉祥虽然性子跳脱了一点,但手艺非常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能被调来做顾婉清的大丫鬟。

她动作利落的把及腰的长发打散梳顺,然后熟练地梳了一个双髻,动作十分轻柔,顾婉清几乎没怎么感觉头皮被拉扯。

待到一切都收拾好,两个小丫头呈上早膳,顾婉清没什么胃口,胡乱喝了些汤水,就被抱着出了门。

一路上经过假山游廊,又穿过了院墙上的小门,颠得人头晕目眩,才算到了目的地。

还没进松鹤堂,如意就把她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顾家虽不算是什么大家族,但孙辈加起来也是不小的数目,顾老太太疼惜晚辈,便让其他几房的孩子每隔十日来请一次安,也算是尽了孝道。

进了松鹤堂后,丫环婆子们上来引着人往里走,顾婉清照例被带到厅里去候着,余光瞅见二叔家的幺子被带去了别处。

虽然一样都是候着,待遇却是不太一样,府里得宠的姑娘少爷被带去了小茶房,那边早早备下了姜茶和点心 。

冬日里还有些冻人,小茶房正是暖烘烘热融融一片,再舒适不过了。

顾婉清自然是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她和同样候在厅里的二姐对了下眼神,就老实地垂目站着。


顾婉清笑应了一声,“我在家中最小,难得来了个比我还小的妹妹呢。”

柳含烟露出了个腼腆的笑。

上首的何氏和顾怀淞正商量着,“这两个孩子的须齿跟着府里走吧?”

何氏眉头一皱,抬眼望他,见他面上只是询问的神色,这才松开眉头。

她温柔又强硬的拒绝道,“孩子们都用了这个须齿几年了,何必做出变动呢,称柳大姑娘和柳二姑娘便是。”

在下首的顾婉君闻言,紧握着的手也松开了,对面的谦和看了妹妹一眼,松了口气,他还真的怕妹妹这炮仗脾气会跳起来反对。

见何氏态度坚决,顾怀淞自然不会强求。

他看向下手两个孩子,朗声道,“婉君,谦和,给你们母亲见礼吧。”

顾婉君念及刚才何氏拒了须齿的事,没有当场下面子,两人起身行了个礼,口中却只称夫人。

兄妹俩这个态度,众人都有所预料,面上没露出什么异色。

反而还有人讶然,依大姑娘这个刚回来就闹翻天的性子,今日能这么温和,已经是稀奇事了。

其余事毕,何氏说起了其他,“既然今日都在,我便少叫下面的人跑一趟。”

“明日会有牙婆带着人来,给你们屋子里都添些人。”

这话说完,众人面上都是喜色,唯有顾婉君皱了下眉,应道,“我和哥哥的院子里就不用添人了,外祖母已经将人都备好了。”

何氏点点头,“那大姑娘大少爷和五姑娘院子就不用进人了。”

顾婉熙心里本就憋了不少气,听到这话,不服气地站起来,“母亲为何独独落下我一个人,我可没有个好外祖母替我操持。”

何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府里的规矩,五姑娘该是比我这个新嫁妇清楚的,按着规矩,姑娘院里,是有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并一位嬷嬷。”

而五姑娘的院子里,光是贴身伺候的的大丫鬟就有三四个,更别说小丫头们了。

听出她的言下之意,顾婉熙咬了下唇,想反驳些什么,但见爹爹在上首端坐着,终是还是憋着气坐下了。

见五姑娘消停了,何氏才继续道,“明日姑娘们院中伺候的都重新登记造册,月钱都从公中出,若是有想添人的,便和管事的说上一声,月钱各自院里出,可有异议?”

几个姑娘都摇头,四姑娘更是脆声道,“母亲考虑得极为周到,我们哪还有什么意见,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了。”

她说完这话,像是知道自己失言了一般,瞄了眼旁边的五姑娘,见她怒视自己,慌忙捂着嘴坐下了。

在座的除了大姑娘和五姑娘,其他几人自然都高兴,这几年府里是周姨娘管事,本来就对她们不上心。

又有先夫人和老太太身边的人,占着一些关键的位置,他们仗着自己身后有靠山,对这些不受宠得姑娘们也冷待的很。

府里头乱糟糟的,她们别说添个丫鬟了,就算是在膳房要些东西,都是千难万难,还要自己私下贴补,才能吃到些可口的饭菜。

如今何氏嫁进门,府中的中馈自然是转交到她手里,众人心里都暗暗期盼她能有什么大动作,反正再如何,都不可能比以往更差。

如今见她着手府中事务,哪有不支持的,更何况是对自己有益的事。

见姑娘们都高兴,何氏笑了笑,又放了个大雷:“我已拟了请帖,从江南的白鹿书院请了几位先生来教导你们。”


冬梅还以为六姑娘这是服软了,眼中立刻露出了喜意。

顾婉清见她高兴,这才慢悠悠道,“这丫头走可以,但是我二姐赏她的一分一线,都得留下。”

五姑娘果然如同顾婉清所料那般,嫌弃道:“小家子气,这点东西也看在眼里。我还怕这丫头带着东西过去,沾了晦气。”

随即吩咐道:“那个谁,你把包袱留下,到了芜茜院,我叫人重新给你添置。”

冬梅听了六姑娘的话就觉不妙,紧张地捏紧了肩上的包袱,见五姑娘这反应,心里咯噔一下。

她抿了抿嘴,小心开口道:“五姑娘,这,这包袱里都是婢子这些年攒下的体己……”

“让你丢了你就丢了,眼皮子这么浅,姑娘都说了给你重新添置,你这破包袱值几个破钱。”

见冬梅磨磨唧唧的耽误时间,五姑娘身边的丫鬟秋月也不耐烦起来,急声催促道。

“可是……”

冬梅想着包袱里的金银首饰,那抹贪念还是占了上风,咬牙还想争取一下。

谁知那丫鬟等得不耐烦,上手将包袱丢到一边,包袱落地,散落出一地首饰来。

冬梅的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忙飞扑上前想收拾包袱,可却是徒劳无功,太迟了。

她这动作太大,让本来不耐烦跺脚的五姑娘也转过视线来。

顾婉清故意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本来她只计划留下这包袱,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

她索性趁热打铁,望向五姑娘,露出怀疑的神情。

看见这些熟悉的首饰,五姑娘的眼睛也瞪大了一瞬,府中逢年节都会给姑娘们打一批首饰,她虽然看不太上这些,但也是有印象的。

知是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她才想说些什么,一抬头就对上小六的眼神,想想自己在做的事,脸顿时就黑了,低头怒喝道:“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冬梅面上有些慌张,但还是努力镇定道:“这,这是我自己的。”

顾婉清笑盈盈地添了把火,“这些首饰上都有顾家的印记,啊,难道你是家里哪位叔伯在外面生的孩子。”

她故作惊讶的转头看向五姑娘,“五姐姐是在替哪位叔伯跑腿吗。”

五姑娘听到这话气得要跳起来,“你少在这里胡沁,她也配!”

“既然不是,”顾婉清似笑非笑道,“那传出五姐姐指使丫鬟……这不好听吧。”

她这话虽没明说,五姑娘却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她怒瞪冬梅,“你自己说还是我叫人让你开口。”

冬梅伏在地上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她抬头,环顾了下四周,突然对上二姑娘的眼神。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忙道:“奴婢错了,这些首饰其实都是二姑娘赏给婢子的,婢子念着主仆一场,想留作纪念,怕姑娘不允,这才编造了借口,姑娘饶我这一回吧。”

五姑娘一点也不信这话,但看了这一院子的人,皱眉想将这件事情放过,“既然是这样,那你就起来吧。”

见事情似乎要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一向都很沉默的二姑娘突然开口道,“我又不是失心疯了,怎会把这么多首饰赏给她。”

她的声音虽然轻,却十分有道理。

顾婉茹一向是个息事宁人的性子,平日里退让两分无所谓,但既然小妹都帮她出头了,她也不会冷眼旁观。

见事情发展成这样,五姑娘也没了兴致,她冷笑道:“不是你赏她的,那就是她手脚不干净,偷了姑娘的东西,按着我院里的规矩,拖出去打五十大板送去见官吧。”

见一向懦弱的二姑娘突然开口,冬梅还有些怔愣,但听见五姑娘的话,心凉了一半。

偷盗主家的财物,怕是要在牢里过上好些年,更何况吃了五十板子,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在牢里活下去。

她低下头伏回地上,心中满是不甘,她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壮士断腕般开口道:“二姑娘自是不敢承认,这是当日二姑娘托我带信给赵家少爷时赏我的。”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面露惊异。

只因这赵家少爷是姑太太的独子,顾老爷的外甥,也是顾老太太为五姑娘定下的未来夫婿。

顾婉茹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看着冬梅,一字一句道:“你胡说。”

大启朝民风较为开放,对女子的束缚也没前朝这么重。

但要是被冬梅咬死这件事,对二姑娘的闺誉也会有影响,毕竟和未来妹夫有私下来往,实在是件不道德的事情。

而本来还身上不耐的五姑娘,一听到赵家少爷,眼睛就死死钉在二姑娘身上,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

要是这事成真,按照老太太和周姨娘疼五姑娘的劲,二姑娘可没有好果子吃。

说不定会立刻被打发出嫁,到时候无论是嫁给落魄书生,还是高门庶子,又或者是填房继室。

反正依照周姨娘对五姑娘的疼爱,肯定会“用心”挑选的。

就在事情陷入僵局时,顾婉清也跟着着急。

她轻咳两声,在五姑娘的注视下跨了两步,走到了冬梅身边,掀起了包袱抖了抖,散出了一地的首饰。

继而弯腰在里头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才露出个轻松的笑。

她在众目睽睽下捞起一个玉镯拿在手上把玩,在看到那个镯子时,二姑娘和五姑娘的神情都为之一松。

顾婉清绕着冬梅转了一圈,故意夸张地摇头叹道,“你可真是为了脱罪满嘴瞎话呀。”

冬梅不知那镯子有什么含义,仍是胸有成竹,“婢子也是没了办法,二姑娘为了自己的名声要置婢子于死地,婢子为了保住这条小命,也只能对不起二姑娘了。”

见她伶牙俐齿,反倒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忠仆,将二姐的名誉往泥里踩,顾婉清眼中闪过实实在在的怒火。

“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也罢,本姑娘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

顾婉清言简意赅道,“这镯子,是与赵家表哥初见时,他送府里姐妹的见面礼,当时我还在襁褓中,表哥便送了我一把长命锁,我如今还随身带着呢,你大概是不知的。”


除了和继母的关系。

第二重要的是,她得“离间”周姨娘和老太太的关系。

不能再如同原著中那般,顾老太太无法承受丧子之痛,对唯一在身边的外甥女无底线溺爱了。

想好接下来怎么办后,顾婉清才安稳下来。

这会才觉出点困意。

她心神俱疲,正准备再眯一会,就听见如意轻手轻脚走过来了。

如意掀起帘子,低声唤道,“姑娘,吉祥已经把午膳提回来了,先起来吃些东西吧。”

顾婉清装作被叫醒的模样,埋头嘟囔了几声,才“不情不愿”地被如意抱了起来。

唉,大概一般人是很难理解她这种夜猫子的作息,如意虽然不会明面上反对,但白日逮着空就会让她起来,免得走了困,晚上又熬到天明。

这回如意给她穿的是和早上不同的月牙色素裙,顾婉清疑惑问,“如意姐姐,早上那件呢。”

“姑娘,那是林姨娘费了好些心思才赶制出来的新衣裳,婢子将它收到库里去了,免得小丫头们笨手笨脚,坏了衣裳。”

顾婉清闻言一顿,才轻声应道,“好,谢谢如意姐姐,明日我去给姨娘请安。”

如意静默了许久,才抚了抚顾婉清的头发,低声道:“姑娘,日后莫要在人前说这样的话了,姨娘们是受不起请安的,从前种种,都改了吧,日后新夫人进了门,姑娘该去给新夫人请安才是。”

顾婉清才恍然有了种山雨欲来的感觉,虽然她印象里知道便宜爹要娶新媳妇了,但总觉得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现在看来,关系可大了,有了新夫人,就意味着有了个“新上司”,头顶顶着一座大山,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了。

而且她还得想办法和这位新上司搞好关系,避免落得和书里面一样悲催的下场。

不过在没摸透“新上司”的脾气前,确实需要谨小慎微些。

顾婉清肃着小脸点了点头。

如意见自家姑娘板着小脸,一脸严肃的样子,眼中不由泛起一丝笑意。

“姑娘放宽心,不管夫人进门后如何行事。至少明面上,不敢磋磨少爷姑娘们,回到咱自个的屋里,还是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奴婢会帮姑娘把院子看好,至于那些心思活动的小丫头子。”

她说着眼里闪过淡淡的怒色,“风吹两头倒的货色,走就走了,也省了咱们流云轩的粮食。”

见如意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顾婉清心里奋起的小咸鱼一下又躺平了。

她双眼晶亮的看着如意,满意的想,她的运气还是不错的,撞上个管理型人才,看来老天爷也没有对她很苛刻嘛。

心安理得的把事情往脑后一抛,顾婉清美滋滋就去吃饭了。

一朝穿越,别的不说,伙食是真的让她觉得挺满意,搞得她吃了上顿就开始期盼起下顿。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自己开小灶,只能等着大厨房放饭,要知道,她前世可喜欢在家自己倒腾吃食了。

等到第二日,顾婉清收拾好就准备去给林姨娘“请安”,带着她出门的依旧是如意,吉祥则是被留下来看屋子。

最近正是要紧时刻,如意怕那两个小丫头和二姑娘院子里的冬梅一样,也生了什么贪心,现在这个时段闹出什么来,总归是不好看。

顾婉清半路上又绕去二姐的院子,拉着她一起去看姨娘。

见姐妹俩联袂而来,林姨娘高兴得很,又是张罗这个,又是张罗那个,小小的院子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顾婉清靠在林姨娘怀里,熟练和她撒娇,嚷嚷着新衣服很好看,她特别喜欢。

顾婉茹则含笑和姨娘说话。

林姨娘满脸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心里再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晚上一家人悄悄聚在一起吃了个团圆饭,虽然好像缺了最重要的男主人,但一家三口毫不在意,在她们心里,最重要的永远只有彼此。

转眼几日过去,府里看似平静,暗地里却有些波澜起伏。

顾婉清虽然一直待在屋子里没出去,也感觉到了一些苗头。

屋里的两个小丫头往外跑得越来越频繁,时常不见人。膳房送来的膳食也不大精心,好一顿混一顿,有时早有时晚的。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顾婉清和如意都没有去计较,让自己屋里的人亲自去膳房提膳,见面三分情,说些软乎话,总是能拿点热菜回来的。

如意不大放心那两个生了异心的小丫头,就让吉祥亲自去提,吉祥来往之间,也带回来不少消息。

府里都在说,老爷待大少爷大姑娘极好,怕两人的院子久未住人,待着不舒服,亲自盯着下头,理出了两间厢房,让两个孩子与自己同住在正院。

这又一次证明了两位嫡出的少爷姑娘在顾怀淞心里的位置,没有因为续娶而产生什么改变,就是不知道日后新夫人入了门,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自从晒过嫁妆后,禾亭院就被牢牢看守着,府里的仆从咂舌于新夫人的嫁妆,接连几日都在讨论这件事,暗流涌动的,终于是到了迎亲前一日。

这日,府里众人都极为老实,就连平日里嘴碎的婆子,也不敢闲聊打磕,就怕触到主家什么霉头。

被罚月钱是小事,万一被逐出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顾婉清屋里,那两个平时不见人影的小丫头,也低眉顺眼地在外头干活,哪怕心里再躁动,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事。

府里的红绸到处可见,红灯笼也一盏盏高高挂起,风刮过时,灯笼摇晃,红绸翩跹,实在是喜庆得很。

今早老太太院里的嬷嬷特意过来交代了如意,让六姑娘今日在屋子里待着就行,不用去宴上了。

也不独独是顾婉清,还有二房几位年纪小的姑娘少爷,也被拘在了自己屋里,怕婚宴上小孩子哭闹起来不好看。

顾婉清虽然有点好奇古代的婚宴是怎样的,但既然老太太是这个安排,她也乐得自在。

但她明显是高兴得太早了,第二日被唢呐声吵醒后,她整个人都有点崩溃。

自从穿越后,她就变得耳聪目明起来,往日是挺便利的,但也有些痛处,就比如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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