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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已灰之木傅深许鹿前文+后续

傅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心似已灰之木》是作者“傅深”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傅深许鹿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和傅深结婚的第五年,许鹿收到傅深初恋拿他手机发的挑衅语音和床照。“回国六个月,我勾勾手,他就上钩了。”“今晚他给我准备了蓝色烟花,我不喜欢蓝色,避免浪费,送给你结婚纪念日时放。”一个月后,他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许鹿看着窗外绽放的蓝色烟花,又看了眼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傅深初恋再次挑衅,发了一张他们共进烛光晚餐的照片。许鹿没有哭闹,默默签了离婚协议书,又交代秘书去准备一场婚礼。“夫人,新郎新娘写谁的名字?”“傅深和项雪儿的。”七天后,她飞去挪威,亲手成全他们,送他们结婚。...

主角:傅深许鹿   更新:2025-04-16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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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深许鹿的现代都市小说《心似已灰之木傅深许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傅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心似已灰之木》是作者“傅深”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傅深许鹿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和傅深结婚的第五年,许鹿收到傅深初恋拿他手机发的挑衅语音和床照。“回国六个月,我勾勾手,他就上钩了。”“今晚他给我准备了蓝色烟花,我不喜欢蓝色,避免浪费,送给你结婚纪念日时放。”一个月后,他们五周年结婚纪念日。许鹿看着窗外绽放的蓝色烟花,又看了眼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傅深初恋再次挑衅,发了一张他们共进烛光晚餐的照片。许鹿没有哭闹,默默签了离婚协议书,又交代秘书去准备一场婚礼。“夫人,新郎新娘写谁的名字?”“傅深和项雪儿的。”七天后,她飞去挪威,亲手成全他们,送他们结婚。...

《心似已灰之木傅深许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从那推她的力度分析,应该是个男人。

陆淮起身,体贴道:“我带你去找他们老板。”

好半晌,监控室里。

餐厅工作人员导出那段时间的监控,无奈道:“那个人行动前将摄像头盖住了,许小姐,监控无法拍摄到您被推下水的一幕。”

许鹿皱眉:“你们餐厅的监控,有没有拍到这个男人的正脸?”

四个工作人员开始轮番查看监控录像。

半个小时后,四人都摇了摇头:“抱歉,他戴了口罩和帽子,监控没拍到他的脸。”

许鹿小脸凝重:“将他出现的所有监控录像都发给我。”

回家路上,许鹿将监控录像发给林笑。

“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发生什么了?”

林笑隐约察觉到不妙,担忧道。

许鹿讲了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拧了拧眉心:“如果不是陆淮及时出现,我差点被他害死。”

林笑脸色凝重:“交给我,我帮你揪出这个人。”

与此同时,别墅客厅。

项雪儿打了傅深十几个电话,对方一直不接听。

她寒着脸将手机丢到沙发上。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项雪儿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薛浩,面露失望。

“你说什么?

许鹿被人救了?

那个男人是谁?”

项雪儿听着薛浩讲述今晚发生的事情,她指尖狠狠掐进肉里,水眸满是嫉妒。

许鹿的命怎么就那么好?

电话那边,薛浩坐在车里,阴鸷的黑眸满是狠意:“这次被她躲过一劫,她最近估计很小心谨慎,我动手就难了。”

项雪儿小脸冷清,低声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时机再出手。”

“我会解决掉她,放心,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见薛浩又要讲情话,项雪儿嫌弃地挂了电话。

又过了一星期,许鹿开始接手许家的工作。

许父许母担心许鹿一下子吃不消,特意控制了工作强度。

可许久没工作的许鹿,进入职场后,还是有些焦灼。

好在有陆淮在,平时能开导她:“不要焦虑,谈客户要抱着玩的心态,能谈成就庆祝,谈不成就当交个朋友了。”

在许鹿工作繁忙得几近压抑时,陆淮会给她建议:“你酒量如何?

我压抑的时候会喝点小酒,取悦自己。”

“虽然我们是牛马,但是也得做个快乐的牛马嘛,自娱自乐。”

“噗嗤。”

他风趣幽默的话,逗笑了许鹿。

陆淮哪是牛马?

他是天之骄子。

有陆淮解闷,这一周许鹿过得还算顺风顺水。

可薛浩早就按耐不住了。

许鹿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他没有半点动手的机会。

这天,许鹿开完大会,突然接到林笑电话。

“鹿鹿,我查到了。”

话筒里,林笑声音凝重。

许鹿走回办公室,关上门:“他是谁?”

“薛浩,项雪儿的前任男友。”

林笑讲了薛浩的一些资料。

薛浩,丰城薛家人。

薛家比傅家稍强许多,可惜,薛浩并非正妻所生。

薛浩的母亲陈艳太过急功近利,很早就被薛老爷子发现她的野心,一直让人暗中盯着薛浩的一举一动,不让他触碰任何和薛家产业有关的人和事。

而项雪儿也是得知此事后,选择和薛浩分手。

后来,项雪儿又去国外找了男朋友,可是对方没想长泽她。

她走投无路,才回国重新找回傅深。

许鹿皱眉,她想到什么:“项雪儿的孩子是他的?”

电话那边,林笑沉默几秒,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的,薛浩上次是明摆着想置你于死地。

我猜测,他估计是想让你死掉,断了傅深去挪威的想法。”

许鹿坐回办公椅上,她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如愿以偿。”

林笑皱眉:“你想假死?”


项雪儿双眼泛红,她激动地点点头:“我愿意的!

嫁给你,我百分之两百愿意!”

周围的摄像团队瞬间起哄:“在一起!

在一起!”

车内,许鹿寒着脸看着这一幕,浑身凉透。

五年前,傅深跟他求婚时,也和现在一样深情。

他也是身着笔挺黑西装,捧着艳丽的玫瑰花,拿着精心准备的求婚戒指。

甚至,他在向她求婚时,哽咽哭了。

“鹿鹿,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别的女人走不进我心里。”

“我求求你,嫁给我好吗?”

“我发誓,如果我傅深出轨,我就去死。”

许鹿冷笑两声,笑得着笑着,突然哭了出来。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誓言也是假的。

就连真心也是瞬息万变的。

林笑心疼地看着许鹿,轻声道:“他们走了,还要跟上吗?”

“跟上。”

许鹿垂了垂眸,缓缓看向窗外。

她想看看,傅深他们待会儿去哪里。

一个小时后,宾利停在一家西餐厅里。

这家西餐厅处于临城地段最繁华的位置,靠窗的位置极难预定。

现在不是饭点,只有零星几桌人。

餐厅每个座位之间都有屏风遮挡。

看得出来,傅深防范措施做得极好。

许鹿见傅深两人走进去,她先是到隔壁买了一套偏成熟的着装,又戴上口罩和大帽子,这才踱步往里走。

林笑早就打点好一切,砸钱和预定的人拿下傅深背后的餐桌。

两人刚入座,一对中年夫妇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坐到傅深的那桌。

两位中年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看模样是普通人。

而中年女人的长相,细看的话,和项雪儿有五分相似。

“该不会,傅深是在见项雪儿父母吧?”

林笑惊呼。

许鹿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她找了个绝佳的角度,透过屏风缝隙迅速拍了几张照片。

她拍的时机得当。

正好拍到傅深递了一张黑卡给项母。

“这死渣男出手挺大方啊。”

林笑气骂道。

许鹿水眸微垂,缓缓放下手机。

当年,傅深和她爸妈初次见面时,为表诚意,他也是拿出一张无额度限制的黑卡。

可她父母坚决不要,她父母不想卖女儿。

如今,同样的操作再次上演。

“走吧。”

她一秒也不想再在这里待着。

两人下到一楼,林笑想送许鹿回家,许鹿摇摇头:“笑笑,我现在很乱,我想一个人静静。”

林笑没有再劝,只是一再叮嘱她要注意安全。

等林笑离开,许鹿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室外的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一度,她穿着单薄的外套。

可身上的冷,远不及她心寒。

不知走了多久,许鹿手机突然震动。

是傅深发来的消息。

许鹿点开,三张婚纱照赫然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一张是项雪儿小鸟依人地靠在傅深身上,姿势亲密。

一张是两人正在甜蜜拥吻。

还有一张,是傅深单膝下跪举花,项雪儿笑得张扬得意。

“今天我们拍了婚纱照,他当众向我求婚,我很感动。”

“他还主动提出想见我父母,除了不能领证,我们把结婚要走的流程都走了一遍。”

“谁说共事一夫不好呢?

我能接受,就看你能不能接受啦,反正我又不吃亏。”

许鹿看着项雪儿嚣张的话语,没有回复一个字。

她将三张婚纱照发给秘书,又将她今天拍的四人吃饭的照片发了过去,顺便截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发过去。

“这些都在婚礼当天放出来。”

做完这些,许鹿将手机放回兜里。

她行尸走肉地走着,根本没注意到,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疾速朝她驶来。

哐当!

许鹿来不及闪躲,被轿车撞飞至两米外。

过了好久好久,许鹿再次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味袭来,入眼是白色的病房。

傅深见她终于醒来,焦急地走到病床旁,黑眸满是担忧和后怕:“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鹿眸光微转,缓缓落在傅深身上。

男人双眼泛红,紧张又心疼地看着她。

仿佛,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他自己。

许鹿只觉得一阵恶心,两人举止亲密的婚纱照在脑海中闪过,她胃里一阵翻滚。

傅深啊傅深,到底哪个你才是真的?

“怎么不说话?

哪里难受?

我去喊医生。”

傅深焦急地要去喊医生,许鹿先一步拉住他的手。

她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许鹿没理会傅深的隔空高调示爱。

她起身拎包回家,回到卧室后,找佣人要了一把剪刀。

许鹿拿出她定制的女款情侣衬衫,将其剪成一条条碎布,接着将结婚证剪成碎片。

她将这些装进一个礼盒里,上面写上“二婚礼物”。

许鹿刚做完这些,转身撞见回来的傅深。

男人俊颜满是宠溺,牵起她的手下楼:“老婆,给你准备好惊喜了,你快下来看。”

许鹿下楼后,看到一辆大型箱车。

箱车上装着一个巨型粉色大礼盒。

傅深拍拍手,大礼盒自动打开,气球和礼花升腾而起,映入眼帘的是一辆裸粉色迈巴赫。

两名工作人员迅速举起一条横幅——送给鹿鹿小公主。

这一幕,艳羡周围围观的众人。

傅深拿出迈巴赫钥匙,递给许鹿,深情道:“鹿鹿,上次你说了一句想换车开,我就记下来了。

作为你的老公,自然是要把你想要的统统买下来。”

许鹿伸手接过车钥匙时,她眼尖地发现。

男人左手手腕处多了一条内衣肩带做成的手环。

她只觉得一阵恶心,狠狠蹙眉。

“怎么了?

不想要迈巴赫?

还是不喜欢粉色?”

傅深察觉到许鹿的异常,黑眸满是担忧。

许鹿摇了摇头,红着眼盯着他:“这车挺好的。”

她不想要的,不是迈巴赫,是他。

闻言,傅深松了一口气。

他们再次走回卧室时,傅深眼尖地发现梳妆台前有个礼盒。

他刚想去看,许鹿先一步抬手遮住上面的字。

“鹿鹿,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傅深黑眸浮起一抹喜色。

许鹿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道:“是,不过还不能看,我还在准备第二份礼物,等七天后,我一起将两份礼物送给你。”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会很喜欢。”

“七天后有双重惊喜?”

傅深隐隐有些期待,可他思索片刻,嘴里开始嘀咕七天后是什么日子。

突然他恍然大悟,走出卧室后打给男助理:“差点忘了,七天后是鹿鹿生日。”

“你提前去布置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对,越大越好,我不能亏待她的。”

傅深打电话时,没注意到站在卧室门口的许鹿,脸色冷得骇人。

相恋七年,傅深从没忘记过自己的生日。

今年项雪儿回国,他就将她生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也好,她也想知道他费心思准备的生日宴,寿星没去现场,他会是什么表情?

许鹿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一条消息:“打听一下傅深给我准备的生日宴在哪家酒店举办?

你把婚礼现场布置在生日宴的上一层楼。”

“好的,夫人。”

许鹿转身准备去洗澡,傅深刚想走回卧室,再次接到男助理电话。

“对了,傅总,您别忘了,今天要带夫人去大学门口的蛋糕店吃蛋糕。

夫人要是没吃成,今晚该难过了。”

“对对,差点忘了,你按照鹿鹿的口味定好蛋糕,我带她过去。”

傅深说完,急忙推开卧室门。

这两句话,被许鹿听得一清二楚。

傅深拿走她手里的浴袍,放在一旁:“鹿鹿,我们去大学门口蛋糕店吃蛋糕,我让老板娘做了,等到那边就可以吃了。”

大学门口的那家蛋糕店,是她大学期间很喜欢吃的。

当时因为一个小插曲,他和傅深在蛋糕店前初遇。

相恋两年后他们结婚,每年结婚纪念日,傅深都会陪她来吃蛋糕。

以前傅深都会提前准备,如今他需要靠男助理提醒他,才记起这件事。

一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小小的蛋糕店前,异常惹眼。

有个小网红直播看到傅深和许鹿,激动地拿着手机上前:“天啊,看到宠妻狂魔傅总了。”

“直播间的家人们,快看,我磕的CP真的超般配的!

传闻傅总每年结婚纪念日都会带夫人来这里吃蛋糕,原来是真的啊。”

傅深下车后牵着许鹿往蛋糕店走,他眼尖地看到许鹿右脚鞋带掉了。

众人的目光中,傅深停住脚步,虔诚地弯下腰给许鹿系鞋带。

这一举动艳羡了周围的女大学生们,有胆大的上前送上祝福:“亿万身价的总裁弯腰给夫人系鞋带,我做梦都不敢这么做,祝长长久久啊!”

许鹿面无表情地看着弯腰蹲下的男人,抬头回了一个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傅深牵着许鹿走进蛋糕店,两人坐到以前常坐的靠窗位置。

他看向收银台的老板娘:“蛋糕做好了吗?

夹层要芒果口味,奶油做草莓口味,鹿鹿喜欢这种搭配,上面要写个结婚五周年快乐。”

“刚刚做好。”

老板娘对傅深和许鹿这对夫妻印象很深。

她刚刚还和老公说,别看过了九点,两人感情那么好,今天过结婚纪念日肯定会来的。

这不,果真来了。

老板娘把做好的蛋糕端上来,慈祥的脸上满是笑意:“五年了,傅先生对许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什么时候打算要个孩子?”


她看着几近疯狂崩溃的傅深,眸中晦暗不明。

男人宛若丧失妻子的雄狮,丢下了骄傲的头颅。

当年她毅然决定离开傅深时,也没见他这么崩溃……许鹿到底有什么好的?

项雪儿走到傅深面前,她抓起傅深的手,歇斯底里的诉说自己的委屈:“你要去挪威?

许鹿都死了,你过去又有什么用?

你现在过去,回来就是身无分文的人了!”

傅深猛地抬头,发狠地甩掉项雪儿的手。

他起身,沉着脸一步步靠近项雪儿。

项雪儿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到。

她连连后退,直到碰到墙壁时,傅深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要不是你当初阻止我,不让我去找鹿鹿,我和她早就和好了,她又怎么可能出车祸?”

“是你间接害死了鹿鹿!

项雪儿,等你生下孩子,我会折磨死你!”

男人的声音狠厉,项雪儿吓得瑟瑟颤抖,不敢说一个字。

等傅深松开手,项雪儿害怕地看着男人决绝离开的背影。

她跌倒在地,水眸满是慌乱和恨意:“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傅深居然知道自己过去就会身无分文,居然还会选择过去!

不行,傅深一旦抵达挪威,协议就会生效,那自己要他何用?

自己得和薛浩重归于好!

薛浩虽是私生子,但还是强于净身出户的傅深的。

项雪儿说做就做,拿起手机给薛浩打电话,甜甜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亲自做饭给你吃。”

隔天下午,许鹿的葬礼。

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

许父许母捧着许鹿的遗照往里走,来吊唁的人不少。

傅深急匆匆赶到,他胡子没刮,脸色沧桑,仿佛一夜老了十几岁。

进到葬礼现场,傅深踉跄着往里走,径直跪在许鹿的灵堂里,连连磕了三个头。

“对不起,鹿鹿,我来晚了……”他说着,猛地抽了自己几巴掌,哽咽道:“我不该纵容项雪儿,我应该一早就来挪威找你。

你疼不疼?

被车撞到,你一定疼哭了。”

“我记得你平时最怕疼了,以前你稍微磕碰到,都要委屈掉眼泪……鹿鹿,你醒醒好不好?

你醒来看看我……”周围来吊唁的人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大都清楚傅深和许鹿之间的往事。

传闻,傅深不爱正妻爱小妾。

可如今眼前的一幕,倒显得传闻是假的。

许父许母冷眼站在一旁,两人相视一眼,没说一句话。

傅深没有注意到,来吊唁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女子穿着黑色连衣裙,戴着黑色口罩,冷冷地盯着傅深。

在她身旁,陆淮正替她举着黑伞。

他见许鹿一直盯着傅深看,黑眸微闪:“心疼了?”

许鹿蹙眉,迎上陆淮的目光,嗓音清冷:“我不心疼他,我心疼我自己。”

在收到项雪儿发来的第一条挑衅语音时,她一宿没睡,那晚傅深陪着项雪儿睡得很香。

她过五周年纪念日,外面燃放的蓝色烟花,是别的女人不要,傅深送给她的。

她出车祸躺住院,傅深带着别的女人住进他们的家,睡在他们的婚床上。

难道她最该心疼的人,不是她自己吗?

陆淮收回目光,见她眼神放空,提醒道:“还看吗?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新生小姐。”

许鹿勾唇,嘴角高高扬起:“好啊。”

就在昨天,她办好了新的身份证。

她现在叫许新生。

迎接新生。

又过了一个月,许父许母对外宣布,由堂侄女许新生接手公司。

此事一出,再次轰动整个豪门圈。

临城这边,傅深自从从挪威回来,整个人郁郁寡欢。

他整天都在借酒消愁,抱着许鹿的遗照哭诉。

“鹿鹿,我的鹿鹿,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没死,对不对?

你回来啊……我错了,我不背叛你,我不该出轨的。”

在傅深崩溃的这些日子里,李律师拿着那份他五年前签好的协议书,去办理了财产转移。

由于世上已无许鹿此人,这些财产最终归属许父许母所有。

许母没惯着傅深,她给李律师打电话时,交代道:“傅深名下的房车和藏品,只要是能卖的都挂到网上售卖变现,一样都不要给他留。”

她要让傅深知道,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


傍晚,一辆黑色轿车行驶至别墅区,停在项雪儿的别墅前。

一个年轻男人从副驾驶上下车,黑色轿车立即驶出别墅区。

男人点燃一根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一身蓝色牛仔套装,脸庞精致,眉眼间带着些许不羁和放荡。

近看远看,都有点像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富二代。

项雪儿见到薛浩,急忙从沙发上起身,狠狠皱眉:“你疯了,让司机开车进来?

就这么招摇?”

薛浩凑近项雪儿,一口烟吐在她脸上,薄唇轻勾:“怕什么?

你以为傅深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项雪儿被烟呛到,她轻咳两声,蹙眉往后退两步。

薛浩大咧咧坐在沙发上,随意地勾起腿,目光在项雪儿身上上下打量:“喊我过来,是想旧情复燃?”

项雪儿嫌弃地看着薛浩,只觉得以前自己的眼光怎么这么差劲?

她开门见山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什么?”

薛浩黑眸瞪大,吸烟动作一顿,猛地咳嗽两声。

他看着项雪儿,又惊又喜道:“我的?

你没骗我?”

项雪儿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喃喃:“我倒希望孩子的爹是傅深……项雪儿!”

薛浩急了。

“行了,我有事儿和你说。”

项雪儿板起小脸。

她讲了傅深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又讲了傅深准备去挪威的事情。

薛浩听完,将烟头摁灭在桌上,眯起眼:“我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傅深一旦去挪威,他名下所有的资产自动归许鹿一人所有,那我们孩子以后就没法继承他的财产。”

项雪儿点点头,水眸闪过一抹异色。

薛浩是她的前任,他是薛家人。

薛家老宅坐落于临城隔壁的丰城,作为丰城的鼎盛家族,产业比傅家大许多。

可遗憾的是,当时她和薛浩谈恋爱时,不知道薛浩并非正妻所生。

薛家家规森严,外室生的孩子不允许插手薛家产业。

所以这些年,薛浩也只能从薛家拿点零花钱罢了,根本无法触碰薛家的产业。

项雪儿摸着肚子,昏暗的客厅里,她清冷开口:“你去挪威,想办法处理掉许鹿。”

薛浩点燃香烟的动作一顿,错愕地看着项雪儿。

眼前的女人明显动了杀心。

“这么狠?”

项雪儿小脸氤氲一股寒意:“人不狠地位不稳,傅深是最有可能继承整个傅家产业的人,到时我儿子上位,你的好处少不了。”

顿了顿,项雪儿眯起眼:“薛浩,你在薛家,这辈子你都只能领零花钱。

出了薛家,你不会甘于上个小班,更不可能如愿创业。

只要你创业,薛家那帮老狐狸会千方百计阻挠你。”

“你解决掉许鹿,断了傅深去挪威的想法,我扶我儿子上位,我保你日后衣食无忧、不需要再看薛家人脸色。”

昏暗的客厅里,项雪儿的话掷地有声。

薛浩看着窗外的月亮,他伸手抓了抓。

显然,他动心了。

“行,我订明天的机票。”

离开前,薛浩捏起项雪儿的下巴,阴鸷道:“你若敢耍我,我杀了你。”

与此同时,挪威许家。

许鹿上完网课,她惬意地躺在阳台的藤椅上,悠闲地烤着小火炉。

这一个月,她远离了劣质的感情,沉迷于上课。

整个人容光焕发,看着精气神好了许多。

许鹿正准备剥个烤红薯,手机突然响了。

话筒里,林笑的语气带着调侃:“深情男现在全网发手写情书,你看了吗?”

许鹿皱眉,仿佛听到了什么垃圾,小脸满是嫌弃:“没关注临城的事。”

手写情书?

就不能好聚好散?!

“你是不知道,深情男每天写一封情书,就连手写时的视频都发出来了,现在都感动全网网友了。”

林笑讲述着傅深最近做的事情,突然她话锋一转,道“听说,再过一个月,傅深就准备来挪威找你。”

许鹿剥烤红薯的动作一顿:“我不会见他。”

电话那边,林笑搅了搅杯里的蜂蜜水:“我知道,我是怕傅深来找你,到时五年前的协议生效,你不和他复合,他人财两空,疯起来不知道会做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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