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了笑,低头打量一番贺晚芯,顿了一会,开口道:“你也是我们贺府娇养了十几年的儿女,家里自然是疼惜你的。”说道便叫了外面守着的连翘“你把府里收上来的三百两银子拿来。”
“前年你大哥哥刚娶媳妇,今日你大姐也刚出嫁,府里也没有什么余钱。这三百两银子是我的私房钱,你就拿回去好好的和夫君过日子,虽然此番境遇你阴差阳错,也无这没这三媒六娉之说,但三百两也就是你的嫁妆。也算全了我们的一场母女之情。”
贺晚芯的嘴唇微微发颤,她竟不知要说些什么?要说什么?要怎么说?
贺晚芯的双眼蓄满了泪水,但是却拼命的不留下来。她明白,这贺府已无她的容身之处了!所性,她也不想待在这里。于是接过连翘给的银子,起身行了个礼。
说罢转身离去。
出门贺晚芯的泪水瞬间滚落,开口道:“我原想问为什么?但是现在却恨不得没有来过?”
于是边哭边往客栈方向跑去。
而守在门外的曾临看到贺晚芯出来欣喜,但是又看到她往回跑就赶忙追了上去。
贺晚芯回到客栈的房间,将玉钗从头拔下。
曾临拦下。问清楚来龙去脉。
“我不知该向何方走去。我原本想问声为什么?但是,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曾临,真的对不起了!让你白费了这么多心思!”
曾临心道不好,连忙开口道:“你要求做什么?”
贺晚芯不答,往床角一撞。
曾临迅速抱起往医馆送去。
守在客栈外的青衣人迅速跟上。
“嘶!”
“娘子,你醒了!”
贺晚芯挣扎要起来。
“别动!大夫说你要静养。”
曾临轻轻拨了贺晚芯的碎发,又摸摸了摸摸她的额头。
“等明天,大夫给你换药。到时候我们就回去。”
她不语,只是默默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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