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如烟徐清歌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权谋:逆天狂妃杀疯了沈如烟徐清歌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井小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承蒙先生吉言。他日若是大事成,本太子绝不会亏待两位。”齐潇寒大笑几声,事未成先将大饼画下,简珩自然一翻欣喜,观看姜蕴宁,姜蕴宁却依旧一脸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齐潇寒讪笑两声,待重新坐下,才又皱着眉头开口朝姜蕴宁问道:“昨日发生的事,子虞已经都听说了吧?”姜蕴宁点点头,眉宇闪烁着几分智珠在握的光芒,“嗯,昨日事发之时,恰巧微臣也在人群之中。”听到姜蕴宁的自称,齐潇寒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快速问道:“那不知对于昨日之事,子虞有什么看法?”“昨日之事,看似复杂,追其根由,无非是利用谣言之利,破坏太子在百姓心中声名。如今太子倒也不用着急,慎王走这一招,看似高明,实则也骑虎难下。”“如何说?”齐潇寒眼眸一亮,追问道。姜蕴宁也没有再卖...
《嫡女权谋:逆天狂妃杀疯了沈如烟徐清歌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承蒙先生吉言。他日若是大事成,本太子绝不会亏待两位。”齐潇寒大笑几声,事未成先将大饼画下,简珩自然一翻欣喜,观看姜蕴宁,姜蕴宁却依旧一脸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齐潇寒讪笑两声,待重新坐下,才又皱着眉头开口朝姜蕴宁问道:“昨日发生的事,子虞已经都听说了吧?”
姜蕴宁点点头,眉宇闪烁着几分智珠在握的光芒,“嗯,昨日事发之时,恰巧微臣也在人群之中。”
听到姜蕴宁的自称,齐潇寒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快速问道:“那不知对于昨日之事,子虞有什么看法?”
“昨日之事,看似复杂,追其根由,无非是利用谣言之利,破坏太子在百姓心中声名。如今太子倒也不用着急,慎王走这一招,看似高明,实则也骑虎难下。”
“如何说?”齐潇寒眼眸一亮,追问道。
姜蕴宁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道:“此事的关键人物还是丞相府蕴宁小姐。慎王连夜寻找蕴宁小姐,除了让她医治谢侯之外,无非是想要证明,蕴宁小姐是被太子妃所害……”
姜蕴宁停顿下来,看向齐潇寒。齐潇寒也不笨,立刻说道:“子虞但说无妨。”
“关于这一点,太子妃想要从这件事完好的摘出来,只怕有些困难……”姜蕴宁继续道:“毕竟流言可畏,想必太子也身有体会。天下的百姓从来不在意真相是什么,他们只在意这件事又给他们提供了多少茶余饭后的话题。而从整件事情来看,太子妃都已经参与其中,若是强行摘出,很可能会适得其反,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简珩点点头,见到齐潇寒看过来的目光,接着说道:“最坏的结果是,太子妃摘出不成,反将太子身陷其中。”
齐潇寒脸色阴晴不定,姜蕴宁却知道他是在衡量利益利失,也并没有催促。果然,只不过片刻,齐潇寒就已经做了决断,冷声道:“太子妃只是一个称呼,并不是非她不可。如今外面的言论更多的是集中在我的身上,不知子虞可有什么办法?”
姜蕴宁勾了勾唇,虽早已经知道他的绝情,可现在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他立刻又将沈如烟撇到一边,心中还是忍不住凉了凉,淡声道:“太子妃挽不回什么,但太子想要解决目前的困境却很简单。”
“哦?什么办法?”齐潇寒问道。
“如果没有黑衣人的刺杀,将所有的污水泼到徐国公府将是最好的办法。而显然,慎王也想到这一步,所以宁愿牺牲周伯远,也不让太子得逞。唯今之计,找一个‘背后主使’出来承担这一切,方是上策。”
齐潇寒脸色一变,“这个方法昨夜先生也说过,不过人选……”
“‘背后主使’人选……”姜蕴宁接过话头,微微一笑,“可供选择的人虽然不多,却也不少。”
“哦?愿闻其详。”齐潇寒与简珩对视一眼,双双看向姜蕴宁。
姜蕴宁的神色依旧很平静,掌间把玩着茶杯,云淡风轻道:“当初徐国公府被诛,与此案牵连较深之人随便找一个便是。”
简珩瞳孔一缩,看向姜蕴宁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姜蕴宁却并不以为意,任他打量。许久,简珩才长出一口气,开口笑道:“苏公子朝相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姜蕴宁所说之计,他也曾想过,不过还只是个腹案,未想到确却的人选,他便也没有向齐潇寒透露。但看姜蕴宁的神色,只怕她不仅仅是想到了这个方法,连人选都已经想好了。看向齐潇寒如释重负的神色,简珩眉尖微挑,再次问道:“不知苏公子觉得,谁是最合适的人选?”
余氏不懂,看得心惊胆战,尖叫几次破喉而出,又被她死死的堵在嘴里。而对姜蕴宁手法懂行的空闻方丈和项铮看了,眼中同时闪过异样的光彩,只是光彩却各异。
银针虽然扎到了身上,但姜蕴宁并没有停止,又以捻、拨、撩、弹等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活动着一百零八根银针。初始,姜蕴宁还能做到静气凝神,时间不长,她的额头开始冒汗,又过了茶盏时间,她的脸色逐渐苍白,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心中不由苦笑,这套徐氏飞针别说是她现在的身体,就是以前的,从小在父亲的监督下从未停止过锻炼,想整套动作下来,也吃力得很。就在姜蕴宁快要坚持不住想要放弃之时,背心处一热,一道暖流顺着经脉快速的游走于她的全身,同时一道极淡的药草香也随着这股热流传到了姜蕴宁的鼻尖。
药草香?这个味道……
“静气凝神!”项铮嗓音魅惑,却带着几分沉重。姜蕴宁立刻敛了所有心思,手中动作再次加快,稍许,一百零八根银针针头上开始往外不断冒血。如此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血滴由黑变红,姜蕴宁终于松了口气,将银针一一拔下,交由婢女清洗之后,刚起身,身后的项铮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带着腥臭之气,沾染了她一身。
几乎是本能的,姜蕴宁指尖一枚银针捻转,迅速扎进他的膻中穴。随即眼眸一动,微微抬眸看向他。
项铮脸色越加苍白,抓着姜蕴宁的手,恶狠狠道:“如果不是先前你偷袭本公子那一针,本公子何至于用这么点内力就承受不住。小宁儿,你要怎么赔偿我?”
姜蕴宁给他的回答就是,再次一针朝他扎去。项铮立刻松开她的手,低笑一声,任由闪身而出的墨离带他离去。
看着他走之后,姜蕴宁才回过头,朝余氏交待道:“谢侯的毒基本已经解了,但想要清除,只怕还要再行一次针。再次行针之前,谢侯的身体不能再有误,否则……”
“蕴宁小姐放心,再次行针之前,老爷的衣食,本夫人会亲自负责。”
姜蕴宁点点头,又交待了几句之后,才离开了逸然居。一出逸然居,身体就是一软,幸得盼儿眼及手快扶住了她,才避免她摔到地上。心中再次苦笑,姜蕴宁看着远处的银杏林,轻声道:“盼儿,扶我回去。”
看到姜蕴宁走远,两道身影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正是先一步离开的项铮和墨离。
墨离看着姜蕴宁的背影,有些不明白的问道:“王爷,谢侯的毒,按照计划本该有我们自己的人来动手,为何要将这个恩情交给蕴宁小姐?”
“因为,交给她对我们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项铮静静的看着姜蕴宁离去的方向,淡声道。
“怎么会没有害?蕴宁小姐她……”接收到自家王爷看过来的目光,墨离嗓子发干的话锋一转,“蕴宁小姐是我们引荐给谢侯的,在谢侯的眼中,蕴宁小姐跟我们自己人也没有区别。”
“为何没有区别?”项铮低声一笑,“小宁儿是丞相府唯一的嫡女,她的医术从何而来?她今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不管姜鸿云那个老狐狸同不同意,丞相府都与宣平侯府有了一丝关系。而比起我们,与丞相府合作,很显然宣平侯府谋取到的利益更大。到时候,小宁儿若是再救了皇上,那谢澜便首担一个救驾有功。就算事后说出小宁儿所习医术是徐家的,谢澜也可以将所有的事都推到姜鸿云身上或者是我们身上。”
姜蕴宁瞳孔轻轻一缩,回头看了眼王氏和姜玉瑶眼底瞬间划过的恨意,微笑着朝沈如烟屈膝一福,“多谢太子妃。”
沈如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天气寒冷,蕴宁小姐身子还未好,我们走吧。”
姜蕴宁点点头,乖顺的再次启步,朝幽兰院而去。等所有人都走后,姜玉瑶甩开几个拉着她的嬷嬷,看着众星捧月般的姜蕴宁,恨恨的捂着脸,道:“娘,你看那个贱人,她就是故意的!”
王氏脸色虽然不好看,但到底能沉住气,“瑶儿不用着急,玉佩只有一块,这一次让她躲过去了,下一次……”
“哪还有下一次,太子妃……”
“瑶儿,”王氏拉住她,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将几个嬷嬷一人塞过一张,看着她们走远后,才低声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太子妃身份再金贵,可这是丞相府的后宅之事。太子妃插手朝臣后宅,一次两次便罢了,若是过于干预,不用等到我们,这京中的贵妇小姐们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了太子府。所以瑶儿,你以后再不可如此莽撞,我们只要等她将玉佩交出去,等她再没有依仗之后,伺机寻了她的错处,重新夺取幽兰院便是。不过,下一次……”
“下一次,绝对让她有死无生!”姜玉瑶恶狠狠道。
不管王氏母女两人如何,姜蕴宁回到幽兰院后,姜老夫人又关怀了几句便离开了,离开时,也将不甘愿的姜玉菲给带了去。姜鸿云在花厅里陪着齐潇寒和沈如烟喝茶,姜蕴宁回房换了衣裳出来,几人的目光立刻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母亲去世前,给我的是一枚紫色的麒麟玉佩。”
齐潇寒眼中快速划过一缕亮光,而后定定看着姜蕴宁的双眼,沉声问道:“玉佩蕴宁小姐可是随身带着?”
姜蕴宁摇摇头,“母亲走后,我便将玉佩供奉在了慈恩寺。”
慈恩寺?
齐潇寒脸色有些不好看,慈恩寺距离京城快马加鞭一来一回至少要三个时辰,而今天色已晚,再要去,也要等到明天。扫了眼神色阴郁的沈如烟一眼,齐潇寒眉梢微不可察的皱了皱,沉声道:“父皇病重,我虽执政,却有些力不从心,而今北漠和商羽野心勃勃,还需父皇早日安康威震天下。明日烟儿你便带上蕴宁小姐,一起去慈恩寺为父皇祈福吧。”
“是,臣妾遵命。”沈如烟怔愣了一下,才恭敬的答道。
齐潇寒眉头再次皱了一下,却没有多说。又仔细问了玉佩的几处细节后,很快起身准备回府。快要走出幽兰院大门时,齐潇寒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姜蕴宁,“如今外界关于麒麟玉佩的事传得沸沸扬扬,蕴宁小姐这些日子在忘月居没有再受惊吧?”
“太子是指?”只怕他其实是想问风月公子的事吧?姜蕴宁眼神清澈的看着他,看着都过了十日,他还显得有些苍白的脸,有些可惜的想着,风月公子那一脚为什么没有踢他脸上呢?
“无事。”齐潇寒看着她单纯无害的目光后隐含的嘲讽,想起那日见到风月公子后下意识将她扔出去的行为,胸口又隐隐有些发痛,转过身,带着沈如烟和姜玉菲便离开了丞相府。只是姜蕴宁的目光像似粘在了他的身上般,让齐潇寒十分狼狈。
回到太子府,姜玉菲下了马车后转身想要跟齐潇寒说话,结果一转身,便看到齐潇寒站在马车旁,亲自扶着沈如烟走下马车,那温柔深情的模样,刺得姜玉菲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
“殿下……”
“天色不早了,良娣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吧。”齐潇寒紧握着沈如烟的手,冷声打断了姜玉菲的话。姜玉菲心中一窒,抬头看向齐潇寒,看着他的目光一直粘在沈如烟的身上,福了福身,乖顺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殿下可还有事?”姜玉菲一走,沈如烟便要抽回自己的手,但齐潇寒握得很紧。沈如烟心中微酸,垂眸掩去心中情绪。
“烟儿这几日都不开心,可是因为要封姜玉菲侧妃之事?”
沈如烟抿嘴不语,但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齐潇寒低声一笑,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傻烟儿,我怎会忘了我们当初的承诺。”
“那潇寒哥哥为什么……”
齐潇寒凑近沈如烟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如烟听完之后,双眼一亮,抬头望向他,“潇寒哥哥说得可是真的?”
齐潇寒没有说话,只笑看着她。沈如烟玉颊立刻一红,紧紧的偎着他的怀里,眉眼晶亮。她就知道她的潇寒哥哥是不会骗她的。
“现在开心了?那明天慈恩寺……”
“潇寒哥哥,夜长梦多,烟儿现在就派人去慈恩寺将玉佩拿回来,明日再跟蕴宁小姐一块儿去慈恩寺祈福。”
“好,就听烟儿的。”
远处一丛花树后,姜玉菲看着两人相拥离去的背影,紧紧的抓着腰间的香囊,眼中闪过阴毒之色。原来这一切都是骗她的,好你个沈如烟!
当日夜晚,二更过后,太子府书房之中。沈如烟脸带甜笑,给齐潇寒沏了杯茶递到他面前,正要说话,一道黑影无声进到屋内。
“你说什么,没有拿到玉佩?”沈如烟脸上笑容刹时一收,转而带着一抹肃杀之色。
“回太子妃,慈恩寺今日全寺戒严,属下无能,未能潜入寺内。”跪在地下的黑衣人一脸羞愧之色。
“全寺戒严,可知是发生了何事?”齐潇寒淡淡的问道。
跪在地下的黑衣立刻回答道:“属下逃出之后,暗中又曾返回过一次慈恩寺,得知是江南两个有宿怨的江湖势力为夺一块假的紫玉麒麟玉佩大打出手,其中叫天门的掌门因此受了重伤,其手下便要慈恩寺空闻方丈前去救援。被空闻方丈拒绝之后,一怒之下便要强行带走空闻方丈,因而与寺里的僧人发生了争斗。”
“潇寒哥哥……”沈如烟看向齐潇寒。齐潇寒握了握沈如烟的手,看向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无妨,你再带人去暗中守着慈恩寺,只要不是夺玉佩,其他的不用插手。还有,另外让人看着丞相府,有任何妄动迅速来报。”
“是。”
而慈恩寺这边,沈如烟离去后,秋霜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姜蕴宁紧扶着盼儿,沉声道:“有盼儿照顾我便够了,你去向寺里的人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那伙贼人的线索。”
“好。”秋霜应了一声,再次择身往寺里而去。
等她走后,姜蕴宁慢慢松开盼儿,一步一步,步伐从容的朝大雄宝殿走去。盼儿紧跟在后,聪明的没有多问什么。
大雄宝殿位于慈恩寺的中心位置,殿中有一株千年菩提树,树冠葱郁,盖冠整个殿院。树枝上,用红绳挂着许许多多的许愿檀香牌,风一吹,便叮当作响,十分好听。
姜蕴宁在树下站了片刻,从一堆密密麻麻的许愿牌中取下一枚刻有花纹的牌子塞进袖子后,便进了殿内,没有再去找那堆供奉之物,而是直接走到看护供奉之物的僧人面前,清声道:“慈恩寺所盗之物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我要见空闻方丈。”
僧人抬头看她一眼,又朝供奉处看了眼,迅速低下头,“施主请跟我来。”
姜蕴宁跟在他的身后,出了大雄宝殿,往西而去,穿过一片银杏林,又拾阶而上走了百余步,停在一处青檀树掩映的院子前。僧人转身朝姜蕴宁施了一礼后,推门走进去,姜蕴宁抬头,看到门匾上写着静思院三个字。稍余僧人出来,朝姜蕴宁再次施了一礼,“施主,方丈有请。”
姜蕴宁点点头,迈进院内,院门在她身后关上,连同盼儿在内,都被拒在了门外。
“姜施主,别来无恙?”幽静清雅的禅房内,年过半白、一身袈裟的空闻方丈盘腿坐于蒲团上,手里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待姜蕴宁走近,木鱼声停,空闻方丈也睁开眼,慈悲的脸上含着温和的笑。
“多谢方丈大师挂念,蕴宁很好。”
对着空闻方丈拜过礼后,姜蕴宁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同样盘腿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浅抿了一口之后,姜蕴宁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铺开,推到空闻方丈面前。
空闻方丈看着纸上短短的两行字,沉默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才叹了口气,“施主确定要拿回玉佩?可知现在只是一个玉佩的消息,便已经引得八方皆动,而玉佩一旦现世,天下必将再次大乱,百姓何其无辜?”
“无辜?”姜蕴宁抬眸看着空闻方丈,眼中带煞,“徐国公府世代忠良,更是常常施惠于黎民百姓,却只因他人无端揣测,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嗷嗷待乳的孩童,共计三百二十八条人员全部被诛,他们又何其无辜?”
“我佛慈悲,事道轮回皆有天意,施主何必执着于过往?苦海无边,回头方才是岸,以施主的聪慧,为何明知无边还要硬渡?”空闻方丈苦心劝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然佛早已看破红尘,无欲无求,为何总想渡人上岸?如果我佛慈悲,不忍看世人堕入轮回,为何佛不肯渡徐国公府三百二十八条人命?”姜蕴宁冷声一笑。
“阿弥陀佛。”空闻方丈道了一声佛号,脸上慈悲已不见,神色渐渐变得锐利,“天道轮回,施主想要替徐国公府讨回公道,如这天下不能给徐国公府一个公道,施主又该如何?”
姜蕴宁目光直视着他,不避不让,“这天下既容不下徐国公府,连一个公道都不肯给,毁了又有何妨?蕴宁若死,这天下必亡!”
空闻方丈闭上双眼,又敲起了身前木鱼,一下又一下,仿佛每一下都要敲进人心里,许久,他终于停下,叹息一声,从宽大的袈裟下取出一枚手掌大紫玉,放到姜蕴宁面前,淡然道:“罢了罢了,只盼老僧有生之年能看到……”
能看到什么,空闻方丈没有再说的继续敲起了木鱼。
姜蕴宁拿过玉佩,在掌心握了握后便贴身放了起来,起身朝空闻方丈再次拜了一礼之后朝门外走去,还有一步就要走到门口时,脚步微顿,“这天下乱,从来都只是因为野心,而无关玉佩。”
便如那一支玉钗,一玉两钗,一支九尾,一支七尾。九为尊,七为妾。虽知空闻方丈也是无辜,姜蕴宁却无法做到不牵怒。
“说得好!”
一道黑影瞬息而至,未惊起半丝风声,轻飘飘落在禅房门外,与姜蕴宁面对面,只有一步之隔。姜蕴宁心底一惊,眼中却极速划过惊艳之色。作为曾经的徐国公府嫡女,她见过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几,然,眼前这个少年男子的容貌绝对是她见过的所有男子当中最惊才绝艳的,让身为女子的她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几分的妒意。而他的这份俊美不显女气,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危险,本能的危险。而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做,甚至眉眼间还带着慵懒的笑意。
姜蕴宁目光落在他的手中,瞳孔轻轻一缩,猛然转身看向空闻方丈。空闻方丈一声轻叹,再次睁开双眼,“辰王大驾慈恩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你这老和尚,明知本公子身中奇毒没几年好活,却还派出那么多小和尚来追杀本公子,到底是何意?”
“辰王手中所拿玉佩是姜施主之物,供奉在寺中却被盗,慈思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哼哼。”辰王抛玩着手中玉佩,一步跨进禅房,挡住姜蕴宁看向空闻方丈的视线后,目光灼灼道,“小宁儿真是调皮,害本公子白白折腾了一翻,这笔账,小宁儿要如何赔我?”
辰王项铮?那个被皇上贬至西北荒芜之地,并且未得诏不得入京的辰王?
传闻他用兵如神,十三岁就横扫战场从无一败,是燕国所有百姓心中的战神和信仰。只可惜,历史上的天才似乎都缺少了点运气,他也不例外,十五岁那年,听闻他父亲与大哥带领五千骑兵突击北漠大将军耶律泓时,反被耶律泓提前埋伏,全军被灭。而后,由他带领项家十万亲兵与耶律泓正面对敌,却再次被耶律泓困在寒云谷长达十日而无援军支援,最后如他父亲与大哥一样,全军阵亡,只余他一人被耶律泓放了回来。
虽回来了,却身中奇毒,无药可解,最多只能活到二十五。就算如此,还是被皇上以失责之罪将他及项家六十万大军贬至西北。
忽略掉他对她的称呼,姜蕴宁再次打量着他,果然看到他俊美的容颜上带着几分病态,甚至印堂还隐隐有些发黑,但这并没有减弱他带给她的威胁。姜蕴宁淡淡的收回目光,冷声说道:“辰王未得诏而私自进京,不知太子知道后会如何作想?”
“这是什么?”周权好奇的掀开锦缎,如余掌柜初见到时一样,立刻惊得缩回了手,“老余,这不是……”
“正是!”余掌柜稍稍的侧过身子,让出身后的姜蕴宁。周权看了姜蕴宁一眼,神色一肃,立刻转身朝屋内奔去。
“公子,请。”周权走后,余掌柜这才邀请姜蕴宁进入宅子。姜蕴宁点点头,只是一进宅子,她的神色瞬间就是一怔,而后心跳如雷,各种猜测纷乱而来。这宅子、这宅子里的布置分明就是……
“公子、公子……”
姜蕴宁深吸一口气,在余掌柜的呼唤中回过神,强行压下心中的惊骇,沿着鹅卵石小路,走向花厅。站在花厅门口,看着花厅里模一样的布置,姜蕴宁终是忍不住,脱口问道:“余掌柜,这处宅院……”
她的话还只说了一半,便听见两道脚步声匆匆走来。姜蕴宁身体一僵,猛然回过头,看着当先的徐清哲,凤目圆瞪,满是惊诧的脱口叫道:“二哥!”
竟然是二哥,二哥不是……
姜蕴宁心中思绪万千,六年前,二哥明明已经暴毙而亡,当时她已经十二岁,记得清清楚楚,也亲眼看着二哥下葬。二哥出殡那天,她还晕倒在他墓前,为此还病倒了大半个月。可是眼前之人,分明是曾经徐国公府的二少爷徐清哲,分明是她的二哥,那一眉一眼,她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记得清清楚楚。
“二哥,你还活着!”姜蕴宁心中震惊,快速迎了过去。她还未走近,周权迅速拦到徐清哲身前,气质瞬间变得锐利如锋的紧盯着姜蕴宁。
姜蕴宁笑颜如花,强压下突来的喜意,回头看向余掌柜,“余掌柜,麻烦你去打一盆水过来。”
说这话时,姜蕴宁嗓音清脆,已经恢复了女声。
余掌柜神色一动,在徐清哲的示意下很快便端了盆水过来。姜蕴宁看一眼徐清哲,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扔进水中,“二哥,没想到你还活着,太好了。”
一边说着,姜蕴宁一边动手慢慢洗净脸上的妆容,很快便露出一张明丽清秀的俏颜来,而后她又松散开头发,这才转身看向几人。
“你是蕴宁小姐!”余掌柜惊声道出姜蕴宁的身份。如果她是丞相府的蕴宁小姐,那么今日京城里发生的一切……余掌柜倒吸了一口冷气。
姜蕴宁莞尔一笑,目光一直看着徐清哲,“余掌柜好眼力。”
余掌柜看一眼徐清哲,快速问道:“原来是蕴宁小姐,如此说来,今日京城发生的一切,真的是蕴宁小姐的杰作?”
姜蕴宁未答,余掌柜却知晓她这是默认了,当下惊叹道:“一石四鸟,蕴宁小姐真是好谋算!”
“谈不上什么好谋算,不过是占了个天时与人和罢了。”姜蕴宁淡然道。
余掌柜摇摇头,“蕴宁小姐太过谦虚了,实不相瞒,不管是望仙楼,还是牡丹花会的现场,我都在。当时并未多想,只以为是慎王与太子的党派之争,如今看来,这件事,分明是鹬蚌相争。”
不管是太子、还是慎王、又或者是太子妃和安王,全都是被姜蕴宁给算计了。不对!余掌柜老眼圆瞪,这岂止是一石四鸟,分明是,分明是……余掌柜再次看向姜蕴宁,目光惊诧中带着几分慎重之意。
望仙楼发生的事,她哪里是为了故意找安王的茬,分明就是想要挑拨秦怀之与太子府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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