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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心软,疯批王爷别哭了薛芷颜贺博谦前文+后续

支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金雀公主一见他们,顿时狠狠松了口气:“辛苦宣王。”金雀公主是宣王的姐姐。但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情谊。还不及四公主那一声“二哥”来得亲近。宣王与金雀公主说话的口吻,也和与旁人说话无异,都是冷冰冰的。他道:“还有个人在,若你处置不了,容易招惹上仇家。”什么人能做金雀公主的仇家呢?想必这个赵煦风来头不小!等等……不会这么巧,就是那日母亲口中所说的,赵国公的傻儿子吧?薛清茵心头一跳。那厢金雀公主脸色一变,用力地咬了下牙,然后沉声道:“今日多谢你了,此事我一定处理得滴水不漏。”说罢,她又看向薛清茵,全然换了副面孔,笑道:“薛姑娘,改日咱们再约游船。……来人!去将我房中那个紫金色的匣子取来,叫薛姑娘带着一并回家去。”不等薛清茵开口,她便紧跟着道:...

主角:薛芷颜贺博谦   更新:2025-01-29 15: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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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芷颜贺博谦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心软,疯批王爷别哭了薛芷颜贺博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支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雀公主一见他们,顿时狠狠松了口气:“辛苦宣王。”金雀公主是宣王的姐姐。但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情谊。还不及四公主那一声“二哥”来得亲近。宣王与金雀公主说话的口吻,也和与旁人说话无异,都是冷冰冰的。他道:“还有个人在,若你处置不了,容易招惹上仇家。”什么人能做金雀公主的仇家呢?想必这个赵煦风来头不小!等等……不会这么巧,就是那日母亲口中所说的,赵国公的傻儿子吧?薛清茵心头一跳。那厢金雀公主脸色一变,用力地咬了下牙,然后沉声道:“今日多谢你了,此事我一定处理得滴水不漏。”说罢,她又看向薛清茵,全然换了副面孔,笑道:“薛姑娘,改日咱们再约游船。……来人!去将我房中那个紫金色的匣子取来,叫薛姑娘带着一并回家去。”不等薛清茵开口,她便紧跟着道:...

《娇娇心软,疯批王爷别哭了薛芷颜贺博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金雀公主一见他们,顿时狠狠松了口气:“辛苦宣王。”

金雀公主是宣王的姐姐。

但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情谊。

还不及四公主那一声“二哥”来得亲近。

宣王与金雀公主说话的口吻,也和与旁人说话无异,都是冷冰冰的。

他道:“还有个人在,若你处置不了,容易招惹上仇家。”

什么人能做金雀公主的仇家呢?

想必这个赵煦风来头不小!

等等……

不会这么巧,就是那日母亲口中所说的,赵国公的傻儿子吧?

薛清茵心头一跳。

那厢金雀公主脸色一变,用力地咬了下牙,然后沉声道:“今日多谢你了,此事我一定处理得滴水不漏。”

说罢,她又看向薛清茵,全然换了副面孔,笑道:“薛姑娘,改日咱们再约游船。……来人!去将我房中那个紫金色的匣子取来,叫薛姑娘带着一并回家去。”

不等薛清茵开口,她便紧跟着道:“莫要推脱,去吧。”

薛清茵只好闭嘴行礼:“谢公主殿下赏赐。”

金雀公主捏了下她的手,道:“你我如此投缘,何苦说话这样生分?我先走了。”

说罢,她一提裙摆急匆匆地走了。

等薛清茵走到门口的时候。

金雀公主的紫金匣子也送来了。

匣子托在手中沉甸甸的,薛清茵拿了没一会儿功夫就觉得累得慌。

好在薛清茵的丫鬟还乖乖守在门口等她呢,这下一见她出来,便立刻迎了上来。

只是看也不敢看宣王,两股战战地道:“姑、姑娘,怎么这么早便出来了?”

薛清茵将匣子交给她,又叫她上马车去等着。

然后才问起宣王:“殿下能为我解惑吗?”

“嗯?”

“殿下怎么知道我被人骗走了?”

“金雀既然将你留给了我。”说到这里,宣王不自然地顿了下,因为这句的遣词听来有些怪异。不过很快,他便又自如地往下接着道:“她便不敢派人再来请你。公主府上的宫女,既然知晓我就在内室,怎会胆大包天到,擅自将你请走?要走,也该是请示过我之后,方才敢有动作。如此匆忙,自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啊……

京中众人都对宣王又敬又怕。

一个宫女却违背了常理。

“那殿下怎么知晓我在那里?”

“公主府上曾修闲云院供驸马入住,驸马死后,闲云院自此荒废,从此金雀再不会往那边走近一步,渐渐便成了公主府上的禁忌,无人再往那里去。要行隐秘之事,自然是用这样荒废的院落。”

“殿下真是英明神武!”薛清茵飞快地拍上了马屁。

不过她同时也想了想:“万一殿下没找到我……”

那她今日的结局又会是什么样呢?

翻墙的体力不够,也只有困在里头干等了。

“没有万一。”

“啊?”

一旁的亲卫道:“殿下早就吩咐了,说是自己丢了东西,要众人四下寻找。此乃后手也!”

薛清茵这下是真的震惊了,拍马屁都显得更真诚了些:“殿下救命之恩,清茵铭感五内,无以为报……”

然后呢?

又要以身相许吗?

宣王脑中蓦地冒出这个念头。

谁知道薛清茵说到这里,就没再往下说了。

“又送花?”最后还是宣王接上了后半句。

薛清茵摇摇头:“还没想好呢。想来想去,宣王殿下身份尊贵,什么也不缺。我便想将馥郁的春日送给殿下,于是摘了花来。可是如今花也不稀罕了。”

宣王一顿。

送几朵花,在她口中,便是将春日送给了他。

好会说的一张嘴。


第七章

回薛家的路上,贺松宁又问她方才去了哪里。

薛清茵随口糊弄过去了。

贺松宁没有再细问,只道:“出来一趟,胸闷头晕可缓解些了?”

薛清茵点了点头。

这一趟比她想象中要舒服。

画完那些牌,她还和丫鬟坐那里玩儿了小半个时辰呢。

下回还玩儿!

“改日若再有宴,还是我带你一同去?”

“那改日再说。”薛清茵没把话说死。

贺松宁一顿:“你不愿与我一起?”

薛清茵抬眸看他,委屈道:“我愿意啊,可我只愿意单独和你待在一处,要那么多人作什么?今日去了那个诗会,才与你说了几句话啊。”

贺松宁放下了心。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跟前的薛清茵和先前的样子比起来,有了很大的变化。

但细细去追寻,却又寻不出个结果。

应当是薛夫人私底下教过她什么了……

“那你下回紧跟着我就是了。”贺松宁道。

薛清茵看演得差不多了,也就闷声应上一声:“好吧。”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回到府中。

薛夫人高兴得很,带了亲手熬的汤来,又满脸慈爱地道:“你们兄妹亲近,娘心中就宽慰了。”

而那厢贺松宁又去见了薛清荷。

他一进门,薛清荷便开了口:“我听闻今日你带着姐姐出去了。”

“……是。”

“你们亲近也好,最好是以后也都不要来看我了,免得嫡母不高兴。”

贺松宁眉心一沉:“这是说的什么话?”

薛清荷却是将被子一拉,不肯再说了。

贺松宁也不好同她解释什么。

他不愿她这样干净的人,沾上那些脏污……所以他欲处置薛清茵的心思,是万万不能和她说的。

贺松宁走出了这座小院儿。

一整日心情都没能再好起来。

而薛清茵就高兴多了。

她喝了汤,吃了点心,又摸出来画的纸牌,叫丫鬟陪着又玩物丧志了好几个时辰。

等入夜了才舒舒服服地睡下。

宣王府。

宣王的书房仍点着灯。

下属前来求见,应声推门而入。

“拜见宣王殿下。”

“起。”男子的声音冰冷。

但下属早已习惯。

下属直起身来,也微微抬起了头。只是今日他第一眼看见的,并非是宣王那挺直的身躯,而是……花?

宣王殿下的书案上。

一朵色泽艳丽的,在一片黑白之色之中,分外扎眼的,显得与这里的冷锐气息格格不入的……花!

下属盯着花呆愣了一会儿。

“可是从淮南道送来的?”宣王的声音响起。

下属回神:“是!殿下料事如神,正是从淮南道来的……”他忙双手奉上了文书。

一炷香后,下属走出了这座院子。

他暗自嘀咕……殿下这是,喜事将近?不该啊!

这日薛清茵早早就被丫鬟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老爷回来了。”丫鬟慌急慌忙地道,“一会儿早膳得一块儿用呢,二姑娘人早早就去了,咱们可不能晚。”

她勤快她的,关我什么事?

薛清茵还是慢吞吞地洗漱、更衣,只有丫鬟婆子们急得跳脚。

“走吧。”她道。

“姑娘还没梳妆呢,且等等……”

方才你们着急得很,这会儿怎么为了梳妆又不急了?

薛清茵眨了眨眼道:“不必梳了,就这样吧。”

“那怎么行?去见老爷,总该梳好头发,规规矩矩的……”

“那这是去见老爷,还是去见阎王爷啊?”薛清茵真诚发问。

丫鬟噎住了。

“总之、总之是不能这样的……”丫鬟随即又磕巴道。

“他是我爹,又不是见旁人,弄那么些表面功夫做什么?”薛清茵打了个呵欠,“走了走了。”

丫鬟愁道:“老爷忙得很,一年里总有几个月要宿在户部。每回从户部回来,您都是早早起了床,梳妆打扮再赶在二姑娘前面去见老爷……今个儿怎么变了?只怕老爷见姑娘去迟了,要不高兴了。”

薛清茵:“没事,这样多来几回我爹就习惯了。”

丫鬟:“……”

正如丫鬟所说,薛清荷早早就到了。

不止她……

薛清茵去的时候,一桌子人就等她了。

多受宠若惊啊。

她这辈子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薛清茵跨过门,便见薛夫人冲她眨了眨眼,像是在她暗示及时认错,做个乖巧女儿。

薛清茵转头朝另一个人看去。

那人坐在主位上,正是薛清茵的父亲薛成栋。

薛成栋长得就是一副儒雅文官的模样,只是他一言不发地盯住了薛清茵,便立即生出了几分威严。

薛清茵走上前去,道:“我要挨着爹爹坐。”

“胡闹什么?”薛成栋语气平静。

薛成栋左侧是薛夫人,右侧是贺松宁。

薛清茵毫不客气地把贺松宁挤走了。

“我没有胡闹啊,爹爹怎么一来便责问我?我近日病了,爹爹也不关心。”

薛成栋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病了?”

他的语气顿时和缓许多:“好了,坐下吧。你生病的事,你娘已经和我提起过了。”

薛清茵摊开手掌:“那爹爹给我带礼物了吗?”

“礼物?”

“嗯,既然爹爹已经知晓了,就该买些礼物来哄哄我啊。大哥从外头回来,都知道带礼物给我呢。”

薛成栋不由看了一眼贺松宁。

这“父子俩”对视了一眼,然后薛成栋缓缓抽回目光,显得好说话了些,道:“你不是想要我那方端砚吗?一会儿我让人取来给你。”

那是过去的薛清茵想要来送给贺松宁的。

“我不要那个了。”薛清茵撇嘴道,“我要您屋子里那面屏风。”

双面绣的,老值钱了。

薛成栋倒像是个大方的父亲,道:“好,那便两个都送到你房里去,可好?”

薛清茵高兴地点了下头,取了筷子便要为薛成栋夹菜。

哪管她爹怎么想呢。

装个父慈女孝也行啊,好叫她多从他房里挖点东西走。

叫薛清茵这么一番搅乱,也无人追究她起晚的事了。

丫鬟们立在门外头,可狠狠松了口气。

饭吃到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装过了头,薛成栋突然想起来得做个称职的好父亲了,他放下筷子,突然道:“清茵今年都已经十七了,换做别家的姑娘,十三四岁就该说亲了。再拖下去,恐怕是不成的。”

你们都急着给我说媒?是赶业绩吗?

薛清茵满头问号。

薛夫人面露喜色,道:“是啊,早该去相看人家了。可惜啊……清茵一直不肯,说是舍不得离开家,她一向听你这个父亲的话,你劝劝她。”

薛成栋还是那般平淡的口吻,道:“父母之命,岂有女儿家自己做主的道理?”

薛清茵心说贺松宁还想做我的主呢,要不你俩先打一架?


来迟一步的薛成栋等人,也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薛成栋一步上前,先与崔嬷嬷寒暄了几句,又问候了公主圣安。

崔嬷嬷没有久留,见该做的都做了,便转身离去。

临走前,她蓦地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薛姑娘。那日的披风,公主说就赠与姑娘了。”

公主还赠了披风给薛清茵?

贺松宁一下想起了诗会那日的月白色披风。

有了这样的佐证,自然不会再有人怀疑真假。

“清茵原来与公主相识……”薛成栋头一回用这样复杂的目光审视起自己的女儿。

“是啊。”薛清茵应得理直气壮。

宣王这人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啊。

她不自觉地便回忆了一下在宣王府上……别的没什么印象。宣王从软轿上将她抱起来的时候,那双手是当真有力啊。稳稳当当的。

隔着衣衫,她好似都能感知到底下微微隆起的肌肉。

“莫说这些了,快进去。没听见方才崔嬷嬷说吗?清茵路上旧疾发作了。”薛夫人的声音响起。

薛清茵按住思绪,乖巧地将手搭在薛夫人的臂弯里,跟着她往里走,口中还劝慰道:“娘别为我担心了……”

薛清荷的院子里。

丫鬟隐隐听见了热闹的人声,便禁不住好奇,去问了问外头的婆子。

等她问完回来,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大姑娘回来了。”她道。

“那不是好事?”

“什么好事?她竟然……竟然是金雀公主身边的崔嬷嬷送回来的!说什么,公主与她投缘,今日还请了御医给她诊治旧疾……”丫鬟咬牙切齿,“咱们从今往后当真没有活路了!”

薛清荷一下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是啊……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好像被薛清茵赶上了。她有个疼她的母亲,父亲也予取予求,连大哥也是她的,如今还有公主另眼相看……

“大公子来了。”门外的老婆子喊道。

丫鬟这才一改哭相:“姑娘,等大公子进来了,你可得好好与他亲近亲近。大姑娘是厉害,但咱们就是要她连自个儿的亲哥哥都留不住!”

薛清荷皱眉:“还说!”

丫鬟忙闭了嘴,走过去打起帘子。

正好贺松宁踏步入门。

“你脸……怎么了?”薛清荷抬眼一惊。

贺松宁轻描淡写:“无妨。”

丫鬟急道:“是不是因大姑娘没回来,老爷打您了?”

薛清荷却道:“不是。是嫡母打的吧?”

她说着就着急了:“她怎么能,怎么能打你呢……薛清茵多么骄纵蛮横,她不知道吗?薛清茵说走就走,大哥又有什么法子?”

这厢薛清茵刚一迈进院子,就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薛夫人忙关切地道:“受凉了?”

薛清茵摇了摇头。

薛夫人舒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压低了声音,颤声道:“清茵,我觉得你大哥他……变了。”

细听,她的话音里还有一分哽咽。

薛清茵倒是双眼一亮。

哪儿是变了啊,他从来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狠辣玩意儿!

您可算发现一点端倪了!

这不得赶紧着给他上点眼药啊!

“我也觉得大哥变了,他和我们一点也不亲近。您不信,现在派人去瞧,他肯定又去找薛清荷了。”

薛夫人的表情变了变,抓着薛清茵的手都用力了一些。

薛清茵趁热打铁:“您这样的好娘亲,生下来我这样乖巧听话的好女儿,怎么偏偏生下我大哥这么个无情的!简直不像是咱们家里人!”

薛夫人的表情又变幻了一下。

她垂下眼,语气有些悲凉:“大抵是像你父亲吧,骨子里是薄情的。”

“没准儿是抱错了呢。”薛清茵装作随口一说。

薛夫人却否定了:“你这丫头,话本看多了吧?怎么可能抱错?当年我怀着你大哥的时候,身子不大爽利,就回了娘家去住。生都是在娘家生的,周围照顾的尽是娘家人,怎会抱错?怎能抱错?”

薛清茵张张嘴又闭上了。

她口说无凭,要揭穿薛成栋换子的真相还得慢慢来啊。

不过确实很奇怪,既然薛夫人在娘家住了那么久,薛成栋到底是怎么换的孩子?

“清茵,你且仔细和我说说,金雀公主那样眼高于顶的人物,你是怎么同她结识起来的?”

“哦,自然是因为我也眼高于顶啊!两个眼珠子都长在头上,那不就看对眼了嘛?”

“……”薛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娘,咱们在城郊有几个庄子啊?”薛清茵紧跟着问。

“有两个,怎么了?想去庄子上散散心?”

“娘亲把那两个庄子给我吧……”

“怎么突然想起了这个?都在你哥手底下呢。”

薛清茵顿时好奇:“现在大哥手里都有些什么产业?”

“只京城的话,有一家绸缎庄,两家当铺,两家酒坊,珠玉金银铺子各一家,郊外还有马场,正挨着其中一个庄子……”薛夫人细细数来。

薛清茵越听越心惊。

她娘可太有钱了!

难怪贺松宁后来在夺位之争中,掏钱毫不吝啬!

这个朝代还能私人开设马场,也叫她很是惊奇。

“都给我吧!”薛清茵毫不客气。

薛夫人愣了下,随即失笑:“你个贪心鬼,平日里叫你早起一些都不肯,还管这么多产业?你怎么管?除了京城,咱们在剑南道、淮南道都各有产业,你一个女儿家,难道还能像你大哥一样四处奔走,去处置产业上的事务吗?如今买卖都不好做。你大哥先前出去一趟那么久,就是处置这些事。你也瞧见了,可不容易啊。”

薛清茵瘪嘴道:“总要学的,日后我若嫁了人,什么也不会,人家府上的产业肯交给我来打理吗?那我岂不是成了个空壳的主母,手中半点权利也无?”

这倒是说到了薛夫人的心坎儿上,她一下不说话了。

薛清茵加大力度:“何况大哥马上就要去春闱了,将来是要入朝做官的,怎么还能沾手这些事?别人听了肯定要笑话他一身铜臭气。”

薛夫人屈指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呀,你呀。方才还说你大哥是抱错了呢,这下倒是又为他着想上了。”

薛清茵心说这是挖他钱袋子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给气疯。

“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且先给你两家铺子……”

“不成,我都要嘛。”

“你怎么打理得过来?”

“我有娘亲助我啊!”薛清茵理直气壮。

薛夫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但嘴边的笑意却怎么也抹不去:“好好好,知道了。给你,都给你。”

薛夫人是真疼自己的孩子,与薛清茵说了会儿话,又按着她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她吃了药的确是好了,这才放心地离去。

薛清茵舒舒服服地睡下去。

哎,三两句话就变成小富婆,有个好娘亲就是好啊!她一定得好好护着她娘!千万不能让她再走上原著里那么悲惨的道路!

宣王府。

“人走了?”

“回殿下,走了。”

“嗯。”宣王应声,嗓音冰冷,叫人听不出情绪是喜是怒。

小厮犹豫了下,也不知道该不该退下去。

这时候宣王搁下手中的笔,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她走的时候说了什么话?”

“也没说什么……”小厮突然反应过来,宣王要听的大概是那个……

小厮忙道:“只说了将来要怎么报答殿下。”

“怎么报答?”

小厮抬了抬眼,骤然对上了宣王深如寒潭的眸子,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宣王殿下看上去……好像来了点兴致。

小厮咽了下口水,道:“薛姑娘说,说您之前拿回去的花应该已经死透了,……说下回给您送朵大的。”

小厮说着说着,脸上都透出了一丝惊奇。

他心道,宣王殿下这般冷酷又伟岸的人物,竟然会……喜欢花?

宣王:“……”

立在宣王身侧的文官一边失笑,一边又咬牙,道:“这小姑娘真是……哪有姑娘家家给男子送花的?前些天拿的还是朵会枯的花来敷衍咱们……”


条案前坐了个美人。

十六七的年纪,身着藕色衣衫,懒懒散散地挽着泥金帔帛,腮边垂下茜色流苏,肌肤如雪面如花。

她已经在那里呆坐了足足半个时辰了。

丫鬟都禁不住担忧起来,捏紧帕子,小心翼翼唤上一声:“大姑娘,可是哪里又疼了?”

这一声,立即将薛清茵从怔忡中惊醒了过来。

“我……没事。”薛清茵挤出声音。

她说着,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肉。

嘶。

疼的。

说明不是梦。

没有错,她的的确确是穿越了。

准确来说,是穿书了。

事情是这样的——

睡前她的同事给她推荐了一本名叫《独宠皇妃》的小说,男主心中只有他的江山大业,无数次放弃女主。她憋着一口气,就想看看作者到底什么时候才虐男主。这口气一憋,就是凌晨三点半。

手机屏幕的光渐渐变得刺眼。

她疲倦地合了合眼,再睁开,就完全变了一个世界。

薛清茵。

这是书中一个和她同名的女配角。

打娘胎里就带了点毒,出生后娇弱得很,穿的衣裳粗糙些就会起疹子,见风就发热……总之得娇养着,自幼全家的心思便都在她一个人身上。

正因为这样的缘故,但凡她喜欢的东西,便认了死理,定要弄到手才行。

十四岁这年,她爱上了自己的义兄,也就是《独宠皇妃》的男主贺松宁。

她非贺松宁不嫁,便生生拖到如今的年纪也不肯议亲。却不知贺松宁早就烦透了她。

贺松宁是当今老皇帝的私生子,他的生母上不得台面,老皇帝也没有要认他回去的意思,就这样养在了薛家,顶替了薛家早夭的长子,人称“薛宁”。

对于不知情的外人来说,他就是薛清茵的亲哥哥。

薛清茵自知无法说服父母违背伦理道德,让她如愿嫁给意中人……便积郁成疾,大病了一场。

直到今日,身体才转好。

也难怪那丫鬟担心。

“大姑娘,大姑娘!”又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

那丫鬟欢喜地推门进来,道:“大公子回来了,带了礼物正在花厅里分呢。还问起大姑娘你了,说怎么不见你。”

丫鬟口中的大公子便是贺松宁。

当年顶替之事由薛大人亲自操纵,做得极为隐秘,就连薛家夫人都不知道自己的亲儿子死了,换了个假的来。府上下人就更不清楚了。

薛清茵会发现真相,那都是在原作者的剧情安排下,意外撞破的。

所以府中上下,还真当这位是薛清茵的亲大哥呢。

本就是一母同胞的血脉关系,平日里大姑娘最是喜欢这个大哥了。

若是去前头和大公子说说话,姑娘身上的痛楚也会减轻吧。丫鬟心想。

而此时坐在这头的薛清茵一撇嘴角。

……晦气。

“大姑娘?大姑娘不高兴吗?”丫鬟在她身边顿住脚步,怯声问。

薛清茵没说话。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掌中的东西。

那是个香囊,上头绣了个“宁”字。

像原身这样娇养长大的姑娘,自然不善女工。但生生学会了怎么做香囊。

生怕贺松宁不知道她的辛劳,她还点着灯,熬着大夜给人做香囊。手指头都不知道给扎了多少回。

听了几个男欢女爱的话本故事,甚至还开始想象,自己绣着绣着,一口血喷上去,如此呕心沥血,岂不是更叫意中人感动?

而如今的薛清茵想起原身的种种举动,翻了个白眼。

再看这香囊,更觉得晦气了呢。

薛清茵摸起一旁匣子里的剪刀,喀嚓喀嚓,先把香囊下面垂的流苏给绞了。

丫鬟们见状都快吓疯了。

“姑娘这是作什么?”

“姑娘怎么了?快,快去请夫人。”

薛清茵停了手。

剪个香囊而已……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吗?

算了。

到底是原身浪费了不知多少心力才做出来的东西。

薛清茵眨了眨眼。

瞧瞧,她那原本5.0的视力,都被带累了。

熬夜做香囊,多遭罪啊!

薛清茵思考了一下把那个“宁”字改成别的字,再废物利用送别人的可能性……

就这么会儿思考的功夫,薛夫人已经赶来了。

“茵茵,娘的茵茵啊,可是胸口又闷得慌了?”薛夫人一提裙摆,三两步便到了薛清茵的跟前。

薛清茵藏起香囊,闷头撞进了薛夫人的怀抱,瓮声道:“午后小憩,醒来不见娘亲,便有些想念了。”

薛夫人禁不住笑了,抚着她的发丝道:“只管叫人来请就是了,怎么还自个儿在这里生闷气呢?”

薛清茵不说话,眼圈有些红。

她有父母,只是她的父母爱她的弟弟胜过爱她。

相比之下,薛夫人这样将女儿宠到骨子里去,宠到甚至是非不分的“坏人”,却是她想求也求不来的母亲。

可惜原身何等自私,在知道自己的亲大哥早就死了,贺松宁是假兄长的时候,她只想着怎么嫁给贺松宁,却没想过将这些告诉给母亲知晓。

要知道薛夫人将贺松宁当亲儿子对待,贺松宁却是厌屋及乌,对薛夫人厌憎得很。

“你大哥回来了,给你带了不少礼物。”薛夫人给薛清茵擦了擦脸,扶着她站起来,“去瞧瞧?”

薛清茵瓮声道:“不去,我睡觉。”

“好好好,你睡觉。我替你去领礼物好不好?”薛夫人温言细语哄了几声,等薛清茵躺下,亲手给她盖了毯子才走。

这边薛夫人到了花厅,甫一进门,便听见一道声音低低道:“还是等姐姐选了我再选吧。”

薛夫人不禁皱了皱眉。

这说话的是薛家庶出的姑娘薛清荷,比薛清茵小上几个月。

薛夫人凉凉道:“既是松宁带回来的礼物,本也轮不上你来挑。”

立在厅中的年轻男子,身着藏青色袍服,如一棵劲松。

他闻声回过头,拧眉道:“母亲何故这样说话?”

薛夫人叹了口气,剜他一眼。

而年轻男子,也正是贺松宁。

他看了看薛夫人的身后,空空荡荡,眼中不禁掠过一丝惊讶:“清茵呢?”

“你还记得你的亲妹妹啊。”薛夫人佯怒道,“身子骨不舒坦,卧床歇息呢。否则知道你回来了,肯定高兴得早来迎你了。”

贺松宁没接话。

有些怪。他心道。

以薛清茵的脾气,就算是发着高烧,也会拖着病体来见他的,这才好冲着他扮柔弱、讨可怜呢。

薛夫人见他不语,便做主命令下人:“礼物都抬到大姑娘房里去吧。”

贺松宁:“母亲……”

“我和你父亲房中何时缺过好东西?给你妹妹拿着,也能叫她高兴高兴。”

贺松宁想问,那清荷呢?

但话到嘴边,他咽了下去。

都给薛清茵也无妨,……也省了他劝说薛清茵嫁给魏王的工夫。

这厢薛清茵靠在贵妃榻上懒洋洋翻了个身,张嘴:“喂我嘴里。”

丫鬟忙将软糯的点心喂到她唇边。

“姑娘不是要睡觉吗?”丫鬟问。

“嗯,吃饱了才好睡。”薛清茵道。

丫鬟一想,倒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到了晚间。

薛夫人来了一趟,问:“可瞧过礼物了?喜欢吗?”

薛清茵坐起身:“什么礼物?”

薛夫人哭笑不得:“怎么?还没翻来瞧过?”

薛清茵摇头。

薛夫人敛起了笑容,不快地道:“阿宁实在有些拎不清,清荷不过是庶出,他偏整日里只顾着她。难道忘了当年你之所以胎里带毒,正是薛清荷那短命娘往我汤里下的药吗?”

薛清茵正想说点什么。

薛夫人忙又道:“不过你哥哥到底还是疼你的,听说你病了一场,便命人将所有的礼物都拿来给你了。”

换成原身听了,肯定得高兴坏。

但薛清茵可太清楚其中的真相了。

薛夫人一心希望兄妹和睦,却不知道贺松宁更喜欢薛清荷。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没错,薛清荷便是这本书的女主了。

这些礼物不用想,肯定都是薛夫人做主送来的。

薛清茵倚在薛夫人的怀中,小声道:“我能换个哥哥吗?”

薛夫人惊了一大跳:“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

薛清茵神色恹恹:“他一点也不喜欢我,哪里像我的哥哥?娘,你是不是抱错了?”

薛夫人拍了拍她的脑袋:“都是该嫁人的年纪了,还说这么孩子气的话,以后不许说了。叫你哥哥听了,这不更疏远了兄妹感情吗?”

薛清茵撇了撇嘴。

想到后面的烂糟剧情,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抽干了精气,只想原地摆烂。

“改日我就去外头给你捡个新的儿子回来,特别听你话,也疼我的那种。”薛清茵道。

薛夫人笑了:“说胡话还说上瘾了,好了,你歇着吧。”

薛夫人留了些点心和亲手熬的汤给她。

没多久,天色也黑了下来。

为了保证良好的睡眠质量,薛清茵让丫鬟熄了烛火。

黑漆漆的,好入睡。

薛清茵合上眼,迷迷糊糊地,便听见窗户传来“吱呀”一声,紧跟着一道人影落入了屋中。

“清茵。”他低低地唤道。

薛清茵一下惊醒了,满肚子的起床气。

她坐起身,瞪着那道身影。

好哇你小子!

夜翻小姑娘的窗是吧?

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薛清茵顺手抄起瓷枕就砸了过去。

“啪嚓”。

瓷枕撞上硬物,再落下,碎了一地。

那身影明显晃了晃。

“姑娘,出什么事了?”丫鬟惊慌的声音响起。

外间的烛火立刻点了起来。

而那道身影闷哼一声,也顾不上疼痛,飞快地来到了薛清茵的身边,捂住了她的唇。

薛清茵:。

可惜了,手边没个夜壶。

不然砸这个多好。


贺松宁扯了扯嘴角,然后抬手拍了拍薛清茵的后颈,跟拍小狗似的。

他垂下眼,瞥见薛清茵那一截雪白又柔软的脖颈……倒不像拍小狗了。

一时间,他竟觉得薛清茵像是一只乖顺的兔子。

乖顺?

贺松宁觉得有些可笑。

这个词可不会出现在薛清茵的身上。

贺松宁打消念头,低声道:“那日你独自从河边跑走,我找了你很久你知道吗?”

“不知道。”

“……”贺松宁哽住了。

薛清茵按着原身的记忆,一桩桩一件件开始往外拣:“反正每次我气哭了,你都不会来找我的。”

“八岁那年,我和薛清荷起了争执,你说我是做嫡姐的,要让着她。我气得跑开,路上还摔了一跤。你没有来看我,你只是叫你的小厮送了药给我。但我知道,你那天去看薛清荷了。”

“我十岁生辰那日也是这样……”

贺松宁仔仔细细地听着,眸光变幻,显得有一分阴沉。

薛清茵竟然记仇到了这种地步?

薛清茵这会儿戏瘾上头,她一下埋在贺松宁的脖颈间,呜咽道:“我从小便想不通,明明你是我的亲哥哥,为什么只管薛清荷不管我?你都不知道,我摔那一跤有多痛,流了好多血……”

她好像将这些年里,苦苦忍受的委屈全都吐了出来。

贺松宁只感觉到脖颈间一凉。

是薛清茵的眼泪。

薛清茵哭得厉害。

贺松宁还能嗅到她身上的香粉气,是夏日荷花的气味儿,裹着点淡淡药香。那是因为她这两日还在吃药。

贺松宁眼底的阴沉之色渐渐褪去了。

薛清茵不是记仇。

只是幼稚的控诉。

贺松宁难得一回这样有耐心地听她哭闹。

薛清茵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这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果然是个冷酷无情的!

薛清茵吸了吸鼻子,顿时兴致大失,松开了抱住贺松宁的手。

她扭过头,瓮声道:“你走吧。”

这么一抱,一哭,薛清茵脑袋上别着的钗环都歪了。

坠子摇摇晃晃的,像是随时要带着钗子一块儿落下来似的。

乍一瞧,竟有种仿佛被风摧残后羸弱可怜的美。

“还在生我的气?”贺松宁看着她的侧脸。

薛清茵不说话。

“要怎样你才会欢喜?”贺松宁吐出这句话,只是语气听上去没什么温度。

薛清茵将脑袋扭回来:“自然是要你对我好!从此以后,只许认我一个人是你的妹妹!”

贺松宁顿时心生怀疑。

薛清茵对他的感情,他再清楚不过了,怎么突然就改了口,只说要他做个好哥哥了?

贺松宁盯着她:“清茵,你还记得你以前总说要嫁给我的话吗?”

薛清茵懵了下。

为原身的脑子感觉到了震惊。

这么直白地和贺松宁表明心迹,那不就等同于直接告诉贺松宁——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世,我知道你是皇帝的私生子,我知道你不是薛家的儿子吗?

像贺松宁这样多疑的人,那一瞬间,恐怕都动杀心了!

薛清茵深吸一口气,再抬起脸来,满脸都写着理直气壮,她道:“是啊。那时候我听吴妈妈说,再冷酷的男儿,娶了妻也会化成那个那个叫什么……绕指柔。我便想着,只要我嫁给大哥,大哥肯定就会对我很好很好,比对薛清荷好一万倍!”

贺松宁嘴角抽搐了下。

闹了半天,只是为了和清荷争个高低输赢。

她那般胡搅蛮缠,都是因为长了一颗幼稚又蠢笨的脑子。

薛清茵小声道:“我见了任落青的哥哥,想着他做我哥哥也好,后来还吵着要嫁给他呢。只可惜,任落青怎么也不肯。”

贺松宁:“……”

任家姑娘和她闹翻,原来为的是这事?

就因为他对她冷漠,她便想去抢人家的哥哥?

薛清茵抽噎道:“好了,我现在知道了。我刁蛮,我任性。无人愿意做我的哥哥。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同你好了。”

贺松宁抬手按了按发胀的额角,挨着她坐了下来。

薛清茵这样一说,他反倒有了点耐心。

“你既然知晓自己的脾气不好,往后改了就是了。”贺松宁淡淡道。

薛清茵:。

草。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薛清茵连连摇头:“不行的,不行的。”

她又将头扭了回去,呜咽声越发细弱。

弄得贺松宁又短暂地怔忡了下。

她何时哭起来,这样柔软可怜了?

薛清茵哽咽着往下道:“会被人欺负的。”

“你是侍郎千金,母亲又一向爱护你,何人敢欺负你?”贺松宁皱眉。

你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贺松宁心道。

“阿娘说,伤人者往往便是最亲近的人。娘刚出嫁时,也是温柔的,待下人宽容。可是……可是她怀着你的时候,她的丫鬟爬上了父亲的床。她待父亲不好吗?待那个丫鬟不好吗?”

“别人赠给父亲妾室,那个女人后来便给阿娘下毒。”

“阿娘说,做女子就应当刁蛮些。若是她一早能蛮横地替父亲推拒掉那个妾室,又怎么会害得我在胎里就带了毒呢?又怎么会害得自己每逢阴雨时节,骨头缝里都疼呢?”

“若她不蛮横,大哥你没准儿也要被妾室给毒死了。”

贺松宁:“……”

他一下沉默住了。

这些话他从未听过……

他自幼就知道,他和“母亲”许氏并非是亲生的母子。自然的,感情也就淡薄了。

许氏常常表现得疯狂又蛮横,对待薛成栋是这样,对待薛清荷也是这样。

薛清茵与她如出一辙,只会胡搅蛮缠。

贺松宁从不知晓,原来许氏是一点点变化到今日这般地步的。

“大哥不知道的事有很多……”薛清茵说着,倒还真真切切地为薛夫人掉了几滴泪,“大哥不知道我病的时候,母亲日夜不眠,守在我的床头,她恨自己当年的不够蛮横。”

“可她从来不和大哥说这些……她说许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大哥将来的前途只能倚靠父亲。她不愿意大哥和父亲离心,所以在大哥这里只挑好的说,从来不说自己的苦……”

“娘亲说,我千万不要变成她那样,拼命想要保护的亲人,最后没能保护好。”

“娘亲一直希望我和大哥能亲近起来,她这辈子便没有别的指望了。可惜,我把事情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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