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出辅导员嚣张的嘴脸。
张刚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
但我偏不低头。
为了赚钱同时照顾爷爷。
我白天没课的时候,去饭店给人端盘子,晚上点灯熬油地查资料写起诉状。
可没干几天,饭店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打砸一通。
我再去上班的时候,饭店老板挥舞扫把,边骂扫把星边驱赶我出门。
而我递交的起诉状,也如同石沉大海。
没有消息。
等来的,唯有学校的处分。
说我在获取奖学金的过程中有不当行为,以后不能再次评定奖学金。
还将我的保研名额取消。
我愤愤不平地申诉。
没想到就连我宿舍的舍友都被张刚搞定。
在学校表白墙上污蔑我考试途中作弊,才导致奖学金取消。
不明真相的同学纷纷声讨我:
“这个王颜真是个傻叉,自己做错了事导致处分,居然还在学校申诉。”
“这样的人真是丢我们法学院的脸面!”
“法学院的领导老师都是有名的大佬,怎么会污蔑一个学生呢?恬不知耻!活该!”
我看着一条条留言。
心都碎了。
法律,正义?
在钱的面前,都要屈膝下跪!
转眼间,又到了缴费的日子。
张刚的律师带着一包钱,在住院部等我。
他嗤笑一声将手中的谅解书递过来:“只要你签下这份谅解书,你爷爷的医药费我们管了。”
我看他一眼,默默从身上掏出一张卡。
“行了,别硬撑,医生说你爷爷这些天状态不好,抢救了三四次,可不是你那一点钱能够的。”
果然,缴费单上的钱已经到了六位数。
我把卡递过去:“刷吧。”
律师原本等着看我的笑话。
没想到一张张流水单被打印出来。
他得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有钱!”